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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太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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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獒战偏头想了想,问道:“你看见她了?你那晚在哪儿看见她的?”

  “祭司姐姐家门口。”

  “祭司姐姐家门口?你说的是七莲吗?”

  “嗯!嗯!”

  獒战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道⽩光,心里莫名地慌了一下。要照布娜这么说,布娜应该是在穆当哥升为族老那晚看见惠儿的。而那晚惠儿在七莲家附近出现过,正好那晚又是⽗亲重伤的时候,会不会太巧了?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更让人纳闷不解的是,布娜说惠儿是贝螺,惠儿和贝螺是一个人,这到底是布娜的疯言疯语,还是另有原因?獒战凝了一会儿神,抬手拍了拍正在伤心的布娜的肩头道:“别哭了,我不赶你,我说了,还让你留在獒青⾕。你告诉我,布娜,惠儿经常偷偷来找你吗?”

  “有几回…”

  “你们都是在哪儿见面的?”

  “记不住了…”

  “一个地方都记不住了吗?”

  布娜抹着眼泪想了想,嘟囔道:“呃…我就记得在神庙后面见过她…她当时在挖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她不给我看,还说要杀了我,我害怕就跑了。”

  獒战想了想,起⾝道:“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

  布娜抱着趴趴,⾝后跟着嘟嘟,领着獒战去了神庙后面那块小园地。七莲还在时,这园地是由她打理的。那场火不但烧光了神庙,也将这片小园地烧得寸草不生,土壤黑了三成。在布娜指的地方,獒战用随⾝匕首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漆盒,两个手掌那么大,还上了锁。

  撬开锁后,里面蒙着一层黑布,揭开那层黑布,下面又有两块黑布包裹的东西,分别放在盒子的左右两边,中间搁着一把小小的染了⾎的小刀。獒战直觉这像是在下咒,便先拿起了左边那个黑布包,一层一层地揭开一看,一件悉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这是一条布绳项链,绳上仅仅挂着两颗大珍珠和一颗狼牙。珠子和狼牙是獒战之前送给贝螺的,贝螺顺手就拿了一条布绳挂上了,还戴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黑布包里。同在这黑布包里的,还有几丝长长的头发,无从辨认到底是不是贝螺的。

  再揭开右边那个布包,里面是一块刻有图文,沾有⾎迹的竹牌,而且也有一缕头发。看着这些东西,獒战很是不解,如果是惠儿埋下的,她埋下这些东西⼲什么呢?

  七莲已经不在寨子里了,想知道答案獒战只能去找寨子里仅剩下的一位老祭司了。送了布娜回去后,獒战带着那些东西直接去了那位老祭司家里。这老祭司是前前任祭司,很早就从神庙里退出来了,一直在家颐养天年。

  当獒战将那一盒子东西放在老祭司面前时,老祭司虚眯起眼睛,凑近了一样一样地看了一遍,然后略有领悟地点点头道:“哦,我明⽩了。全集下载”

  “阿菩,您明⽩这是什么意思了?”獒战问道。

  老祭司阿菩用微微颤抖地右手拨了两颗珠子道:“这是一种咒术,不怎么常用却也不是什么⾼深莫测的噤术,不单单祭司会用,普通人也会用,只是不够灵验而已。”

  “那这是什么咒术,有什么用?”

  “这叫易生术。”

  “易生术?是咒人死的吗?”

  阿菩‮头摇‬道:“不是,这术无法咒人死,却能让两个人的魂灵换。”

  “换?”

  “这术是先祖传下来的,据说源于一百多年前獒氏首领的一个侧姬。传闻,这个侧姬是祭司出⾝,通琊灵之术,深得当时的首领喜。后来,外族进献了一名美的女子,首领移情,*爱新,将那位侧姬冷落了。那侧姬不甘夜夜独守空房,便炼成易生术,将自己的魂灵转移到了那个美女子⾝上,如此一来她又可以继续得首领恩*了。”

  “然后呢?”

  “起初那个首领并未察觉到,后来在一晚睡梦中得獒神提醒,他才幡然醒悟,觉察出自己⾝旁那个女人的确是跟从前不同了。他找了当时的祭司,破了那侧姬的易生术,将魂灵归位。随后为正族风,他将那侧姬处死了,可那侧姬虽死,但易生术却流传了下来。殿下,你看,”阿菩指着那盒子里的东西道“右边这黑包的主人就是求术者,而左边这黑包的主人就是被转灵的人。也就是说,右边这人想与左边这人换魂灵,其实就这么简单。”

  听起来是很简单,但却在獒战心里划过了一个大大地惊叹号。想与贝螺换魂灵,这人是惠儿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獒战拿起那块竹牌递给阿菩道:“您认得这是谁的吗?”

  阿菩接过来,凑近看了许久,然后点头道:“认出了认出了,是惠儿的。”

  “真是惠儿的?”

  “早几个月前,她因为中了琊风,胡言语,她娘在神庙里求了个福牌,然后又拿到我这儿请了回神光庇佑,上面这两个字儿还是我刻上去的呢!这么说来,求术者是惠儿了?”阿菩有些吃惊道“这丫头为什么要⼲这种事儿啊?难道真是琊灵附体了?”

  獒战合上盒盖:“,能当我没来过吗?”

  “殿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好,多谢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阿菩双手合十道。

  带着那个盒子从阿菩家出来后,獒战陷⼊了深思当中。对于惠儿把贝螺绑走之事他一直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可言。如今又发现了这么一个用于易生术的盒子,他就更纳闷了。

  惠儿想与贝螺换魂灵,为什么?目的是什么?只是想改变⾝份,成为⾼人一等的人吗?那她为什么又要跟布娜说她就是贝螺呢?究竟是她已经病⼊膏肓无可救药,还是另有隐情?

  再者,⽗亲被重伤的当晚惠儿在七莲家附近出现过,怎么想都觉得太巧了,怎么想都觉得漏掉了哪里。那个惠儿到底是什么人?獒战觉得,她应该不止是⽩涵收买的细作那么简单。

  此时在夷都兜转的惠儿并不知道獒战已经将她的盒子挖了出来了,也不会去在意布娜将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獒战,她现在正蹲守在安顺王下榻处门外,等安顺王从宮里回来。她打听到,安顺王今天进宮去向金赞辞行,明天就要回封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安顺王的一个仆从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快步地走到了大门边,侧耳听见那仆从对门子说道:“赶紧去收拾东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门子问道:“怎么了?主上呢?”

  “别提了!主上被王上押下,有人诬告主上在封地散播谣言,欺侮百姓,这回主上有⿇烦了!我们不过是小跟班,不想摊上大事儿,还是趁早走了为好!”

  惠儿一听,立刻一掌掀开了半开的大门,厉声道:“主子遭不测,你们就慌着要跑,真是⽩⽩养了你们这些废物了!”

  这两人一愣,看着惠儿问道:“你谁啊?”

  “我问你,你家安顺王当真被押下了?”惠儿问道。

  “自然是真的,这话我可不敢说的!”

  “哼!那死女人还想赶尽杀绝呢!”惠儿指着这两人道“你们俩尽管走,往后自有人找你们算账的!哼!”说完她拂袖而去。

  看着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那仆从和门子对视了一眼,显得十分地惊讶。这女人是谁啊?自家主子出事儿了她着急什么?难道是主子的相好?

  一个时辰后,惠儿在雨落居外等到了外出归来的贝螺。再次看见惠儿时,贝螺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解地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哟,又找上门了?敢问今天来这儿是打算把我绑回獒青⾕吗?”

  惠儿走上前便道:“你还有心情逛街?你可知道你弟弟安顺王出事了!”

  “安顺王?他出什么事儿了?”

  “金赞…王上把他押下,诬告他在封地散播谣言欺辱百姓,他是你的弟弟,你应该相信他不会⼲那样的事,你应该去救他。而救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找文家,现在只有文家才能保住你弟弟。”

  贝螺下意识地多看了这惠儿一眼,偏头道:“我再敢问一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问你拿些好处,可以吗?”

  “你就完全没想过我可能不会给你好处?”

  “你不给也就罢了,我只是觉得安顺王是个好人,不应该被王上和燕姬娘娘那样污蔑了。”

  “你才来夷都多久啊?”贝螺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你就知道安顺王是个好人了?你之前一直是待在獒青⾕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连安顺王都没听说过吧?你就知道他是好人?”

  “他是你弟弟,他被押下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看你比我更急,借问一下,你不会和我弟弟有什么吧?”

  惠儿瞪着贝螺道:“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怎么做人姐姐的?弟弟被人诬陷,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说笑?”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匣子东西就把我弄到这儿来,别说得你好像很侠义无双似的!安顺王的事我会去问清楚,不必你忧心,请回!”

  贝螺正要拂袖进去,不远处缓缓驶来了一辆华盖马车,仿佛是朝雨落居来的。惠儿侧⾝一闪,闪到了贝螺⾝后,轻声说了一句:“那女人不是好人,你自己小心点!”

  “呃?”

  贝螺回头时,惠儿已经匆匆走了。片刻后,那华盖马车停在了贝螺跟前,一位⾐着华丽的贵妇从马车中款款而出。她的目光在贝螺肚子上转悠了两圈,含笑走近道:“我来得很巧是不是?贝螺你刚刚回来吗?”

  “呃…你是哪位啊?”贝螺一如既往地没印象。

  这贵妇掩嘴笑了笑,声音如铃道:“贝螺什么时候学会说笑了?我是扈姬,你都不认识了?”

  “哦…扈姬啊…怎么?听说我回来了,又特意来给我送汤啊?这回汤里头是放了什么好药材呢?”

  “贝螺…”

  “娘娘还是请回吧!”贝螺侧过⾝去,拂袖冷冷道“娘娘的汤⽔我可真是不敢再用了,我怕用了连肚子里这个都不保呢!况且我与你没什么旧可叙,请吧!”

  那扈姬脸⾊一紧,笑容有点架不住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什么汤⽔,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贝螺转过脸去,冷眼看着她道:“装,继续装,你爱装多久是你的事儿,我可没功夫看你的大戏,你就慢慢在这儿演吧!我就不陪你了!送客!”

  “贝螺等等!”

  走上台阶的贝螺缓缓转过⾝来,不屑道:“还想说什么?”

  扈姬走上台阶,收敛起笑容,正⾊道:“我今天来是奉了燕姬姐姐之命来的,她有几句话要让我转告你,恐怕你不想招呼我也得招呼了。”

  “是关于安顺王的吗?”

  “看来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扈姬挑了挑眉歼笑道。

  “好,请吧,我倒想听听燕姬娘娘都让你带了什么好话,开门!”

  两人在暖阁中安坐后,扈姬打量了一下那暖阁內的陈设,含笑道:“很不错呢!⽩涵果真是个体贴人儿的好男人,样样都替你想到了,只可惜碧湖就没那个福气了。”

  贝螺捧着热茶瞟了她一眼道:“这些废话就不必说了吧?燕姬娘娘想把安顺王怎么样,你直说吧!”

  扈姬端起桌上的茶碗笑了笑道:“贝螺,我记得你没出嫁之前我们俩可是很要好的。”

  贝螺蔑笑道:“是好的,不过那都是为了给我灌药所以才对我好的,不是吗?你也别装了,我和阿越仔细想了想,当初唯一方便给我下那不孕之药的人就是你了。你表明上装得好像很同情我,天天来陪我,其实是想找机会往我汤饮中放那药,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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