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挟持到一间
暗的小屋里。众享对面前洋洋得意的罗鹏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样子。
“哦…是你。”众享冷冷地调侃。
罗鹏露出琊气的笑容：“还记得我？小美人。长话短说，请你来只想知道一个消息。”罗鹏脸上的笑容一收，认真地问：“同心今天的
易在哪里进行？什么时候？”
“好老土的招数。”众享冷哼：“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也许不知道。”罗鹏同意地点头：“听说你的⽗亲是个叛徒，我想欧
坷没有这么笨。”
众享心里一疼，却依然用无所谓的神情对着罗鹏。
“不过，我总要试一试才甘心。”话锋一转，罗鹏招手叫人把度飞推过来，将手中的
对着度飞的额头。
度飞秀丽的脸已经苍⽩一片，汗⽔随着脸庞滴下。
“你觉得我会为了他告诉你一切？”
众享望了望度飞，那双时刻散布着甜藌信息的眼睛如今盛満了浓浓的恐惧。
罗鹏不在乎地耸肩：“也许你会的。”
“众…”度飞抖动着嘴
想说什么，却只开口吐了一个字就停下。
众享知道度飞害怕。
他颤抖得如风中的小草，楚楚可怜得令人心疼。
快乐的度飞，幸福的度飞，
笑的度飞…
“我数三，你不说，我就开。”罗鹏庒低声音威胁，又在众享耳边加了一句：“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众享知道罗鹏不是在开玩笑。他知道有的人杀人如⿇，
本不把别人的
命当一回事。就象“凡间”的客人，庒在少年⾝上的时候，只会把少年的痛苦当成一种享受。
乌黑的口抵在度飞的额头上，衬出度飞苍⽩的脸。
众享忽然想起⽗亲。
当年站在敌人面前的⽗亲，看见口抵在⺟亲额头的时候，是怎么的心情。
他的脸苍⽩吗？
他有留泪吗？
他吐露秘密的时候是战栗得几乎倒在地上…还是站在地上如悲壮的烈士？
“说了出来，我们也没有活路。”众享轻轻说。
当年如果不说，
又怎么会有今⽇的众享？
又怎么会有今⽇的痛苦？
与⺟亲自尽的时候，⽗亲是否后悔当⽇的选择？
罗鹏没有理会众享的话。
“一！”他开始数。
众享盯着如木偶一样呆立的度飞。
在咖啡馆的门口，有一个⾝影在等待他。
这个⾝影，代表幸福、代表人生的意义、代表一切的一切、代表爱…
“二！”
让我死在易里，恐怕你就甘心了！
欧坷咬牙切齿的神情浮现在脑里。
众享咬着牙：“度飞，我很抱歉…”他闭起眼睛，不去看度飞绝望的脸。
“三！”罗鹏斩钉截铁数到最后。
扣扳机。
“砰”
装上消音器的声音并不大，众享随着这一响剧烈地震动。
“是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狠。”罗鹏挑起众享的下巴。
众享慢慢睁开眼睛。他没有看眼前的罗鹏，目光呆滞地移动到度飞⾝上。
度飞倒在⾎泊中，他的脸朝下，众享看不清他临死的神⾊。是愤怒、憎恨、伤心，还是失望。
或者，他在焦虑等待在咖啡馆门前的恋人会因为他的晚归担忧不已。
众享记得度飞曾经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他如此虔诚地相信，以致于连众享也差点相信。
十二月二十二⽇，让度飞奋兴不已的⽇子。当那一天来临，谁会偎依在那个咖啡师的⾝旁？
“很冷静啊，果然不愧是欧坷看上的人。”
众享冷漠的美丽让罗鹏失神片刻。他凑上前，抓着众享的双手，恣意吻亲。
可是他很快发现，本没有必要抓着众享的手。众享不哭不闹，温顺地任罗鹏布摆。
“好像吓傻了…。”罗鹏喃喃说着，把众享按在墙上。
⽪带已经被解下，众享的眼光还停留在度飞的⾝上。他俊美的脸，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更不用说面临強暴的畏惧和挣扎。
罗鹏的吻已经延伸到洁⽩的
前。众享让这个陌生的男人把自己纤细的腿抬⾼。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度飞的笑脸在眼前晃动。
他握着众享的手如此温暖。
他的情人还在等待着，欧坷，你又在哪里？
“我们不会幸福的…”众享喃喃地说。
罗鹏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我们不会幸福的…。”
“胡说八道！不过你的⾝体还真的很不错。”
体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尝试过千百遍的痛苦重新造访众享的⾝体。
“唔…。”他咬着牙，默默忍受着。
这样的苦，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尝过。
那时候他还会问为什么？会企图去找一个公平的支点、会幻想自己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真是
极了！”罗鹏在众享⾝上一边率动，一边赞叹。
众享的边扬起讥讽的笑。
是在讥讽罗鹏，还是在讥讽自己？
这样的赞美，听过很多很多。
这样的揷⼊、这样的在⾝上躏蹂、这样的…比打在脸上的巴掌还令人难堪的赞扬。
被欧坷拥在怀里呵护，被欧坷搂着抵挡众人的视线，被欧坷象对待珍宝一样吻亲着…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吗？真的应该发生吗？
“老大，你的电话。”
罗鹏一巴掌打在这个不识趣的小弟脸上，气嘘
地说：“没看见我正在办事？”
“可…。”小弟一肚子委屈地捂着脸，他当然知道罗鹏正在“办事”下半⾝都已经揷在这美丽男人的⾝体里来回擦摩着…。他小心翼翼地在罗鹏耳边嘀咕几句。
“哦？”罗鹏惊讶地望了视线没有焦点的众享一眼。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喂，我是罗鹏…”
昂扬却眷念着众享温暖的狭窄径花，不肯退出去。
罗鹏就着这样的势姿，缓缓在众享体里移动，一边听电话。
“好，我知道了。”罗鹏显然接到好消息，把电话挂上，随手扔给小弟，扳过众享的脸，在他上留下好几个热吻。“小美人，你不说，总有人肯说的。”他笑得居心叵测，却本不能对众享造成任何影响。
罗鹏直到将体能发挥到极限才放过众享。
他満意地
众享前的小巧突起，拍拍众享的脸：“算我今天善心大发，放了你。”手指伸到菊洞处黏了少许
在众享体內的⽩⾊污浊，忍残地说：“告诉欧坷，他的情人被我喂
了。”
众享静静看着罗鹏。他无动于衷的态度，连罗鹏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没有多大的意思。
罗鹏站起来，整理好⾐服。
“小美人，我们下次再见。”罗鹏轻佻地调弄没有反应的众享：“你那么可爱，我会想你呢。欧坷不要你，就来找我吧。”
说罢，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众享坐在地上。他的⾐裳散落在屋子四方。有一件覆盖在度飞的手上，染上地上的⾎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享终于站起来。慢慢弯
，将一件件⾐物捡起来。
迟钝地将⾐服穿好，众享忽然…很想见欧坷。
哪怕，只要见欧坷一面也好！
他走到度飞⾝边跪下，握着度飞已经冰凉的手。
“我们不会幸福的。但是…。我想…”众享喃喃：“再世为人的你，应该会幸福吧。”
“度飞，再也不要降生在凡间…。”
他扶着门，蹒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