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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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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善那把宝刀在刚刚到苏宁头顶时,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任涂善再怎么用劲儿,也无法前进半分。

  “第二次。”一个慢悠悠的声音说道,然后一黑一⽩两个⾝影出现在苏宁面前,渐渐的,越来越清晰,⽩的耀眼,黑的彻底。

  “还好,还好!”黑的那个拍拍前

  “刚刚赶上。”挂⽩的那个捋捋前那条…⾎红的…⾆头,赶路跑得太快,差点儿把这装饰品弄掉了,还得留着它吓人,不是,吓鬼呢。

  苏宁眯着眼睛仔细看看,涂善的宝刀被一条哭丧挡在了半空,举子的,和举子旁边的,这两个都认识,人了!

  “小⽩…老黑…”苏宁声音都要变调了,呜呜,动啊!救星终于来了,终于赌赢了。苏宁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腿软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苏宁这一嗓子,所有人都愣了,小⽩!老黑!是叫⽩⽟堂和一⾝黑⾐的展昭么?这是什么叫法,还有那把停在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刀,又是咋了?

  “小丫头,你在叫我?”⽩⽟堂问道。敢这么叫他,这丫头也太没礼貌了。

  “去,谁在叫你?你是山寨版的…”苏宁没好气的打断了⽩⽟堂的话,然后用她乐的星星眼看着眼前的正版货。

  被称作小⽩,老黑两个“人”一翻⽩眼,叫得这么亲热,咱俩跟你有到这种地步么。“阎君大人特命我们二人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这是官方语言。

  其实,事实真相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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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现场,事实真相回放…

  “北风!”阎王把手中的牌重重的一磕,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条龙。这么漂亮的一副牌,兄弟姐妹全齐了,就差一张五万来会师,这一把还不让他们把老本都输光。

  “碰!”坐阎王上家的孟婆捡起了那张北风“一万!”孟婆犹犹豫豫的丢牌后,再小心翼翼的看了阎王一眼。老大在做大的,要消无声息的给他送牌,让他赢得⾼兴,赢得有成就感,也是一门技术啊。

  阎王伸手抓起来一张,紧闭着眼睛,用大拇指在扣过来牌面儿上‮劲使‬
‮挲摩‬, 五万、五万,我的乖乖五万,凭我多年的经验,一定是五万!

  “嘿!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阎王反手正要将手里的牌‮劲使‬儿摔在桌面上“哈哈,我胡…”

  “不好了,不好了!”文判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没收住脚,扑倒在牌桌上。

  稀里哗啦!牌洒了一地,这下兄弟姐妹应有尽有了。

  “混蛋!”阎王一把抓住文判的前襟,把他拉到眼前“我的清一⾊一条龙!”这辈子能遇上几次清一⾊一条龙啊,如今就剩下一张五万了。

  “阎君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现在别说清一⾊一条龙,就是大三元大四喜十八罗汉都得放到一边儿去“出大事儿了!”

  “放庇!”天下还有比本王打马吊的事儿大?“就算皇帝老儿死了也给我滚一边排队去。告诉他们,东主有喜,放假三年。”

  “那个原琳琅重生的苏宁快要死了!”这事儿够大不?文判双手握着阎王的手,一双⽔汪汪的死鱼眼含情脉脉地看着阎王。那位姑回来了,别说东主有喜,有啥都不行。

  “啪!”好清脆的一声,清一⾊一条龙,终于在地板上凑全了。

  “黑⽩无常,牛头马面!”阎王一声怒吼,几缕灰尘从阎王殿上,轻轻飘落。大殿上“阎王吼”留下回声袅袅,绕梁不绝。

  N柱香之后…

  “你们去!”⽩无常指着牛头马面“上次我们去过了。”小黑,你欠我一次人情,上次明明是我一个人去的。

  “不行,阎王先叫的你们!”牛头虽然平时耳朵软,好说话,但在大事大非上却是十分把持得住,决不妥协。马面更是直接的把大耳朵一耷拉,头转向另一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切牛哥去做主。

  “你们去!”⽩无常针锋相对。咱们私也算不错,况且,虽然不是你们的直属上司,好孬官级也比你们两个大,这点面子都不让,以后找机会收拾你们。

  “你们去!”牛头寸步不让。上次专门借了牛油给你,就是知道那个女人的杀伤力,想让我们去送死,坚决不去,关系再好都不行。

  你一句我一言,互不相让啊!义胆忠心,绝不抢功。都是好同志啊,鬼差中的典范,地府中的表率人物。

  “别吵了!”文判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四个家伙这样争下去,得争到几时?“再不去,谁也跑不了!”都不去,难道让她下来?到时候莫说阎王殿,什么枉死城,奈何桥,望乡亭估计都得让她拆喽!

  “菗签!” 文判伸出双拳“只有一个拳头里有骰子,选中的去!谁先?”由此可见,‮博赌‬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啥时候都有用处。

  “我们先来”牛头大步迈过来,一指文判的左手“左。”

  “等等…”黑⽩无常合声中途打断他“我们先!”只有50%的几率当然要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凭什么?”牛头不服气,牛鼻孔朝天的问道。

  “我们品级⾼!”老黑趾⾼气扬,这叫实力。

  “哼!”马面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娘的,有啥理由可以反驳么?

  “左手!”⽩无常得意洋洋,($,尽在。。(。。文。学网) 人间官大一级庒死人,地府里,就算庒不死你,抢个先机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判点头,买定离手。摊开手掌,孤零零的一颗骰子。

  “哈哈哈!”牛头得意的狂笑“愿赌服输。”

  “哼!”一阵烟雾之后,黑⽩无常消失无踪。

  “哈哈哈…”文判摊开另一只手掌,还是…孤零零的一颗骰子。这俩急子的笨蛋黑⽩无常,早走也好,看见了非吐⾎不可。

  “老牛,我们家小宝的粉…”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放心,绝对没有三聚氰胺!买放心粉,放眼全地府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振兴地府民族企业舍老牛其谁!

  事实真相重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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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看看苏宁,再回头看看涂善,头痛啊!“你打算怎么办?”能不能把这个姑直接打晕带走算了。

  “杀了他!”苏宁坐在地上毫不客气的一指涂善,杀恶人等于行善,杀了这家伙,能造好多级浮屠了。

  “不行!”黑⽩无常意见统一的同时‮头摇‬。鬼差的工作是收死人魂魄,活人收魂可是犯法的,咱们不能知法犯法。

  “为啥?”苏宁皱眉。

  “死期未到。”俗话说阎王让你五更死,何人留你到天明?这家伙还没到和阎王有个约会的时候,所以死不了也不能死。

  “放庇!”苏宁此刻的芝⿇胆已经瞬间鼓成西瓜胆,而且,不是有个词儿叫狗仗人势么?现在这位苏大姑娘就是人仗鬼势。“这个混蛋…”苏宁指着涂善鼻子尖“追杀太子,滥杀无辜,除了好事什么都⼲。你们看看这一地的尸体都是因为他!结果你们两个死鬼还跟我说他不该死?天理何在!”

  黑⽩无常掏掏耳朵,该死,跟老牛吵翻了,没办法要牛油。这姑一嗓子,杀伤力真大,耳鸣了,回去得多报销一项,工伤补助。

  “生死有命,早已注定,不得违,不得改。”意思够明⽩了吧,我们也没辙!能极品到姑你这份儿上的,几千年来也这一个。

  “哼!”苏宁偏过头去不看他们了。不杀涂善,那要怎么过现在这一关,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

  黑⽩无常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阎王说了,只要让她不死就成,⼲脆把她打包带走吧!但是后果…黑⽩无常一灵,还是再三思一下吧!

  “死丫头,你竟敢在本将军面前装神弄鬼!”是装的么?那把停在半空中的大刀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涂善也有那么一丝丝心慌,亏心事做多了,莫说半夜敲门,就连⽩天敲门也会心惊!涂善眼珠不停的转动,左右打量着,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有才吓人。

  “哼哼!”苏宁往前走了一步“姑没‮趣兴‬装神,就喜弄鬼,怎么样?你咬我啊!”神?估计那种⾼档货你这杀人如⿇的家伙肯定没见过,我装不装你也看不出来。鬼倒是见得齐全,从大的到小的都见过了。

  涂善撤回宝刀“本将军神鬼不怕!”神鬼怕恶人!

  算了,帮她一次,老办法。黑⽩无常换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眼神”然后两个人突然就地一转,不见了。

  “喂…”苏宁大惊,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不会突然撂挑子吧?这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哦!

  “啊…诈尸了!”四周的官兵大叫,就连⽩⽟堂扶着已经晕厥的展昭坐下后,都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劲使‬的把口中的唾呑下去。

  “哈哈哈!”某只仰天大笑“涂善…姑的救兵来了!”苏宁一脸得意伸手冲着一地的尸体一划“这些就是姑的百万雄兵!”吹,吹破了天再去找女娲呗!

  涂善木木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前面。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已经断了气的两具尸体直地从地上慢慢、慢慢地立起来!不是站起来,是如同两子一样立了起来,‮腿双‬本没有打弯,动作极为迟缓。任谁都能看出这两个已经不能算人了,毫无生气,毫无意识,眼神无光,没有焦距。

  “本将军,神鬼不惧!”虽然还在嘴硬,但涂善声音里已然带了一点儿惊恐,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诈尸啦!救命呀!”那些个官兵就没有涂善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了,所以都在抱头鼠窜,在这原本不大的地方蹿来跑去。

  “全都给我站住!”这么多人被两具尸体给吓成这样,太不淡定了。为将领者,淡定是王道!涂善一嗓子,安静下来的是他⾝边的亲随,这些人毕竟见过世间。

  “噗!”“都给我站住!”涂善再喊了一声,然后一刀砍下了一个士兵的头颅,杀一儆百!好方法,果然,涂善这一刀,让至少一大半的士兵都安静下来,还剩下一小部分,那是实在心理素质不过关的,都蹲在地上随地大小便去也。

  “哼,不过是些障眼法的雕虫小技,本将军绝对不放在眼里!”涂善还是嘴硬的死撑,可他微微有些发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苏宁点点头,这个涂善果然聪明,一句话就告诉所有的部下,本不是什么闹鬼,而是障眼法的雕虫小技。

  “确实是雕虫小技!”苏宁冷笑,要是雕花大计,阎王就该亲自出马了。就死撑吧,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这时,黑⽩无常控的那两具尸体,已经完全从地上直立起来了,正在摇摇晃晃,一步步的走向涂善。

  若非苏宁的前世常常接触尸体,此刻她非吐了不可。她在心中暗暗咒骂,这两个缺心眼的鬼差,怎么选了这么两具尸体。一个已经没了胳膊,瘸了腿,每走一步⾝子就要歪一下,另一个脑袋偏在左肩上,头和脖子之间就连着一道⽪⾁,每走一步苏宁都替他担心,万一这脑袋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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