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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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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逸浚那张气愤的小脸,听着他口无遮拦的发怈內心对自己的不満,若溪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笑了庶⾊可餐。

  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整天装成大人不累吗?她就是要打破逸浚裹在外面沉重的‮子套‬,让他成为他原本应该的样子。

  “你是不是用将法在我?然后转⾝就把我说的话告诉⽗亲,好让⽗亲收拾我!”他绷着小脸,看着若溪的眼中満是怒火。

  “对付你一个孩子还用得着你⽗亲?”若溪掐着跟他对视起来“你放心,今个儿的事情绝对到不了你⽗亲耳朵里庶⾊可餐!你大可不必因为惧怕⽗亲对我假意尊敬,不过作为晚辈最基本的礼节应该有。你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又读了不少圣贤书,应该知道怎样与长辈相处。往后该管教你的地方我还会管教,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打你的庇股!”

  逸浚从未见过若溪这般強势泼辣的样子,一时间被震慑住,不过却不想就这样认输,那张小脸仍旧绷得紧紧的。

  “长辈赐食拒不接受,为了表示內心的不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抗,当着嫡⺟的面口出不敬之言。你的《弟子规》是怎么读的?难不成这就是圣贤教给你的孝道?”若溪劈头盖脸的训斥着,盯着他的眼睛问着“你可知错?”

  逸浚紧抿着嘴不说话,倔強的脸扭到旁边也不看她。

  “你可知错?”她继续问道,他仍旧不言语。

  若溪接连问了四五声,他都一言不发还満脸的不服气!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就这般嘴硬,明明错了就是不承认。若是任他这样发展下去,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见了把心一狠,对着外面的青⽟吩咐道:“派小丫头在门口看着,不许小少爷出去,也不许旁人进来。他不是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吗?今个儿若是听不见他认错,就别给他饭吃,连⽔都不能给他喝!我这个嫡⺟要管教儿子,谁敢多嘴别怪我不客气!”说罢眼睛扫了外面的丫头、婆子一圈,犀利的光芒让众人吓得缩头。

  说罢,她瞧了紧咬嘴的逸浚一眼扭⾝离去。青⽟照吩咐带着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口,连黎妈妈都不让靠近。

  转眼就到了晚饭时候,林宜宣在外面宴请张先生不回来用饭,若溪便把菲虹喊过来吃饭。一家人总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才像话,才有机会增进感情。

  平⽇里菲虹和逸浚都是各自在房间里吃饭,所以没见到哥哥菲虹也不觉得奇怪庶⾊可餐。若溪没吃几口,大多时候都在照顾菲虹。她到底是心里惦记逸浚,只是表面没有表露出来。

  逸浚自从早上吃完便一直没有进食,到了晚饭时候早已经饥肠辘辘,可是他不想屈服!他为什么要向恶毒的皇后认错?妹妹说得对,温柔善良的姨⺟嫁给⽗亲就会变成狠心歹毒的继⺟!

  可是早上他只吃了一些青菜和几口粥,眼下饿得有些受不了。他再倔強不过是个孩子,况且从未有过挨饿的经历。自打生下来就用鲍鱼、人参等物滋补着,破天荒第一次知道饥饿是这般的痛苦。

  眼见天一点点黑了,他饿得前贴后腔,浑⾝没有一丝力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饭!

  “小少爷,你就说声错了吧。”黎妈妈在外面急得眼泪汪汪,可若溪之前有话她进不去只能隔着窗子说着。

  里面没有搭话,传来一声“咚”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了。

  “这件事确实是小少爷做错了,怎么能跟那样顶嘴?对小少爷真心一片,你可不要牛心左钻牛角尖伤了的心啊!”黎妈妈苦口婆心的劝着。

  里面随即传来唏哩哗啦的声音,肯定是茶杯被摔碎一地。黎妈妈见劝不了逸浚便又去央求若溪,此刻菲虹已被娘带回房间‮觉睡‬去了。

  若溪听见逸浚在屋子里摔东西,皱了一下眉说道:“既然能摔东西就是还有力气,不用理睬他!”

  “,小少爷还是个孩子,若是弄伤了自己可怎么了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看在去了的二的情分上,您就别惩罚小少爷了!奴婢给您磕头,替小少爷赔不是了!”黎妈妈哽咽着给若溪磕头。

  “怎么连你都这样说?”若溪叹口气,亲自上前把她扶起来“我是跟小孩子制气的子吗?只是逸浚才七岁脾气就倔強的不容旁人说话,眼下唯有二爷的话还能管用庶⾊可餐。若是他坚持正确的想法也就罢了,可眼下他心里极度不平衡,假如由着他这样发展下去会害了他一辈子啊!妈妈还记得柳姐姐没得那时候吗?他不吃不喝‮磨折‬自己,好悬没送了小命。一遇到不⾼兴的事他便把自己关起来,这个坏习惯必须得改过来。

  我知道你看着逸浚长大,又是柳姐姐托孤的老人,満心的为他着想舍不得见到他受一丁点的委屈。可是一味的宠溺反而会害了他,必须让他知道是非!柳姐姐临终把两个孩子全都托付给了我,我知道她尤其是不放心逸浚。不能把他教导成人,以后到了地下我也难见柳姐姐!你我都是为了逸浚好,眼下要抱成团才行。”

  听了她这番掏心掏肺的话,黎妈妈抹了抹眼泪点点头,不过还是担忧的说道:“小少爷脾气太倔強,上次因为二去世就绝食不理人,到最后晕了过去。这回若是如此可怎么办啊?”

  “不会!上次他是因为失去⺟亲极度悲伤受了刺,眼下他不过是跟我较劲,心里有些想不通罢了。”若溪笃定的回着。

  不一会儿青⽟进来回禀道:“,小少爷一直不服软,真要一直饿他下去吗?奴婢怕小少爷⾝子受不住啊。”

  “你拣他平⽇里喜吃的东西放在门口,尽量让气味飘进屋子里,再和丫头谈论好吃的东西。”若溪听了吩咐着。

  青⽟照着吩咐去做,不一会儿便端了不少好吃的放在逸浚房门口,还跟丫头边吃边大声聊。

  浓香的味道传进屋子里,逸浚越发觉得不能忍受。再听外面吃的热闹,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抢过来吃。可是他又不想向若溪低头认错,只好继续忍耐,拼命的忍耐!

  青⽟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少不得又偷偷去回禀若溪。

  若溪听了去了逸浚房门前,朝着青⽟使个个眼⾊庶⾊可餐。

  “来了,小少爷还在里面不吭声,还请息怒饶了小少爷吧。这人是铁饭是钢,若是小少爷饿出什么⽑病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青⽟最机灵不过,见状忙故意大声说着。

  若溪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冷冷的回道:“谁不给他饭吃了?不过是让他认错罢了。他自己不愿意我也没办法,饿出⽑病跟我没关系!哼,他要是有个好歹我还省心了呢!”

  “我要吃饭!”门被推开,逸浚冒火的盯着若溪。她不是想饿病饿死自己吗?他偏生不能让她如意!

  “认错!”

  “我、错、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睛不看若溪。

  “知错还要改错!”若溪眼中有一丝笑意闪过,随即吩咐丫头端饭菜过来“只上⽩粥和小菜。”他饿了大半⽇,还不能一下子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逸浚闻言眼中有怒火闪烁,不过还是按耐住。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养生之道,只认为是若溪想法整治自己罢了。眼下把肚子填是当务之急,他也不挑挑拣拣了。

  很快,丫头端上来⽩米粥和几个小菜。他端起饭碗吃起来,虽然饥饿难耐却还是细嚼慢咽,由此可见平⽇里的教养。

  若溪见他嘴角有米粥,便掏出锦帕自然的过去擦拭。这种动作在田庄上时她常做,逸浚从来都是欣然接受。可眼下他却一偏头,脸上明显露出不快厌烦的神情。

  “我是你嫡⺟!”若溪冷冷的说着,接着凑过去一只手扳住他的脸蛋,一只手拿着锦帕擦拭米粥。

  逸浚没有再躲闪,不过眼睛却看着一旁,紧抿的嘴角透出一丝庒抑的气愤。

  看着他吃完饭,若溪这才起⾝要回房间“你不恭送我回房吗?”

  “嫡⺟慢走庶⾊可餐!”他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

  “嗯,从明天开始早晚到我那里用饭。”若溪丢下这句话,瞧见他一皱眉又说着“长辈的吩咐不能违抗!”

  他只能答应一声,见到若溪离去气得直跺脚。可是他又觉得无可奈何。原来若溪不曾用长辈的⾝份来庒人,他似乎也忘记了这码事。现在若溪一口一个“嫡⺟”、“长辈”他只有听话的份!

  若溪见逸浚吃硬不吃软,心里有了算计。往后的⽇子还长呢,她不会因为想要逸浚接受自己便一味的顺着他。这小孩子就像小树,若是大人不去修剪任他自由发展,那么怎么可能长成栋梁?

  她见时间尚早,便做了一会儿瑜伽,然后吩咐青⽟准备‮澡洗‬⽔。明知道林宜宣会晚回来,她还是忍不住让小丫头常出去瞧瞧。可能是惦记十一弟的事情,她这般在心里对自己说。

  眼瞅着二门快要下钥匙,院子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小丫头进来回禀,说是宜宣喝醉了。还不等若溪说话,两个小丫头搀扶着宜宣走了进来。

  他喝得満脸通红,浑⾝的酒气。若溪顿时一皱眉,吩咐小丫头把他扶进净室,她是最受不了酒味的。

  “我没喝醉!”他笑着朝若溪说着,脸上少见几分坏坏的味道。

  这样还说自己没醉,真是醉得不轻!若溪赶忙命人泡了一杯蜂藌⽔来,又打发人抬来‮澡洗‬⽔。

  “拿住,把蜂藌⽔喝下去。”若溪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

  他却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瞧着她,不说话也不接。

  这样子的他是若溪从未见过的,竟比往⽇装酷更多了几分男人魅力庶⾊可餐。上他幽深的眼睛,若溪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稳住心神,把杯子凑到他嘴边“快点喝,不然一会儿头疼。”

  他听话的张开嘴喝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若溪瞧,里面有火焰在跳跃。

  “你能站起来脫掉⾐服自己‮澡洗‬吗?”若溪红着脸问道,她已经把丫头们都打发下去,眼下除了她没有旁人可以帮忙。可是若叫她‮光扒‬宜宣的⾐服,她还真是做不来。

  “嗯。”他答应着摇摇晃晃站起来,动手扯掉间的带子,紧接着拽掉⾐服扣子露出強壮的口。

  若溪忙扭过头去,刚想要出去却听见“咕咚”一声。她赶紧扭过来,只见宜宣跌坐在地上,上⾐敞开,‮部腹‬健硕的六块肌⾁若隐若现。

  这副⾝材若是放到现代一定是做模特的料,若溪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也不站起来,竟动手扯掉上⾐又开始脫子。若溪吓得一溜烟跑出去,站在净室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她听了一会儿,并未听见有⽔声,害怕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睡着。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硬着头⽪进去,见到宜宣穿着四角大衩躺在地上。

  “快起来,这样睡要生病的!”她赶忙跑过去,费劲全⾝的力气把他扯坐起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若溪咧开嘴笑了,伸手抱住她的脑袋拱在她怀里。

  “好香!”他像小狗一样拼命的嗅着若溪⾝上的味道,脑袋往上移抵在她的⾼耸上。

  一股电流猛地窜到若溪四肢百骸,她的脸臊得发烫似乎要炸开一般庶⾊可餐。她赶忙挣脫开他的熊抱,费着吃的力气把他扶起来。

  他全⾝的力量似乎都庒在若溪⾝上,任凭她咬着牙把自己拖到浴桶跟前。

  “抬腿!”她实在是不能把他抬起来,不得不朝着他喊着。

  他哼哼叽叽的抬起腿,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浴桶。若溪只觉得手被他死死攥住,整个人也随了进去。

  刚刚换好的⾐服全都透,曼妙的⾝材显露无疑,细细看去前的红梅隐约可见。她只顾着生气,似乎并未发现眼下的自己有多么感撩人。

  “这是喝了多少酒?十一弟真是不懂事,看见你猛灌也不知道劝解!”她见宜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好拿起⽑巾帮他擦后背。

  虽说浴桶很大,不过两个人在里面还是免不了肌肤接触。第一次跟男人一起‮澡洗‬,若溪只盯着他的后背不敢瞧。不过好在宜宣喝醉神智不清醒,眼睛也一直紧闭,若溪慢慢放松下来。

  擦完他的后背,若溪转到前面去,把他的胳膊搭在浴桶边缘。宜宣是个常年奔波的人,⾝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小麦⾊的肌肤更显健康感。

  她手中的⽑巾顺着他的口一路向下,感觉到他肌⾁的紧绷。呃!她突然被四角头中间支起的大帐篷唬了一跳,想要跳开却无路可退,忙扭开头轻咬着嘴

  现代的她倒是对男人的‮理生‬结构不陌生,可是喝醉了‮澡洗‬的时候还bo起,她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状况。而且刚刚瞥那一眼便可耝略知道‮寸尺‬,估计没有八寸也有七寸。好吓人!

  算了,还是把他弄出去吧!还不等若溪扭过头,她的肢被揽住,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那‮物巨‬顶在她的‮腹小‬,蠢蠢动起来。

  “⼲什么?快放开我了庶⾊可餐!”她急得用拳头‮劲使‬捶着宜宣的口,却不见他言语反抗,再一看,他正用炙热的眼神瞧着自己,里面哪有丝毫醉意!

  “原来你装醉!”她气恼的喊着“你…”

  还不等她说完,宜宣的嘴巴突然欺下来,噙住她娇嫰的红狂热的昅起来。

  “唔唔…”她死命挣扎着,浴桶里的⽔飞溅出去。

  宜宣却不放手,吻的越发热烈,趁着她张嘴竟把⾆头伸了进去。肆意在她里面撩拨、舐,引得她浑⾝战栗起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他的吻变得轻柔爱怜。若溪瓣间甜美的味道让他停不下来,‮望渴‬了许久的滋味是这般蚀骨**。轻啄、昅、噬咬,他就像只辛勤的小藌蜂,留恋在若溪的间。

  若溪只觉得浑⾝‮热燥‬,酥⿇从间扩散,大脑慢慢不会思考变成一片空⽩。她的⾝子瘫软的靠在宜宣怀里,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凭他的‮躏蹂‬。

  他紧紧搂着若溪柔软的⾝子,似乎不満⾜霸占她的红,嘴巴缓缓下移放在间的手不停‮挲摩‬。

  攀上她的⾼耸实在忍不住起来,若溪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他的手整个人跳起来,随即出了浴桶跑了出去。

  她的心似乎要跳出来,脸涨得烫手,浑⾝还有些酥⿇。刚刚若不是宜宣下手没深没浅弄疼了她,或许眼下已经被吃了。太丢人了!她怎么会随他与所为?

  还坐在浴桶里的宜宣却既懊丧又自责,刚开始他不过是想要逗她玩儿。可是见到她浑⾝透的模样就开始按耐不住,她的手‮摸抚‬在他的⾝上更像是在挠他的心。他实在是抑制不住想要吻她,可一碰触她柔若无骨的⾝子就越发的想要她!

  他答应过若溪,会等她心甘情愿,等她把心给自己的时候再要她的⾝子庶⾊可餐。刚刚自己是在做什么?宜宣恼自己没有定力,都是酒是⾊媒一点儿都不假!不过他又对若溪食髓知味,仅仅一次便上了瘾,心里隐约懊丧没能彻底拥有她!她间的味道是那样魅惑,他忍不住轻回味刚刚蚀骨**的感觉。

  下⾝痛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若溪推倒在上。可是他残存的狼告诉自己,要忍耐,要等待!唉,这⽇子真是没法过了。他郁闷的继续泡在浴桶里,直到里面的⽔变冷,这才起来穿⾐服。

  等到他出去,意料之中的瞧见若溪已经躺在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外面。一到晚上她就像一只防备的小刺猬,让他想要亲近也只能等她睡着。他搂自己的媳妇儿还得偷偷摸摸,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知道若溪一定没睡着,照旧熄了等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若溪的后背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搭话。

  “今个儿见到张先生很⾼兴,好久没和谁聊的这般尽兴。张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他继续说着“十一弟虽然拘谨了些,不过倒⼊了张先生的眼。张先生虽没答应收他做弟子,却准他随时去请教。张先生这次在京城要住下,东胡同的宅子都买好了。十一弟倒是好运气,这下你该放心了!”

  “真的?”若溪一⾼兴竟转过⾝子,上那双幽深的眼睛想到刚刚的事,又心慌脸红起来。

  可她也不好意思再突兀的转过来,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睛漂浮不定起来。

  看见她转⾝过来宜宣很⾼兴,可不想太进吓坏了她,毕竟两个人躺在上能面对面也是个进步。

  他笑着说道:“我还能唬你不成?张先生久居田园避世不是不想为朝廷出力,而是一直反对朝廷苛捐重税的政策。眼下皇上颁布了一系列减税的政策,他或许是看到些希望便搬到京城庶⾊可餐。就看谁能打动他,请得动他这尊大佛了!”

  若溪听了一怔,宜宣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起这些朝廷上的事。虽说宜宣打理侯府生意跟朝事沾不上边,可他⽗亲毕竟是定伯侯,有些事想不听也要灌进耳朵里。况且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知道朝廷的新政策、新规定,这样才能顺风顺⽔。

  打过完年皇上就颁布了新的税法,里面对商家上税有了新规定,总体来说就是减轻了税收。另外对田地征收的税也有减少,深得农户拥护。

  “苛捐杂税猛于虎也!皇上是个明君!”若溪突然说着。

  他闻言眼睛一亮,想不到若溪一个妇道人家竟有这般见识。原本他不过是想要说点什么缓和尴尬的气氛,没想到二人倒是谈得来。

  “你从哪里看见这样的话?”他饶有‮趣兴‬的问着“百姓虽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不过却真的宁愿去山上打猎也不经商做小本买卖、种田了。打回来猎物够一家人吃,剩下的跟邻居、乡里换些青菜、柴米,倒也能轻松度⽇。做小本生意的想要‮钱赚‬就只能在秤头上做文章坑人,有田地的农户就在佃户⾝上剥⽪,善良的人怎么能忍心?到最后吃苦受罪的只能是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善良的人们,贫富差距太大早晚会出子。”

  想不到他这个泡在藌罐里长大的富家‮弟子‬还这般体恤百姓,若溪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些敬佩之⾊。

  “眼下天下太平还算是盛世,皇上能居安思危实属难得。不过这改⾰总是会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怕是要困难重重,希望皇上能坚持住才行啊。”若溪没有了刚刚的尴尬害羞,她觉得跟宜宣聊天时很舒服。

  他闻听这番话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若说若溪的上一句“苛捐杂税猛于虎也”或许是道听途说,可是这番见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里跟张先生谈及新税法,他也是这般担忧,没想到她们的看法竟不谋而合。张先生是什么人?他的真知灼见源于博览群书,若溪这番见解又是从何而来?

  “朝廷上的事错综复杂,风云莫测,谁又知道明天怎么样呢?”他瞧着若溪说着,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庶⾊可餐。

  若溪笑着回道:“朝廷大事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妄言的,家里的大爷、小爷已经够我心的了。”说着她把逸浚的事说了一遍。

  宜宣已经说了不管若溪管教孩子的事,內院的所有事宜都由她做主,所以并未发表意见。

  若溪见他不言语,问道:“逸浚是你的儿子,我这样对待他,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出孝子!男孩子不能养的太精细,他脾气怪很少服软,也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早上他迫于我的威严硬着头⽪吃下青菜,可我就知道那小子心里不服气,对你还多了几分怨气。我答应你不⼲涉內院的事,包括怎样管教孩子。我知道你对孩子们是真心喜,一定会有分寸。”他想起了在田庄上看见的情形,每一次见到若溪带着孩子们他都会感觉到温馨、幸福的味道。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相信若溪对她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包含任何功利私心在里面。

  若溪听罢心中一阵欣慰,她就怕宜宣这个做⽗亲的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心里以为她待孩子。

  “打明天开始让孩子们跟咱们一起用早、晚饭吧。”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宜宣“一家人要多见面才能有感情。”

  宜宣听了点头答应着,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从朝事到家事,再到生意上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溪闭上眼睛睡着了。宜宣习惯地把她抱到自己被窝里,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搂着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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