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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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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爱那位置!

  踏进房,苏威就看她又坐在窗边。

  安海儿回头就看他手里端著一只银盘,上头盖著一块⽩⾊锦锻,但她没有主动开口问。

  “这是你要的?”他将银盘端到她面前。

  “何必⿇烦,你不是都让姆妈送来?”她没有动手察看內容物。

  “我想你要这样东西,会想要我在场。”他扬起一抹淡笑。

  什么东西?她心里冒出疑问。她故意要的东西太多,她想不起来他指的是什么。

  “不打开看看?”

  揭开锦锻,银盘里的东西让她愣住。

  她没想到,她气到极点所要来的捷克制手,他竟然真送上,还是由他亲自送的,难怪他说她会想要他在场。

  “你可以试用,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他的态度大方。

  “你、你以为我不敢用吗?”她发现他真的很会惹⽑她。

  “我没有这么以为。”

  “这已经装了‮弹子‬?”她板著脸问。

  “拿去。”他放下银盘,顺手装上弹匣,开启‮险保‬递过去。

  安海儿眯起眼,抓过抵住他的‮部腹‬。“如果我开会怎样?”

  “你可以试试。”他的嘴角仍旧扬著笑意。

  “你…”他真的以为她不敢吗?好,她就试给他看!她牙一咬,当真要扣扳机,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发颤,突然觉得这好沉重。

  不行,她办不到,她没办法,她下不了手…

  “别逞強了!你舍不得的。”他轻笑着,拿过手,拥她⼊怀。

  “放开我!谁、谁舍不得了?我、我才没那么笨呢!杀了你,我逃得掉吗?”推开他,她眼里有掩不住的惊慌,胡地找借口。

  “嘴硬!如果我说,杀了我,你可以平安离开呢?”他深信她绝对下不了手。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要她到什么时候?她低吼。“问题是你想怎样。”他把话再丢回去。

  “…”她被到无言。

  “投降吧!承认自己的感觉又何妨?”

  “我听你在胡说八道!”她捂住耳朵。“你走开!”

  “太倔強对你没好处的。”他淡然一笑,消失在卧室。

  “混蛋!”她气得抓起手往墙壁击。

  砰!‮大巨‬的声和后座力,让她的手掉到地上,虎口发⿇。

  他…他竟然拿真来…她掩住口,黑眸瞪著那被她穿的洞。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就这么吃定她不会开吗?安海儿傻愣了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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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安海儿来说,苏威的失踪可说是习以为常了。

  自那⽇之后,他将她丢在绿洲不管,再度消失好些天,她不噤要想,他对其他女人是否也一样,将她们豢养在一处,然后不闻不问十天半个月。

  想到其他女人,她不噤微蹙秀眉。她才不是他众多女人之一,她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

  她在心里用力強调,仿佛这样可以更加说服自己。

  来到中庭,她发现这里除了原有的景观造林外,又多了几样与周遭环境格格不⼊的东西…一辆百万房车、一辆手工打造跑车、一辆配备齐全的吉普车,每一辆都让人整理得光耀夺目。

  那是她故意要来的,现下却像在嘲讽她似的排排停在那儿。

  她恨!她恨自己几年前为何不听哥哥的话去学开车,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瞪著车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她该在物品清单里加上司机才对!她想。

  轰隆隆的声音,昅引她仰首望向天际。

  一架直升机缓缓飞来,然后降落在城堡外。

  他回来了吗?

  念头一起,只见几名奴仆匆忙跑去接,她杵在原地不想跟去凑热闹,几分钟后,就听见人声往这里接近。

  “吉娜‮姐小‬,老夫人早有来电通知您要抵达,所以,房间都帮您整理好了,您要先休息还是先参观堡里呢?”

  安海儿认得这说话的声音是姆妈,语气真是亲切,与和她说话时完全不同。

  “帮我把行李送到房里,我想先参观这里的一切。”

  “好的,你们听见了吗?还不快去。”

  “吉娜‮姐小‬,这里是族长特别要人建造的林园造景。”

  “嗯,这里好漂亮,我想全阿拉伯只有苏威才有这等能耐。”

  听她们的对话,安海儿知道这名叫吉娜的女人⾝分应该很特别,抬眼望去,她终于见到她的模样。

  她有著深刻的五官轮廓、深褐⾊的⽪肤,穿著一袭‮红粉‬⾊沙龙,举手投⾜都带著娇贵之气,十⾜十是个美人。

  她的沙龙对照她⾝上的T恤、牛仔,安海儿突然觉得有些格格不⼊。

  不过,她本来就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暗笑自己呆。

  “你是谁?”吉娜首先发现她的存在。

  “我?”安海儿指著自己,然后耸肩。

  “不用理我,我只是不相⼲的人,你们继续参观。”说完,她就想走人。

  “慢著。”吉娜喊住人,这异国女子竟会说本国话。

  “姆妈,她到底是谁?什么⾝分?竟然穿成这样。”吉娜指著她问姆妈,那⾼傲的态度让安海儿蹙眉。

  “吉娜‮姐小‬,安‮姐小‬是族长的客人。”姆妈简略地介绍。

  是啊!我是不自愿的客人。安海儿在心里默默应答。

  “客人?”真的只是客人吗?这会儿,吉妈仔细地盯著安海儿看。

  “是的。”姆妈的态度恭敬。

  “那真是幸会,我是苏威的未婚。”吉娜大方地自我介绍,这头衔可是拉玛亲口承诺的。

  未婚?她是苏威的未婚?这消息令安海儿脸⾊一僵,有如被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这男人有了未婚,竟然还敢強行囚噤她?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她难受个什么劲儿?难道她…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苏威产生什么感情,这时候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现在知道,总比被吃⼲抹净后才知道来得好,更何况,她也可以趁机要求离开,不是吗?

  她在心里反覆地说服自己,企图庒抑心头那股沉重感。

  瞅著她反覆的脸⾊,吉娜以她女人的直觉发誓,这女人绝对不是客人这么简单,心下涌起一股嫉妒。

  她才是苏威未来的子,她凭什么先占住她的位置?她不过是个卑的外国女人。

  “既然你是客人,我怎好怠慢呢!?不如一块喝个茶,如何?”吉娜庒下妒意,马上以女主人之姿开口。

  “不用⿇烦了。”安海儿的脸⾊苍⽩,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想离开了。

  “这是一定要的。”吉娜举步向前,故意伸脚挡住她的路。

  “啊…”毫无防备,安海儿被拐倒在地。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对不起、对不起!”吉娜故作惊讶,道歉得言不由衷。

  “你们还不快点去扶客人。”

  “不用了!”她是故意的。安海儿心里很清楚她这是在给她下马威,抬手拒绝奴仆的搀扶,她迳自起⾝,感觉膝盖刺痛。

  懊死的!她的脚还真是多灾多难,继扭伤、被玻璃刺伤后,她的膝盖也中奖了。

  “别这么见外,苏威的客人当然会是我的客人,姆妈,⿇烦你备茶,我们就在这中庭喝茶吧!”吉娜完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她到底想做什么?安海儿忍著脚痛,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不到几分钟,堡里的奴仆便摆好鸿门宴,她只得乖乖就坐。

  “姆妈,堡里不是另外有车库吗?苏威怎么把车子摆在中庭里?实在很破坏风景。”从没来过绿洲的吉娜硬是装出很稔的模样提问。

  “吉娜‮姐小‬,这车子是族长送给安‮姐小‬的礼物。”姆妈据实以告。

  “什么?”她变了脸,不自觉地尖拔音调,随即庒下震惊道:“哎哟,原来有这事啊!苏威也真是的,居然没通知我一声。”

  这下子,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苏威竟然大手笔的送这么名贵的东西给她,又怎么只是单纯的客人?

  “欸,苏威对客人真是大方呐!来,安‮姐小‬,我们喝茶。”吉娜扬起假笑,端起茶壶就往她的手倒。

  看出她的意图,安海儿先一步收手跳起,但热腾腾的开⽔还是噴溅到她的手背与管。

  “哎呀!”

  “够了!别再装了,吉娜‮姐小‬!”安海儿咬牙打断她的装模作样。

  她受够了!

  “我怎么啦?”她仍是一脸无辜。

  “吉娜‮姐小‬,若是你不我,可以⿇烦你派人送我走,没必要耍一些小把戏。”她抚著被烫红的手背跟她摊牌。

  “这怎么行呢?你是苏威的客人啊!我怎么可以自作主张送走你呢?”她还没这胆量,更何况,有拉玛作靠山,她弄的把戏要是苏威追究起来,她也可以推得一⼲二净。

  “好,既然我是客人,也请你尊重我是客人,别耍小手段!”说完,安海儿甩头就走,不想再跟她争论。

  “姆妈,我要你跟我老实禀报,她到底是什么⾝分?”吉娜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抬头喊人。

  她以为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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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活动范围缩小了。

  自从吉娜来了之后,她再也没踏出房门一步,彻底地消失在她眼前,完全是井⽔不犯河⽔的状态。

  而姆妈…原本该二十四小时盯住她的人,开始对她不闻不问,连基本的三餐都是她按铃叫人才有送,有时她懒得叫,⼲脆饿著肚子,几天下来就反应在她的上,这种差别待遇,让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只不过,那个男人竟然连未婚到访都不愿回绿洲,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算了!她本来就不懂他,又有什么好想的?幸好,她还没失⾝,更没失心。

  她摇‮头摇‬,摇掉脑中不该有的影像。

  突地,连串的惨叫引起她的注意。

  是谁在叫?她蹙眉,往窗外看,并没有瞧见什么,但凄厉的叫声却源源不断地持续著。

  她踏出房门去查看,但每走一步,受伤的部位就隐隐作痛。

  自跌倒和烫伤后,并没有人来帮她敷葯,而她就这么放著不去理会。

  “你知不知道这沙龙有多贵!?你竟敢毁了它,看我怎么修理你!”

  “啊…吉娜‮姐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

  “啊…没有了!没有了!”

  步下楼,她才发现有名女奴被绑在大厅的梁柱上,背部早已是⾎迹斑斑,而吉娜手里拿著⽪鞭,仍毫不留情地鞭打她。

  “住手!”安海儿冲到女奴前面,阻挡吉娜再动手。

  “安‮姐小‬,记住你的⾝分,你没有资格管我教训堡里的女奴。”吉娜厉声说道。

  从姆妈那里,她知道她在这里住了许久,也知道苏威为了讨她心,费尽心思地送上许多礼物,她越想越恼,她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些?

  “教训女奴不需要用这么野蛮的手段。”安海儿瞥见地上的沙龙。

  这女人未免太可怕,竟然为了一件微不⾜道的沙龙鞭打女奴,真是够了!

  “你还好吗?我马上帮你‮开解‬。”她回⾝动手帮女奴‮开解‬绳索。

  “你最好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吉娜握紧⽪鞭,只想往她那张惹人厌的脸甩去。

  “我不让。”安海儿扶著女奴回头道。

  “这是你自找的。”吉娜用力挥动⽪鞭。

  “嗯哼。”凌厉的风声伴随著⿇辣的疼痛,在安海儿的背上扩散开来,女奴则被她护在⾝下。

  “既然你要维护她,那你就代替她吧!”吉娜像发了狂似的猛挥⽪鞭,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背上打。

  ‮辣火‬辣的痛,让安海儿双脚虚软,视线开始模糊。

  “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让所有人僵住,安海儿回头见到了人,随即失去知觉。

  “海儿!”苏威脸⾊大变,冲过来抱人。

  “你是谁?是谁给你权力动我的人?”苏威怒火狂燃的银瞳向吉娜。

  “我…”被他冷冽的眼瞳冻住,吉娜说不出话来。

  “滚!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苏威抱著人,旋风似地离开。“姆妈,马上去找亚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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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剪刀小心的剪开破碎的⾐服,安海儿背上的斑斑⾎痕,看得苏威心头一紧,怒火漫天烧。

  接著,他又瞥见她手背上的红痕。

  这是哪来的伤?为什么没人知会他?这堡里的人全反了吗?

  他动手褪去她的子,继而发现其他伤痕时,他只想杀人。

  他珍视对待的女人,竟然受到如此伤害!?

  “族长。”亚德提著医疗包,急忙赶到。

  “好好给我治疗。”苏威起⾝,将位置让给他,却不急著离开,他要知道海儿到底伤得多严重。

  “是。”不敢怠慢,亚德开始替她检查伤势。

  “族长,安‮姐小‬背上的撕裂伤十分严重,需要合才行。”亚德不敢贸然动

  “会留下疤痕吗?”苏威微皱眉。

  “只要小心的照顾,按时敷上我特制的葯膏,就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动手吧!”

  “是。”亚德马上进行⿇醉动作,准备合手术。

  从头到尾,苏威都坐在另一头握著海儿的手,虽没有表情,但眼底的不舍柔情却无法掩饰。

  她瘦了,不过短短几天,她苍⽩的脸庞竟消瘦不少。

  姆妈绝对难辞其咎!

  亚德合的动作迅速,眼神不时偷瞄主子的脸,那郁的脸⾊令他发⽑,恐怕会有一堆人要遭殃了!

  “族长,⿇烦你帮忙一下。”他拿著纱布准备包扎她的伤口。

  苏威依言轻抬她的‮躯娇‬,让亚德可以完成他的工作。

  “亚德,告诉我,安‮姐小‬手上与腿上的烫伤从何而来?”指著她的伤,他开口问道。

  啪!听闻的人,手里的剪刀跟著落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无葬⾝之地。

  “这…这小的不知。”他的手掩不住地发抖。

  “你的意思是说,安‮姐小‬并没有找你医治伤口?”他银眸一凛。

  “是,族长,小的真的不知道安‮姐小‬受伤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著不治疗…”亚德吓得从上跪到地毯上求饶。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苏威拂袖而去,他知道该找谁算这笔帐。

  “我没事、我没事了…”亚德拍著口,整个人快虚脫了,庆幸主子没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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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威踩著漫天延烧的火线来到大厅,所有奴仆早群众在一起,其中包含那个动手伤他的人的女人。

  阿鲁不愧为他的左右手,不用他代,就知晓他会有的行动。

  傍了阿鲁一记赞赏的眼光,回过头,他的表情瞬间冷凝,原本伟岸的体形更是放大数倍,令所有奴仆胆颤心惊。

  “谁能告诉我,这座城堡的主人什么时候易主了?”

  话问得风轻云淡,但没人敢应声。

  “一个陌生女人进到堡里来,竟然没人知会我,还放纵她在堡里嚣张?很好、非常好。”他话说得越轻越令人发寒,所有奴仆开始担心工作不保。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阿克图.吉娜,是拉玛请我来的。”搞不清楚状况的吉娜朗声开口。

  她早就不満自己为何被叫来这里罚站,这下终于有机会申诉。

  “轮到你开口了吗?”苏威冷声道。

  “我…”

  苏威银瞳一扫,她立刻噤声。

  “姆妈,我说过什么?”

  姆妈⾝形一僵,额角冒冷汗。

  “说。”

  “您要我随⾝照顾安‮姐小‬…”她颤巍巍地开口。

  “你做到了吗?”他轻问。

  “族长,请您饶恕,我只是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啊!”姆妈当场彬下来。

  “告诉我,安‮姐小‬手上和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她⾝形一僵,不敢答话,眼瞳却不自觉地飘向吉娜。

  “你可以走了,这个堡里并不需要两个主子。”苏威当下明⽩。

  当年她是自愿到绿洲来工作的,没想到她竟背著他听令拉玛,暗中搞鬼。

  “族长,我再也不敢违抗您了。”姆妈讨饶,她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一旦她踏出堡,将死在沙漠里,无人知晓。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苏威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吉娜。

  “拉玛让你来的?”

  “是。”吉娜被他的毫不留情给吓到,这会儿不敢再造次。

  “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你会娶我。”她讷讷地说道。

  “而你信她?你凭什么信她?”

  “我…拉玛跟我⽗亲承诺过。”

  他们竟然敢擅自决定他的婚事!?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了吗?

  他不说话地瞅著她,让吉娜吓得发抖。

  “你很想嫁给我?”苏威蓦然开口。

  “我…”现在她不敢回了。

  “阿鲁,把东西给我。”

  “是。”明⽩主子要的是什么,阿鲁立刻双手奉上东西。

  “苏威…”瞪著⽪鞭,吉娜倒退好几步。

  他不会是想…

  “看见这个,你会怕吗?”苏威展开长长的鞭子,往地板一甩,那脆冽的‮击撞‬声,惊动了所有人。

  “你以为拉玛有承诺,我就会娶你吗?你以为有拉玛撑,你就可以拿⽑当令箭,随便动我的人吗?你觉得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我…”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吉娜发颤,丽眸紧盯著长鞭不敢动。

  苏威神情一凛,手里的长鞭一甩,吉娜本来不及眨眼,一阵尖锐的痛便从脸颊泛开,一道⾎口立即涌现。

  “啊…”她捂住脸,发出可怕的尖叫。

  苏威毫不心软,又是一鞭直接甩在她⾝上,沙龙立刻崩裂,她又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想闪躲,她的背又遭受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泪花四溢,脸上的浓妆全花了。

  “别打了!”她跪趴在地上,缩成一团,⾝上的沙龙早已碎成片片。

  “这几下是回送你的礼物。”苏威甩掉长鞭,临走之前回头道:“阿鲁,今天之內把人送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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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能及时处理手脚的伤口,再加上背上的鞭伤,让安海儿因细菌感染而⾼烧不退,陷⼊意识不明的状况。

  “哥…晓筠…”她俯趴著,双眼紧闭,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海儿。”听懂她在说什么,苏威的银瞳流露心疼,大手抚著她额上的⽑巾,指尖划过她烫热的脸颊。

  他不舍得碰的女人,竟然给一个烂女人伤了,还伤得如此严重,如果她在这,他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哥…我要回家…”她紧握著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庞,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

  “海儿…”她的泪滴⼊枕头,却像滴进他心口般,令他难以忍受。

  他从不知道她的眼泪会令他心痛,他知道这并非装模作样的流泪,而是她打从心底流出的悲伤泪⽔。

  这一刻他不噤想着,是否他该实现她最想要的愿望,让她回家?但这想法在下一秒即消逝。他不可能放她走,他要她待在他⾝边!

  敲门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进来的是小曼,就是安海儿出手保护的女奴,也是极少数留在堡里的奴仆,其他人都遭到撤换了,而阿鲁正在替他训练一批新的奴仆。

  “族长。”她手里端著⽔盆,小心地来到边,动手帮安海儿换上更凉的⽑巾,以降低她体內的⾼热。

  苏威就这么看着安海儿的脸蛋,动也不动。

  “族长。”小曼讷讷地喊道。

  “嗯?”

  “族长,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您已经好几天吃少、喝少、睡少,这样是不行的。”她鼓起勇气开口劝道。

  是的,自‮姐小‬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后,主子就一直⾐不解带地看顾她,这点让小曼感受到主子对‮姐小‬的重视,她还猜想,不定‮姐小‬未来会嫁给主子。

  “不用了,你下去吧!”他挥手要她退下,坚持要待在海儿⾝旁。

  “是。”

  等她离开,苏威轻手拉开薄被,亲自帮海儿擦拭⾝子,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缓、十分温柔,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叱吒风云的蒙族领袖、

  中东世界的地下君主,竟会有如此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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