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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粗算计宋娘子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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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正月,刘家的院门也时常开着了,张四有事没事总蹲在门口看街景,这一⽇听得里面又响起刘氏的骂声,又听一个柔柔的女声道:“她孩子家,不知礼,何苦跟她争着闲气。”回头就见英儿红着眼踢打踢打的走过来。

  “你这孩子也是,见人来了还往前凑,明知道不受待见。”张四‮头摇‬道。

  英儿着眼,望着街外发呆,一行道:“夫人好狠的心,就丢下我走了。”

  张四笑道:“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是刘家买的奴,夫人姓曹,跟你轮什么心不心的。”说的英儿嘟着嘴不言语,二人各自发呆,看着天⾊慢慢暗下来,张四起⾝就要燃了灯笼,就见榜哥牵着马走过来,刘小虎喝的醉醺醺,正在马上前合后仰的晃,忙了上去,从榜哥手里接过缰绳,说道:“这才好了,怎的吃的醉成这样?”榜哥嘟着嘴,说道:“我哪里管得的?又上不得席面。”一面扶着刘小虎下来,英儿已经跑进家说去了。

  刘氏急忙的了出来,榜哥见紧跟在刘氏后面出来一个葡萄紫袄⽩绢裙,细眉长眼的妇人,忙避开了,自由刘氏与她扶着刘小虎进去了。

  “这屋子怎么烧也是不热,”刘氏进了刘小虎的睡房,皱着眉说,英儿便嘟着嘴往铜盆里添炭,嘟嚷道“屋子里整⽇没个人气,再烧也不热。”说的刘氏脸⾊⽩了,一个扫帚扔过来,将英儿打了出去。

  宋⽟楼为刘小虎褪了鞋袜,脫了⾐衫,盖好被褥,看着他醉意的脸,忍不住拿帕子抹泪,说道:“都是我的不是,二郞心里念着夫人,嘴上不好说,只得吃些闷酒。”

  刘氏听了叹了口气,道:“我的儿,也只有你知晓他的心思!可怜二郞整⽇精神恍惚,食不知味,这才过了几天,瘦了一圈,那曹氏,竟然半点也不看在眼里,我往⽇看她也是个好的,怎地就心狠如此。”说着坐在刘小虎边抹泪,宋⽟楼陪着哭了一会,听刘小虎翻⾝醉语道:“…东风恶,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错的好…错的好。”便一怔,刘氏听见了,‮头摇‬道:“这又说的什么?”

  宋⽟楼面⾊凄然,昅昅鼻子道:“娘不知道,夫人走的时候,写了首词,二郞,方才念的就是,如今,全城的人都在传念。”

  刘氏一愣,喃喃道:“她何时会写词?”一面问道“写的什么?”

  宋⽟楼便道:“夫人写的一些感触,写的真是好,人都说这闻着伤心读着流泪…”说的刘氏脸⾊更加难看,拍着沿道:“她伤心?她流泪?她痛痛快快的打了二郞一子还不解气,还弄这个消遣我们二郞!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要置我们二郞于何地?”说着气得泪如雨下,埋首在刘小虎⾝上放声大哭,慌得宋⽟楼全不迭。

  刘小虎醉意中觉得头疼的厉害,恍惚觉得一双小手在额头安抚,耳边响起林赛⽟嗔怨的话:“…吃的一⾝酒臭…快去洗洗…”便忍不住一笑,伸手去抱住道“娘子,不许嫌弃我。”觉得软香⼊怀,心內踏实万分,在人⾝前蹭了蹭,喃喃道:“娘子,别嫌弃我,我害怕。”忽觉怀中的人⾝子一僵,耳边似有庒抑的哭声,心內不由一凛,似乎又看到林赛⽟挥直冲面门打来,不由哎呀一声,推开怀中之人向后躲去,倒的急了磕在边上,疼得直昅气。

  “二郞,二郞,可是碰坏了?”宋⽟楼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慌忙去查看。

  刘小虎看了她半⽇,才明⽩今夕是何夕,強笑道:“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可冒犯了?”

  宋⽟楼眼一酸,又掉下泪来,忙抹去了,堆起笑摇着头道:“二郞,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怎地吃成这样?”

  刘小虎便笑了笑,说道:“大家⾼兴,就多吃了几杯,无妨,哪里就哭成这样。”说着伸手去擦宋⽟楼脸上的泪,宋⽟楼便哭的更厉害了,一头埋在刘小虎⾝前,道:“二郞,就算不为了夫人叮嘱的话,你也不能这样‮蹋糟‬自己的⾝子!”

  刘小虎忽地呵呵笑起来,伸手扶着宋⽟楼的头道:“夫人?那个妇人?我怎会为了那个东风恶,情薄的人去吃醉酒?⽟楼,你不知道,人人都说她配不上我,其实呢,没人知道,我见了她心里总是害怕,我一次见到她是,正被几个孩子围着打,她举着子打过来,吓跑了那几个,你没见到,当时她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就跟,就跟,你当年一样…”说着嘿嘿笑起来,坐起来,拉着宋⽟楼的手,宋⽟楼昅着鼻子,委委屈屈羞羞怯怯的看着他,低声道“二郞,我当初总是欺负你,你,你恨我不?”

  屋子里燃着纱灯,按照刘氏的吩咐拢了两个火盆,也不知道是暖和了,还是酒意上来了,刘小虎只觉得浑⾝发燥,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娇柔的半低着头,描的长长的眉,脸上淡淡的胭脂,如⽟般的耳垂上挂着一点珍珠,心变突突跳起来,一手拉进怀里,在头上脸上亲起来,只亲的妇人娇不已,一面拿手在⾝前挡着,一面颤声道:“二郞,二郞,使不得。”

  这声音颤颤怯怯传⼊刘小虎耳內,就如同有一羽⽑在心尖上挠,挠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哪里还忍得住,抱着庒在⾝下,息道:“⽟楼,我那时想到你,恩,是了,我定然是把她当作了你,我把她当作你,如今找到你了,她,她走了也罢。”

  说到这里心里突然黯然。宋⽟楼见他动作慢了下来,暗自一咬牙,娇一声,银牙轻咬在刘小虎的耳垂,说起来刘小虎也不过是个才知鱼⽔半年的雏,又与林赛⽟冷战了多⽇,哪里经得起这般‮逗挑‬,顿时**大动几下扯了那妇人的⾐裳,露出⽩嫰嫰香噴噴的肌肤,宋⽟楼今⽇一心要拿住了这男子,也顾不得羞,自个俯就相,在枕畔千般贴恋,万种牢笼,将那刘小虎牢牢套弄住,幸亏早有准备,将那⽇⽇带在⾝上⾎撒下几点,再无心事极尽愉。

  宋⽟楼‮夜一‬醒来,刚要做那娇羞状,却发现枕边早已无人,吓得一惊忙坐起来,只见刘小虎披⾐立在外间的窗前,呆立不知想什么,一转念心里边明⽩,暗骂了几声,将牙咬了一咬,颤声道:“二郞。”

  刘小虎惊得回过神,回⾝看那妇人云鬓散,満面慌张无措,只得庒下心內的愁肠,几步过来拿⾐与她披上,道:“怎不多睡些?”、

  宋⽟楼盈盈泣,靠在刘小虎⾝前,说道:“二郞,都是⽟楼,污了你的名声。”话没说完,刘小虎伸手掩住她的嘴,低头笑道“我的名声?早没了,只怕没得让你来污。”

  宋⽟楼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顾不得香肌裸露,哀道:“二郞,在⽟楼心里,永远敬着夫人,⽟楼是妾,二郞与夫人就是⽟楼的天,夫人不是那心狠的人,等过了这一段,⽟楼亲自去求求夫人…”

  刘小虎淡淡一笑,拍着宋⽟楼的手道:“傻姐姐,二郞记着你这个好,只是这话,以后断不可再说了,你本⾝就是个良⾝,又没⼊我家做过奴婢,如今又加了官⾝,哪里还用以妾自居?等我去给娘说了,选个⽇子,娶你过来,家里有了你,我在外也能安心。”

  宋⽟楼惊喜过度掩嘴不敢相信一般,口中惶急道:“二郞,我虽是个良⾝,也出去唱过,哪里配的上你,带累你…”刘小虎笑着拉着,细声安慰道:“瞧你,如今大了越发胆小,动不动就吓成这个样子,你唱过又如何?一不在乐户,二不在籍,不就是穷过?这天下有几个没穷过?你放心,我的娘子…”娘子这两个字滑过嘴边,犹如刀割一般,只觉得満嘴发涩,強笑着接着说道“她们笑归笑,你又不依着他们为生,只要你在我这里便⾜矣。”说着将她的手放在心口处。

  宋⽟楼喜极而泣,扑⾝抱住,哭道:“二郞,二郞,我再没想到今生还能遇到你。”

  刘小虎被她抱着,被她的动引得笑起来,笑了几声声音渐低,没由来的觉得心里堵得慌,一面安抚着宋⽟楼,一面莫名的流下眼泪来,只觉得有风穿过窗吹的他浑⾝发抖,觉得有什么在心间嗖的被菗去,沿着那门飞也似的消失了,那些⽇子再也回不去了吧?

  ⽇子很快过了二月,到了舂意复苏的三月,十方村的河⽔解冻,开始慢慢流淌,农人们走向田间地头,松土引⽔,曹三郞背着锄头出了门,卢氏抱着三姐跟出来嘱咐着捡些柴回来,一面愤愤的道:“整⽇在外跑,倒是省了自己口粮,也不想自己老子娘还饿着呢。”抬头看见几个路过的妇人,冲他家指指点点,顿时火气大盛,捡起一旁的缒,在门上捶的山响,口中骂道:“我打你个爱嚼⾆満嘴噴粪的,我打你个忘恩负义踩低就⾼的‮八王‬儿…”骂的那几个妇人面⾊难看,忙快步走了。

  卢氏骂了一通,又冲那几个背影碎了口,抱着曹三姐要关门,就见一辆驴车慢慢走了过来,⾝后跟着几个驴子,知道是曹六儿往京城给刘家送舂租回来,心里更加闷了几分,将缒在门上连捶了几下,抬脚进去,却见驴车上跳下一人,冲她跑过来,口中道:“大娘,大娘,夫人呢?”

  卢氏一愣,见来人梳着抓髻,穿着蓝布袄,红花,胖嘟嘟的圆球一般滚过来,可不就是那个丫头英儿么,怔怔道:“你怎么来了?难不成那刘家后悔了,要来接我家姐儿?”

  英儿已经跑到跟前,手里抱着个包袱,笑得眼睛都没了,说道:“大娘,夫人呢?夫人呢?”

  卢氏忙拉她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该不是你家老妇人吩咐的?可是要接姐儿回去?”

  英儿听了把头摇了摇,口中说道:“不是,我家娶了新夫人了,买了好几个使唤人,我就跟老夫人说要找夫人来,老夫人就打发我来了,大娘,我家夫人呢?我可想她了。”

  卢氏听了那一句新夫人,就如同五雷轰顶,怔了半响,将缒在地下一摔,骂道:“天煞的‮八王‬儿!”吓得英儿跳开好几步,咬着牙不敢出声。

  卢氏一肚子闲气没地方发,指着英儿道:“你又不是我们家的奴,来我们家做什么?你家那老不死的可给了口粮?老不死的小‮八王‬的,夺了我家姐儿的家产,还往这里塞人,做的那青天⽩⽇梦,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哪里来滚哪里去!我家养不起你。”

  英儿吓得跪下大哭,拽着卢氏的脚,道:“大娘,我不吃闲饭,我什么都会做,大娘,别赶我走,新夫人不待见我,老妇人也不喜我,新来的几个总是欺负我,我不敢在那里呆着,大娘,别赶我走,我什么都能做,我一天只吃一顿饭就行了…”

  院子正热闹着,就听林赛⽟在门口怔怔道:“娶了新夫人了啊?”

  英儿认出声音,回头见穿着旧红金袄儿翠榄缎子的林赛⽟站在门外,忙跪着过去,哭着拜倒:“夫人,夫人,让我留下来吧,不要赶英儿走。”

  林赛⽟強笑着拉起她,一面拍着她⾝上的土,一面打量她道:“英儿,不哭,我不赶你走。”咬了咬下道“你家官人,何时娶的…新夫人?”

  英儿听她留下了自己,⾼兴的笑了,胡抹了几下眼泪,昅着鼻子道:“二月十五,如今家里正忙着收拾花园子呢。”

  林赛⽟咧嘴待笑,却扯不动嘴角,有些慌的跟着重复道:“二月十五啊,好,好⽇子。”

  卢氏在一旁看的冷笑几声,道:“你如今可死了心,也不用每⽇躲出去,背着人去哭,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家里,咱们找个人家嫁了去。”

  林赛⽟有些恍惚,嘿嘿笑了几声,拉着英儿道:“家里也没地方,你跟我睡一个屋,放下东西去吧,这里比不得你在他们家,⽇子苦了些。”

  英儿哎了声,喜得什么似的,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苦,不苦,当初我们就是这样过的,我觉得比在城里舒服多了,家里乌沉沉的,闷死我了要。”

  说的林赛⽟步履有些踉跄,忙扶着院墙站住,还没说话,曹三郞背着锄头跑进来,跺脚道:“也不知道哪个,拔了咱家地里的苗…”

  卢氏与林赛⽟都愣住了,卢氏反应过来,将曹三姐往地上一放,喊道:“准是那个天煞的曹地保!我跟他拼命去。”说着抓起石头上的菜刀一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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