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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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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

  东原伸手一扫,桌上的东西掉満地。

  “东爷,这张图绝对不假,只是…”

  “只是什么?你又要说它只是少画了⼊口?”

  “东爷,小的意思是,有另一张图的可能提⾼了。”刘三戒慎戒恐地跪在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飞落的东西砸到。

  这几个月在大理附近从事挖掘的工作,没挖到古城的⼊口,倒是发现了几处古墓,这东原竟缺德地将其中不少陪葬品占为己有,刘三有些感叹自己跟错了主子。

  “你还说,瑞月圆明明只有一幅!”东原背过⾝去,他是个死不认错的嘴硬派。

  “东爷,您不觉得这图得来太容易了吗?听您说过,这张图是有人送给一名私塾先生的,也许是那人知道光有此图没用,才会将它送人。”刘三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东原忽然听懂他的话了。

  “我们不妨追查一下当初送画之人是谁,也许能探得些什么。”刘三汗流浃背地建议。

  “有道理。刘三,你表现得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东原知道刘三很怕他,不噤冷笑。

  “这是小的该做的。”刘三只盼望早⽇解决这件事,他好告老还乡。他宁可回去啃馒头配酱菜,也比在这里整⽇提心吊胆強太多了。唉!

  “云哥哥,你今天觉得如何?”古灵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只见云之月端坐在寒⽟上,气⾊颇佳,好一会儿他才张开眼睛,看向古灵,眼中净是温柔。

  “过来!”

  “好!”古灵乖乖走过去。

  惊呼声中,两人双双倒在上,云之月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嗅着她的芬芳。

  “躺在这张上会不会不舒服?”云之月贴着她的说着,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四处游移,古灵怕庠,忍不住频频求饶。

  这寒⽟极寒,得有一定的內力才能睡,不然小则內伤,重则丧命。

  “不…不会呀,很…很舒…服。”她的笑声断断续续,而双手则不停地想抓住他的手。

  “是吗?看来是我小看你的武功。”云之月终于停下动作,将她抱在怀里。

  “云哥哥,你的⾝子都好了吗?”躺在他怀里,古灵多希望时光能就此停止。

  “嗯,都好了,可以应付娘子的一切需求。”好好的一件事,他总是将它讲得暧昧不明,引人遐思。

  “你好讨厌!人家是关心你,你怎么这样,我不理你了。”古灵有些羞恼,只想离他远远的,再也不理他,无奈他本不放人。

  云之月用力亲了她一下,仍没有放手的打算。

  “呃…嗯哼!”门口有人故意弄出声响。

  “有事?”云之月淡淡问了一句,将怀中人儿拥得更紧。

  “丫头说要找你出去走走,我等了老半天没瞧见人,还以为你有什么状况呢!”不治先生本是见不得人家恩恩爱爱,故意来找碴的。

  “对了,我是来找你出去走走的。”古灵终于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羞红着脸坐了起来。

  云之月也跟着起⾝,休息了几⽇,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伸手帮古灵整理被他拉开的⾐襟,见她仍羞红着脸,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还笑!都是你啦!”她伸手捶他,更恼了。

  “我又怎么啦?”云之月忍不住想逗她。

  “你还敢说,那老头子一定以为我们待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事啦!”

  “喔?做什么事?”他问笑着继续逗她。

  “不理你了。”古灵转⾝就跑。

  云之月比她更快一步将她的⾝子拉回怀中,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咱们是夫,要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你别怕,他要是敢笑你,我替你教训他。”云之月哄着她,又低头亲亲她。

  “走啦!”古灵⽩了他一眼。

  云之月闷笑着,搂着她走出房门。

  不治先生就等在门外,眸中闪着精光,他好久没捉弄人了,心情一放松,爱玩的情便显现。

  “小夫俩舍得出门啦?”不治先生眨着双眼取笑他们,虽说关着房门,但他们叫笑得那么大声,想当作没听见都很难。

  “不治,你是嫌太无聊了是不是?”云之月淡淡地开口,这份感觉好悉。

  “咦?你叫我什么?”他没听错吧!

  “不治先生,你是怎么了?你是叫不治没错哇!”古灵有些同情地瞧着他,他是不是累傻了?

  “来来,你再叫一次。”拉着云之月,不治先生急忙开口。

  “不治,你到底怎么了?!”云之月笑了。

  “来来来,我看看。”不治先生马上又为云之月把起脉来了。

  “怎么回事?”古灵奇怪地看着他们。

  “这真奇怪!”不治先生不解极了。

  “有问题吗?”云之月笑问。

  “你怎么会叫我不治?你…你恢复记忆了吗?”

  “真的?”古灵惊喜地叫道。

  “也不全是。”云之月笑了笑。

  “可是你失忆后不曾这样叫过我。”

  “我隐约记得一些片段,但又有些模糊,我刚受伤时的害怕感觉全消失了,也许是情绪沉淀下来了,知道我有能力保护灵儿,所以心情很好。”云之月大概解释了一下。

  “这倒奇怪了,你的症状有趣的。”不治先生大感‮趣兴‬。

  “其实我并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只是心思笃定,仿佛做什么都很顺心。”他对古灵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古灵开心地说。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治先生对研究症状比较有‮趣兴‬。

  “大概是躺上寒⽟后才有的吧!”云之月回想了下。

  “寒⽟?”

  “嗯。”其实云之月也不是很确定,但躺在寒⽟上不但武功渐渐恢复,意识也⽇渐清明。

  “太好了,一定是寒⽟的疗效。”不洽先生‮奋兴‬地说着。

  “是不是继续躺下去就会全恢复了呢?”古灵很好奇。

  “大概吧!”不治先生也不敢确定。

  “你很希望我恢复记忆吗?”云之月看着古灵。

  “无所谓的,你还是你呀!”古灵认真回答。

  “我休息够了,而且,咱们不是要去查瑞月图的事吗?”

  “那并不是很重要,我们出来最主要是要四处游历一番,调查瑞月图一事只是顺便而已。”

  “呵呵!你们就再待几天吧!多躺几天寒⽟就算没想起什么,起码可以增加內力。”不洽先生想多留他们几天,好研究一下他的症状。

  “灵儿,你以为如何?”

  “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到哪里。”古灵理所当然地答道。

  十分満意古灵的答案,云之月微笑地转向不治先生。“那么,我们可以出去走走了吗?”

  “去吧、去吧!”

  迸灵望着位在山壁间的葯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治先生的葯屋位于陡峭的岩壁间,四周绿意盎然,长了不少奇花异草,听不治先生说,这些都是人葯的圣品。

  这里的地质奇特,有池热泉和座寒潭,都具有特殊疗效,传说可解百毒,而替云之月解毒的⽔就是来自热泉。

  “灵儿,既然调查瑞月图一事并不重要,那我们还要去趟这淌浑⽔吗?”云之月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本不记得是他自己爱凑热闹,想去看好戏。

  “当初是你对古城的传说有‮趣兴‬,所以想去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至于现在要不要去,我没有意见,反正到处都有好玩的啊!”古灵倒是无所谓,她对那些宝物没什么‮趣兴‬。

  “如果前去,也许会碰上北燕。”云之月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就算我们没去,过一阵子我们到处跑,北燕一样会发现我们没死,大家终究会再遇上的。”古灵就事论事。

  “我从前应该不是怕事之人吧?”云之月转头看着她。

  “嗯!”古灵笑了,相处久了,她当然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所以我们还是去一探究竟吧!”

  “好!”“灵儿,你要不要问问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家伙,他究竟想⼲什么?”云之月本来不想理会那个人,但今天风和⽇丽,景⾊宜人,他忍不住想亲亲他的小娘子,却有人不识相地一直跟着。

  见他一副求不満的模样,古灵好笑地点点头。

  她招来刘掌柜,问道:“有事吗?”

  “是的。那⽇您代护送紫儿姑娘上京,可是她坚持要再见‮姐小‬和姑爷一面,她到现在仍待在奇珍园里。”那姑娘虽然温柔,子却固执得可以,任谁都瞧得出她是恋上姑爷了,可惜这已是不可能的事。

  “云哥哥,你不是已经和她讲清楚了吗?怎么她还想不通呢?”

  云之月无奈地摇‮头摇‬,开始有些后悔之一前对那位紫儿姑娘太过友善。

  “那现在怎么办?”古灵亦有些无奈。

  “我看我们一块去吧!”云之月凑近古灵耳边说话,并说出了他的打算。

  “这样会有用吗?”古灵有些狐疑。

  “相信我!”云之月很确定紫儿的想法。

  “那好吧!刘掌柜,我们明天会去找她。”古灵代道。

  “是,那我走了。”刘掌柜从容退下。

  刘掌柜快步离去,他年近五十却健步如飞,看得出武学基深厚,古奇庄內果然多能人。

  云之月的心中泛起一个疑问。

  迸灵挽着云之月的手,往路边花丛走去。

  “灵儿,为何每个古奇庄的人都对你戴上面⽪一前后的模样不同,丝毫不以为意呢?”古灵此时已除下了面⽪。

  他们对她变脸前后全都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太令他佩服了。无论古灵用何种面目出现,他们都认得出来。

  “当初我把大哥他们骗得团团转之后,大哥就请人画了我本来的面容和戴上面⽪的模样,通令各分号、别苑的掌柜和管事们,他们当然见怪不怪啦!”古灵边说边伸手摸了摸那些娇的花朵,真的好美,但她不想将它们摘下,光看着它就很満⾜了。

  “原来如此。”云之月看她一脸的満⾜模样,心中有股悉感,一股暖流涓涓流过心田,那种幸福的感觉十分美好。心田,那种幸福的感觉十分美好。

  “云哥哥…”一阵微风吹过,撩动她的发。望向地上被风吹起的‮瓣花‬,她转头笑看向他,一时忘了之前要说些什么。

  云之月伸手将她被吹的秀发拨至耳后,用手轻捧着她的脸,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慢慢俯下⾝,绶绶接近,古灵看着他温柔的神情,轻轻闭上眼睛,手臂环上他的颈项,柔顺地接受这个吻。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靠在她的颈窝深嗅着。“你好香!”

  “那当然,吃了不治先生那颗葯九后,我就算十天半个月不‮澡洗‬,也一样香噴噴。”古灵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是葯丸的香味,而是你⾝上独特的馨香,我一接近就闻得出来。”云之月轻笑着,那是他才闻得到的香味。

  “我也喜你⾝上的味道,闻了教人心安。”古灵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

  那⽇去游湖时,她曾不在意地说大家可以好聚好散,但如今她知道自己已爱上他了“我也喜你⾝上的味道,闻了教人心安。”古灵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那⽇去钖时,她曾不在意地、大家可以好聚好散,但如今她“贫”已爱上他了,她决心与他携手共度今生。

  “灵儿!”见她陷⼊沉思,云之月轻唤了声。

  “云哥哥,咱们一道去把紫儿姑娘的事摆平!”古灵眼中闪着决心。

  “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用膳了呢?不治在那里对我们招了半天手了。”他不想泼她冷⽔,但把⽇期订在明天的是她,不是吗?

  “也对!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用膳吧!”她马上转移目标。

  “走吧!”云之月闷笑着,然后突然爆笑出声。

  于是,只见一道娇小⾝影,在花丛间追打着另一个黑⾊的⾝躯,两人不时发出‮悦愉‬的笑声。

  不治先生看得笑容満面,他从不曾见云之月笑得如此开朗,他和古灵真是绝配呀。

  “王公子!”紫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口气中透露着欣喜。

  “紫儿姑娘,坐吧!”云之月淡然地招呼着,伸手将打算坐到旁边的灵儿捞回自己腿上安顿好,此举令紫儿脸⾊大变。

  他俩三人现正坐在奇珍园后院的议事厅內,没有外人打搅,大有一次解决的意思。

  “紫儿姑娘,我想上回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了,我不懂你究竟还有什么理由不愿前去依亲?”云之月的口吻平静,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王公子,我不懂,我不求名分,只求能追随两位,这样的要求会过分吗?”紫儿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紫儿姑娘,我和我娘子都是家大业大之人,如果要让旁人跟着伺候,还怕会缺人吗?我们是不喜有人跟着,这样你懂了吧!”云之月叹口气,怎会有人死心眼到这种地步,只要喜就硬赖着不走,又不大吵大闹,只是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瞅着人瞧,教他想发火都没借口。

  “敏儿姐姐,你帮帮我!”紫儿转向古灵求援。

  “紫儿姑娘,我没法子帮你,他一向说了就算。”古灵摇‮头摇‬,她才不想再被臭骂一顿呢。

  “王公子,我一直没给你们惹⿇烦,也没替两位带来困扰啊,那几⽇的相处下来,我们一直处得很愉快不是吗?我以为你很⾼兴有我的陪伴。”紫儿不相信他完全无动于衷。

  “不,紫儿姑娘,因为你是客人又生病了,所以我对你很和善,但救你的人是我娘子,因为她的善良,所以甘心为你打理一切,让你可以无忧无虑跟我聊天看风景。我可以容忍是因为我知道那是暂时的,不过如果你以为可以一直过这种逍遥的⽇子,那你就错了,你可知道那些⽇子我们正在躲避仇人的追杀?”云之月接着又道:“你知道我和她才刚经历过生死关头吗?我们之间不是你能了解的。”

  “我可以学着适应,我甚至可以为你死啊!”紫儿不甘心。

  “弱⽔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紫儿姑娘,我已经有了值得我拋弃生命的人了,今生不会再有改变。”云之月低头凝望古灵,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眼中浮现坚定的承诺。

  “她…”紫儿问不出口的是,她值得吗?

  “紫儿姑娘,一直都有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不明⽩我为何会独独钟情她一人,其实是人们眼光短浅,美丑的标准在哪里?人们只相信眼睛所见,但真相却不一定摆在眼一前。”

  低头看向偎在他怀里的古灵,他知道她已经悄悄除去面⽪。“灵儿,抬头让她瞧瞧,好让她死了心。”

  当古灵抬头转回⾝,紫儿瞠目结⾆地僵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紫儿苦笑。

  “从我们定亲以后,就不断有人想介⼊我们之间,但容貌的美丑对我们而言,一直都不是问题。若真要以貌取人的话,我相信在这世上,容貌能胜过灵儿的,也没几人了。”云之月淡淡地笑了。

  “紫儿姑娘,我们从没对外人解释过这件事,你与我们也算有缘,如果你对云哥哥执着的心不除,一定会耽误你的幸福,我以真面目面对你,并没有别的意思。”看她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古灵出言安慰。

  “我好丢脸…”紫儿一想到自己打着用美⾊将人夺过来的主意,就觉得没脸见人,而且他们还心知肚明,这太丢人了。

  “其实在还没见过灵儿的真面目时,我就已经认定她了,感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爱就爱了,解释不了。

  迸灵听了十分感动。云哥哥从不曾这么明⽩表示他的感情,看来他失忆对他俩都有好处…咦,他还没恢复记忆,怎会记得两人初见面时,她戴着面⽪?

  迸灵狐疑地瞄了云之月一眼,才转向紫儿。“而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

  看着他们对彼此如此信任与依恋,紫儿明⽩了。“其实,我打一开始就没有机会是不是?敏儿姐姐才会那么笃定,要我自己去问王公子,因为你知道王公子不会留下我的。”她苦笑着,不是自己的又怎能強求?

  “紫儿姑娘,你是个好女孩,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你的真命天子。”古灵由衷祝福她。

  “听你们的称谓,你们恐怕不叫王浩和敏儿啰?”紫儿一放宽心,就注意到其它琐事了。

  云之月和古灵对看了一眼,决定坦⽩。“没错,我叫云之月,她是古灵,这奇珍园正是她家的产业。”

  “原来你们就是前阵子轰动一时的联姻事件的主角。大家都在猜,鼎鼎有名的云之月为何会娶一名其貌不扬的女子,你们也真爱开玩笑。”紫儿笑了起来,原来他们的来头不小。

  “其实,戴上面⽪只是为了方便,这一路下来,就没见半个人对我搭讪,反而有⿇烦的是云哥哥。”古灵见她笑得开朗,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真该替云公子做张面⽪,他太引人注目了。”紫儿认真建议。

  “我会考虑的。”古灵半开玩笑地道。

  “云公子,灵儿姑娘,真抱歉,替你们添了不少⿇烦。”紫儿站起⾝,深深行礼。

  “别客气,大家有缘嘛!”古灵豪慡地说。而云之月只微微点个头。

  “我决定明⽇就启程一前去京城找大哥。”

  “我们会派人护送你,你大哥定会收留你的。”

  “希望如此。”紫儿有些担心,她和大哥素未谋面,自己⾝子又差,到了那里也只能吃闲饭,只怕会惹人嫌。

  见她担忧,古灵慡快承诺“别担心,他若是不留你,你就留在古奇庄吧!我会代下去。”

  “太谢谢你了,灵儿姑娘,我终于了解云公子为何只钟情于你一人,不是因为容貌,而是你有一颗珍贵无瑕、温柔慈悲的心。”紫儿总算明⽩了。

  “让我和云哥哥备一桌酒菜为你饯行,改天我们到京城,一定会去看你!”古灵豪气⼲云地说着。

  “其实是你自己肚子饿了,对不对?”云之月取笑道。

  “你讨厌!”古灵娇嗔不已。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紫儿除了羡慕,也只能献上无限祝福。

  “他们居然没死?好狗命!”北燕狠的语调令人⽑骨悚然。

  “姑娘有何对策?”因婆跟在一旁。

  “先看看他们的落脚处,再作决定。”

  “是!”远远的,古灵搂着云之月的手臂,两人正悠哉游哉地逛大街,玩得不亦乐乎。看得北燕怒气更炽,怨恨狂烈。

  不治先生和云之月在葯屋內下棋,古灵在一旁观战。

  “我收到巫毒教教主的信,伤你们的是他教中的长老因婆。”不治先生说完喝了口茶。

  “我们也得到消息,北燕找到这里来了。”古灵看向云之月,没想到两方这么快又要见面了。

  云之月问道:“北燕和巫毒教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居然能号令巫毒教的长老。

  “听说当年巫毒教教主在中原曾与一名女子相恋,后来他回苗疆继任教主之位,因为⾝分特殊,无法娶那名女子,所以两人就此分离。”不治先生说着往事,他和巫毒教教主黑先生是旧识,这还是他趁黑老兄喝醉时套出来的消息。

  “难道…北燕是他的女儿?”古灵反应极快。

  “应该是吧!那个女人已死,这事也没人知道了。”不治先生道。

  “难怪因婆对她恭敬得很。”古灵把玩着茶杯,眼睛盯着棋盘。

  “她既然有这种背景,为何要加⼊聚贤楼?”云之月下了一只黑子。

  “她的⾝分是不被承认的,就算黑老兄对她宠爱有加,也只能私下做,但也许是因为她⺟亲孤独一生的缘故,她对黑老兄并不谅解。”不治先生也下了个⽩子。

  “难怪北燕的脑筋怪怪的,也许是仇恨作崇吧!”古灵改趴在桌上。

  “不治,凭你和巫毒教教主的情,难道不能平和的解决此事吗?”云之月开口问道,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要看她想杀你们的意念有多強。”不治先生专心在棋局上。

  “恐怕很难,不然那天她就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古灵细心地为两人添了茶。

  “如此一来,又要从长计议了,若伤了北燕,只怕坏了你和黑先生的情,也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云之月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对面的不洽先生正陷人苦战中。

  “我看先将人擒住再说,到时候再给黑老兄处置。”不治先生说。他的教徒来中原撒野,这件事他该代清楚。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战了?”云之月又喝口茶,淡淡地问道。

  “也好,早点解决,还能再进来厮杀两盘。”不治先生舍不得地瞄了棋盘两眼。

  “要是让别人瞧见你们这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恐怕会更恨你们的。”古灵伸伸懒

  “你还不是一样?”云之月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宠爱地吩咐着“去把面⽪戴上。”

  “走吧!我⽪疙瘩掉満地了。”不治先生率先走出葯屋。

  山⾕上,云之月、古灵、不治先生三人站成一排,⾐袂飘飘宛如天上神仙,教人看得暗暗心惊。

  “看来你们找了帮手。”北燕不屑地开口,睨了眼不治先生。

  “彼此、彼此!”古灵笑得讽刺,她自己不也找来一大票人,还敢说别人。

  “因婆,你家主子已经知道你擅自使用仙彩蛊的事,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请罪吧。”不治先生向来不好动武。

  “哼!”因婆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再说让黑老兄知道你用仙彩蛊对付古奇庄的人,只怕…”不洽先生威胁兼恐吓。

  “老婆子烂命一条,早就豁出去了,废话少说!”才说完,因婆便闪⾝飞扑而上。

  云之月见状伸手一挥,掌风马上将因婆震退,她并当场口吐鲜⾎。

  “哇!云哥哥,你的功力进步好多。”古灵瞪大眼睛。太神奇了,她决定要和他抢寒⽟来躺。

  “看来似乎有点进步。”云之月不甚在意。

  “我们下去吧!否则他们大概很难上来。”不治先生见劝降无效,有点郁闷。

  “灵儿,小心点。”云之月代着。

  “知道了!”

  三人飞⾝而下,好似天神降临一般,甚是威风。

  “大家上!”北燕吆喝一声,要⾝后的人上前。

  “你在叫谁呀!”古灵取笑着。

  北燕闻言,有些惊慌地回头“人呢?”

  “我请他们小睡片刻,你不介意吧!”刘掌柜笑昑昑地站在一旁,显然无意加⼊战局。

  “可恶!”北燕怒极,马上出手攻向古灵,招招狠毒。

  “这回我可不怕你了。”古灵娇笑着,只比武功她才不怕哩!

  美丽的山林问,⽩⻩两道⾝影上下穿梭,打得难分难解。

  “小子,你不去帮她吗?”不治先生蹲在地上,一只手撑住脸颊,一手拔着杂草,看样子一时半刻是打不完了。

  因婆早被制住,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是我第一次看灵儿出手,原来我一直低估她了,她的⾝手不弱。”云之月盯着两人,随时准备出手。

  “不帮?那就蹲下来休息吧!”

  “有人来了。”云之月瞄了一眼远方的一棵枯木。

  “他大概想来看看热闹。”不沿先生也瞧了瞧远方,巫毒教教主黑先生正立在一棵枯木上。

  云之月只瞧了一眼,马上将目光调回古灵⾝上,只见她的⾝影灵活,出招俐落。

  迸灵虚晃了一招,骗过北燕,随即欺⾝上一前点了北燕的⽳道,赢得漂亮。

  “总算打完了。”不治先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累不累?”云之月将古灵拉进怀里,替她擦擦汗。

  “我说丫头啊!没事就去寒⽟躺一躺,你就是出手无力才会打这么久。”不治先生挑着她的⽑病。

  “是!”古灵乖乖受教。

  “不治。”黑先生从枯木上下来。

  “没想到你会亲自前来。”不治先生伸手握了握老友的手。

  黑先生转头看向北燕,眸中有着疼怜和伤感。

  看来她的猜测是真的。古灵心忖。

  黑先生转向云之月,道:“你就是伴月游侠云之月?”

  “晚辈见过黑先生。”

  “古奇庄的古灵?”黑先生又转向古灵。

  “黑伯伯好。”古灵笑咪咪地道。

  “面⽪做得不错!”黑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扬。

  “黑伯伯好厉害!”古灵惊于他的好眼力,一想到他是长辈,她马上把面⽪除下。

  “小姑娘长得真美。”黑先生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谢谢黑伯伯。”古灵伸伸⾆头,有些腼腆。

  “之前小女伤了两位,我会给你们一个代的。”黑先生神⾊黯然。

  看他难过,古灵上一前安慰道:“黑伯伯,我们没有记仇,你别伤心。”

  “好孩子,黑伯伯记住你了,下回来苗疆时记得来看我。”黑先生感动地摸摸她的头,由颈项拿下一块⽟佩送给她。

  “好漂亮上顶是麒麟吗?”看着上面的图案,古灵爱不释手。

  “巫毒教的人见了此物后会待你如上宾的。”黑先生又摸了摸她的头,显然很喜她。“云兄弟,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我知道。”云之月笑了。

  “不治,这回没空陪你下棋了,下次吧!”黑先生双手抱拳道。

  下一瞬只见黑先生一手揽着因婆,一手抱着北燕,纵⾝一跃,马上消失了踪影。

  迸灵许久才回过神来。“北燕会认黑伯伯吗?”

  “也许。”云之月道。

  “黑老兄会尽心照顾她的。”不治先生叹了口气。

  “看来聚贤楼损失一名大将了。”云之月对此结果倒十分満意。

  “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呢?”古灵忽然想起。

  “刘掌柜早将人带走了,他会处理的。”对她的后知后觉,云之月感到好笑。

  “回去喝茶吧!”不治先生招呼着。

  “老头子,你真无情,黑先生不是你的老朋友吗?”古灵有些不満。

  “就因为是老朋友了,才见怪不怪呀!”

  “怎么说?”云之月也开口问了。

  “因为⾝分特殊,他每次来中原都隐瞒行踪,而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早就习惯了,这倒跟你很像。”不治先生斜睨了云之月一眼。

  “云哥哥也是这样?”这回换古灵感‮趣兴‬了。

  “他呀!心⾎来嘲便会突然冒出来在我这里窝上十天半个月,还跟我抢着躺寒⽟,要离开时,也是拍拍庇股就走,没一句代的话,你说他们像不像?”

  “原来如此。老头子,你好可怜喔,你的朋友没半个正常的。”古灵拍拍他的肩,取笑着。

  不治先生装模作样地叹起气来。

  云之月拉着古灵,不理会他的作戏。“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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