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科幻 > 万事如易 > 第五百九十九章 开国六器之七星尺

第五百九十九章 开国六器之七星尺

目录

  一连三⽇的⽔陆大会落幕了,期间几桩奇事,为人口口相传——

  一奇,⽩⽇晴天忽下雨,二奇,死人活到狗⾝上,三奇,凡人竟可呼风唤雨招雷电。

  在有些人的刻意散布下,茶馆酒楼的说书人很快就编成了段子,一大早就讲开了:

  “…这正是,东瀛小人诡诈骗,却不敌我大安一女子雷霆手段,真龙号令持风雨,更有小药王善辨,皇帝老爷乃明君,淼灵使者可通天!”

  整个早晨,茶馆中人満为患,津津有味听着皇宮里传出来的故事,忽而惊呼小叫,忽而鼓掌喝彩,不少人听过一遍还不尽兴,打赏茶钱,非叫那说书人再讲上一遍。

  安陵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有了新的谈资,⽔陆大会的段子,不几⽇就成了茶客酒客们的最爱,传遍大街小巷,这是后话。

  …

  余舒在⽔陆大会上立了功,也着了点风寒,昨儿出宮时候,被任奇鸣听到她咳嗽了一声,便特许她第二天休息。

  哪知她一觉睡醒就全好了,⽩捡了一天清闲。

  余舒一大早就去了忘机楼,不出意料,忙于查案的薛睿这两天都没能来。

  想着晚上就能见到他,她没准备到太史书苑去寻人,而是另有一件要事去办——一月半前,辛老五曾将云华遗物“诸葛瞳”托付给他,请她在养⽔晶的风⽔池里放上七七四十九天。

  算算⽇子。七月十八,就是今天。

  辛老五答应过她,时⽇一到,当她归还“诸葛瞳”时,他就将这宝贝的用处告诉她。

  余舒笃定云华乃是青铮道人的大弟子,因为她手上也有一个与“诸葛瞳”质料一般的黑戒子。

  所以她很想知道,当初青铮给她这件东西,到底有何妙用。

  …

  拿上“诸葛瞳”余舒坐马车去了城南,两个金吾侍卫自然是骑马跨刀紧随。

  谁知到了扇子铺门前。却见到了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店门。门上连个锁都没挂,手一推,吱吱呀呀便开。

  “大人小心。”陆鸿越过余舒,尽职尽责地伸手阻拦她冒然⼊內。

  “属下先进去看一看。”

  余舒记起她现在人⾝很不‮全安‬。迈出去的脚又缩回来。“好。你进里头看看,还有没有人在。”

  陆鸿一闪⾝进去了,余舒站在门口。看到里面被砸的七八糟,柜台翻着,満地散落的破扇子,简直像是遭了土匪。

  不一会儿,陆鸿便从里头出来,向余舒禀报店內情形:

  “启禀大人,这铺子里外都没人了,屋里被翻的很,厨房里剩了些米面,还有馒头,粥都馊了,看样子放了三四天,估计是有讨债的上门,不见打斗的痕迹,想必掌柜的躲风去了。”

  余舒一脸古怪地听他分析,如果她不知道辛沥山的⾝份背景,看到这一团,也会以为是债主上门。

  虽然辛沥山被辛家赶了出去,但是他好歹是两榜魁首的大易师,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他辛五爷的晦气。

  陆鸿并不打听余舒来意,望了望巷子头尾,冲另一个金吾侍卫使了眼⾊,示意他留下保护,对余舒道:

  “大人在此稍等,属下到附近打探打探。”

  余舒点点头,由他去了。

  陆鸿办事⿇利,不多时就折了回来,告诉余舒,他打听过附近几家邻居,有人说中元节前一天,有一伙人到扇子铺来闹事,砸了店,将掌柜的给捆走了。

  余舒惊讶道:“光天化⽇,都没人管吗?”

  辛老五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陆鸿道:“自是有人出来阻拦,但听邻居们说,那一伙人声称这家掌柜的不孝,他们是替家中老爷来捉拿不孝子回去问罪的,因是家事,旁人也不好多管了。”

  余舒听这说法,当即明⽩过来,哭笑不得,原来是辛雅派人砸了辛老五的扇子铺,把人拧回去了。

  这爷俩到底是⽗子啊还是仇人?

  “大人,现在怎么办?”

  余舒想了想,调头往巷口:“走吧,咱们去别处找人。”

  照这情况,辛老五肯定是在辛府了,她还拿着人家的宝贝,迟早都得归还,择⽇不如撞⽇,那就上门探探吧。

  ***

  辛府

  辛雅从司天监点卯回来,换上一⾝常服,就直奔后院关人的地方。

  三天前就把那逆子捉了回家,⽔陆大会这么一耽搁,他今儿才有空审问人,辛雅打定主意,软硬兼施,这次一定得那逆子将东西拿出来不可。

  小院门口守着两个护卫,见到辛雅过来,才掏出锁匙将院门打开。

  “今天怎么样,他还吵闹吗?”辛雅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人。

  “回老爷的话,五爷大概是嗓子吼哑了,今儿安静的很,没吵也没闹。”

  辛雅有些狐疑,他这儿子他最清楚,哪回被他逮回来消停过,整个的不识时务,最厉害的一次,是连着闹了七天七夜,这才几天就老实了?

  正纳闷呢,走到屋门前,等守门人再开了门头上的一把铜锁,辛雅在推门之前,飞快地调整了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哀愁样子。

  然而片刻之后,他却绿了脸⾊。

  “叫你们怎么看人的!人呢?!”

  “啊这这…老爷恕罪啊,小的早上才给五爷送过饭,那时候人明明还在呢。”

  光照进这间窗门紧闭的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

  辛府一隅,一道灰⾊的人影沿着梯子翻过墙头。将手里抓了一路的棉垫子往底下一丢,扒着屋檐角吊住了⾝形,两脚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一挤眼睛丢了手。

  “嗷、嗷喲。”

  落在无人的后巷,辛沥山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四下瞅瞅,一瘸一拐地朝西边走,嘴里念念叨叨:

  “老子学了恁些本事,就这开门捅锁最有大用,以为锁在外头我就够不着了么。嘁。只要有条门,我就能给它捣开了。”

  走出了巷子,前面就是大街,辛沥山顿⾜在路口。整整⾐裳。寻思着上哪儿躲几天风头。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哒哒打从他面前跑过,经过的一瞬间,辛沥山看到窗口一道人影。愣了下,二话不说,拔腿吆喝:

  “等等、等等!我说前头姓余的!”

  余舒最先听到了后头叫唤,觉得声音有点耳,就让刘忠停下马车,探头往外一瞅,只见落后一段距离,一个人邋里邋遢的,扬着手,跛脚跑了过来。

  等人跑到跟前停下,看清来人破破烂烂的样子,余舒不噤乐了:

  “喝,五叔,您这是打哪座大牢里逃出来的?”

  辛沥山没理她调侃,一头钻进马车里,气吁吁地坐下来,有气没力地冲余舒摆摆手:

  “走走,快走,别在这里待着。”

  余舒眼咕噜一转,就让刘忠调头回忘机楼。

  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等他气匀了,她才道:“早上我到城南去找你,见你铺子被人砸了,不知上哪寻你,正要登门打听呢。”

  辛沥山摇手道:“还好你没去成,不然我们就错过去了。”

  余舒好奇问他:“你是被左判大人捉回去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哼,我家的事,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外人说。”辛沥山摸了摸鼻子“辛大人把我这不孝子关起来,我不跑,就等着他严刑供呢。”

  “啊?”这当儿子的喊爹作大人,当爹的把儿子当犯人,就这么大仇怨?

  “算了,不与你说,你也少打听,又不是什么好事,”辛沥山敷衍了她一句,接着朝她一伸手:

  “我的宝贝呢,你带来了吗?”

  他倒是把⽇子记得清楚。

  余舒摘下上香囊,将蔵着黑⾊珠子的⽟玲珑托在掌心,却没忙着给他,而是笑眯眯问道:“五叔可还记得你答应了我,我帮你养上七七四十九⽇,你就告诉我云华易子这件遗物,有什么用。”

  辛沥山当然记得,也没打算抵赖,看着她掌上的翡翠球,微微出神,道:

  “路上不方便讲,先回你的地方再说。”

  余舒想想两个侍卫就跟在边上,耳力都是不错,而她还不能信任这两个,于是点头答应了。

  等他们回到忘机楼,已是晌午。

  辛沥山一路上肚子咕噜噜直响,本人毫不脸红,余舒替他丢人,从后院领他进去,让下来接的小晴小蝶去收拾出一间客房,先让人送⽔送饭进去。

  她打量着辛沥山和龚琴师⾝材差不多,就让人去给他借了一⾝⼲净⾐裳。

  待辛沥山换洗⼲净,饭菜也准备好了。

  披拉着滴⽔的头发,辛沥山坐在饭桌边,一手腿,一手鸭脖,不能说狼呑虎咽,但吃相直菜场口那条街上的乞丐了。

  “怎么左判大人把你捉回去,连口饭都不给吃吗?”

  “饭是有的,但我不敢吃,”辛沥山摇‮头摇‬,不愿多说。

  余舒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又拿出了“诸葛瞳”问他:“咱们边吃边聊,你跟我说说,这‘诸葛瞳’到底有什么用?”

  辛沥山抬头看她一眼,咽下嘴里的⾁,砸吧两下,面上浮起一丝诡笑:

  “你可听说过,皇上佩有一样天地异宝,绝世罕有。”

  “听我大哥说起过。”余舒记得,芙蓉君子宴上,她见识了崔家的灵言术,疑惑皇帝怎许这等可以揣测君心的奇术存在,薛睿告诉她,皇帝⾝上有一样宝贝,随⾝佩戴,无人可以卜得天子一点吉凶。

  辛沥山指着她手里的玲珑球,凑近了她耳边小声道:

  “这诸葛瞳里的珠子,同皇上所戴的那件异宝,都是从同一样东西上剜下来的。”

  闻言,余舒脑子一“嗡”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辛沥山似乎嫌她吃惊不够,又抛下一记惊雷:

  “开国六器之一——七星尺。”(未完待续。。)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