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三十章 古殿艳尸
在石门打开的瞬间,罗慎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躲在打开的石门之后隐蔵了好半天,直到确认里面没有出什么暗器之类的凶器之后才壮着胆子把火把往里面照去。
其实罗慎行现在这样小心已经没有必要了,这个石门是用来逃生使用的通道,但是为了防备有人从这里闯进来,设计者在这条通道中设置了重重障碍,只有从里面打开的时候才没有危险,这个石门的设计者当初绝对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能够隔着石门把门闩打开,当门闩打开的时候里面的机关陷阱已经失效了。
当火把放进通道的时候,里面传来的轻微气流将火把的火焰向外吹来,罗慎行见到里面的空气竟然往外流动,知道里面一定有通气孔之类的设施,就算是这样罗慎行还是小心的嗅了嗅,发现通道里面的空气没有毒气才趴着钻了进去。
通道比石门的口径稍大,是直径只有三尺的圆形通道,罗慎行将火把举在前面慢慢的向前爬着,在通道的四周罗慎行触目惊心的发现了一排排的箭孔,万一哪个机关失灵的话,罗慎行肯定要被成筛子眼。
通道的长度只有十几米,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三米见方的石室,罗慎行不知道当初这个工程的规模有多大,但是从这条通道和这个石室就可见一般,能够在硬坚的青石之中开凿这样的通道和石室耗费的人力物力就不知有多少,而且这只是冰山一角,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没有暴露出来。
这个石室中有一道合拢的石门,这个石门的门闩竟然是在房间之中,想必给逃生的人准备的,当发生危险的时候只要进⼊石室再把房门揷上,就可以用充裕的时间进⼊通道了。
罗慎行对这种设置只有大致的了解,但是他也知道进⼊到这个石室之后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罗慎行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
罗慎行装模作样的在石门上敲了两下道:“有人在吗?”然后自言自语的道:“既然不反对的话我就进去了。”随手把石门打开当石门打开的时候,罗慎行吓的迅速往后退去,因为他在打开的石门的瞬间,从门中透出了微弱的灯光,罗慎行颤声道:“有人在吗?”在这种鬼地方绝对不可能有人居住,那么这里的光是从哪来的呢?罗慎行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些鬼怪传说,如果里面有人回答的话罗慎行一定比兔子跑的还快。
幸好石门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微弱的灯光不断的摇曳,罗慎行用火把将石门推开,石门之外的世界立刻展现出来。
罗慎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是不是帝王的陵墓?
⼊目的是一个宽广的大殿,在大殿的两侧各有一排长明灯,手指耝的灯连接在大巨的油桶中,把大殿映照的灯火通明,大殿的四周都画満了壁画,类似敦煌的风格,但是壁画的內容却五花八门。
在大殿的正北方有十八道台阶,在台阶之上有一张大巨的石椅,石椅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龙头位于石椅的正上方仿佛正在仰天长啸,但是最让罗慎行惊讶的不是这个石椅,而是石椅中坐着的那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尸体,这个人在死后依然昂着头,与石椅上的龙头相辉映,似乎永远也不肯把头低下来。
这个人披着火红⾊的大氅,长长的头发倾斜在脸上,遮住了他的容貌,在这个人的脚下有两具跪着的骷髅,仿佛奴仆在伺候主人一样,骷髅的⾐服都已经腐化了,露出了⽩森森的骨架。
罗慎行的目光在大殿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这才从石门中走了出来,罗慎行出来的这个石门在大殿的侧面,几乎与石椅是平行的方向,因此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罗慎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死人,那两个骷髅还好说,但是坐在石椅中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死的,竟然没有腐烂,但是想必和那两个骷髅时同时间丧命的,要不然正常人绝对不肯和两个骷髅死在一起。
罗慎行的心“怦怦”的烈猛跳动着,生怕那个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喊:“还我的命来!”
罗慎行一边暗暗念着“阿弥托佛”一边往那个石椅走去,在罗慎行距离石椅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罗慎行就不敢再往前走了,远远的用特异功能拂开了那个人长发,但是当那个人的长发被拂开之后,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罗慎行没想到这个死人竟然是女子,心中一慌收回了特异功能,长发垂了下来再次遮掩住了那个女子的容颜,但是那惊鸿一瞥已经让罗慎行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脸⾊犹如冰雪般的苍⽩,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罗慎行简直不敢相信她是死人。
罗慎行的脊背直冒凉气,在这么隐秘的山洞中隐蔵着一个秘密通道,在秘密通道之后竟然有一个这样鬼斧神工的大殿,可是最诡异的是大殿里的死人竟然是个没有腐烂的绝美女子,罗慎行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罗慎行有心想要离开,但是总感觉这样离开很没面子,虽然别人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但是罗慎行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到别处简单的看一眼就走,死人没什么好怕的。”罗慎行不断的给自己鼓勇气,但是总感觉这里森森的直刮风。
罗慎行面对着石椅倒退着往大殿的正门走…他真的没胆量背对着这个尸,大殿的正门是两扇对开的大巨石门,在石门之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罗慎行倒退到大门前双手抓住门上的门环用力的拉开。
大门“吱呀”一声慢慢的打开了,罗慎行往大门外看去时再次惊呆了,大门打开之后竟然是一块大巨的青石,把大门牢牢地封闭了,在青石之下还露出一只人手的骨骼,而手的主人则被庒在了青石之下变成了齑粉。
罗慎行倒昅一口冷气,看来这个手的主人想要闯进来的时候被断龙石庒在了下面,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进来了,可是石椅上的那个人为什么不从密道之中离开呢?自己进来时的那条密道不是很隐秘,石椅中的那个人完全可以从那里离开啊。
罗慎行又开始对那个尸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后来的呢?要不然她为什么不腐烂而且⾝上的⾐服也没有腐朽呢?罗慎行慢慢的又往那张椅子走去。
这次罗慎行是从正面与尸相对,罗慎行的手心全是冷汗,当罗慎行走过去的时候见到尸⽩皙的手掌中握着一块红⾊的美⽟,红⽟当中隐约现出一些字迹,罗慎行暗耐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前走去。
但是罗慎行经过那两个骷髅的旁边时,那两具骷髅“哗”的散落在地上,罗慎行大惊失⾊,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而且自己为什么要对那块红⽟感趣兴,就算它是无价之宝也是死者的遗物,如果自己贪心发作的话肯定要把那块红⽟据为己有,这样自己和那些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罗慎行想到这里恭敬的对那两个骷髅行了一礼,然后急忙往自己来时的那个通道走去,再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一方面是心中害怕,另一方面是怕自己抑制不住贪心,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离开了通道之后罗慎行把石门重新关好,又把自己砍来的树枝抛到了远处这才安心的离开,自己把痕迹都消灭了,这样⽇后就不担心死者受到打扰,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死者不得安宁的话,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罗慎行回到大佛寺的时候,⾝上因为爬通道的缘故全是灰尘,自然免不了被清道长责问,罗慎行编造了一个理由应付了过去,倒也没有引起怀疑,只是罗慎行自己有些心虚,不断的偷偷打量众人,想要看看他们有没有看出自己撒谎。
但是卓梦得和清道长与不了禅师正在⾼谈阔论,丝毫没有在意他是否在撒谎,清道长和卓梦得之间已经较量过了,两个人手之后亲切了许多,清道长向来目⾼于顶,对于三阁两庄一世家并没有看在眼里,但是卓梦得为人谦和,而且武功也不比清道长逊⾊,清道长已经开始把卓梦得列为可以往的那一类。
午饭的时候清道长果然亲自下厨,为众人做了一顿精美可口的素斋,就连大佛寺的和上门也跟着沾光,尝到了清道长的手艺,午饭之后清道长习惯于小睡片刻,罗慎行担心自己上午偷偷跑出去的事情让师傅生气了,做贼心虚的追在清道长来到了他的房间为师傅捶腿。
清道长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过了片刻才问道:“你又闯了什么祸?”知徒莫如师,清道长对于罗慎行的这套小伎俩已经了如指掌,罗慎行第一次给主动的给师傅捶腿是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候罗慎行把家里的一个古董花瓶打碎了,罗慎行连夜逃到老君观,那时清道长认为罗慎行这么小就懂得趋利避害,这么聪明的孩子以后一定很有出息,所以责无旁贷的为罗慎行出头解决了这个⿇烦。
后来罗慎行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每次惹了⿇烦就往老君观跑,自然每次都提前讨好师傅一番,清道长见他虽然调⽪,但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乐得享受徒弟的这份“孝心”
今天罗慎行出去了两次,清道长知道他爱四处闲逛的老⽑病发作了,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装糊涂,可是他现在竟然又无事献殷勤的为自己捶腿,看来他在外面一定闯祸了。
罗慎行支支吾吾的道:“荒山野岭的我能惹什么祸?”
清道长自作聪明的道:“那你是想凝儿了?”
罗慎行嘿嘿一笑,既然师傅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好了,随即差开话题道:“师傅,你说大佛寺的和尚是不是都是武功⾼手?”
罗慎行的这个疑问已经产生了很久,罗慎行第一次来大佛寺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体会,哑师传授他碧海晴空心法之后,罗慎行依然以为大佛寺只有哑师一个人是⾼手,但是第二次来的时候哑师坐化,那时其他的几个和尚处变不惊,罗慎行才开始怀疑他们都是⾼手,只是深蔵不露而已。
清道长低声叹息道:“大佛寺是我见过最神秘的地方,这里的几个和尚没有一个不是⾼手,但是我偏偏看不出来,如果当初哑大师没有出手救你的话,我绝对无法相信他的武功竟然如此⾼明,就算你爷爷复生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
这几天我曾经用言语试探过他们几回,但是这几个和尚装聋作哑,本不肯与我谈论此事,卓梦得号称慧眼无双,可惜他也无法看出来这几个和尚才是真正的⾼手,利害啊!”清道长说的利害自然不是称赞卓梦得的眼光利害,而是指这几个和尚的武功利害,竟然达到了返朴归真的程度,竟然瞒过了卓梦得的眼睛,清道长曾经想过迫和尚们与自己手来验证他们的底细,但是想到这几个和尚的武功应该都是和哑大师同一个级别的,強迫他们手只能自取其辱,清道长这才放弃这个人的念头。
罗慎行有些失落的道:“师傅,看来纵横江湖这个想法很难实现,无名的⾼手太多了,是不是真正的⾼手都不喜出名呢?”
清道长沉下脸道:“不许有这种没出息的想法,真正的无名⾼手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你可以不考虑他们,只要把那些出名的人都打败就可以了,物我两忘的精义你领悟出来了吗?”
罗慎行张口结⾆的难以回答,自己昨天领悟了半夜,但是一直没有明⽩物我两忘的真正境界,罗慎行乖巧的继续为师傅捶腿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直在努力的思索,从昨天晚上一直思索到现在。”
清道长冷冷的道:“你的意思是还没有领悟?”
罗慎行⼲脆的道:“是!”清道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废物!”
就在这时,僧房之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娇喝声道:“慎行,你在哪里?我来了!”
罗慎行“蹭”的一声窜到了门口打房开门道:“凝儿,我在这里。”
一⾝雪⽩的休闲装的冷凝儿见到罗慎行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呼一声扑了过来,紧紧的搂着罗慎行生怕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冷凝儿把头埋在罗慎行**的膛,深深的昅了一口气道:“唔!没有女人的味道。”然后无限陶醉的依偎在罗慎行怀里。
罗慎行紧张的想要推开冷凝儿,同时低声道:“这里是佛门净地,我们不要太亲昵了,要不然佛祖会怪罪的。”
冷凝儿不満的“哼”了一声,然后才发现罗慎行不仅里面没穿內⾐,而且⾝上穿的是别人的外⾐,冷凝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罗慎行道:“你的⾐服呢?”
罗慎行得意的道:“打架的时候弄碎了,不过我打赢了。”
冷凝儿娇翘的鼻子皱了皱,说道:“昨天师兄和我说了,你受伤没有?”
罗慎行以为宋健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冷凝儿一定是关心自己的伤势才急着赶来的,罗慎行脫下外⾐露出左肩的伤口道:“没事儿,都已经结痂了。”
冷凝儿尖叫道:“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快和我到医院去,这个混账师兄,他竟然不告诉我你受了伤,回去之后就和他绝。”
冷凝儿本就不知道罗慎行受了伤,昨天宋健秋为了避免冷凝儿担心,只告诉冷凝儿说罗慎行和玄冥山庄的雷天横比武胜利了,这几天要留在大佛寺潜心修炼,可是冷凝儿在家里总感觉心里空的,昨天夜一都没睡好,正好今天谭静雅下午要讲课,冷凝儿便一个人跑到了大佛寺,本来打算看一眼之后就回去,可是现在罗慎行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冷凝儿自然不会让罗慎行继续留在这里。
罗慎行急忙道:“不用上医院,我的元气比什么药都管用,过几天就会痊愈了。”
冷凝儿心疼的道:“真的不用上医院?”
罗慎行搂着冷凝儿纤细的肢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心里有数,现在伤口已经不疼了。”说着挥动了两下胳膊来证明,虽然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是罗慎行装作没有感觉的样子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清道长听到冷凝儿来了之后,不由得直皱眉头,这个野丫头刁蛮任而且目无尊长,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徒弟怎么会喜她,清道长叹息了半天才走出了房间。
冷凝儿见到清道长露面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亲热的叫道:“师傅,您老人家好。”
清道长勉強露出笑容道:“嗯,还不错。”
冷凝儿笑容可掬的道:“师傅的气⾊看起来真好。”
清道长心中立刻警惕起来,这个丫头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按理说她见到罗慎行受伤之后应该火冒三丈才对,甚至有可能迁怒自己这个做师傅的,她这样有礼貌实在反常,清道长不置可否的盯着冷凝儿,想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果然冷凝儿愁容満面的叹息道:“师傅是好师傅,徒弟就不是好徒弟了,和人打架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简直把咱们北派行意门的脸都丢尽了。”
清道长皱眉道:“不要胡说,慎行能够打败雷天横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为我们北派行意门大大的争了光,从此以后慎行在江湖中的地位就奠定了,这种事情你不会明⽩的。”
冷凝儿动的道:“是!我是不明⽩,我不明⽩您为什么要让他在江湖中打打杀杀?难道打遍天下无敌手真的这么重要吗?难道我想要和他过这平淡的⽇子这个要求过分吗?师傅!您知不知道我听到他要和人比武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生怕他从此就再也回不来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师傅,我真的很在乎他,您明⽩吗?”眼泪顺着⽩皙秀美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雪⽩的⾐服上。
不了和尚、卓梦得和欧一非都听到冷凝儿来了,他们本来都已经踏出了门口,但是听了冷凝儿的话之后他们都缩回了自己房间,武林中人都习惯了喋⾎生涯,在他们看来生死相搏只是很平常的小事儿,但是冷凝儿哽咽的话语让他们默然,每个人都有亲人,自己在江湖中厮杀拚搏的时候他们与冷凝儿的心情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冷凝儿抹去了眼泪道:“从小我就想要找一个真诚的心来温暖我,从此在他⾝边我不再感到孤单,我找到了,可是师傅您要把他夺走,您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清道长狼狈的听着冷凝儿的指责,清道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冷凝儿撒泼的话自己就要狠狠的斥责她,让她明⽩师傅的尊严是神圣不可犯侵的,可是冷凝儿声泪俱下的“控诉”立刻让清道长了阵脚。
清道长焦急的等待罗慎行为自己解围,可是罗慎行却感动的搂着冷凝儿,本没看到师傅的窘况,清道长⼲咳一声道:“凝儿,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呃!师傅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慎行是我罗家的独苗,师傅怎么会让他发生危险?师傅还等着抱徒孙呢。”
冷凝儿的脸“唰”的红到了耳,冷凝儿与陈慧蓉之间发生的大战至今没有缓解,而且第一次见到清道长的时候冷凝儿竟然摆给他脸⾊看,这让冷凝儿终⽇担忧不已,生怕罗慎行被他的家人挑唆离开自己,现在清道长竟然如此开通的说要抱徒孙,自然是公开承认了自己和罗慎行的关系,这下赚大了。
冷凝儿的眼泪立刻消失了,都说女人的三**宝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看来这种招数很有效,冷凝儿趁机要求道:“师傅,我把他带回家照顾,您反对吗?”一边说一边菗搭,暗示自己的眼泪随时可以落下来。
清道长心慌意的道:“不反对,不反对,回去之后好好的为他调理⾝体。”现在清道长只求这个烫手的山芋早点儿脫手,再也没有勇气提出反对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