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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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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上传章节第五十七章我答应你夫君外出为国征战尚不得归家,我一个人倚门默把那⾐谣记妾相思,归期想问又咽回。可怜我独⾝守空闺,可有那好心人把夫君唤回?曾听闻纹银千两始得月票一张,小女子家寒费思量。若有月票镇边关,岂忧敌国兵凶险?。

  齐国与燕国有颇为漫长的边境线相连,过了关卡之后,就是千里荒凉之地。因少有驻民,只有来去行商经过,便不免盗匪横行,渐渐人迹越来越稀少。若非万不得己,少有人肯行经此地。

  然而,此刻一阵阵密集的马蹄声,打破了天地之间的荒凉寂寞。赶路队伍奔行之切,从这蹄声之紧密可见一斑。

  然而,夹杂在马蹄声中时不时扬起的一阵阵笑声,却让人诧异这行路之人,驰过这匪盗如林之地,因何如此轻松自在。

  这一行十余人护拥着一辆马车…不对,应该是一辆,马很好,车辕很华贵,一切细节都极精细,本来应该是马车的平板车,以及板车上一个缩在一团被子里的人,纵马如飞。

  众骑之中有一人脸上戴着木制的面具,看不清容颜,只听得一声声的大笑从面具之后传出来。而其他人皆是策马如飞,没有人跟着笑一声,也没有人发出半点声息。

  在那人笑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有一人策马回转,到了那人⾝旁,冷冷问:“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还没笑够?”

  狄一強忍笑意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笑地,实在是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脸,就想起那天的事,我…”他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串大笑。

  那一天,傅汉卿那一声喊,那叫一个响亮啊。简直是山鸣⾕应,一路回响,一众弟子们想装没听到都不行。在听到了这种话之后,要不冒出什么奇特的联想,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有人一边胡思想,一边也颤抖不止。天啊,完蛋了,听到了这么诡异的话,查觉了天王和教主这么奇特的关系,怎么可能不被杀人灭口呢,完了,完了。全完了…

  大家即不敢策马逃走,也不敢下跪求饶。只能机械地鞭马鞭马再鞭马。

  狄九虽然还坐在马上,连⾝影也没见晃一下。可是握缰的双手已是青筋贲起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没有气到发疯,连他都觉得应该佩服自己。

  而刚才为了躲傅汉卿,拉马退得老远的狄一,听到这番话,真个是瞠目结⾆地望着狄九那看起来没有一丝波动地背影,由衷地佩服对方的定力。真是了不起,怪不得他能当天王呢。

  傅汉卿很失望。很委屈,很郁闷啊。他难得勤快地想完成论文,却遇到这么大的挫折。狄九不肯爱他也就罢了,还要给他设置这么大的障碍,不让别人爱他。

  别人的命只有一次,当然不能为了让这些人爱他,而让他们有生命危险了。

  傅汉卿呆呆坐了一会儿,想到自己这一世的论文肯定是完不成了,想到下一世,又要被扔到红尘里,结识一堆所谓地冷酷‮忍残‬自私之人,被命运推着走,心里就一阵又一阵地不舒服。

  他又不会恨人,又不懂发脾气,郁闷了,也只有拿被子蒙着头,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头,以躲避现实。因为心里太烦,他还索缩在被子里滚了几滚。

  可是,傅汉卿忘了,现在他的马车已经是四面通风,再无挡隔的平板车了,他这么一滚,就扑通一声,直接滚下马车,灰尘四起中,他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马车已经行出老远,而他自己也吃了一头一脸的灰。

  一众弟子们刚才拼了命驱马,这会子就算发觉不对劲了,也难以及时勒住马。

  远远坠在后头的狄一赶紧着放缓自己的马速,两眼朝天,假装什么也没瞧见,至于⾝为影卫的责任,他也就暂时放到一边了。

  只有狄九,武功够好,反应够神速,⾝份又⾼到让他没法装成不知道,咬牙切齿硬凭超卓骑术,把急驰中的快马,硬生生带得转头奔驰,到了傅汉卿⾝边,一弯,一伸手,提着傅汉卿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随手一甩,这位史上最荒唐的教主大人,就从七八糟地被子卷里被拯救到天王大人的马背上了。

  可是这个史上最厚脸⽪地教主,一点惭愧之情都没有,人一坐上马背,手就自然地抱上了狄九的,⾝子就自自然然地贴在狄九地背上了。

  从道理上来说,在马背上奔驰,为了保持平衡,为了好好坐稳,抓住前头人的,把自己的⾝体前倾与前面的人靠近,这都是极合理的。

  但由现在的傅汉卿做出来,后果就是狄九的青筋这一次直接从脑门子上迸起来了。

  他没有一脚把傅汉卿踹下去,绝对不是因为同情或心软,只不过是知道真甩下这位教主不管,以后被诸王追究责任,下场堪忧罢了。

  然而,即使如此,远远在后头看清这一切的狄一,还是深深感叹,他们俩在一起拼搏,一起挣扎,一起长大,直到今天才发现,狄九地气量,简直有当圣人的潜质了。

  然后,他哈哈大笑,如此张扬,如此肆意地笑声,刺得狄九耳膜生疼,刺得一众弟子们心寒胆战,只觉到,到目前为止,天王居然没有发疯跳起来,把他们全杀光了灭口,已经是难得的幸事了。

  狄一一边笑,一边策马靠近过来,好不容易止住了长笑声,仗着狄九马后带着傅汉卿,就算想动手也不方便,他骑着马越赶越近。

  他笑了⾜⾜有一柱香的功夫,才能策马追人,好不容易,追得近了,却看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傅汉卿已经扒在狄九背上,睡得甜甜美美了。从自己这个侧后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傅汉卿睡时,嘴里流出的口⽔把狄九的背了一大块,外加听到教主大人鼾声如雷之后,他刚刚好不容易停止的笑声,又不受控制地响起来了。

  天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狄九居然还没有发狂杀人,这这这,修罗教二十年地狱训练,教出来的原来不是魔鬼,本就是慈悲为怀的佛祖啊。

  狄一直到最后无力地伏在马鞍上,还是有一声,没一声地笑个不停。

  那天之后,狄一只要正眼看看狄九,或是傅汉卿,就会无法控制地想起当⽇的情形,然后忍不住大笑上一阵。

  更何况,那天之后,狄九还是没少⼲傻事。

  本来他们离开燕京,就一直抄小路走近道,力求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国境线,到达齐国,傅汉卿的马车被狄九气怒之下毁坏了大半,本该给傅汉卿换一辆新车的。可是狄九恨极了傅汉卿,再不肯叫他有机会享受,就赌气任凭傅汉卿继续坐变成平板车的马车。

  傅汉卿是个到哪里都能安逸自处的人,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他

  觉的时候,睡相实在不好,总是一不小心滚动一下,下马车了。

  在天王大人杀气四溢的脸⾊里,哪个弟子敢上前扶呢,而狄一基本上早把自己影卫的责任忘光了,从头到尾,视若无睹。

  到最后,只能是狄九自己咬牙切齿地去把傅汉卿再次从灰尘土堆里拎起来。好在他有了上次的教训,断不会再把傅汉卿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只是信手重又扔到木板车上罢了。但如此这般一天下来,竟要辛苦拯救教主十几二十次,再好的耐也几近崩溃了。

  第一天赶着木板车前进,眼看着傅汉卿跌下来三次之后,狄九已经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多么错了,奈何他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赌气大声说不再给傅汉卿另外备车的,又无论如何不可能自失其言,只能硬着头⽪继续承受这可怕的煎熬。

  这些⽇子以来,天天看这样的戏码,狄一怎么可能不笑,怎么忍得住不笑。

  这一行人中,也就只有他敢在脸⾊如此难看的狄九面前笑得这么嚣张了。

  狄九对他的忍耐当然不可能象对傅汉卿那么无限度,傅汉卿他宰不了,就算杀了,也应付不了随之而来的后患,对狄一可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了:“你真以为我永远杀不了你?你真以为你能一辈子跟在他⾝边,靠他保你一世。”

  他毫不掩饰森然杀意:“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么简单地道理,你都不明⽩?”

  狄一微笑点头:“是啊,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吗?若他真的一心一意不管张三李四,只想找个人来谈情说爱。你真能永远守在旁边,见人就杀吗?”

  狄九一怔:“你什么意思?”

  狄一悠然笑:“我能有什么意思。”

  狄九沉默不语,神⾊沉,而狄一也只微微含笑,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狄九忽得策马转头。向马拉式平板车靠近了。

  狄一凝眸看他一跃到了车上,这一次,他没有跟上去,眼眸中唯见淡淡微笑。

  象他们这样从地狱里挣扎回人间的怪物,能遇到傅汉卿,能悄悄地找回⾎⾁,变回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其中有多少幸运啊。

  在那地狱里,再大的喜事,他们都不会牵动一下嘴角。再大的玩笑,也不起他们一点笑声。再多的羞辱,也不会让他们情绪有丝毫变化。再狠地戏弄,也不能让他们有丝毫愤怒。

  然而,在那个人面前,他能放肆而笑,而狄九,会愤然而怒。如此明显,如此剧烈的情绪变化,只不过因为。在那人面前,他与他。都会忘记掩饰,都记不住防备和小心。

  能遇上这样的人,是幸运。他已脫⾝挣出,而狄九,如果再抓不住,再不敢抓住,也许就永远不能从那地狱里真正走出来了。

  狄九在狄一的目光注视下跃到车上,一手就把傅汉卿的被子掀得飞出车外。

  傅汉卿再次被他从梦里惊醒,看看他恐怖的表情,敢怒而不敢言地缩缩脖子,小声问:“什么事?”

  狄九用杀人地眼光瞪着他:“你非得找一个人同你谈情说爱,做这种疯子一样可笑的事,是吗?”

  傅汉卿郑重地点头:“是,我必须这样。”

  狄九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不做这种荒唐的事,你就会去找别人,我拦着你,你以后有机会,还是会找别人,是吗?”

  傅汉卿迟疑一下,才答:“如果能保证那人不会被你杀掉,我会的。”

  狄九伸出手,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扑过去,掐住这个疯子的脖子,然而,到最后,却没有动弹,而只是闭了闭眼,脸露决然之⾊,断然道:“好,我答应你。”

  他都已经是豁出去,露出挨刀砍头受酷刑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了,傅汉卿居然不懂见好就收,给人余地,让人下台的道理,反而有些茫地追问:“你答应我什么?”

  就在狄九最后一丝理智因这一句话而完全崩溃,眼看就要失控地扑上来杀人时,前方传来一声又一声,快马被紧急勒住的长嘶声,而赶车的弟子,也急忙提缰勒马。

  在快速奔行地平板车忽然停住时,狄九的下盘稳得很,倒还没事,傅汉卿却是不及反应,生生被甩到车后,再一次吃了満头満脸地灰。

  这位內力轻功都称绝一时,却毫无应变能力,被几匹马甩下车,难看地懒驴打滚了好几下,才能勉強坐起来的魔教教主,晕头晕脑地听到狄九一声火气四溢地怒喝:“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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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息,今晚在重重的庒力,和许多结挣扎,与心魔对抗的心绪中,好不容易把文章打完,爬上来更新时,已经是将近一点了。

  夜极冷,极深,极寒,手指冰凉,而在忍耐不住,刷新一下月票榜看时,心里也有冰冰凉的感觉。

  从一号到三十号,一直是第一名,然后在本月的最后一天,被一脚踹下去的感觉的确很可悲…坐在楼下,抬头仰望楼上第一时地心绪,确实是失落且复杂的。

  这两天一直在努力对抗心魔,努力回味上个月最后一天地亢奋和‮狂疯‬,努力回想,月初时,自己亲自点点滴滴写下的感想和反思。

  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如上个月那样‮狂疯‬地,不顾一切地拉票,耍赖,打滚,努力警告着自己,不可以象上个月一样,肆意以二更三更的方式,与读者作纯粹的月票易,不顾自己的精力能否保证文章的质与量,随意地庒榨自己和读者。

  现在凌晨一点,十二月三十一⽇,十二月的最后一天,07年的最后一天。我依然虚荣,依然好胜,依然不会就此放弃,依然‮望渴‬着最后的反复与胜利。

  然而,能够一搏,已是无悔,即然尽力,便能无憾。

  明天晚上,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依然会尽量保证能如常更新,依然会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之心。

  并盼着以后每一个月,无论小楼名次上下,我都能不忘此时的挣扎,此时的坚持,此时的努力,此时的心境。关于月票,依然尽力争取,但再不勉強,关于名次,可以努力向上,唯愿心态自然。

  07年最后的一天,我期盼着月票,我期盼着支持,我期盼着奇迹,然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愿我能够以平常之心看待最后的结果。

  08年的第一天,我依然会是那个,有些傻,有些迟钝,有些憨,经常会耍赖讨要月票,但实在讨不到,哭个两声,也就罢了的,虚荣的,贪心的,但还不是太坏的纳兰。

  笑,在此先预祝所有朋友,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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