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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霸王卸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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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战进行的毫无悬念,兴庆府轻易陷落,大军⼊城。

  梁氏一迅速土崩瓦解,西夏皇帝出榜安民,布置一应事宜。

  在对待梁太后及其羽的问题上,李二于西夏皇帝分歧极大,李二主张不必进行杀戮,适当保留部分非要害部门的梁人士,以安稳局面。西夏皇帝却是力求将梁斩杀的⽝不留,以斩草除永绝后患。

  李二索狮子大开口,索要一百万贯的“筹军之资”便是把兴庆的府库翻过来也没有这么许多的银钱。于是李二命令士卒整⽇里堵了西夏各个衙门吵闹,索要“卖命钱”

  各个衙门几乎瘫痪,西夏无奈,勉強凑出十几万贯的现钱,本想稍微平息。不成想那些宋军一见到银钱,便如蝇附⾎一般闹的更

  西夏皇帝只得上门恳请李二把一百万的价码再降一降,再宽限些时⽇,如今“大方息,百业待举”实在拿不出许多的银钱。

  李二当然知道西夏拿不出那么多的银钱,于是趁机教训西夏皇帝:“主持一国也不是那般容易的,陛下做事好生思量些吧,不可一味打杀,诸如此事,陛下好生琢磨个稳妥的法子出来才好。莫惹急了弟兄们,这帮丘八若是红了眼珠,便要上房揭瓦,甚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梁的首脑我已经替陛下圈噤了起来,若是能从他们⾝上榨取些油⽔,也好安慰弟兄们。”

  西夏皇帝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苦楚,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李二如此这般的保留下梁氏一,并非是为了榨取甚么银钱,一者是不愿西夏皇帝太快的统一,若是皇帝迅速的整合完毕,将极大的威胁到宋军。二者李二是想多弄出些事端。好有个赖在西夏的理由,李二等地是神宗皇帝赐婚的消息。

  对于皇室的反复无常,李二是早有领教,再愚笨之人吃亏太多也就学的乖了,若是那“赐尔金婚”的承诺还不兑现,李二就打定了主意的再闹出些事端来。

  这几⽇兴庆城中虽然还是风声鹤唳的混,李二确是分外地清闲。

  “报于将军得知。罗芊芊罗姑娘有请。”

  “晓得了,这便过去。”

  罗芊芊的⽗亲是西夏后派的重要人物,李二已经派军兵接管。…‮机手‬小说站府上一应人等不得擅自出⼊,梁府上下本以为必然面临帝的⾎腥杀戮,如今能依赖大宋将军保个暂时的平安也算是万幸。

  隔了老远便见到罗芊芊等人在住马石旁等待。见李二过来,亦是慌忙忙地来:“公子来的忒也迟了些,奴做了些个菜式也半凉不热的…”

  罗芊芊今⽇显是特意的换下了那西夏装束,做中原女子打扮:粉缎子的百褶湘裙,半露出娇小可人地红绒弓鞋。翠袖微微舒敞展露⽔葱一般的粉腕;加意的把细长微微挑起地眉⽑描成唐式蛾眉,头上挽了⾼髻,斜揷镶金的钗子。朱皓齿,粉面乌眸。似⽟生香俨然娇娇倾国之⾊,如花解语赛过文君楚女。

  余人亦是匆忙行礼:“多谢大将军保全之恩…”

  想来这些人便是罗芊芊的⺟亲兄弟,李二亦是还了个礼,惊的这些人急呼“折煞”

  罗芊芊笑道:“家人俱以为公子是八面威风的雄壮将军,如今又是兴庆权势做甚之人,难免惶恐。却不知奴于公子早就识了的。”

  看李二笑呵呵的也没有什么架子,众人宽慰了许多。躬着⾝子退了开去。

  罗芊芊拉住李二的手儿:“公子你且随奴进来…”

  虽然当⽇在那醉佛楼聚会,曾经拉过罗芊芊地手,可那等场合不比这里,李二脸⾊一窘面现尴尬之⾊。

  “公子莫做此扭捏之态,且放的开了。当⽇的风流子哪里去了?”罗芊芊抿嘴窃笑:“是不是要奴呼声冤家…”

  李二哈哈大笑:“姑娘今⽇好颜⾊,端的丽非常。”任凭罗芊芊牵了手的进去。

  梁府圈噤了不少地西夏大员。这些人看罗芊芊和李二的关系如此密切,纷纷侧目。

  李二登时便明⽩罗芊芊地心思,原来罗芊芊故意的显示和自己的密切关系给这些人看的。

  过了前院,绕过迂廊,进到一小小别院,一⾊的清凉瓦舍,并无厢房,⽔磨花砖的墙壁。院中一大⽔池,其⽔清清,池边两株垂柳早已不见葱翠,萝薜绕倒垂其间。

  “公子进来,”罗芊芊摆手招呼李二。

  屋中陈设极其的简单,一张悬了罗幔的铺,以铜钩钩住铺围,再就是一莫大陈旧的柜子,想来是装乘⾐物的。屋子正中便是一方⾼桌,两个坐器。

  “这便是我的居所了,平⽇里不许别人进来的。”罗芊芊殷勤的挪开坐器,请李二坐了。

  “这便是姑娘的…闺房?未免…未免太过冷清了些吧?”李二大为诧异,这里和霸王楼上罗芊芊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那霸王楼粉装⽟裹,极尽红尘软糜之状;这里却是冷冷清清,简单的甚了。

  “若不是招待公子,这桌子也不曾有过的。”罗芊芊笑着将桌上倒扣的碗盏打开,碧绿羊排、⾚鳞鱼、大虾烧⽩菜、⾖腐烧等一应的菜式映如眼帘:“这都是奴仔细问了厨房亲自做来的,都是公子家乡的菜式,繁的奴也做不来,捡些简单的做来,公子见笑了。”

  李二见这些地道的山东菜,心头一暖,想说甚么却一时想不起言辞,不知如何开口。

  “酒么,实在寻不到京东路的,就取了坛江南红,公子将就则个吃些…”罗芊芊殷勤的如同个小妇人一般。

  江南红自然不是江南的女儿红,而是地道的西北酒,因兴庆自称塞上江南,故而得名。

  “西夏皇帝斩杀梁氏,我已阻其…”

  “难得公子与奴独处,莫说那些恼人的事儿,”罗芊芊好似征求李二意见一般的说道:“说些快活的话儿,好么?”

  “由得姑娘。”李二笑着将罗芊芊斟満的盏子端起,一饮而尽,且被酒气呛的连连咳嗽。

  “这江南红比中原的酒烈,小冤家慢些饮。”罗芊芊笑盈盈的说道。

  当⽇临行聚会之时,罗芊芊亦是曾称李二为小冤家的,不过那时候当着许多所谓的“风流人物”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如今斗室之中只有李二罗芊芊二人,这么说竟然有了许多暧昧的味道。

  罗芊芊擎起盏子浅浅抿了一口:“与奴初见之时,公子曾言的咸苦道理真是体味无穷,奴奴便是到了今⽇才真真的明⽩了个中的道理。想来那飘逸隐忍的苦味奴是品不来的,便做个吃盐品咸的寻常人才好。”

  “大赞,姑娘做个寻常人,过寻常人的⽇子才是正途,你我同有此感,当浮一大⽩。”李二大赞一声再次一饮而尽。

  罗芊芊亦是跟随着饮的尽了,強烈的酒意直冲上脸,更显⽟面娇,平添妖娆之⾊:“公子能为那舂娘征战千里,真个是好情,舂娘的福气奴奴是羡的紧了。若是有人以公子待舂娘的一半对奴,无论是目不识丁的莽夫还是不解风情的痴汉,奴亦是可托终⾝的。”

  李二分明感受到罗芊芊话里话外那強烈的暗示,却不敢胡的说话。

  罗芊芊可不似舂娘那般柔弱,又是热烈如火的情。看李二不接话头,擎了酒盏起⾝,仗了三二分的酒意,将手臂按在李二肩头:“冤家平⽇里口若悬河,怎成了闷口的葫芦?冤家看奴奴的颜⾊能及的上舂娘几分?”

  她问的太过直慡,李二登时张口结⾆,好半晌才道:“姑娘容貌秀丽,待人热诚,与舂娘乃是一时舂秋,清风明月之别,分不得⾼低上下的。”

  看李二如是所说,罗芊芊更是喜,就势趴伏在李二⾝上,将手中盏子递到李二嘴边:“在冤家心中,奴竟然与舂娘是一时舂秋,奴真的喜的甚了。纵是冤家亦巧言话语诓奴,奴亦是喜的。”

  “实是真心所言,并不曾诓骗姑娘。”李二知道罗芊芊情热烈,又非汉人,自然把男女之防看的不甚重要。

  虽然李二对罗芊芊有极大的好感,却还没有到肌肤相亲的地步。

  看李二将盏子里的酒胜饮而下,罗芊芊吃吃的娇笑:“舂娘体贴可人,我是知晓的,然舂娘亦有不⾜取之处。”

  “舂娘有何不⾜?”

  罗芊芊知道李二对己并不反感,反而是很有好意的。索将脸儿凑的再近了些,轻声在李二耳边呢喃:“若是有冤家这样的人儿如这般的对奴,奴可舍不得叫冤家千里征战,若是有了一差二错,岂不是的悔肠子也要青了么?甚么名份不名份的,都是虚事儿,两人真心相守才最实在,冤家你说是也不是?”

  美人在侧,娇习习,吐气如兰,李二勉強镇定心神:”是男人的便不能委屈了心爱之人,纵是有些许的风险亦是值得!”

  看李二如此深情,罗芊芊难免神往之,便这般伏在李二⾝后,好半晌才道:“罢了,且不言这个,难得有今⽇的机会,便叫冤家看看奴那霸王卸甲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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