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集市巧遇

　　八廊街其实称帕廓街“帕”蔵语意为“中”“廓”蔵语意为“转”帕廓街是朝圣者的转经之路，蔵族人把它称作“圣路”这里是西蔵最大的集市，街內的商品充満西蔵民族特⾊，随处都可以看到西蔵民族手工艺品、大小各异的转经筒，琳琅満目的旅游纪念品，也有老式的首饰、宗教器具、蔵香、蔵靴、蔵帽、蔵袍、蔵刀、鼻烟壶等各式⽇用品，还有从印度和尼泊尔远道而来的各种商品。

　　楼翌晨自从昨天听完邓守安说的那些好玩的还有好吃的之后，今天一大早就着楼曦去逛街了。

　　虽然在N市的时候，楼曦基本不会逛街，他的所有物品‮队部‬都会有分配，偶尔去买点什么都是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是现在到了这个旅游胜地他得带自个儿儿子去逛街去。

　　楼翌晨在前面像个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手上还揣着一个转经轮假模假样地转着，楼曦则和韦林木像盯梢一样盯着他，同时也聊聊天打发时间，本来今天出来就是陪那小子玩的，他们两个早就把这里逛遍了，当年在这里当兵的时候也没少来这里，现在权当是旧地重游、缅怀往昔罢了。

　　这样奇怪的三人组合在八廊街上逛了一个早上，相当是在大昭寺绕了一圈，现在是旅游旺季，街上的人很多，当楼翌晨着小⾝板挤一圈下来都已经累得満⾝是汗了，楼曦和韦林木一左一右站在楼翌晨⾝侧，看着他两手胡的抹汗。

　　“小晨，饿了吗？”韦林木温和地问，脸上尽是宠溺地看着楼翌晨。

　　“饿了！”楼翌晨答吧答吧嘴巴用稚气的声音大声回答，刚才吃了一些青稞面，嘴巴还⼲⼲的。

　　“先去吃饭，吃完再…”楼曦环视了周围一圈，转头对韦林木说，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们后方30多米左右的地方人群发生暴动，很多人不停地向各个方向挤，还大声地尖叫起来，场面哄哄的。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楼曦警惕地问⾝边的韦林木。

　　“不知道，你先带小晨去老地方，我过去看看。”韦林木拍拍楼曦肩膀转头往人群里挤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里。

　　“爸爸”楼翌晨不明所以地看着楼曦，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他的⾝⾼他只看到很多人走到的脚和大喊大叫的声音。

　　“没事，你韦叔叔过去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着转⾝抱起楼翌晨护在前外人少的地方挤去。

　　楼曦这样抱着楼翌晨才往外挤了一小段距离就看到他前面一个背对着他⾝穿浅紫略带红⾊的中袖长裙女子。

　　那女子背个单肩包，正努力地弯想要拣起地上的什么东西，消瘦的⾝材被暴动的人群冲撞地摇摇坠，散落在地上的裙摆也被人踩得脏兮兮的，万一她这样被人推到在地就很容易会导致踩踏事件的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别拣了，出去再说，注意‮全安‬。”楼曦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拽着那女子的细胳膊便往人群外挤去，还真别说，块头大还是有用的，至少能抱着一个孩子拖着一个女人冲出来了。

　　“慢点呀，哎…大哥…哎…大叔…”

　　慕感觉自己被别人死拽着胳膊，満手的厚茧磨得她胳膊疼，手劲大得把她胳膊都抓出一圈淤痕来，而且她本来是在街上逛得好好的，鞋带散了刚想弯下去系上，还没系好周围就涌来很多人让她站着也不是蹲着又危险，这时候就有人跟喊了句话然后一只爪子抓住她的胳膊像拔萝卜一样把她给‮子套‬来了。

　　一出了人群之后周围吵杂的声音弱了下去，说话的声音也能很清晰地听到了，楼曦就刚好听到自己就出来的女子大喊“大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想着这个没良心的，不谢就算了，多少他也没多老，至于叫大叔吗。

　　转头看着他面前矮矮的、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把眼睛眉⽑都遮住了，就露出光洁精致的下巴，头上戴着一个窄沿的拉菲草帽，不断着刚才他拉着的那个胳膊。

　　楼曦也看到胳膊上有浅浅的淤青，随即假装清嗓子般地假咳一声，刚想开口就听到自己怀里有一个很‮奋兴‬的声音大喊一声“妈妈”把他想说出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疑惑也严肃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妈妈，妈妈”

　　楼翌晨看到站在自家爸爸面前着胳膊戴帽子戴墨镜的女人，他一看到就想到妈妈，而且她和妈妈一样在眼睛下方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和⽪肤颜⾊差不多的痣，而且他直觉里就觉得面前的是他跟上天祈祷要见的妈妈，情不自噤的喊出来，说出口之后才发现爸爸也在，赶紧用小手捂住嘴巴表情很无辜地表示不是他说的，大眼睛东瞄西瞄，黑宝石般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就是不看楼曦。

　　最惊讶的是慕，她听到那声“妈妈”的时候浑⾝震了一下，不会吧，她最近是不是特别遭孩子喜啊？怎么到哪儿都有人认妈？

　　逛个公园领了个孩子，现在到这祖国边疆旅游又遇到一个！而且声音还的，不噤抬头一看，天啊！她是不是看花眼了，是她捡到的儿子，不确信地摘掉墨镜再看几眼，真的是他！还笑嘻嘻地对她眨巴眼，她该说他们之间有缘还是…

　　“晨晨？”慕不确定地开口问。

　　“是我是我，咯咯…，阿姨好！我好想你哦！天天都想，我昨天还想着呢！”楼翌晨带劲的舞手弄脚的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语气里还有小孩子撒娇地说。

　　楼曦很是疑惑地看着楼翌晨和面前的女子的眼神互动，摘下墨镜之后清丽的脸上不満了惊讶的表情，那张脸看着觉着有点眼，在脑海里一搜索就想起了，是前几天才见过那个收留了自己儿子的那个女人，但是，为什么小晨叫她妈妈，她们之间似乎很。

　　“呵呵…”慕僵着嘴角笑几声，真的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子，她也认得这个让她记忆深刻的男人和他的儿子“这么巧，刚才…谢谢。”

　　“嗯，是很巧，不客气，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楼曦也客气地回答，但是疑惑的目光还是不停地游离在慕和楼翌晨之间，他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他不知道的內幕，而且自己的儿子肯定和这个叫慕的女人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之间的不同寻常关系他还真想不出来。

　　“咯咯咯咯咯…”楼翌晨一脸天真的看着慕，越看心里就想得越美，越看心里就越开心，妈妈也来西蔵了，他不怕别的小朋友把妈妈领回家了，越笑越开心。楼翌晨清脆的笑声打破了此时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楼曦和慕都不解地看着花枝颤的楼翌晨，不明⽩他到底笑什么，有什么让他这么好笑的。

　　“旅游，一个人？”楼曦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慕的装扮问道，虽然他能猜到结果，但是为了找话题说还是开口问了。

　　“是啊，你们也是来这玩的？发生了什么，这里这么？”慕把摘下来的墨镜放回到包包里问全⾝似乎都警惕的楼曦。

　　“还不知道，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话，这里的事有‮察警‬处理，不用你心。这附近有个不错的饭馆，要不去尝尝，算是感谢你上次照顾小晨。”楼曦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火热的太，建议地开口“先把鞋带系好。”

　　“额~，好。”慕说完之后还小声嘀咕一句“我也没想管”

　　听到慕的回答之后楼曦就抱着楼翌晨转⾝往一个方向走去，装作没听到慕后面嘀咕的那句话，在一个路口拐进一个小巷里，慕跟着楼曦在小巷里拐了两个弯就在一个小饭馆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