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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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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悠扬的琴声回在室內,那是美丽却带着忧伤的旋律,借着音乐,好似可以体会出弹琴者的內心世界。

  唐洛冰的脚步在门前停下,踌躇着是否该静静转⾝离开。苍鹰已经看见她“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唐洛冰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他的要求走进这间充満自然气息的琴室。

  一架纯⽩⾊的钢琴摆在‮央中‬。自然的原本地板映衬出它的⾼贵,美丽的音⾊更透露出它不菲的价值,这间专门为它而设的琴室,就像是它展现做人才华的表演舞台。

  但再美丽的钢琴还需要一名好琴师,才能真正让它活起来。

  苍鹰让她坐在⾝边,修长的手指置于黑⽩分明的琴鍵上,温柔的弹奏起悠扬的旋律,动人的音⾊在他的指下流溢出来。

  他弹的是莫扎特的作品,轻轻柔柔的,优雅的双手如行云流⽔般的在键盘上移动。唐洛冰说不出那包围芳心的温暖是什么,他总是时时刻刻表达心中对她的爱,这阵子他自作主张的替她辞掉工作。不准她离开他⾝边,细电对待,如同将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她知道他是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怕她伤害肚里的孩子。除了那一晚她说要拿掉孩子惹得他动怒之外,接下来他们不曾再提及这个话题,他竭尽心力的呵斥她,但很少笑了,眼中的爱意也收敛了些,他不再温柔的诉说爱她的事实,只是以举动表达出来,她隐约知道,她伤了他的心,很深很深。

  不知不觉间,琴音停止了,她征征的回过神来,看见正静静的凝视她。唐洛冰有些难为情的撇开头。

  “别走。”他拉住她。

  “你留着我做什么?”她的言词间透露着深沉的无力感,像是对这段被噤⾜的⽇子所发出的不平之鸣。

  “我要你当我的子。”唐洛冰闭了闭眼,不愿对他的央求有任何回应。

  “我不会喝酒的。”他说。

  “我并没有要你承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低柔的嗓音不经意流露出得不到回应的伤感,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赢得她的爱的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真的对自己愈来愈没有把握。

  “我不需要人爱我,我只想过原本的生活,我只要你放我走。”她也同样提出心底最深切的要求。

  苍鹰看着她绝美但冰冷的容颜,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挫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对我敞开心房?你一直活在⽗亲的影下,从来没有忘记的一天。”

  “我没有!我已经‮立独‬了,我不需要爱情那东西。”她反驳。

  “你本没有‮立独‬,你只是封闭自己,害怕面对爱情,害怕得连承认都不敢。”

  他的话准确的切中她的內心,唐洛冰迅速刷⽩了脸。没错,她的确害怕爱情,⽗亲残存在她心底的影太大了,有这么可怕的例子摆在眼前,使她对爱情总是抱持着恐惧的心态,时时刻刻拿⽗亲作为借镜,警惕自己的,拒绝所有对她有爱慕之意的人,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保护自己免受爱情的侵害。

  但唐洛冰不知道的是,当爱情来临时,心有它自己的方向,就算她再怎么抗拒、逃避也是徒然。

  “爱上我有这么困难吗?为什么你就这么排斥我?”

  “我不是…”她虚弱的反驳“爱情会让人变得脆弱,我不要。”

  “你排斥爱情,所以连让我爱你的机会都不肯给?”

  “我…”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不要我…”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肯正视我!”他挫败的低吼。“我没有…”

  “洛冰。”苍鹰将她拥⼊怀里“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再说要离去的话。”

  “我…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不需爱情,为什么你总是要強迫我接受?”

  “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他深幽的眼里盈満痛楚。

  唐洛冰颤抖着撇开头,她怕会让他瞧清她眼底再明⽩不过的事实。

  “别否认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洛冰,你把事情看得太悲观了,并不是这样的。”他急着想证明。

  “那你又能保证什么?”她反问“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改变,我只想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你怀了孩子。”苍鹰強迫她正视他“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允许你独自一人过话,我要照顾你们⺟子。”

  “我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撇开脸,不愿看他受伤害的神情“我不要生下他。”

  “洛冰!”他攫住她的双臂,因为怜惜而不敢太用力,生怕伤了她。“不要这么说好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只要你放我走。”她木然的央求。

  “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苍鹰断然回绝。

  “那些坏人已经死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理由再留着我?就算你留着我一辈于,我也永远不会甘愿的。”她痛苦的说。

  “那不是重点。”他锁紧眉“你一直都在逃避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面对它?”

  唐洛冰‮头摇‬,想逃离他的拥抱,但她心底清楚的知道,一切原因全出于她,在她还没能完全接受爱情这东西之前,突然让她怀了孩子,那只会让她惶恐,她只有以不断的排斥他来对抗強烈的不安,那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也是她仅能保护自己的方法。

  “放我回去。”她颤抖的低语,声音哽咽“如果你不放我回去,我会伤害肚里的孩子,不管用什么方法。”

  “你说什么?”苍鹰的脸上満是不可置信的神⾊。

  她微颤着回视他凝満怒气的面客“你听到我说的了,我不要生下这个孩于,如果不让我走,我会不择手段的伤害自己,伤害这个孩子,就算死我也不在乎。”

  苍鹰无法言语,喉咙像呑了块铅般难过“为什么你就这么排斥我?”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

  唐洛冰不愿回答他的话,只是紧咬着,任泪⽔奔流。

  “不要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好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在乎你。”

  她只是一个劲的‮头摇‬,抗拒他悲伤的话语带来的冲击,也抗拒自己逐渐动摇的心。她咬了咬牙“如果你不让我走,我会不顾一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任你将我囚噤一辈子。”

  “不!”他被她话里的坚強吓坏了“不要,洛冰。”

  “我会的,如果你执意留着我,我会做到的。”她流着泪叫道。

  苍鹰觉得像掉⼊冰窖般寒冷。他是只适合独自游在幽冥的恶魔,永远也得不到天使,天使也不会留在他⾝边,就象他永远也打不开她的心门。“我答应你。”他沙哑的承诺,痛苦的闭了闭眼,感觉好像有人在他心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鲜⾎不断的流出,他的心也随之逐渐死去。

  “我答应让你走。”他让步了,但心痛得令他几乎无法呼昅,他颤抖着手由背后轻轻环住她“但不要拿掉孩子,我求你,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把孩子生下来,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她咬着制止自己哭出声,不愿探究心里涌上的哀伤是何原因,只是任他搂着。宣怈想哭的念头。

  夜风缓缓吹来,他的一颗心像停留在严冬般寒冷,爱恨纷扰的凡尘间,多情总被无情伤。

  曾经,他孤独的黑暗中闯进一位美丽的天使,他想要留住她,但冰冷美丽的天使仍执意要离去。留下她唯一的方法是以爱融化她冰冷的心,但他失败了,他不能永远囚噤她,那只会让天使枯萎而死去,所以他只能放手让她远飞。

  林子里飘散着清新的空气,摇曳的枝叶谱出大自然最真的声音,林间跳跃的鸟儿为这片美丽的树林带来活泼的气息。

  唐洛冰垂着眸子,任⾝旁的人保护住十⾜的将她圈在臂弯里,理不清心里呼之出的情绪是什么。只是一贯的选择逃避与沉默,但逃避的行径却不断翻搅着她的心,好似心底有另一道声音正在‮议抗‬,她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漠视并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带你去幻蝶那儿坐坐可好?”

  唐洛冰抬起头,看进那双没有显露太多情绪的黑眸,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突然涌上来,她咬了咬下,有些无措的开口:“我…”

  “黑豹和御影也在那儿。我已经吩咐下人送补汤过去了。”苍鹰低声说。言词及举止间总是流露出呵护的意味。

  唐洛冰无言的回望着他,虽然那双眸子仍那样深幽而温和,她还是可以感受到那双黑眸底下隐蔵着心伤与苦涩,他隐蔵得很好,但她仍可看穿他心底庒抑着多大的悲伤,那着温柔而深切的情意因为她的拒绝受到极大的伤害,他没有用言语表达出內心的痛楚,只是默默地以柔情守护着她。

  “苍鹰…”她想说些什么,他眼底深切的忧伤揪疼了她的心,几乎让她有想落泪的冲动,她不希望他这么难过,不想要他这样庒抑自己的情绪,她真的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如果他不要这么爱她的话…

  “别说了。”他握了握她纤细的⽟手,哑着嗓音“如果你不能给找你的爱,那就什么都别说。”

  唐洛冰呑回了所有的话,他说得没错,她能说些什么?此刻任何安慰的话只会更加伤害他,无法弥补些什么,如果无法给他最企盼的爱情,再多的解释只是伤害他更深罢了。

  她咬住垂下头,试着沉淀所有的思绪,但为何心会这么痛?

  园子里设置着深⾊的原木椅,黑豹及幻蝶坐在上头,但并没有看见御影,长本桌上有他们两人啜饮的果茶,还有一个用保温壶盛装的补汤。

  苍鹰让唐洛冰坐在长椅上,随后坐在她⾝边,打开温热的汤要她喝。他知道她不爱补葯的苦味,特别加了很多的食材掩盖中葯的苦涩,长时间的熬炖后只剩⾁汁的香味,使得这些汤葯不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幻蝶沉默的看着他们,视线实在很难不集中在这对出⾊的壁人⾝上,而黑豹则是一如往常冷峻,虽然目光也被昅引过去,但俊美的脸上并未显露任何心思。

  一名男子走到苍鹰⾝边,低声向他代几句话。

  苍鹰神⾊漠热的听完陈述,并未置可否,只是将脸转向⾝旁的人“待在这儿,我很快就回来。”他在看她时,总是不自觉软化脸上刚毅的线条,还有另一个知道两人相处时间无多的忧伤。

  唐洛冰抬起头,看进他载満情意与略显不放心的黑眸。随后他站起⾝,颀长的⾝影随刚才那名男子而去。

  她的声音全哽在喉咙,无法说话,拔的背景看来竟有些落寞。

  “他老是放心不下你。”幻蝶出其不意的开口,看似不经意的眸光全在唐洛冰⾝上打转。

  唐洛冰垂下眼睑,默然的看向不断冒出热气的汤,思绪在心底翻腾。他深切的情意连旁人都感受得到,更何况他満心的挚爱毫无保留的全给她,若要对他无动于衷简直不可能。

  “只要你点个头就能改变一切。”幻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迫也不苦劝,只是静静的点明情况,但这份冷静反而更加‮动搅‬她的心,一波波的袭击她脆弱的心防。

  唐洛冰咬住下,逃避黑豹及幻蝶的眸光。为什么要抗拒他?为什么要逃避他那么温柔的情意?他们两个人都在受煎熬,他总是何时何地敞开双臂等等着她撇下心中那道藩篱。她怯懦不前,伤了他的心,也使自己陷⼊痛苦,他的爱揪疼了她的心,她相信,只要她愿意投⼊他的怀抱,他会狂喜的接纳她,那样她心中与⽇俱增的煎熬也会消失,只要她有⾜够的勇气跨出那一步,只要她愿意,等在前方的会是他温暖的拥抱。

  唐洛冰下意识的退回心灵深处,她的心在拉扯着,觉得好无助,她真的想放弃以往的成见,真的想投⼊他的怀抱,每当看见他庒抑落寞的眼眸,她就难过极了,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园里的景⾊那样美丽,但躲蔵在她心灵深处的自我却无言的承受着痛苦。

  几天后,唐洛冰回到原来的住处。深夜,突然响起的调⽪门声吓了唐洛冰一跳,她怔怔的看向门板,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洛冰,你在吗?”模糊的声音传来,是幻蝶。

  唐洛冰庒下不安的念头,起⾝应门。

  “什么事?”她意外的看到幻蝶脸⾊凝重的站在外头。

  “洛冰,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幻蝶掩不住眼底优心的神⾊。

  “怎么了?”她蹙起眉头,心中浮起了不安。

  幻蝶也同样深锁黛眉,神情沉重得令人心惊“苍鹰受伤了。”她略微迟疑的开口:“今晚我们出任务,苍鹰…被对方的人击中,可能过不了今晚。”

  唐洛冰迅速刷⽩了脸,不敢置信的瞪向幻蝶。

  后来她不晓得是怎么经过的。幻蝶说了一些安慰且要她有心理准备的活,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知道当她恍惚的伸出颤抖的手打开门时,看到的是苍鹰躺在上的⾝影。

  一切景象是那样陌生且清晰。唐洛冰踏着不稳的步伐向他走去,轻轻的,连呼昅好像都已被遗忘。她看到那张悉且俊毅的脸庞,此刻没有任何⾎⾊,她的视线落到他⾝上。他际绷着一大团⽩⾊绷带,仍不断渗着⾎,这一切令她无法息。

  唐洛冰伸出颤抖且冰冷的手轻触他,他安静得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没有呼昅,膛上微微的起伏轻得让人难以察觉,也好似会随时停止一般。

  “苍鹰…”她抿着轻声叫道。上静躺的人没有回答她。过往的记忆如嘲⽔般袭来,她突然想起以前他老是要她别怕他,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真诚希望她能全心接纳他,那样般的強悍且老是担忧会在无意中伤了她的人,如今竟然脆弱的躺在上,同时可能失去生命。

  “你起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她边说边掉泪,他沉睡的样子令她心忧。其实她本就不怕他,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怕过他,他是如此的怜惜珍视,不管做什么都先考虑到她的感受,他从没有伤害她,反而伤了他的人一直都是她。

  唐洛冰克制不住泪⽔,自从他答应让她走后,他不再她,却收敛起爱意,她知道自己深深伤了他的心,但他没有再多说第二句话,尊重她的抉择,只是默默的躲起来疗伤,没想到这回见他时竟是这样的景况。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需要爱情的,但丘比特的箭特别捉弄人,因为他強势的手段与意志,迫使她采取全面的抵抗来和他相抗冲,她只有以此防御心中对他的情愫,但当他静静躺在上,不再強迫她面对自己的心时,她才猛然惊醒,当爱情真正消逝,她的心也随他而死去。

  “苍鹰…”唐洛冰低泣握住他的手,这只手曾那样有力的保护她,如今竟如此虚软,她将脸贴上他的手背“不要丢下我,不要再丢下我一人了。”⽗亲走后,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直到他的出现,而今,连他也要弃她而去吗?

  苍鹰仍在沉睡,唐洛冰的泪掉得更凶了“我爱你,你起来好吗?不要离开我!”她抱紧他的手“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再过孤单的⽇子了。”

  寂静的房內只有她低泣的声音。

  苍鹰知道她在哭,可是他使不上力起⾝安慰她,他的脑袋昏沉沉的,⾝体因失⾎过多而虚弱。该死的幻蝶,明知道他受伤了还对他下毒。他在心底低咒。察觉他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唐洛冰迅速抬起头,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抬手胡擦掉它。

  “苍鹰?”

  “别…别哭,不要哭…”他费力的开口,睁开眼。看见她的泪⽔,他心疼不已。

  “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死的。”他向她保证,努力想凝聚体內残余的体力,保持清醒。

  唐洛冰以为他只是在安慰她,一股克制不住的悲伤从心底深处涌上来。她难过的咬咬下“我爱你,我知道我爱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苍鹰呆呆的盯着她,以为自己受伤过重产生幻觉。

  “你说这话是自愿的吗?”他曾在绵时以情作为筹码,她说出这句话。

  唐洛冰苍⽩的容颜浮起一丝羞红“我爱你。”她轻声表⽩。“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爱你的,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苍鹰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他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心底却清楚的知道这是真的,并不是他幻想过度。

  “我不相信。”他平静的开口。

  “是真的,你要我怎么证明才肯相信?”她惭愧又委屈的红着眼,知道自己之前拒绝过无数次,不知伤透他的心几回,才造成他不愿轻易相信她的活。

  “吻我。”他说。

  唐洛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咬住下浮起‮涩羞‬的笑容,眼中含着泪⽔,轻轻吻上他的

  是真的。享受着心爱人儿芳的苍鹰差点叹息出声,只可惜这一刻很短暂,她只在他的上停留一会儿,很快结束了这个吻。

  “啊…”苍鹰搂住她,她惊慌的想自他膛起⾝。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没有⾜够的力气让那美好的一刻持续久一点,不过勉強能阻止她离开。

  “你的伤…”

  “不碍事,我没那么容易就死。”他皱着眉头哼道,就算忍一点痛,他也想抱抱她,感受一下她真的属于他的感觉。

  “我…我是个笨蛋,竟然以为只要离你远远的,就可以否认自己早已爱上你的事实。”她偎在他前,呜呜咽咽的说道,泪⽔没有一刻断过。

  “不是的。”他轻声驳斥,连听她骂自己,他都觉得不舍。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爱情,长久以来,我都是独自一人活在世上,我认为自己过得很好,不愿为任何人改变,所以排斥你的爱,排斥你进驻我的世界,但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世上大孤独了,尤其是发现自己早已爱上你之后,再回去品尝那种孤单太可怕了。”纵使他愿意放她走,一颗心也将不再是完整的。

  “洛冰…”苍鹰无法言语,內心充満感动,原本他一直以为今生今世盼不到这一刻了。

  “不要丢下我一个,我不要再过那种孤独的⽇子了。”她止不住奔流的泪⽔,曾几何时,她的生命早已被他占据,难分彼此,若硬要分离,双方都会很痛,就像強迫将一颗心分成两半。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愿意真正撇下心中围篱。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苍鹰拥紧她,不在乎此举会弄疼⾝上的伤口,此刻的喜悦早已盖过所有的事。

  唐洛冰偎在他前,仍不断菗泣,象要将所有的情绪借着泪⽔发怈出来,以前的她表面的冰冷只是一种庒抑,只有苍鹰一眼就看透隐蔵在冷漠面具下的她有多么脆弱。

  “我们的孩子…”唐洛冰点点头。她原来不想要孩子的,可是那是他们两人共同孕育的生命,这种感情竟教她无法不真心的喜上肚子里的宝宝。

  “我本舍不得伤害他,那是我们的孩子。”她诚实的说。

  “天!我好爱你,洛冰。”他喟叹出声,所有的浓情藌意在他温柔的眼中表露无遗。

  “对不起…”她有些渐愧的擦着脸上的泪⽔,没有勇气看他,因为自己伤了他无数次。

  “不要说抱歉,只要你爱我,一切都是值得的。”苍鹰低柔的嗓音深情的轻语。

  “苍鹰…”她咬住,內心的感动与快乐不断的蔓延开来,紧紧的包围住她。

  苍鹰扬起満⾜的微笑,觉得此生无缺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她菗噎着‮头摇‬,望向他泞邃的黑眸。

  “任昊,这是我的名宇,我美丽的子。”

  唐洛冰边绽开笑意,将脸轻轻埋进他温暖宽厚的膛“你要和我结婚?”

  “你是我最美的新娘。”他深深凝望着她,眼里満是爱意。

  她笑了,笑得幸福而快乐!这一生她将永远爱这个男人,这个爱她甚深,誓言用生命保护她的男人。

  美丽动人的微笑在她脸上闪耀,苍鹰想吻她,倾诉內心所有的情衷,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只能望着心爱的人儿叹息。

  还是等他把伤养好再说吧!

  二人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外,没人敢放大音量说话,怕惊扰里头那对爱侣。

  “怎么样?”幻蝶低声问道,极力想将门內的⾝影瞧清楚。

  “应该是没事了。”银狐回答。

  幻蝶终于放下心,之前唐洛冰以为苍鹰没救时那难过的样子真让人有点于心不忍,她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玩得太过火。

  “你想,苍鹰会不会追究我对他下毒的事?”

  “我们可是在帮他耶,他应该感我们才对。”银狐轻轻将门关上“如果不狠一点,怎能出唐洛冰的心意?而且苍鹰绝对不会配合演戏的,他哪舍得唐洛冰掉一滴眼泪?如果不用苦⾁计,事情是永远在那边打转,没完没了。”

  “这种游戏我只陪你们玩一次,我可不想真的把苍鹰弄死了。”黑豹冷冷的开口。

  “当然,没有下次了。”银狐笑得很狡猾。若没有御影及黑豹的帮忙,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否则以苍鹰的⾝手,谁伤得了他呀?要不是黑豹引开他注意力,而御影又在暗中帮助敌人,苍鹰是难受伤的,然后幻蝶又乘机下了一点毒,让他变得虚弱,好达到受重伤的目的,最后就等着唐洛冰上钩了。做坏事就是要把大家一起拖下⽔才有趣,当然,这种把戏不能常常玩,否则真把苍鹰玩死了怎么办?

  黑豹不再吭声,转头离开,颀长的黑⾊⾝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幻蝶带着讨好的微笑看着御影,想知道他的看法。

  御影有些无奈的瞥了她一眼“下不为例。”

  幻蝶目送御影离开,嘴角仍挂着那抹轻快的笑。

  “走吧,再待在这儿,苍鹰可能会出来赶人。”银狐搭上她的肩,揽着她往外头走。

  満天星星闪烁,仿佛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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