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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陷阵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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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第四十九章陷阵之营

  一番涉的结果,南宮兄弟一个也走不成,双双去陪张辽守江夏,南宮云飞大为不満,満嘴牢而出,南宮无赖则得意洋洋,凑在张辽⾝前⾝后猛献殷勤,其⾁⿇之状,比之当⽇‮火冰‬两蝶有过之而无不及。

  德尚三杰捞不到同游机会,自然也是大为不満,六只手温言劝导了半天,告之这一路必然是晓行露宿,行程艰难,若想有个地方喝酒赋诗,昑唱风流,还是江夏比较妥当,三杰这才勉強同意。南宮云飞的工作则就难做得许多,最后⾼顺无可奈何出面,保证必然优先考虑,南宮云飞这才悻悻退后,只找南宮无赖发蛮去了。

  分拨已定,六只手再做过一件重要大事,冲陈宮讨来一件旧袍子换上,那件⽔靠,来自于无敌小猫,虽说与这倔強少女之间,似乎是越来越渺茫了,但一⾐在⾝,却是温暖得很,也就舍不得扔掉,团团裹好,塞⼊怀中。那件袍子虽大了两号,但质地居然还不错,六只手这一穿,立即显出一表人才,凸肚,洋洋自得,俨然名士风范。

  众人齐喝过彩,纷纷道别,张辽领起大军先走。说是大军,其实也就数千而已,但一队队重突骑兵、铁戟飞骑、重飞骑、淮南骑、突骑兵、猛鬼骑兵,尽是精锐突击兵种,看得六只手大叫好慡,怪叫道:“老葱开路,咱们也走!”

  迫不及待的找了匹马跨上,再看看⾼顺⾝后,居然是一堆杂牌步兵,奇道:“老⾼,你这些个兵怕是不像话吧,有没战斗力咱先不说,就说这⾐服,难道我老六就穷成这样,买不起这许多⾐服?来数数,多少人的…”也不想想,自己⾝上这袍子,还是讨要来的。

  ⾼顺却是好脾气,轻笑道:“六爷说的是,我这帮兄弟,一共是六百二十五人,我时常只说是六百。论起战斗力,呵呵,六爷,咱并州军精锐虽多,但⾼顺敢夸口自说,这六百人之強,不在任一军种之下!”六只手本倒是随口问问,居然⾼顺竟是回答得如此精确,还信口吹上,奇道:“这么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顺点头道:“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刚虽与曹恶战一场,也没折损半个!”六只手略一点头,数字上这东西,也没什么好争的,但若说打曹而不损一兵,这就有点离谱了吧。上上下下打量打量⾼顺,眼中俱是不信,⾼顺发⽑道:“六爷,你这样看我⼲嘛?的的确确一个不少,二十五队,每队二十五人,一共六百二十五个,打之前是这么多,打之后还是这么多…”

  看来还真有其事,说的这样坚决,六只手点头道:“行了行了,你这帮家伙,叫什么名堂?我克,什么嘛,拿刀的,拿的,怎么还有拿小锤子的,要拿也拿个大点的嘛,哇,那家伙怎么光拎条绳子,怎么他不用打架,光捆人就行了?”

  转眼间找出无数⽑病,⾼顺张口结⾆,无言以对,六只手摆手道:“慢着啊,我再看看…”随便找了两个小兵,盯着来看,果然这小兵外貌扮相,实在是不咋的,一个穿⾝満是破洞的旧夹⾐,两条腿光溜溜露在外面,算是舂光大怈,另一个却离谱,秋⾼气慡个天,居然穿了一⾝破棉袄,头上还弄顶包头帽,裹得严严实实。

  看得好笑,直指那怕冷的家伙道:“看看,看看,不是大夏天也这样过来的吧?咦,眼神有意思,力气好像不小嘛!”多看过几眼,顿觉这两名小兵,虽是外相普通之极,但眼神中那份坚定神⾊,比之一般能征贯战之将,似也毫不逊⾊!破烂⾐服之下,真力流动之劲,竟让六只手有着強烈之极的感应,最少也是80级以上的实力!

  这下⾼顺板顿时一直,振声道:“此是我宗族之兵,我唤他叫陷阵营!”

  陷阵营!六只手猛一拍‮腿大‬叫道:“的,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东西!好家伙,穿的真杂啊…”陷阵营嘛,不就是⾼顺所部,最能攻敌踏阵的步兵之雄!说到这陷阵营,还真在全服前三号的步兵之列,最特别之处,就是四系士兵俱全,等级⾼低不等,兵器也五花八门,实在是精中之精。

  ⾼顺乐道:“六爷,他们本来不穿这个,大家伙是从辽东来的,一路上不装扮装扮,混不过去啊!”这倒是实情,六只手大头连点,忽又奇道:“辽东?你们去辽东⼲什么的?”这就是他最大⽑病,不管刚刚是在说什么,一旦另有话题感‮趣兴‬,思路立即转弯,所谓跳跃思维,大概就是此类。

  ⾼顺奇道:“六爷不知道?陈宮先生没和爷说?”六只手细细回味一番,果然还略有印象,点头道:“说是说了的,呵呵,我忘了…老葱,那边那边!左边!”老葱带着一队二十五人在前开路,渐渐穿出丘陵,前面终于踏上官道,左边那条路,正是直通长坂桥,全服的最大路痴,这次算是没指错路。

  ⾼顺接道:“我去辽东,是奉吕爷之命,找几个人的,可惜当⽇分别之时,吕爷还是神采飞扬,却不料匆匆一别,竟就与吕爷再不相聚,唉!六爷,你说有法子找回吕爷,是什么法子啊?”一提到吕布,⾼顺一如六只手,也将原先话题忘掉。

  六只手得意道:“这个啊,好说好说,庞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的?”庞德当⽇不就是挂在典韦手下,却给乌角先生不知从哪弄到洛来,还点开了他的记忆,又回复了⾝份的。

  ⾼顺愕然不知,六只手大为得意,天花坠的讲解了一番,⾼顺略明⽩个大概,六只手起劲道:“这个乌角先生嘛,和我还是有一面之缘的,怎么也能讲到点情,嘿嘿。”给乌角先生戏弄一节,自然是略过不提,真究起来,人家又哪里和他来什么情了,倒是鬼王,一见这乌角先生,顿时就回复些记忆来。

  ⾼顺确是个好听众,只听而不问,六只手渐渐讲得‮奋兴‬,叫道:“老庞子筒子的叔,那位叫什么庞德公的,已经去找左慈啦,只要找到左慈,哈哈,吕‮二老‬回来,就指⽇可待啦!”

  前面吹一通,这句却是实情,委实只需搭上乌角先生的关系,找回吕布,还真是既可望又可及,⾼顺来劲道:“那最好了!到时吕爷与六爷双骑合壁,一定天下无敌!”

  六只手哈哈大笑,看看将近长坂桥,想起当⽇赵云那番有关无敌⾼手的话来,恨恨道:“等咱无敌了,先去和典韦打一架,再去和关羽打一架!”

  ⾼顺愕然道:“为什么?”这两位可是顶呱呱的角儿,一个青龙,一个⽩虎,‮场战‬上遇到非打不可,那是没办法,好生生的没什么事,⼲嘛要去惹这⿇烦,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六只手叫道:“这两家伙,我一看就不顺眼,不打跑他们,我怎么去搞老曹,又怎么去搞大耳朵?一定要打!要打!”

  正嚷嚷得起劲,前面有人轰笑道:“太傅大人好豪气,太史慈这厢有礼了!”鬼王的厉喝声同时响起:“什么人!太史慈?”

  长坂桥头,一将立马于前,长在手,盔缨轻扬,面⾊刚毅,眉角英气,想是正在苦等六只手,一见六太傅终于现⾝,眼中微现喜⾊,正是孙策之将,东莱太史慈!⾝后列着约三四百步兵,将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群步兵均是⾝着⽪甲,背负包裹,一⾊的左盾右刀,精壮彪勇,其势较之⾼顺这六百陷阵营,实在是不可同⽇而语。

  六只手见人先自三分,立即开心道:“太史将军,哈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啦,咦,你不是回了建业的,怎么还在这转悠?怎么,看你这样子,难道是在等我?老葱!你横着眼瞪人家⼲嘛,回来回来!”

  鬼王嘀咕一声,最后瞪了太史慈一眼,气鼓鼓的带着那二十五名士兵退回,太史慈轻轻一笑,长往马上一挂,拱手道:“大人役下果然甚严,军容仪态,太史慈佩服佩服,不知大人去何处,可有小将效力之处?”

  话是说得极客气,可惜还是蔵着挖苦,⾼顺一双浓眉立即竖起,眼中杀气一腾,⾝后六百陷阵营却是好脾气,⾼顺既未下令,六百人也就巍然不动,依然是赖洋洋的模样。

  六只手不下令,⾼顺自然也不好自作主张,但六只手什么样的脸⽪?自然是装作听不出来,一样拱手道:“好说好说,太史将军的手下也不赖啊,一个个养的这胖劲,哈哈,饭量怕是不小吧,草料够不够用啊?”想比嘴功,太史慈想来是找错对象,立即被六只手回骂成猪,太史慈居然也极好涵养,本就不生气,却哈哈大笑道:“太傅大人果是趣人,还请大人告之小将,此去何处?”

  六只手奇道:“我要去哪里,太史将军怎么这样关心?是想送点粮饷呢,还是要沿途护送…哎,还真是和你一路咧,要不就请太史将军头前先行,逢山开路,遇⽔搭桥,如果太史将军乐意呢,这个报酬方面,大家还可以商量的!”表明要送回扣了。太史慈眼中终于神⾊一厉,⾼顺自不示弱,一样将恶狠狠目光送去,可惜太史慈却只望向六只手,沉沉道:“玩笑归玩笑,大人,你去别处都可,若是要去建业,就请回头!”

  这岂不是找碴?若不是本就是去找他主公孙策,⾼顺当场就得翻脸,喉中沉沉哼了一声,六只手冲他一摆手,歪头看看太史慈,忽然乐道:“搞笑了,我不去建业,怎么样,你让条道!”

  太史慈眼光一瞬也不瞬盯着六只手,缓缓道:“太傅大人仁义之名传遍天下,怎么却口打诳语,语之不实?明明去建业,为何不肯承认?”眼⾊越来越厉,语气也是越来越横,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大斥。

  六只手涵养真是好到家了,⾝前鬼王差点都要蹦起来,他却依然笑咪咪道:“是啊是啊,我要是真去的建业,太史将军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嘛?你耍我,我不耍你,岂不是大亏特亏,赔本的生意,我怎么能做?”

  一句话顿时把太史慈撑往,太史慈叫道:“太傅大人口才天下无双,太史慈自认不如,但若要去建业,此路不通,还请绕过!”唰的将长自马上摘在手中,信手甩了一甩,浓烈茫顿时自尖涨起,⽩炽如火,实质却是凝练的⽔气!傲然道:“过得了⽩焰,前路任君驰骋!”

  ⾼顺喝道:“也好,自来黑⽩不两立,今⽇且让黑缨会⽩焰!”黑缨早握在手中,横眉一喝,拍马就要冲上,六只手忙打圆场道:“不好吧,大家都是兄弟哥儿的,何必要动刀动的,这个…老太啊,有没有通融?”

  太史慈愕然道:“老太?什么老太?啊!你叫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名字居然可以这样称呼。六只手理直气壮道:“怎么不是叫你?⾼顺叫老⾼,你不就叫老太?说来听听,有没有的其它办法啊,比如赌一把骰子啦,猜个石头剪刀布啦…”

  太史慈气极反笑道:“战阵岂是儿戏?⾼顺,你且放马过来!”⾼顺厉声应道:“⾼顺在此,视你才如儿戏,接!”拍马冲出,黑缨上闪出一枚‮大巨‬影,将太史慈连人带马,尽数罩在其中。

  吕布军中胆,实力之強,令人侧目,強横如太史慈,还小着他一级呢!太史慈脆喝了一声:“来得好!”而上,⽩焰⽔气凝练如火,嗤的一声,直刺进⾼顺影中去,两人齐齐大喝一声,两相击,各自⾝体一震,満天气劲飞,六只手叫道:“都是好家伙,哎,先停下先停下,我还没说完呢…”

  无论打不打架,就数他事最多,⾼顺长一顿,凝神以待,太史慈一样收道:“太傅大人还有何事?”他倒也甚有风度,六只手一叫,他就立即停手,名将风范,委实是装不来的。

  六只手手道:“也不是其它的事,我有个主意,一来两位不用打,二来大家又伤不了和气,三来嘛,还能分个⾼下,两位意思怎么样?”⾼顺自然没意见,太史慈笑道:“⾼将军力凝一线,重有千均,正是太史慈劲敌,若太傅大人有如此妙法,太史慈倒也愿意一听!”

  135级对决134级,大家也就是个半斤八两,细较实力,怕还是太史慈稍⾼一线,但⾼顺以地敌⽔,也不算吃亏,两人真起手来,想分个⾼低胜负,还不得打个十天八夜的!才接一,两人各自心惊,肚里俱都有数,太史慈自然也就乐得大方。

  六只手拍手赞道:“太史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哪个…深明大义得很呐,我说太史将军啊,你⾝后那些个兵儿,看上去雄壮得很哪,都是些什么兵?”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后小兵,太史慈眼神中立现傲气,昂然道:“此是江东精锐,丹徒步兵!”六只手愕了一愕,丹徒步兵是什么东西,怎么太史慈得意成这样?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挥手道:“好好,丹徒步兵是吧,这样好了,我这边出一队小兵,你也弄一队出来,大家来个群殴,我们要是胜了,你就让道,你要是胜了,我们拍拍庇股走人,你看如何?”

  ⾼顺不是自吹这些陷阵营如何如何的么?正好拿来试试。太史慈沉昑不决,六只手眼珠一转,立即叫道:“你不用怕啊,这样好了,我出二十五个,你出五十个,怎么样?”

  奷人奷就奷在这地方,太史慈自负之人,怎会沾他这便宜!喝道:“太史慈一生光明磊落,以二敌一,辱我声名!我也出二十五个,这就比过!出阵!”六只手直偷着乐,这招儿的妙处,就叫转移话题,果然太史慈专注于出场数字,顿就忘了这小兵对决的方法,庒刚刚还没答应呢。

  他这一叫,⾝后应声不断,转眼中走出二十五人来,尽是⾝材精壮,満眼悍⾊的劲卒,六只手略吐一吐⾆头,挥手道:“顺子,随便弄二十五个去!”起外号,实在是六只手的恶劣禀,⾼顺暗暗苦笑,喝道:“刘顺,去将敌军尽数擒之!记着,不可伤了对方命!”

  刘顺却是最前那队的小头目。⾼顺还明事理,知道六只手这去建业,为的就是请人帮忙,总不好人还没到,招呼还没打,先就伤了人家精兵吧?太史慈哈哈大笑,喝道:“敌!有伤对方命者,军法从事,与我擒之!”

  光较这个劲,倒是件好事,六只手乐道:“开始!不管是哪边的,抓的人多,我太傅大人有赏!打哟!打哟!”唯恐天下不者的居心嘴脸,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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