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志消沉
执行总裁：“这段时间的销售业绩如何？”
销售部主管：“相当不错！上半年销售额比去年增长30%。关键是那支新崛起的道提斯特团队，他们已经取代克雷吉成为‘团队影像集单季销售最佳’。同时在总销售量上也上升到第四，仅次于三大团队。自从他们连续在五个S级任务中出手，并且力庒三支超一流团队取得其中三个的胜利，大量客户下单定购这支团队以往的‘任务影像集’和‘活动影像精选集’。目前制作部正在加紧赶工，以満⾜客户需求。”
市场部主管：“
据最新的市场调查，道提斯特团队已经被观众评为最具潜力团队，而罗尔也取代‘议长’成为最具影响力的特技者。”
执行总裁：“呵呵，看来当初引进罗尔这个偏远星系玩家的建议是相当正确的！你做的不错呀。”
市场部主管：“谢谢！这也是总裁您英明的决策。”
销售部主管：“是否考虑给予这支团队那种待遇呢？”
市场部主管：“我个人的意见是暂时没有必要。以他们现在的势头，恐怕超一流团队的现有格局很快便会被打破。我们还是保留一点的好。”
执行总裁：“也对，这个过一阵子再说。对了，再有几个月便是特技者游戏五周年，你们有什么打算？”
市场部主管：“五周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卖点。我们的计划是举办一个大型的集会活动，让所有的特技者聚一聚。”
销售部主管：“相信这次活动的影响集一定会热销的。但也要注意活动的全安
呀！”
市场部主管：“没问题的，我已经提醒设计部的人员一并考虑。集会的地点初步定在起始点附近。在那里，别动队赶往现场所需的时间最短。”
执行总裁：“五周年，呵呵，‘必杀的刺客’也该放出来了。很精彩呀，连我都翘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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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盛夏，是罗尔在特技者游戏里的第二个夏天。但是这个夏天对于他来说，并没有炎热的感觉，甚至有点冰寒刺骨。
NW143不愧是个消闲的好地方，⾝处群山环抱之中的无名小镇，⼊目的苍翠和凉慡的山风令人暑意全无。这里的夜晚更是令人心醉神
，清澈而深邃的夜空布満星斗，对于曾经来自喧嚣都市的游戏者们是何等舒畅的感受。
若是在一个月前，道提斯特团队或许会选择一次夜游来充实这个夜晚，但是现在他们没有这个兴致。罗尔的境况令每一个人都无法轻松，沉重的庒力笼罩着刚刚起步要腾飞的团队。
一个月来，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破除治安官施加在罗尔⾝上的“封闭特技”效果。⾼价请动了已经对道提斯特团队相当感冒的“神医”按照罗尔的说法“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如果这个磨连神仙都推不动，你花钱请鬼来又有何用？”总之是无济于事。最后无计可施的索德居然下狠心把一枚“月之精华”研磨成珍珠粉一样的东西，就着⽔让罗尔喝下，看看能否产生奇迹。
然而这终究是一个特技就是真理的世界，道提斯特团队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治安官的“封闭特技”按照最初与特技之神的约定，在同一时间之內只能对一个人有效。也就是说，只要他没打算对别人使用这个特技，罗尔就只能处于没有特技的状况。“说实话，能够让统治者团队如此在意，罗尔真的是不简单！”这是唯一让队友们欣慰的地方。
“除非治安官死了，或是产生一个对他们更有威胁的人，否则他们不会轻易放过罗尔。”斯派苦思冥想了许久，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恐怕没那么简单。”乔尔更加悲观“他们既然有联络官的‘远方的呼唤’，那么只要治安官锁定下一个受害者，统治者们势必要彻底铲除罗尔。现在留着罗尔这条命，他们不过是为了磨折他而已。”
“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罗尔这样下去？”此时的丝凯依比任何时候更加坚強，她意识到自己必须成为已经陷⼊绝望的罗尔的精神支柱。
“是的，罗尔为我们做了很多，我们也该为他做点什么？”索德比以前更加无助。曾经不得不自甘平庸的他，在罗尔的影响下早已雄心万丈，此时却有种被打⼊⾕底的感觉。自从罗尔的到来，他这个队长只能有如勤务员一般处理着团队的⽇常生活事务，任务方面的决策几乎没有他说得上话的地方。然而团队的发展还是令他的內心澎湃不已，心甘情愿地当个配角。“没有了罗尔，道提斯特又将什么也不是。”他心里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看着队友们的情绪一个个跌⼊低⾕，芬特觉得自己必须有所动作。虽然还没有什么很好的想法，但是他决定试着用他心理分析的那一套来带给大家一点希望“你们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罗尔的特技好像没有我们的这么明显，甚至给人以一种错觉…他并没有使用特技，而仅仅是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谋划着。”
队友们果然为他的话所昅引“是啊，他的特技真的很奇怪，很难察觉到他是否真的使用了特技。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呢？芬特。”
“其实我是想到了这么一件事情。虽然这个游戏赋予我们各种神乎其神的特技，但我却不认为这些特技有违背科学的地方。或许是我们离开宇宙文明已经太久，要知道怪力
神这种东西都是被假象所蒙蔽的科学现象。特技者公司并不能造神，我们的特技一定是通过科技手段实现的，只是⾝在其中的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
“那你怎么解释罗尔的特技？”
“呵呵，要知道我是个心理医生，精神方面的专家。我认为罗尔的特技正好就是我的职业范畴。‘军师的谋略’在我看来，或许就是一种強烈的心理暗示，一种对大脑功能的
发。它让罗尔的思维更加敏捷、缜密，同时也赋予他強大的自信。”
“但仅仅是这样，为何罗尔可以确保任务的胜利？按照你的说法，罗尔只是自己变聪明了，但也影响不到参与任务的其他团队。没有理由我们一定可以胜过别人的。”
“没错，所以我认为‘军师的谋略’这项特技里面一定包含着另一方面的能力。罗尔被发后的大脑有強烈的念力，⾜以影响参与任务的其他团队的特技者们。虽然不能指使别人做什么，但无形之中却会扰对方的正常活动，使他们的行事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这就是罗尔所谓的那个什么‘天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罗尔这些？说不定他就能想得开了。”
“恐怕不行。如果我们告诉他是特技让他变得这么聪明的，他一定会更受打击。另一方面，治安官的‘封闭特技’在我看来是另一类型的心理暗示。这项特技不但屏蔽了罗尔原有的心理暗示，还对罗尔进行负面的影响，摧毁他的自信。现在的罗尔心智恐怕已经大不如前，他需要的是找回自信。我们需要在现在的情形下，由他再次成功地谋划一个任务，才能最低限度地挽回他。”
“最低限度？”
“是的，最低限度。不可否认，罗尔自然有他聪明的地方，但没有特技的帮助，失去了‘天算’，恐怕也很难像以前那么完美地完成任务。反过来说，即便失去了特技，他一样可以指挥我们去完成任务，只要有⾜够的自信。自信甚至可以让他自我重建心理暗示。”
“那还等什么！我们不要沉溺于这种悲伤，我们要继续去完成任务，更多的任务！让罗尔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是来自于特技，而是来自于他的智慧。我们要罗尔继续享受这个游戏！”青筋一条条地从阿库雷西的额头上暴起，他的⾎
又开始沸腾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队友们终于看到一丝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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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S级任务已经发布，叫做“冰天雪地”但是道提斯特的特技者们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在没有罗尔策划的情况下去完成这种无从着手的任务。更何况这是统治者们势在必得的任务，面临降级边缘的老头子们已经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狂疯，否则他们也不会不惜树敌对克雷吉提出放手的要求，并且对罗尔下这样的毒手。
“那我们选定和‘冰天雪地’同时发布的A级任务吧？”斯派权衡了许久，才精心挑选了一个叫做“捕风捉影”的A级任务。任务的发布地在SE094NE17，虽然与统治者的大本营同在东部陆大群，但由于与“冰天雪地”发布时间上的重合，且处于行星的两端，避开统治者的锋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曾经在没有罗尔帮助下立独完成“海族图腾”的队友们，对于A级任务还是有相当信心的，当下便都接受了斯派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我们少了两个強力的竞争对手。”芬特所指的当然是同样被
到降级边缘的统治者和米斯特里。不管“冰天雪地”的归属如何，明年的超一流团队势必只剩下两支。
“如果米斯特里赢得了‘冰天雪地’该有多好！”这样想来，阿库雷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但我们同样不要忘了还有两个劲敌的存在。”索德忧心忡忡地提醒队友们“克雷吉和阿摩科团队应该不会去和红了眼的统治者们争抢，但是对我们，他们就没有这样的顾忌。若是他们都已经获得关于罗尔特技被封闭的消息，恐怕都会来参一脚的。”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斯派显然也早有考虑“阿摩科团队从来就不在我们的竞争对手之列，没有完成过S级任务的他们和我们就不是一个档次。”他的口气越来越像罗尔。
“这话如果是由罗尔来说，我们是没什么意见。”一向不太发表意见的因普雷斯打断了他“可是由你我口中说出，总有些中气不⾜。”
队友们闻言也都点头表示赞同。或许是由于罗尔近⽇来的影响，悲观的情绪慢慢地蔓延开来，好几个人都担忧得促紧了眉头。对于道提斯特，克雷吉的敌对状况早已是浮出⽔面。再加上两支团队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彼此间已经相互
悉，报情工作非常到位，道提斯特反而对克雷吉不是太担心。
按照罗尔的说法“明抢易躲，暗箭难防。”这一次罗尔之所以会栽在统治者的手里，便是一直以来缺乏对对方的了解与接触。同样的道理，一直以来被他们忽视的阿摩科团队，谁知道他们是否如同统治者一般，对道提斯特虎视眈眈呢？
“你们这是…”阿库雷西有些愤怒“不是说好了由我们来鼓舞罗尔的斗志的吗？你们怎么反而先灭了自己的威风！”
“话不是这么说，罗尔不是说过么，‘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们现在也是该事先考虑到一切可能的困难。”索德赶紧平抚阿库雷西。如果在任务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先內讧，恐怕此行也不太有成功的可能。
“呵呵，大家说话的口吻怎么越来越像罗尔。”队友们听了斯派的话都哑然失笑，在长期的潜移默化当中，他们不自觉地被罗尔感染了。或者变得和他一样“狂妄”或者把他的一些话语当成真理，罗尔曾经的那种自信已经不知不觉植在了队友们的心中。
看到队友们终于心平气和，斯派才接着往下说“你们先别急着争论这些，若是没有十⾜的把握，我怎么敢不把阿摩科当回事。同样是因为我们效率太⾼的缘故，孤注一掷的他们此时正为另一个A级任务焦头烂额呢！哈哈，如果失败的话，他们也将面临降级的窘境！”
听到斯派这么一说，索德才惊觉道提斯特团队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是四面树敌，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埋下了这么多仇视的种子。统治者与阿摩科虽然都不曾像克雷吉那样和道提斯特有过如此频繁的对抗和碰撞，但是他们带来的伤害无疑会是更加大巨的。虽然这一次阿摩科无暇两头顾及，对抗也暂时不会发生，但是埋蔵的怨恨迟早会在今后的某一天爆发。相形之下，有“幽灵的影子”与“飞翼”这对冤家相互掣肘的克雷吉反而让他想起来有些莞尔。
在一旁看着索德忽喜忽忧的表情，知人们心理的芬特已经大致明⽩他的所想。“别想那么多了，队长。如果这一次能够令罗尔振作起来，还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
看着曾经是心理医生的队友，索德会心地笑了笑。⾝为队长，他是该起到表率的作用。此时道提斯特需要的不是谨慎，而是自信。收拾心情，他坚定地抬起头“那么克雷吉的情况怎样？”
对于这点，老到的斯派当然不可能轻忽。和以往的惯例一样，这次的A级任务他们同样出派一名正式队员率领一支子团队参与。“咳！”同样是出于罗尔的言传⾝教，斯派清了一下嗓子，扫视了队友们一眼，才慢条斯理地往下说。“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就是，态变的‘拷问者’！”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愤怒的火焰，除了克莱默。
“这么说来，我们这一次更加要拿下这个任务！不但是为了罗尔，更要为克莱默报仇！”说完这句话，阿库雷西才注意到脸⾊苍⽩得完全失去了⾎⾊的克莱默。他的⾝体不住地哆嗦着，两眼失去了焦点，茫然地望着前方空⽩的墙壁。毋庸置疑，他的⾝心再次被曾经的梦魇所笼罩。没有人会责怪克莱默的怯懦，不管有多么坚韧的意志，曾经被“拷问者”磨折过并且有幸存活下来的人，绝对无法忘却那种令人崩溃的痛苦。
“克莱默，这次你也待在旅馆里好好休息吧。我们会把事情搞定的！”芬特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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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道提斯特团队全体已经来到了SE094NE17。除了依然形如行尸走⾁的罗尔和脸⾊苍⽩沉默不语的克莱默，其余人都忙碌着。早上还没有启程来到这个镇子的时候，斯派已经将现有的报情打探清楚了。此时众人正在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在这镇子郊外的山林中，有一只叫做“风精”的怪物栖息着。这只怪物究竟长的什么样，特技者公会也没有具体说明。至于先他们一步到达的其余团队，包括克雷吉“拷问者”属下的
杀者团队，都无人能够找到这只风精。
时值半年一度的月圆之夜，一道道银⽩的月光穿透树梢，在地面上投
出圆圆的亮斑，宛如在地上撒落无数的明珠。丝凯依一时竟将正在进行的任务抛诸脑后，紧紧地挽着罗尔的手，俏脸轻倚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这份宁谧的舒适。
在这样的夏夜，走在这样的森林里本该是相当惬意的事情，然而这里实在安静得超乎寻常。悉森林和其中鸟兽的因普雷斯首先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就算晚上大部分鸟兽都⼊睡了，至少还是可以听到虫鸣声，可是这片森林，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众人闻言心中凛然，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行走于夜间的森林，确实从未遇到如此安静的。天地之间，除了他们走过草丛时那种窸窸窣窣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响动。丝凯依不噤有些害怕，将罗尔的手臂挽的更紧。
“嘿，瞧你们怕的。”斯派哑然失笑“你以为我挑晚上行动仅仅是为了避开态变的和他的手下们吗？才不是呢，难道我们真的怕他？”
“还是小心点好，态变的带领的杀者团队可是克雷吉子团队中最出名的一群疯子！”索德提醒到。他之所以没有对斯派提出的夜间行动的计划提出异议，更多的也是出于对这群人的顾忌。
“有一个报情忘了告诉你们。”
“我看你是被罗尔传染了吧，都喜
对我们蔵一手。”阿库雷西毫不客气地戳穿了斯派。
“呵呵，就算是吧。”斯派也不否认“克雷吉一秉他们那种毫无气质的行事作风，居然对这片面积不大的森林进行大扫
，把他们能够抓到的动物…大到猛兽，小到昆虫，天上的飞禽，⽔里的鱼虾，一网打尽。”
斯派的话顿时让大家回想起了“天空王者”那个任务。克雷吉通过安揷在道提斯特的变脸人获知任务目标将会是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鹰王，居然将该地区的所有飞鹰都捕获。这种大海捞针式的行为虽然取得了任务的成功，还是被愤愤不平的罗尔称之为“毫无气质的行事作风”斯派此时正是引用了罗尔当时的“名言”
“那该怎么办？风精岂不是已经落⼊他们手中！”丝凯依再次紧张起来，但却和刚才因害怕引起的完全不同。
“你说呢？”斯派反问“罗尔不是说了么，‘如果这么没气质的做法也能每次获得成功，那这个游戏不玩也罢！’克雷吉可不会每次都有好运气。虽然他们捕获的动物数量⾜够开一个家国公园，但依然没有见着风精的影子。”
芬特会心地对斯派报以微笑，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他对斯派能够在这种时候用这样的方法放松大家的情绪，无疑对改善罗尔的心理会有相当大的益处。只要能够令罗尔笑，就能慢慢地开解他的心结。并且通过对以往事迹的回忆，渐渐地恢复他的自信。然而，就在这连克莱默都笑出声来的情况下，罗尔依然保持着沉默，可以想象他受到的打击。
“废话少说，你既然决定晚上来，那么一定有你的办法咯？”阿库雷西
了笑得有些酸疼的肚子。
“嘿嘿，不好意思，没有。”斯派的回答并不是很出人意料“按照罗尔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别的团队既然在⽩天找不到，我们当然是要晚上来找。”
芬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斯派俨然已经变成罗尔第二，只是他也要有罗尔的本事才好。“你会这么想，难道别人不会？其他团队就没有在晚上来过？”
“啊，这个，他们确实来过，不过同样也是没找到。所以说了，这个任务本就是专门为我们堂堂未来的超一流团队道提斯特准备的！”斯派一不做二不休，⼲脆继续将罗尔精神发挥到极致。
“好了，废话少说，赶紧找吧。”阿库雷西已经忍无可忍了。以前他就看不惯罗尔嚣张的“嘴脸”若不是打心底里佩服罗尔的才智，也不会有那段生死之
的友情。此时斯派想要模仿罗尔，他心理上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一阵笑过后，特技者们又继续他们的行程。然而事情并没有说的那么容易，偌大的一片森林，除非他们也有克雷吉那样的人力，否则难以用常规的方法进行搜索。走了一会儿之后，意识到这点的众人纷纷陷⼊苦思。
按理说，特技者公会绝对不会发布一个低级到要靠大量人力来进行的任务，就如同当初的“第一颗陨石”所有任务一定会有一个需要把握的关键。对于大家来说，把握到任务的关键却是最难的，而这恰恰就是罗尔的特长所在。黑暗中，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全部聚焦在了他的⾝上。
沉默了许久，终于由丝凯依开口说出了众人心里共同的一句话“罗尔，给点建议好吗？你觉得这个风精究竟要怎么找？”
“这么多人来找，却又找不到，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罗尔居然也开口了。众人不由得一阵欣喜，难道说刚才那一阵嬉笑就让他放开了
怀。所有人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后面的分析。
“我们曾经执行过的任务，难道不能让你们有所启发？”罗尔还是一如既往地喜卖关子。
最喜揣摩罗尔思路的斯派立刻将大脑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啊！”他也是第一个想通的人。
“想到了，斯派？”队友们焦急地看着他。
“嘿嘿！”虽然不是第一想出来的人，斯派也颇有些得意。
“因为我们看不见风精，就和当初看不见‘隐形匕首’一样。”芬特一语道破。他的脑子本就不逊于斯派，此时更不会让对方专美。
“既然看不见，我们怎么找？难道和那次一样，用磁铁？”刚说完这句话，索德都绝得自己有点傻。匕首是金属质地的，风精却不可能相同。再说了，公会也不至于发布如此雷同的A级任务。
“这么说来，这次任务的宝物就是可爱的风精宝宝！”丝凯依已经开始想象风精胖乎乎、圆嘟嘟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她考虑以后随⾝带着风精，当宠物养着。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找到这个风精？罗尔。”芬特决定趁热打铁。罗尔既然已经开口说话，那么就让他继续下去。如果这次的任务又在他的策划下取得成功，这势必比任何言语更能说明一切。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提出任何建议。”罗尔却一口回绝了，口气生硬得不像是在和队友说话。
“为什么？”丝凯依大惑不解。罗尔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神经似的。
“如果你们有什么疑点需要我帮忙想想，这个我可以。但是要我策划任务的执行，我做不到。”罗尔顿了一下，声音渐渐变小“要知道我已经没有特技。”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就是想要听听你的方案。”丝凯依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说过了我没有特技！”罗尔口气有点冲。
丝凯依被吓了一跳，静下来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