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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王举人的新爱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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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那厨娘说老太爷⾝上被淋了透,须要*才不会风寒⼊体,所以王老太爷想着若是病了还要花钱买药,正好叫厨娘。王老夫人本是叫他降怕了的,众人进来,老太爷哆哆嗦嗦连笑脸都懒得挤出来,道:“各位请坐,五儿速去开门取⾐裳来与我换。”

  那厨娘察言观⾊,晓得这家是老翁做主,忙笑道:“老太爷走到街上,叫个不张眼的泼了一大盆⽔,若是不*到发热,只怕寒琊⼊体呢。”

  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俱都当看不见那两条光腿。王老夫人待要发作,她是吃惯了巴掌的,忍着气回房,慢慢寻了上下⾐裳合新鞋,打成一个包袱抱到厨房来。老太爷收起两条架的⾼⾼的光腿,摇摇晃晃站起,走到小隔间里穿⾐裳。那厨娘笑嘻嘻就想跟进去服侍,叫老夫人拦住了,犹道:“这些事本该我们做的。”

  老夫人从柴堆里菗出一鸭蛋耝细的硬柴,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偷‮娘老‬的男人?你去桃花镇打听打听,谁敢抢我李五娘的饭食。”一边说,一边⾼⾼举起柴

  那厨娘原以为她是举人家的老夫人,最多不过骂几句罢了,实不料这位举人家的老夫人比她亲娘还強些,挨了重重两大

  她原有些智计,用力推开老夫人,把自家⾐裳拉开,露出主和半边来,撞进隔间扑进老太爷的怀里,杀猪般叫道:“来人呀,求命呀。奷不从要杀人了呀。”

  老太爷子才提到一半,叫这个厨娘一闹,子滑到脚背。露出见不得人那话儿来,本待进门拉的老胡笑着退出去道:“老太爷怎么这样急法?”拉老夫人道:“老嫂子。说起来也当为老哥哥添两个妾啦,谁家老太爷⾝边没有二三个人儿,又能替你服侍老太爷,在房里使唤也顶个大丫头。”

  老夫人冷哼道:“胡子墨,你休他娘的撒臭庇。一个妾也要百八十两银,隔不得几时就要合管家偷情,与表哥私会,抵盗主人家财物去养小子。”冲进去拼了老命拉扯。那厨娘看老太爷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只管穿⾐,想必没有指望,心想大闹他一场赚些银子也好,就合老夫人扭到一处,两下里拳打脚踢,捣眼睛扣鼻子。吐口⽔拨头发,那叫一个热闹。

  若论本事,却是厨娘⾼些。只脸上挂了两道爪痕,一双⽟手不只能之。还能握之捣之。抡起来虎虎生风,拳拳到⾁。老夫人想是养尊处优久了。拳脚上有些生疏,只得在兵器上找补,拨下头上两长约八寸二分,表面金光闪闪其实七分纹银三分⽩铜打就的分⽔娥眉刺,呃…错了,是一对溜金银长簪,两手各执一,左手只捡那⽩⽩嫰嫰地所在急扎,右手避开拳头,直取脑后。

  王老太爷心痛银簪,忙道:“老胡,还不来拉一把,我这里穿⾐裳呢。”

  老胡几个都靠在墙上窃笑,王老太爷发话,老胡不得不进来,一拳敲在那厨娘的头上,趁着厨娘两眼转圈,把她拖过一边。那几个把披头散发的老夫人扶起,都劝道:“老嫂子莫气,老哥哥哪里看得上这样地人。”老太爷轻轻咳嗽了一声,拨开众人甩了老夫人一个巴掌,骂道:“老夫要纳妾也不找那样的野,你急什么!”

  那厨娘听见不依,敞着怀跳起来道:“老太爷,方才您还哄奴家,说奴家生地比这个老虔婆好,许了事成与我五十两银打头面。”

  众人都教那一对香瓜一样大的物事晃的眼花缭,就连老太爷都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狠狠呑了口唾沫,才板起脸来,喝道:“这里大家都是见证,分明是你自家脫了⾐裳闯进来老夫换⾐的所在。老夫什么时候合你说过那些下流的话。待我儿来家,取贴子送你去府衙吃板子!”

  那厨娘冷笑道:“‮娘老‬不吃那一套,府衙里地金胖子合奴家也是知,咱光脚的还怕你鞋的,传出去举人家老太爷睡厨娘还赖睡钱,极好听的名声呢。”

  老胡做好做歹,许了她五两银子封口,那厨娘还到六两,老太爷只肯给四两。三个人占了方桌的三面,吵成一团。

  王慕菲请定大厨,来家走到厨房门口听见吵闹,忙忙的进去,老夫人就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道:“你爹爹他不长进,合厨娘偷上了,还要娶她呢。老太爷在那里说价钱说的极烦,跳过来又甩了老夫人一巴掌,骂道:“休胡说,俺这里正要拿钱打发她呢,这四两银你出!”

  厨娘拍桌子打板凳道:“没有六两,奴家就去府衙出首!”

  王慕菲皱眉,摸出一个十两锭子夹了半边的,丢到门外,道:“滚!”

  他是举人老爷,又丢了钱出来,那厨娘见到他不免胆怯些,见闹也闹的够了,爬起来捡了银子飞一般逃出门。

  王慕菲看了这群人一眼,也不说话,捡起自家那件⽪袍回房去了。这里老太爷想追上去问儿子凭什么他就让真真休了他,方才那一场闹地极是没脸,在老朋友面前还罢了,却不好意思去就儿子的冷脸。

  胡子墨因笑道:“老哥哥,听说你家儿子将娶那姚‮姐小‬为,老嫂子叫咱们来帮忙呢。”

  老太爷出门,噴嚏连天,回到自家房里,叫暖气一熏,立时就觉得头重脚轻,坐到太师椅上说不出话来。老夫人方才叫他当着众人面打过两下,又是才合人打过架的,闷闷地回房去睡。还是老胡见老太爷清鼻涕都出来了,劝道:“老哥哥想是着了凉,还是睡一会。煮碗姜茶来吃。有事明⽇再说也是一样。”

  几个人拱拱手辞出来,寻了个小茶馆坐下,胡子墨就道:“老王这是昏了头呢。听见说尚家穷了就要儿子另娶。”

  另一个道:“他能有什么见识,从前素娥十五六岁。出落的花一般,我教他献把田大将军,他不肯,结果老李把女儿送去,她生地还不到素娥八分呢。如今老李一家都叫田大将军家养活,听说他女儿生了个小子,老李地⽇子越发好过了。”

  胡子墨冷笑道:“老王这个儿子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咱们是指望不上他将来发达了有好处了。不如另想法子罢。”

  其中一个道:“你从前不是到明⽔狄家打过秋风?不如再到薛三老爷处碰运气,他老人家手指头里漏一点半点也够咱们吃用不尽。”

  胡子墨‮头摇‬道:“凤大凤二两个不得好死地,非要拿狗头去哄他,结果人家还了一包石子来,狄家我不敢惹。那薛三爷是狄夫人地亲兄弟,咱远着些。不如去寻那陈公子吧。他是个傻的,又合王家姚家有仇,听说我们是王老太爷地朋友。必定一哄一个准。”

  众人哄然道妙,约齐了过几⽇在胡子墨家再议。给了茶钱各自散去。

  且说老太爷和老夫人都病着。只王慕菲一个人持婚事,反倒觉得自在许多。他请了唐秀才来助忙,把二千银子花的⼲⼲净净,果然办成一场体面婚事,聘礼就是原来张家聘他妹子的,也算是丰厚体面。姚滴珠因嫁的是她自家爱的男人,喜收了,先使小桃红押着二十四抬嫁妆来铺,明⽔木器无人卖给她,新买地苏州新样螺钿磨漆全堂家俱,明晃晃的极是耀眼,摆在房里挂红吊彩,极是喜气,老太爷合老夫人都扶病来瞧了,都爱不释手。

  第二⽇初八,王慕菲翻出他那⾝举人的行头来,大红圆领,烂银带,头上簪着四朵金花,骑着借来的⾼头大马,果然是个极风流的人物儿。路人看见,都赞叹:王举人果真生的极好,合那赛嫦娥正是天生一对金童⽟女。

  王慕菲听见心里快活,笑嘻嘻到了莫家巷口,姚家早挑出十来挂百子千孙鞭来,响了许久,王慕菲下马冲围观的邻居们拱拱手,踏着大步进去了。不过时姚‮姐小‬盖着大红盖头出来,鼓乐齐鸣,姚府管家提着一竹篮铜钱散把看热闹的小把戏,霎时声雷动,恭喜之声不绝于耳。姚‮姐小‬经过瑞记铺子,故意拉开轿帘露出半边脸来,正好看见楼上窗格里有大红的⾐裳闪过,

  她仰起脸来,冲上头得意一笑,才放下轿帘,得意洋洋去了。

  尚真真却是真在瑞记楼上。侧着半边⾝子看王慕菲⾝着红袍头顶金花喜洋洋地娶亲,心里百般滋味。李青书合尚莺莺坐在一边吃茶。良久,外头已无喧哗之声,真真尚依在窗前。李青书冲娘子挤眼。尚莺莺皱着眉头,走到妹子⾝后抱着她,轻声道:“咱们家去,爹爹使人捎信来说,明年二月就到家呢。”

  尚真真泪落如雨,喃喃道:“原来数年恩爱,敌不过几两金银。”

  “妹子,纵然是他回心转意,不合姚滴珠如何。他早有纳妾的心思,又是那样一对公婆,你肯回头否?”李青书站起来问道。

  “我不肯!原说好了我们…一双两好,再多半个人也使不得。”尚真真咬牙道:“姐姐,我搬回家去住罢,⽇⽇都有人上门提亲,没的叫人说你。”

  尚莺莺笑道:“我也想回去住几⽇呢,走罢。今年咱们过个热闹年。狄九叔说今年咱们家有五六万银子地分红,还有半船货,咱们去挑几样顽器。说起来,我倒想跟着他们出海走走。”

  李青书不甚快活,拿手指头顶娘子道:“你去了,我合孩子们怎么办?”

  尚莺莺横了他一眼,嗔道:“我说说罢了,就你家那些铺子,哪一天能少得了我?”

  真真见不得姐姐姐夫恩爱,低着头走到楼梯处,李二叔过来扶她,道:“二‮姐小‬,咱们有的是法子治这两个人。必替您出一口气。”

  真真‮头摇‬叹息,道:“李二叔,不必。由他们去罢。”

  尚莺莺冲李二叔挤眼,笑了一笑跟出去。李青书落后几步。经过时仿佛说今⽇风有些大一般轻描淡写:“莫要叫人看出来。”

  却说王慕菲接了新人到家,合満座朋友吃了几杯酒,,突然得少了些什么,再细瞧瞧。只有他苏家妹夫坐在席间,张家妹夫不晓得哪里去了。他拍拍脑袋,想到必是妹子晓得苏公子要来,所以寻了缘故不抛头露面,新妹夫想必面嫰也不好意思来。这样一想,还罢了,又吃了几杯酒,妆醉伏在桌上不肯动。唐秀才把鸣⽟坊那班粉头都召了来,巴不得自在取乐。命人送了新郞进新房,一群人移席到王慕菲地外书房,自在取乐。正经人都道婚宴上这般行事不妥当。纷纷散了去,唐秀才曲意结苏公子。两个打地火热。一群风流才子纵情声⾊不提。

  却说王慕菲进了洞房,门口站着清风明月。一左一右上前请安道:“新姑爷吃醉了呢。”扶着他进里间,李媒婆头上揷着一朵大红花,吃的腮上红红地上来道喜。小桃红赏了她两个帕子二钱银子打发她出去了,也带着众使女上来道喜:“恭喜姑爷,恭喜‮姐小‬,祝姑爷合‮姐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王慕菲笑道:“多谢多谢,每人一钱赏银。”

  小桃红谢了赏,带人出去,王慕菲挑开红盖头看是,滴珠头上却是一顶珠冠,在灯下耀眼夺目,越发映的她面如⽩⽟,目似秋⽔,一点樱似笑非笑。王慕菲看了如何不爱,笑嘻嘻伸出手去,道:“娘子,为夫替你脫⾐裳好不好?”

  姚滴珠羞红了脸,低下头道:“奴自家来,相公歇歇。”自家把珠冠取下,取妆盒小心装好锁⼊箱內,脫下大红的绣⾐,现出桃红地小袄合子来,上来替王慕菲脫帽。她手脚生疏,不似真真妥贴,一个⾐结解了半⽇也解不下来。王慕菲晓得她必是从不曾替男人解过⾐裳,心里大乐,笑道:“我自己来。”脫的只有一件小⾐,把滴珠按倒在上。

  滴珠害羞道:“灯…”

  王慕菲只顾合她亲嘴,因她总挣扎着要起来吹灯,笑道:“点着灯才得趣呢。”一边说一用拉开她地主,伸手进去。摸了几把,心里叹息:“果然女孩儿家的比妇人的好摸,难怪苏妹夫要纳妾呢。”

  姚滴珠早已瘫成一团泥,心里却明⽩,想必是王慕菲因她名声不好,怕她不是处子,想到方才小桃红塞在枕下的⽩绫帕,从王慕菲怀里菗出如⽟的藕臂,轻声道:“相公,你让让罢。”从枕下菗出那块⽩绫帕子。王慕菲忙接过来,抖得一抖,看得两面都是雪⽩,铺在滴珠股下,顺手扯掉那条桃红绣蝴蝶地子。

  姚滴珠免不得攒眉咬牙忍受,任由王慕菲畅快了一回,两个脸偎着脸,腿庒着腿睡了一会。王慕菲乍遇新人,极是有举致,到爬起来要再战,这一回滴珠略长了些本事,两个旗鼓相当,斗得在隔壁偷听的小桃红死才罢。

  第二⽇清早起来,王慕菲合滴珠都‮腿两‬发软,取了喜叫小桃红送把病中的老太爷和老夫人看过,正巧那李媒婆来讨喜钱也看过了。王慕菲极是喜,与了她二两银子。滴珠格外厚赐,二两银子之外,还与她一盒內造点心,四匹青红布,一个厚缎子把她做⾐裳。李媒婆喜滋滋去了。

  他两口儿吃了几口粥儿到上补眠,有没有做点子事就不得而知。

  话说尚真真回到尚家大宅居住,內有数不尽的奴仆,外有林管家一班儿忠仆,虽然⽇⽇有那不晓得自家有几斤几两重的人家来求亲,都是不曾见着管家,就被守门的婉拒了。因她搬回大宅去住,都传说尚老爷在海外遇见仙人,要带了几十船金珠来家。尚老爷是出了名不肯再娶的人,那许多金珠自然还是尚家两位‮姐小‬的。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也不晓得是哪里传说来地,俗语说的好,三人成虎,传的多了,人都当真,俱说尚家又富起来。别人不论,那个河东府地柳公子虎臣越发心急,尚家大门进不去,⽇⽇到李家求李青书。为強人所迫,把晚上八点的更新提前…奴家…555诸位看官有包月推荐票把几张与我,贴在榜上极是喜人呢。不然推也好,奴家接着去码人,強人说她地番外又生出来鸟。苍天啊,自己地文不更,我们一起比示她。呃,最近书评极多,不过,,,精华早就木有鸟…精华数是点击推数折算出来的…相信下周会多一些,呵呵,下周再加数。亲一个,我去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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