第十二章行踪
⻩养神的脑子到底有没有进⽔，这个我无从得知，但既然王童这边消息确认了，我们就得赶紧赶过去，
不过因为不确定是否为对方放的烟雾弹，所以这边多少还是得做一些防备，至少那联合巡查的事儿不能够松懈，另外西南局这边的联络人员也需要留一些在这里，防止对方声东击西，
所以接到消息，最终赶过去的，只有我、老鬼、小米儿和王童，以及一位司机兼联络员，
我们星夜兼程，赶往青城山所在的都江堰市，那儿距离锦官城算不得远，与上一次我与曼妮约见讲数的地方更是接近，倒灌被淹的二郞殿宇就在附近，倒也不算是陌生，
不过青城山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山脚下的小镇子里，车子一路开进了镇子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来，
院子里早就有人等待，我们过来的时候，一个満脸络腮胡子的耝大汉子
了上来，朝着王童招呼，说王科，
王童在工作上还是十分有威严的，随意点了点头，说雷生，你把具体情况介绍一下，
络腮胡点头，说好，
他领着我们进了房间里去，那里面看着是一个民宅，其实早就已经经过了布置，弄成了一个大会议室的样子，在正中间有一个长木桌子，旁边凌
地摆放着一些椅子，角落里有一个破烂的⽪沙发，以及一个凉
，都有人在上面占着，呼呼大睡，而有两个男人正在长桌前讨论些什么，一对眼睛红彤彤的，跟兔子一样，
络腮胡走进屋子里，将沙发和凉上的两人给踹醒过来，大声喊道：“都起来，王科长来了，”
那两人
着惺忪地睡眼爬了起来，络腮胡则回过头来，赔着笑，说王科，他们三天都没有睡过觉了，有点儿打不住
王童摆了摆手，说无妨，你说你的，让他们睡一下，
说是这么说，导领过来了，这些人哪里还能够睡得下，纷纷围到了长桌这边来，
络腮胡雷生早就有所准备，从桌子上摸出了一个遥控器来，按了两下，打开了屋子里的投影仪来，
投影仪一亮，画面投在了长桌正对面的幕布上，在演示之前，他介绍起自己这一段时间来的工作：“我们这边接到了消息之后，拿到了几个嫌疑人的图像，然后开始传给治下的线人，一个星期前，我们收到消息，说画面上的这个女子，曾经出现在都江堰市，”
他按了一下遥控器，幕布之上出现了⻩养鬼的照片，
这照片应该还是她在宗教总局任职时留下的，比起后来我认识的⻩养鬼，此时的她还显得有几分生涩和青舂，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黑黝黝的，透着一股子的劲儿，
我刚认识⻩养鬼的时候，她⾝上还存着这种劲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然而到了后来，特别是在舟山群岛与我恩断义绝的时候，我就再也无法从她⾝上感受到这种东西了，
而后来我方才知道，⻩养鬼已经被种下了食脑虫，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络腮胡雷生继续讲述：“我们接到消息之后，迅速赶到了都江堰，搜查了好几个嫌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不过线人经过走访，很肯定这人的确是有在这附近露过面，所以我们就留下了来，准备将工作的重点集中在这一片地区，”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在都江堰城东的一处大杂院里找到了此人的踪影，经过布控，得到了珍贵的图像信息，你们看”
投影仪幕布上面的画面转动，播放了一段控监器拍下的频视来，
频视上有一个短发女子，在马路叉子口匆匆走过，并且十分老道地左右打量，显得十分谨慎，而当镜头放大的时候，我能够分明地瞧见，这人便是⻩养鬼，
就是她，不过与之前相比，此刻的她显然有几分
冷，脸不笑，总是习惯眯着眼睛看人，
接着络腮胡又播放了几组照片，上面有⻩养鬼单人的，也有多人的，
从这些照片上面来看，我能够瞧见不同的人物出现，有男有女，不知⾝份，而当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张的时候，我发现这里面的三人我都认识，
除了⻩养鬼，还有小女孩程程，以及一个⾝穿黑⾊旗袍的女子，
那个女子我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在荆门⻩家的大院里，
那一次，她和张波结婚，穿着一⾝红⾊的旗袍，体现出一股纯清中带着几分媚娇的
人气质，
这个人就是荆门⻩家的大姐小，⻩门郞传说中的私生女，来历不明的⻩养神，
荆门⻩家之前就有一个⻩养神，不过失踪了，
巧的是，这一位也叫做⻩养神，
我的呼昅在那一瞬间就变得急促起来，双目通红，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人十有，便是杀害蛇婆婆的凶手，
小米儿在旁边瞧见，也显得十分
动，伸过手来，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小米儿的眼睛都红了，
络腮胡继续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被人监视，这些人原本住的那个院子，夜一之间便人影无踪了，弄得正在汇报和调集人手的过程中，最终扑了一个空不过在昨天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们，说在青城山镇这边又发现了一些踪迹，不但如此，而且我们这边还有一个重大发现”
他
了嘴
，然后说道：“我们在外围的控监人员通知这边，说西川附近的江湖有些不稳定，许多混江湖饭的人物都有朝着这边集结的迹象，”
王童说确定跟这几个人有关么，
络腮胡头摇，说不确定，我们也是刚刚赶过来，在青城山镇附近的几个要道口布置控监，并且将青城山的必经之路上面也做了布置，总共十七处控监器，正在⽇夜不停地控监着青城山的动静，要去看一眼么，
王童说好，去看看，
我们来到了隔壁，有两个人正在调试着机器和画面，瞧见我们进来，都敬了礼，然后朝着旁边退开去，
络腮胡给我们介绍这两个人，一个叫韩叙，一个吴爱翔，都是西南局从国內顶级理工大学特招进来的毕业生，他们负责具体的技术工作，而我能够看到那控监器已经开始了工作，十八个屏幕之上，不断有画面呈现，而这些则通过几台主机，可以进行缩放作业，
王童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是说，目前其实已经失去了嫌疑人的踪影，对吧，”
络腮胡苦笑，说没办法，我们的人手只有这么多，而对方则都是顶厉害的⾼手，如果我们靠得太近的话，别说控制，说不定反受其害，
王童点头，说对，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现在既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一有确凿的消息，我们就可以立刻调动人手过来增援了，
他说完，回头看向了我，说老⾼，你什么看法，
老⾼，
我一开始还愣了一下，结果后来才反应过来，王童给我安排的⾝份叫做⾼树磊，而老鬼的⾝份则叫做丁颜明，
我沉昑了一番，然后说道：“我不是很清楚青城山的力量，能介绍一下么，”
王童清了清嗓子，说青城山上，有五阁八寺十二观，佛、道、释、儒，派系林立，其占青城山后院的洞天福地之中，那青城山的山门为远古大阵，寻常人
本无法攻破，就算是大军庒境，只要关闭山门，谁也奈何不得，至于青城山前院，也有名胜无数，不过这些基本上都只有部分人手驻扎，大部分修行者都安居于后院群山之中修行，
我经历过许多事情，自然知道洞天福地的事情，晓得那儿与此间并不相同，只要是谨守出口，本无法进⼊其中，
我说那安置在青城山之中的黑舍利，又在何处，
王童说名义上是在前院，不过据我所知，应该是存放于青城山的泰安古寺之中，而泰安古寺的太上主持名叫做酒陵大师，乃青城山三老之一，他老人家早于茅山宗陶晋鸿之前而兵解，成就鬼仙，有些年头了，现如今境界稳固，我觉得那⻩养神别说进不了山门，便算是进⼊了，也未必是酒陵大师的对手，
我皱着眉头，说很強么，
王童嘻嘻一笑，说你有机会见识的话，就知道青城三老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悬空寺也是千古名寺，看似坚不可摧，然而最终陨落，不为别的，主要还是因为出了內应叛徒据我所知，荆门⻩家曾经派了许多人手，潜伏于各门各派之中去，说不定青城山中，也有一两人，若是这里应外合，说不定真的就给她溜进去了，”
王童头摇，说不会，青城山的山门管理十分严格，有各宗门指派人手，相互监督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突然间院子里传来了呼声，络腮胡听到，赶忙出去，而我们也跟着走出了房间来，瞧见一个浑⾝⾎淋淋的男人趴在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