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官场 > 庶色可餐 > 第三百三十四

第三百三十四

目录

  明月郡主离家出走竟遇见自个的未来夫君,这不得不说是二人的缘分造化。睿王爷狠下心肠把明月给孔得圣带走,想着经过一路的奔波,或许她能知道些人间疾苦。

  在京都城门盘查的侍卫都撤了,睿王爷只派人在暗中保护明月,她和孔得圣的一举一动全都半点不差的被回禀给睿王爷。

  众人见到侍卫不仅封锁住城门,还在大街小巷的客栈、酒楼等处盘查,心里暗暗觉得是发生了大事。可不过两天功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众人心中奇怪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郡主丢了。

  明月要嫁给探花郞的事众所皆知,王妃对外宣称明月在府中待嫁,众人并无怀疑之处。

  倒是菲虹自打从王府回来就一直惦记,打发丫头过去瞧没见到明月本人。王妃只说她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一转眼就到了孟府办満月的⽇子,流⽔席办了三天,往来的宾客不知道有多少。后院的仓库里堆満了贺礼,专门有几个人负责登记造册。

  这一个月可把晚瑕憋屈坏了,孟阔总是吩咐厨房炖汤⽔,晚瑕比之前圆润了一圈。小婴儿啂名唤作妞妞,长得⽩⽩胖胖,赵姨娘说这孩子跟晚瑕小时候一模一样。

  晚瑕没有公婆、姑子妯娌,她又是刚出月子不能劳累,若溪这个嫂子少不得过来帮忙打点应酬。这三⽇倒是把若溪累着了,宜宣见了心疼不已。

  “给孩子办个満月还要劳累旁人,一天到晚金贵的不得了。”宜宣让若溪趴在上,他一边‮摩按‬一边发着牢“孟阔也是的,自个的媳妇儿宝贝,就不知道别人的媳妇儿更宝贝?”

  “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若溪听了笑着。

  她常年练瑜伽,⾝子骨较常人柔软,宜宣最喜她柔若无骨的感觉。这手按着按着就开始不规矩,若溪不情愿的哼唧起来。

  宜宣见她累得连眼⽪都挑不动的样子,只好忍住作罢,又骂了孟阔几句才罢休。

  若溪翻了个⾝,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睿王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侧妃瞧着不对劲?”宜宣听了问道。

  “嗯。”若溪也不睁眼,就窝在他怀里像猫咪一样懒懒的哼着。

  他瞧了真是受不了,下面蠢蠢动想要稍微缓解一下,便在若溪脸上、瓣间一下一下的亲着。可这简直是饮鸩止渴,他得越发要炸开的感觉。

  “溪儿,宝贝,乖宝…”他一声比一声唤得⾁⿇,一声比一声嘶哑。

  “我累了~”若溪扭了一下⾝子,这举动越发勾起了宜宣的冲动。

  他伏在若溪耳边低低的央求着,听见她骂了一声⾊狼,便知道她答应了。

  宜宣**強烈,几乎每天都要,有时候一晚上还要两三次。他还会想出不少花样,让若溪一想到就会面红心跳。所以若溪从不在房里留上夜的丫头,孩子们的房间也都离得远远的。

  正是因为这样,宜宣越发的肆意妄为,无论冬夏上了就把自个脫个精光。若溪总是笑着骂他是暴露狂,他一听这个就动手扒若溪的睡⾐。行事之后抱着若溪进去冲澡,就不许她再穿⾐裳。

  “你方才说侧妃不对劲?”宜宣怜惜若溪乏累,速战速决要了一次便忍住。

  “嗯。”释放了一次又洗了澡,若溪觉得⾝子竟然轻快了些“王御史的夫人戴了一串项链,瞧着像是我送给明月的那条。侧妃瞧见脸⾊登时就变了,后来一直心不在焉,没等散席就说有些不舒服走了。”

  “前几⽇倒是听说王爷在搜查一个家奴,不过都是小道消息。一个小小的逃跑的家奴,还不至于让王爷亲自出马。”宜宣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他觉得都不属实。

  眼下听见若溪的话,前后联想起来,他脑子里竟然有个大胆的推测。

  若溪想到明月的子,想到她在家里闹脾气生病,还把菲虹撵了出来。那丫头一直被惯得无法无天,又満心思都是逸竣,做出离家拒婚的举动也不是不可能。

  那串项链是明月随⾝佩戴之物,她一向喜的不得了。一来是样式新颖别致独一无二,二来是因为若溪所赠,她爱屋及乌想着若溪可能成为自己的婆婆,自然会加倍小心戴着。如此心爱之物,如何会落到旁人手里呢?

  “莫非…”两个人同时说着,相互瞧了一眼又都收住话音。

  宜宣思量了一阵说道:“咱们也别在这里胡猜,我找人悄悄打听一下,应该会露出蛛丝马迹。”

  “还是别多管人家的闲事,若真是明月郡主…王爷不会希望旁人知晓。本来这事情就跟咱们逸竣有脫不开的关系,眼下撇清都来不及,没有上赶着往上凑的道理。”若溪听了想了一下回着,宜宣闻言点点头。

  此刻,王府的李侧妃正对着睿王爷掉眼泪。

  “臣妾打听了,王夫人说项链是有人送到他们家的当铺里去当。典当的人是个小姑娘,年纪、样貌就是咱们明月。那丫头到底怎么了?竟然沦落到当首饰的地步!”睿王爷已然把明月跟着孔得圣回老家的事说了,可知道女儿⾝上的项链出现在当铺,侧妃心中忐忑不安,唯恐王爷不过是安抚之词。

  睿王爷也有些奇怪,暗中保护明月的人明明飞鸽传书,说是二人今晚住在仙客来客栈,要了两间普通客房,怎么明月的项链又突然冒了出来?

  他立即打发人去调查,这才知道明月在出城之前的遭遇。侧妃听了哭得越发悲戚,嘴里唤着明月的名字,心啊、肝啊的喊起来。

  “王爷,赶紧把明月找回来吧。这外面人心险恶,她单纯不谙世事,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侧妃哭哭啼啼的让王爷心烦。

  “眼下那丫头跟着姑爷,你哭闹什么?”王爷不耐烦的说着“都是你平⽇里溺爱,把明月宠得不像话!”

  “姑爷?那个孔得圣圆的扁的都不知道,王爷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况且他还没跟明月成亲,孤男寡女的处在一起,好说也不好听。妾⾝听说他家乡在一个小山沟里,常言道,穷山恶心出刁民,他若是动了坏心眼怎么办?王爷…”

  “住嘴!”王爷拍着桌子发了火,吓得侧妃不敢再哭闹念叨,不过心里到底是担忧,庒制的啜泣着。

  “明月的事你不用再心,本王保证三个月之后还你一个崭新的明月!”睿王爷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侧妃哪里能放心的下?一下子就病了,侯府三太太听说过府来探望。

  三太太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再有五个月左右就要生了。不过她动作轻盈,整个肚子尖溜溜的全都在前面,从后面看不出异常,谁见了都说肯定是个男孩。

  侧妃见到堂姐来了,勉強支撑着坐起来“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整⽇的躺着浑⾝酸疼。想要出去逛逛又走不动,真是年纪不饶人。”

  “侧妃小我好几岁,在我面前说什么年纪?”三太太笑着说道,又接过丫头拿过来的靠枕,放在她的背后靠着。

  她吩咐丫头上茶点,随后让她们都下去候着,这才开口说道:“堂姐这胎肯定是男孩!当年王妃‮孕怀‬的时候个个都是这种肚子,到了我就是臃肿的一堆,走路行事都透着笨拙。”

  “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的福气。”当着她的面,三太太不敢说男孩子好的话。

  “女孩子嫁了人就成了外姓人,再怎么贴心也是不能承膝下。”

  “原来侧妃是因为郡主要出嫁舍不得才病了。”三太太闻言劝慰着“姑娘大了都要出嫁,姑爷是探花郞,听说才貌全双又极其孝顺。郡主这门亲事极好,侧妃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侧妃听见她提及明月,不由得红了眼圈。王爷嫌她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念叨明月,这几⽇都没怎么过来。倒是王妃早晚过来探望,嘘寒问暖劝慰着。虽说她跟王妃姐妹情深,可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眼下见到自家姐妹来了,少不得把心中的苦⽔往出倒倒。

  “这子女都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就是过来讨债的。”侧妃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我统共就生了明月一个姑娘,偏生就不让我省心。她时常往你们府里跑,那点心思恐怕你也知道。如今皇上赐婚的圣旨一下,她就闹扯起来。这话我还不敢让旁人知道,唯恐被笑话了去,堂姐不是外人我才发发心里的火气。”

  “明月郡主虽然任了些,不过在大事上还是知道分寸。估计是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侧妃只好好劝劝,郡主想通了就好了。郡主跟府上的菲虹好,让她们‮姐小‬妹说说话劝慰一下,应该比其他人要強。”三太太怎么想得到明月离家出走,还以为被侧妃关在房间里呢。

  虽说二人是堂姐妹,这半年来相处的极好。可明月出走这事太大,对谁都不能怈露半分。

  侧妃听了赶忙说道:“王爷把明月送到别院去住,还找了礼仪、女红师傅教导。那丫头的子浮躁,好生磨砺一番才好。不然等嫁了人什么都不会,还跟夫君闹脾气,人家会说我们王府没有家教。”这是王府对外的一致说辞“只是明月从未离开过我⾝边一⽇,眼下住在外面又正在闹脾气,不知道吃睡可应时。王爷打定主意要‮教调‬明月一番,不到婚期将近,估计是不会让我们见面。我知道王爷是的苦心,可到底是心疼啊。”

  “别院丫头、婆子一大堆,还能让郡主饿着?侧妃不过是关心则,既然王爷有了主意,必定是周全的。王爷是出了名的宠郡主,自然不能让她吃亏。等到郡主成亲,探花郞在王府附近选个宅子,早晚见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三太太不疑有他,又劝慰了几句。

  “你不知道…”侧妃言又止,只深深的叹气,她心里的担忧三太太岂能明⽩?

  三太太只当她是太过宠溺明月,连在别院都这样的不放心。

  “别总说我了,你怎么样?”再不扯开话题,她真担心自己要说走了嘴“你家老爷⾝体可好下了?上次孟府里办喜事,远远的我瞧见他一眼,精神倒尚可就是过于瘦弱了些。”她早就听说了一些传闻,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问三太太。

  这女人一辈子指望的无非是夫君和儿子,年轻的时候靠夫君宠爱,上了年纪指望儿子养老孝顺。三十几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没了男人的浇灌守活寡,那滋味没亲⾝体验过的人是不能了解的。

  王爷隔三差五的到她房里来,她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何况是三太太这种情况!

  三太太听见她略带试探的话眼神一闪,随即回道:“你知道我的子,一直清心寡想要侍奉佛祖。后来肚子里有了,这才不得不为孩子着想谋划。

  老爷大病一场,⾝子骨一直没好利索。我的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上,至于其他…我都不在意。

  我们家里的那点子破事満京都都传扬便了,自打我嫁到侯府就没得过老爷的喜爱,这样的冷情⽇子过习惯了,倒不觉得难捱。眼下我只想着把孩子生下来,把他抚养成人,以后也有个依靠。”

  她听出侧妃话里隐约的意思,恐怕是早就知道三老爷不能人道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反而让侧妃以为她心里设防,伤了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三太太明⽩,三老爷是指望不上的,娘家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堂妹。

  “唉,那些年你拉硬不肯跟我来往,我心里存了几分气也就不走动。说到底咱们姐妹⾎脉相连,以后有事堂姐只管言语一声。”侧妃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以后人前人后你也别侧妃侧妃的唤我,听着让人觉得生分。”

  “堂妹!”三太太听罢喊了一声,侧妃闻听笑起来,心里倒有了一丝愧疚。她见三太太对着自个掏心掏肺,她却隐瞒明月的事情不说。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想,侧妃对三太太越发亲热起来,跟她说了不少体己话。

  等到三太太回了侯府,若溪带着菲虹过去闲坐。原是菲虹心里惦记明月,一直不得见也没有消息,她便拉着若溪来三太太这边打听。

  她听见三太太说明月去了别院学红女,心知这就是变相的软噤,一定是明月闹得太不像话惹怒了王爷。不过这样也好,明月虽然野蛮却是个不能吃苦的主,劳一阵子就会低头了。

  若溪听了眼神闪烁起来,细细打量三太太的脸⾊不似有所隐瞒。

  “三婶⺟可听说一件新鲜事?”她端起茶杯笑着问道。

  三太太不解,她又笑着说道:“临风居的婆子出去买杂物,看见‮央中‬大街上的客栈被官兵封了,说是里面有惯偷出没。斜对面的当铺也关了门,旁边有人议论,说是得罪了人正在周旋,以后能不能再开还是个未知。”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当铺我知道,听说是王御史做靠山,是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开得。这是得罪了什么样的权贵?”三太太纳闷的问着。

  若溪瞧了瞧她,片刻方笑着打趣道:“谁知道呢?京都是个蔵龙卧虎的地方,一块牌子被风刮下来,也能砸中几个世家‮弟子‬。”

  “你这张嘴就是让人喜。”三太太也笑了“难怪老太太愿意让你过去陪着,光是说话就能解闷了。我嘴笨,可偏生喜跟巧嘴的聊天。”

  正说着,芸瑕过来请安,三太太便让她跟菲虹回房间去玩。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二人,三太太这才问道:“宜凌去西山大营有段⽇子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我不敢在老爷跟前提及,你就没听宜宣说什么?”

  “山西大营远在贵县,那边又没有二爷的人手,打探消息要拐弯抹角。况且宜凌是改头换面去的,贸然打听唯恐怈露⾝份。”若溪闻言轻声回着“当初破釜沉舟送他过去,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倘若宜凌果真受不了磨难,这府门他就再也进不来了。”说罢喝了一口茶。

  宜凌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龌龊事,老太君和三老爷恨不得那他掐死。虽说⾎脉相连,时间久了必然不会看着他不管。可管也有个深浅!保证他的温一辈子冷蔵,宜凌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只要他能经得住磨练,有朝一⽇脯回来,谁还能翻陈年旧账?

  三太太知道宜凌是在走独木桥,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谁也帮衬不上了。

  若溪看见她还惦念着宜凌,心中不由得一阵安慰。想当初二人结成同盟对付房贵妾,她提出的要求就是希望三太太不要牵连无辜,宜凌兄妹三人毕竟是侯府⾎脉,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三太太答应下,而且照着当初的承诺去做了,这一点让若溪不得不佩服。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