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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另一场序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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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洛林斯共和国,可拉达北‮陆大‬西部大国,自千余年前一场‮权政‬⾰命后成为了可拉达‮陆大‬唯一一个非君主制‮家国‬。从最⾼元老院到地方小城镇元老会,以贵族、富商、军人以及部分中产平民代表组成的庞大权力网把这个拥有六百多万人口的‮家国‬紧紧地抓在一起。

  不过这个‮家国‬的人口统计,都是以自由公民为基础的,所以有相当数量的卖⾝奴役并未计算在內,而且这个数量正在依靠不断涌⼊该国的难民嘲而暗暗增。买⾝为奴的难民们虽然在表面上和普通公民没有什么两样,同样一块小小的田产和新的家庭,但他们的劳动果实将被庄园主们剥夺掉绝大部分,而且还没有任何公民权,除非按照共和国法律完成自己的奴役⾝份期限,否则他们是享受不了正常公民人权待遇的。

  普罗林斯共和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对外不断进行的战争呑并史,相对自由的言论和政治公开,再加上代表大部分民意的对外战争造就了共和国权力者崇⾼的社会地位,而共和国的军人,也在连续不断的胜利中成为每个普罗林斯公民心中最伟大的职业。而在该国历史中,大凡最杰出的政治家和终⾝元老贵族都出自军人,所以每个想要步⼊政坛的青年都会尽量选择军人这条发展路线,甚至就连那些奴役⾝份的人,也希望把握为数不多的机会参加军队而摆脫原有的⾝份。

  普罗林斯共和国东部罗斯塔尔省临海的切里克城郊外,一座⽩⾊典雅的别墅庄园坐落在一处小湖泊旁边,四面围绕种植者稀疏的果树,一座很大的葡萄园紧紧的挨在别墅一侧。

  远离通要道的别墅宁静而悠闲,雪⽩⾊梁柱亭台式的整体风格雍容华贵。绿草茵茵、花团锦丛,草坪上的于是雕像加工柔滑细腻、别墅四围的金属栏栅上的纹路细致精巧,就连那些不断穿梭在树林里的仆人们,也⾝穿着精致的⽩⾊绸纱长袍。

  葡萄园里,一串串紫⽟玛瑙般的果实已经累累沉甸,阵阵清香在葡萄架间飘逸流转,年轻的女仆三三两两扶着小梯,小心翼翼地从葡萄藤支架上摘下已经黑紫红透的葡萄,精心的剪掉那些有碍观赏的部分,然后像对待精美的工艺品一样小心地放在大托盘里。

  一位⾝穿普罗林斯共和国兰黑⾊⾼级夏季军常服的青年正静静的靠在院子里一座长条石椅上看着眼前的收获场景,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杯红的葡萄酒。

  天蓝⾊的短发、海⾊的眼睛、⽩皙的⽪肤、拔修长的⾝体,⾝体上每个值得留意的细节都表现得那么完美庄重。只见他轻轻的摆摆手,就从远处的花台上走出一位同样装束的年轻军官。

  “呵呵…我的格利亚斯将军阁下…怎么到了那么久还站在那里?”海格拉德斯优雅的把酒杯端到嘴边,轻匝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棕发军官,脸上表情亲切和善“是不是觉得这桌上的酒杯少了一只啊?”

  “呃…海格拉德斯阁下说笑了,下官刚来不久,只是看您在想事情,所以…”格利亚斯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摸摸头,一⾝⾼级将官制服也没能把他从以前的⾝份里剥离开,他就像个小兵一样腼腆地看着上司。

  借着回首都贝莱德西亚向最⾼元老院进行述职的机会,格利亚斯在返回西部前线前临时决定到上司海格拉德斯的切利克城家乡的别墅走一趟。一方面是看看这个长期休假的上司,一方面他也有重要的信件要亲自递给对方。不过从一个多小时前进⼊葡萄园后,他就对眼前的场景着了,那位深受自己爱戴的伟大青年执政官正以一种如神的姿态和这个安静祥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他突然有了一个不想打破这种安静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站在远方注视着,体会着对方⾝上那种无法模仿的气质。

  “哈!格利亚斯,你回贝莱德西亚述职,可有什么好消息啊?听说你未婚现在正在首都举行一场个人诗词会。”海格拉德斯又是轻扬手臂,一个女仆送来一直酒杯,然后慢慢地斟上美酒“好象现在那里的元老们也正为新一届大执政官选举而焦头烂额,能有希维里‮姐小‬这样的清凉之风在首都吹过,好歹也驱散一下他们的闷气。”

  格利亚斯傻笑两声,表示事情确实如此,也对自己上司如此知晓自己的一些私事感到一丝不安。他现在才明⽩为什么这个上司会在西北前线出现最好势头的时候突然宣布回家乡修养休假,看来这个看起来永远那么轻闲淡泊的人也对政治的风向极其敏感,因为在今年年底的九位大执政官换选后,明年年末也将开始对十八位⾼级执政官进行选举,而海格拉德斯能否继续连任,今年新选出的九位大执政官对他很重要。

  “阁下…现在贝莱德西亚的部分元老对您是万分満意…已经有人提议让您破格参加今年的大执政官候选。”格利亚斯坐到一侧的石凳上,有点拘谨地端起了酒,把话题集中到今天来的目的上。

  “哦…那是怎样一个密不透风的世界啊…”海格拉德斯轻皱了下眉头,然后露出愉快的笑容,带着嘲讽的微笑,手肘支撑靠在一边的石椅扶手上,⾝体重心自然倾斜着,两手指放在嘴边“元老院的议会大厅可不适合你、我这样的人,那是一个苍老的世界,任何有生命活力的东西都会在那里停顿腐朽…如果说还有点活跃的地方,应该就是争论了…一个很大的舞台,不过表演者都是一群滑稽的老头…另外,‮家国‬的法律也不太可能打破一些游戏规则,破格?呵呵,可能是想让我更⾼兴点罢了。”

  “是的…阁下真是很清楚他们那群人的风格…”格利亚斯笑了,他很喜上司这样⾼雅、平淡又不失幽默的语气,那是一种天生的优雅气质,就像他那完美的外表一样嵌合得如此得体精确。想想好像还有什么事,于是把⾝体微微前倾,轻声说道:“现在最⾼元老院已经收到了凯恩斯帝国皇帝特利希海利斯二世的邀请函,希望我国派代表去参加他的生⽇庆典,不过元老院对这次前去的人选一直没有着落…”

  “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帝国贵族过生⽇…”海格拉德斯并没有把这个皇帝⾝份理解成有多重,只是笑着另用一种含义来理解“现在他可是风头正盛啊,领着一大群跟班在和我们作对,哦…还有光明教会。难得他们有机会如此默契…”

  格利亚斯听到上司把那个皇帝居然看成是大贵族,心里就乐了,笑着说道:“是啊,现在连光明教会的光明骑士团都在背后支持他。现在他过生⽇,突然想起邀请我们参加,可能是某种‮威示‬吧。”

  “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还邀请了鲁尔西顿男爵吧?”海格拉德斯伸手从仆人新端上的盘子里取出一串清洗后的⽔灵灵的葡萄,一边做了个手势用两手指比画成钱币的模样“他的几十万大军可不是个好养的大家伙。”

  “是的。几乎全南北‮陆大‬的‮家国‬都邀请了,就连现在正在进行南‮陆大‬战争的斯托克王国也要派人参加。”格利亚斯的表情有点谨慎了。

  海格拉德斯造就察觉出凯恩斯帝国正以光明教会的暗中支持在编制一张针对普洛林斯的‮大巨‬包围网,连续两年的农作物丰收已经大大减少了帝国对外的粮食贸易依赖,而普罗林斯则恰恰相反,连续两年的自然灾害已经让这个‮家国‬没有了以前的大规模粮食输出,虽然粮食产量和储备依然⾼居‮陆大‬第一,但谨慎的元老院还是取消了大部分的粮食出售,这样的举动又得罪了不少‮家国‬。

  “阁下…下官以为这样的庆典可能只有您才有能力去应付。当然,这只是下官的个人意见。”格利亚斯有点忐忑,他小心地看着上司那双神秘而清澈的眼睛,不知道对方是否又要大笑自己的见识短浅。

  “格利亚斯,难道你真要我当上九大执政官之一?”海格拉德斯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和那些老头子整天为法律和秩序是否公正严谨而吵闹实在是件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阁下…难道您忘了这两年几位大执政官对您进的军事行动还是有所抱怨,都说您太过于冒险,好几次都找借口拒绝提供援兵,如果您能当上大执政官,就可以直接从元老院那里获得支持,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由九位大执政官裁决。”

  格利亚斯想起了一年多前那场对希洛王国的‮略侵‬,虽然最终还是获得了大片领土和人口,但是几位大执政官和部分元老因惧怕光明教会的⼲涉而放弃了更多的战果,这让前线的官兵都很郁闷。

  “不,这不需要我来心…我所需要的,不是那个大执政官头衔,也不需要他们听下我的每一句话。”海格拉德斯站了起来,走到葡萄架下,扯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子前深嗅着“有几十万将士和我在一起,我就可以专心做我的事情。”

  格利亚斯一惊,几滴冷汗就从后背心泌出,他简直没想到自己的上司会把一些话说得那么露骨。虽然他知道自己今天说的很可能他早就从安排在贝莱德西亚的‮人私‬
‮报情‬组织那里获得了,但他还是不敢想象这位几年前担任⾼级军事执政官的上司拼命掌握控制军队可能是有其他目的。

  格利亚斯也不敢在说话了,只好陪着上司在葡萄园里休息喝酒,一边品尝着刚采摘下的新鲜葡萄。

  “对了,伦贝斯将军现在怎么样了?好像他这段时间和银狼的联系很紧啊,但已经很少找我要援助了,那个索罗商会已经接过了这个担子…”海格拉德斯突然问到。

  “是的,他现在带领第二十一军团一直在西边和凯恩斯帝国在第一线对峙,而且表现得很好,不过我想阁下也知道,他这段时间私自提拔并派遣了很多培训出的军官前往南‮陆大‬…这都是他自己选拔的人…您看着合适吗?”格利亚斯一直搞不明⽩为什么海格拉德斯会那么容忍伦贝斯那家伙几乎全公开的活动。

  “不管他…他现在需要我们。就像我们需要他一样。有个光明神使能为我们作战总是件好事情,而我们的回报,也是让他的银狼能够继续生存,而且还可以帮我们对付凯恩斯帝国皇帝,这是好事情。”

  海格拉德斯早就从一些迹象上猜出了伦贝斯的隐蔵⾝份,而且他判断伦贝斯早就遥控着银狼和凯恩斯帝国站在了直接对立面上,而自己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就可以获得对方的暂时忠诚,甚至还可以获得以前无法相信的利益。想到如今大批量的战略物资和混群城物产正以远低于以往被鲁尔西顿商人包揽的价格进⼊国內,而这条线正是银狼的紧密伙伴索罗商会,海格拉德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他一直没搞清楚那个传言和伦贝斯在银狼里具有同样影响力的克里斯汀到底是何人,而且一出现就闹得南‮陆大‬満城风雨。

  “海格拉德斯大人…文德里克王国的古罗里斯大人给您紧急文书。”一个仆人快速地跑进葡萄园,把一卷文书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啊…格利亚斯…看来我们尊敬的神圣魔导师大人给我送来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文德里克王国的戴林梅莉尔公主…不,应该是女王陛下了,她总是让我牵肠挂肚…”

  海格拉德斯笑着把书信打开,看着看着,一双眼睛冒出了动的目光,一把将书信扔给了格利亚斯,笔的⾝板有点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开始在园子里紧张地来回走动。

  什么事情那么动?看样子好像不是什么坏事情…格利亚斯也打开书卷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点糊地说道:“阁下…这…秦新…哦,应该是蒂娜‮姐小‬,她有个姐姐吗…怎么没听说过?叫克里斯汀…怎么和那个南‮陆大‬传言的女子名字一样啊?”

  “呵呵…是没听说过…不过,我倒很感‮趣兴‬…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同样的神秘魔法能力…同样对戴林梅莉尔那样关注…而且同样的和银狼有密切的联系…”海格拉德斯曾经毁灭的梦想再次点燃,他突然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格外厚待,就好像赋予他一⾝完美一样毫不吝啬“克里斯汀…蒂娜…克里斯汀…两个很着的名字,感觉如此一样…”

  格利亚斯从一年前跟随海格拉德斯从文德里克王国返回国的路上就知道秦新的‮实真‬少女⾝份,也知道了上司为什么会从侧面导演一场文德里克闹剧的原因,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对方,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个光明神使在海上和黑暗‮陆大‬的人同归于尽,也因为如此,海格拉德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拼命的钻在军队里亲自指挥一场又一场疲惫的战斗,以前的风流个也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了,似乎他真的找到了自己感情的真正依靠。

  “阁下…您认为这可能吗?”格利亚斯一向知道上司的敏锐判断很少出错,看看对方的表情,显然把这个传言的两姐妹看成了同一个人。

  “你说呢?一个从未露面的人会突然成为蒂娜的姐姐,而且外貌、能力都那么相似…一个公开死去的人会如此离奇出现一个姐姐,这本⾝就值得我关注,起码我也应该去表示一下我对蒂娜‮姐小‬的哀悼才对…”海格拉德斯‮奋兴‬地走回石椅,一把将面前的酒喝了个精光“我觉得我是应该负担起去凯恩斯帝国的使命,你说的对,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马上招来了个仆人,现场就写下了一封给贝莱德西亚最⾼元老元的信函,表示主动申请前往凯恩斯帝国参加皇帝的生⽇庆典,并寻机展开相应外和‮报情‬收集活动。不过他在信里特别提到要提前出发,而且要绕道文德里克王国,目的是顺路看望大病初愈的戴林梅莉尔国王并调节文德里克王国和劳普鲁德大公国的领土纷争问题。

  “格利亚斯,可能你也要忙了。放下你的大军和暂时离开你的未婚,和我去文德里克王国和凯恩斯帝国游玩一次,相信会有很多收获的,哈哈…”海格拉德斯心情好极了,一把拉住格利亚斯的手臂朝别墅外跑去,然后两人跨上战马奔驰在田野上,一阵阵慡朗的笑声把那些农田上劳作的奴役们的注意力都昅引了过去…

  凯恩斯帝国帝都雷兹多尼亚皇宮某座小御花园。

  特里希海利斯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早朝后就呆在了这座布満精巧环境装饰的花园里休息,眼睛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少女雕像。全神贯注中丝毫没注意花园的小道上已经走过来一群人,只见为首的是个⾝穿华丽宮裙的中年妇女,仪态雍容,面带慈祥,⾝后是一群宮女。

  几个在凉亭外站立的宮女一看见中年贵妇悄悄走了过来,都吓得赶紧跪下行礼,一边偷偷地看着还在亭子石椅上发呆的年轻皇帝,个个紧张地低下了头。

  作了个不用声张的手势。中年贵妇轻迈小步越过了那些诚惶诚恐德宮女,从凉亭一侧走到了皇帝⾝后,然后笑着轻声说到:“特利希海利斯…今天又有什么新的感悟吗?不要太过于沉溺这些缥缈的东西…”

  如此悉的声音让皇帝一惊,赶紧回头站起来恭敬的接过中年贵妇的手行了个吻手礼,然后把对方到椅子上坐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后今天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观景啊?是不是觉得宮里太烦闷了,要不要儿臣安排您到郊外的皇家别墅去避暑?”

  原来这个中年贵妇就是当今凯恩斯帝国皇帝的⺟亲菲丽罗尔皇太后。自从先皇中毒暴病⾝亡后,这个恬静含蓄的女人就更加深居简出,平时很少在贵族大臣间露面,这和她妹妹尤里美若达伯爵夫人整天在皇宮贵族圈里活跃的形象形成了‮大巨‬反差,甚至已经让很多人快要忘记这个皇宮里还有这样一位位⾼权重的女人存在。

  菲丽罗尔也抬头看看远处的少女雕像,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从两年半前从帝国东部城市洛西林城回来后就整天留连在一种虚幻中,所有的‮家国‬大事都没有尽心处理,全部给宰相拉得维希尔侯爵和一班大臣在持,甚至连自己的平庸弟弟瓦得鲁,也长期奔波处理那些重大的‮家国‬大事,这让⾝为⺟亲的自己深深担忧。

  “不…我不需要这些…”菲丽罗尔把手按住了皇帝的膝盖,和蔼的看着对方“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能让我们的皇帝如此专注?”

  “一位非常可爱的人…不…应该是可爱的天使…”皇帝笑着把目光从远处转移过来,一副沉思的样子“您可能不知道…她是如何的优雅⾼贵…倘若不是因为儿臣是皇帝,儿臣可以把她的⾝份想象得更为⾼贵…命运把我和她的相遇变成了一场梦…但我期待着这梦会再次出现…”

  “孩子…你是皇帝,不应该去幻想这些只有那些诗人才会去刻意体会的感觉…对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了,我想你也该有些打算了吧?”菲丽罗尔笑着把一封书信递给了皇帝,然后指示所有人都退开。

  年轻的皇帝莫名其妙的把信打开,发现是鲁尔西顿领主、鲁尔西顿男爵萨莫斯特写的,大致內容是表示对方将在不久后抵达雷兹多尼亚为皇帝祝贺生⽇,并随行带来女儿米利罗娜一同觐见皇帝,不过看信头,好像这信是写给自己的舅舅瓦得鲁公爵的,而且在信里也暗示了鲁尔西顿自治领希望和帝国更进一步加強联系的愿望,看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消息。

  “⺟后…好像儿臣命人给他发过公函了,他怎么给瓦得鲁公爵写这样的回信?”皇帝有点糊了。

  菲丽罗尔笑了,她发现儿子还保持着一些年幼时可爱的习惯表情,于是拍着皇帝的手说道:“呵呵,这我知道,是我叫瓦得鲁用‮人私‬信函给鲁尔西顿男爵发的邀请,还特地叫他把女儿米利罗娜给带来。不知道这算不算违反皇帝的御旨呢?”

  “⺟后您说笑了。您的话就是全帝国最⾼的旨意,没人可以违抗的!”皇帝有点尴尬地笑笑,把心里的疑惑暂时蔵了起来。

  “不要怪我太多管闲事…你也不小了,这全帝国的民众都看着你…米利罗娜是‮陆大‬有名的贵族家庭出⾝,为人聪明,端庄贤淑,我看这次生⽇庆典你可以多多接触一下。也好了了我的心事…”皇太后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皇帝丈夫,一种辛酸冒上心头,眼睛就红了些。

  皇帝苦笑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自己的⺟亲解释这次生⽇庆典的真正目的,这只不过是他趁机联络各国的一种方式,并通过某种公开姿态调节目前南北‮陆大‬的一些事端,以达到巩固提升目前帝国的‮际国‬控制力效果。而最终的目的,就是针对普洛林斯共和国,虽然他也同样邀请了这个对手,不过也只是一种象征意义,至于对方能否接受这个邀请本不重要。

  在接到文德里克王国女王戴林梅莉尔离奇痊愈的消息后,皇帝非常好奇,他得知治疗者正是目前南‮陆大‬传言已久的银狼最⾼精神领袖克里斯汀‮姐小‬,而且另一个⾝份居然是以前风光一阵又突然死亡的光明神使秦新的姐姐。这心里好奇心就到了顶,加上对南‮陆大‬局势和银狼的担忧,皇帝特地在外公函里邀请这位神秘的少女魔法师随同文德里克王国女王共同前来,以侧面接触一些重要的信息,而对对方的⾝份的称呼也定位在“秦新的姐姐”这点上,毕竟光明神使秦新已经成为了北‮陆大‬光明信徒的一种精神象征,这可以巧妙地化解对方的警觉,他相信这样的礼貌邀请不会让对方太过难堪。

  “⺟后…现在‮陆大‬局势很复杂…这个时候说这些事不是太早了点?”皇帝看看那尊少女雕像,又看看手中的信,似乎有点难言之隐“等局势缓和了再说吧…”

  皇太后似乎知道会有这样的回答,略微有点失望地点头,然后说道:“你说得也对,不过米利罗娜确实不错,鲁尔西顿男爵绝对我帝国也很忠诚,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皇帝正要点头说话,就看见一位宮女走了过来,对着自己和皇太后跪行礼节说道:“尊敬的皇太后、皇帝陛下,瓦得鲁公爵、尤里美若达伯爵夫人请求见驾…”

  他们又来⼲什么?皇太后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好像对自己的弟弟、妹妹突然到访感到很不⾼兴。

  还没等皇太后有所表示,就看见一个⾝穿暗红宮群的中年美貌贵妇和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不过后面的那个男子好像神情特别紧张。

  “见过两位陛下…”两人规矩地行礼后,前面的尤里美若达就笑眯眯地看着皇帝和皇太后。

  “舅舅和姨妈不必多礼!”皇帝看到现在都是家里人,也就放下了一些公开场合的称呼,直接使用了家庭內部用语以表示亲切。

  “臣…臣不敢…”

  瓦得鲁得⾝体明显在发抖,不过不是因为眼前态度平静的皇帝,而是他前面的二姐尤利美若达伯爵夫人。早朝后,这个厉害的二姐就強制地把自己从官邸里抓了出来,争取赶在皇帝二十八岁生⽇的时候把这门皇室內部的婚姻给敲定下来。

  瓦得鲁为难了,因为他同样接到了大姐菲丽罗尔的指示,就是要求他尽量安排撮合鲁尔西顿男爵独生女米利罗娜和皇帝的关系。他知道自己的大姐一直強烈反对皇帝和朱丽丝的结合,也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断绝尤里美若达的幻想。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和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两面受气,而任何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可现在自己居然和二姐一起出现在大姐面前,这话可就不好说了。

  “妹妹怎么不在你的别墅里避暑,反而跑皇宮里来受热?”菲丽罗尔以看就知道三弟瓦得鲁一定被妹妹尤里美若达给胁迫而来,于是自己的语气也有点僵硬了,侧过头看着瓦得鲁露出了严厉的目光。

  “呵呵,我可是特别想念姐姐和皇帝陛下,所以特地前来看望,顺便带来小女朱丽丝对皇帝陛下的问候!”尤里美若达的脸上没有丝毫做作,好像本就不在乎姐姐的讽刺“姐姐您⾝体不好,就应该多呆在寝宮里休息,皇帝陛下的生⽇庆典就由我和瓦得鲁办吧。”

  “对了…好像还有米亚斯王国的一道求援信我还没有去处理,各位就先说着,朕先走了。”

  皇帝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家庭內部事务又出问题了,他赶紧对远处的宮廷侍应官挤了下眼睛,就匆忙地走下凉亭朝花园外走去,四周的人还没来得及全部行礼,⾝影已经消失了。

  整个上午,被命令退出花园的宮女和宮廷侍应官们都隐约听见花园里传来皇太后菲丽罗尔比较烈的言辞和瓦得鲁公爵惶恐的劝说声,一直到中午,才以尤里美若达伯爵夫人一脸怒容的离开而告一段落。

  有关尤里美若达想要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而皇太后坚决反对的事情其实在皇宮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这当⺟亲的亲自前来找皇太后说理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一过程的人都暗暗在心里捏了把汗,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后举行的皇帝生⽇庆典到底会闹出多大的尴尬来。

  “⺟亲大人…皇帝陛下怎么说?”尤里美若达刚一出皇宮,等候在马车旁一⾝湖绿⾊宮裙的朱丽丝就迫不及待地了上去,把⺟亲的手紧紧拉在手里。

  “跟我回别墅去,别在这个傲慢女人的家里呆着!”尤里美若达都快气的冒烟了,因为就在刚才的争吵中,⾝份地位比自己⾼出无数倍的菲丽罗尔几乎从头到位都以一种权威在庒迫自己。而自己最嫉恨的就是她那种⾝份态度,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和命运,这个伯爵夫人就气得咬牙“我会帮助你获得想要的东西,就算再卑鄙的手段…只要对手是她,我都可以使用!”

  马车飞快的朝城门方向而去,车上的尤里美若达露出了一丝森的冷笑,而一边的朱丽丝则还陷在因为⺟亲此行失败的伤心哭泣中…

  “什么!银狼两个军团被斯托克王**击溃了!?”克里斯汀吃惊的看着由尼奇特亲自送来的紧急军情,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难道汉娜莱契从头到尾都没有派过一个援军过去?”

  克里斯汀刚在三天前接到的信中了解到斯托克王国南征军东路北被汉娜莱契率领的三万海德堡军主力歼灭在黑林道以北的斯托克王国境內,两个军团一万两千人只有不到一千人逃生,指挥官尤鲁亚斯将军也被当场击毙,而西线卡文特斯和罗卡里奥斯将军指挥的五万两千斯托克王**则被不到两个军团的一万三千的银狼军团给钉在拉文斯坦城下。

  本以为解除了北边危机的汉娜莱契会马上命令留守海德堡的兵力去支援夏斯林他们,结果等到的却是夏斯林等人坚持四⽇后,在八月十七⽇,也就是距今十天前银狼被斯托克王**赶出拉文斯坦城的消息。

  被強大的攻城武器打得还不了多少手的一万三千银狼军被迫放弃这种‮杀自‬式的防守战,当天的夜晚突围战中损失了四千多人才溃逃进南方的丘陵并继续往南潜⼊森林,原本两个军团一万五千人只剩下八千多人,而且正朝森林深处退往吕克勒堡领地。

  成功占领拉文斯坦城并重创银狼的卡文特斯率领斯托克王国南征军直属军团七千人镇守拉文斯坦城,而罗卡里奥斯将军则率领七个斯托克王**军团四万五千人以及随后赶来的以蒙特罗德堡为首的一万当地联军继续朝东出发。

  拉文斯坦城的提前陷落和银狼的屈辱溃败让汉娜莱契的北线战果变得一文不值,她依然要面对已经进⼊平原地区的五万五千敌军,而她手上,在经过一定损失后只有五万不到的疲惫军队,除去必要的守备兵力,真正可用于野战的只有四万人,其中还有一万是战斗力很弱的同盟军,而且很可能在对手強大庒力下选择逃避,甚至是背叛汉娜莱契反戈一击。

  “是的…在突围战中科尔诺威特军团长⾝受重,夏斯林军团长也被武器伤了腿,两个军团的所有骑兵和后勤辎重都损失了。”尼奇特忐忑地看着脸⾊发⽩的克里斯汀,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气愤到什么程度“现在斯托克王国海军也开始封锁法西尔港,我们从文德里克运输过去的物资只能在巴得瑞克堡卸下再从陆地转运过去,时间上耽搁太久。”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克里斯汀勉強露出一丝笑容,她不想让更多人产生庒力,而且目前自己本就帮不了银狼什么忙。原本指望汉娜莱契和银狼的合作能让斯托克王国吃点苦头后知难而退,然后双方重新回到谈判桌上,可没想到如此精心准备后的汉娜莱契都顶不住第一轮攻击。

  看看天⾊又近⻩昏,克里斯汀知道戴林梅莉尔又要在这个时候拉着自己去吃晚餐,于是要尼奇特暂时回去,而自己则来到寝宮外的花园里散步。

  近二十天的调养已经使克里斯汀感到神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随着光明教会代表团和那两位神圣魔导师的离开,自己在赖斯特城里可以随便地使用神力也不会被特别在意,这让克里斯汀稍微觉得轻松了点。

  在用神力制作了几副首饰送给了戴林梅莉尔后,看到对方感而欣喜的目光,克里斯汀忽然有点不想离开这里的感觉。戴林梅莉尔崇拜的眼神和调⽪的形象已经快让克里斯汀真正进⼊了对方姐姐这样的⾝份,可一想到一大串已知或未知的⿇烦还没解决,克里斯汀就矛盾得很,她已经答应了对方要呆到九月底,可目前的局势不得不让自己再次提出离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提出这个离别的要求。

  “克里斯汀姐姐…”戴林梅莉尔再次如预料中出现在视线里,嘴里甜滋滋地喊着,一边拿着一卷很大的画布走过来。

  “这是什么?”克里斯汀好奇地接过对方递上来的画卷,一边问着一边慢慢打开,等她看到这画布上的东西时,脸一下就红了“这…画的是我?”之间雪⽩的画布上画着一位⾝穿素雅礼裙的少女,而那少女正是克里斯汀本人。

  “呵呵,是啊,你看像不像?是我画的!”戴林梅莉尔得意地把克里斯汀拉到凉亭里,把画布展在石桌上。

  确实画得很不错…她的观察力还真厉害…克里斯汀发现画中的自己所穿的⾐服正是自己平时经常穿的那种款式,而且连每个装饰丝带都画得格外细致,真难想象对方还有如此的功底。

  “不错…是很像,不过你画我⼲什么?”克里斯汀有点弄不明⽩了。

  “留在宮里啊…”戴林梅莉尔说了一大通光冕堂皇的理由,反正就是她个人特别喜之类的,让克里斯汀有点哭笑不得。

  “戴林梅莉尔…有件事情我想给你说一下…”克里斯汀微笑着把画布卷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对方的手“现在南‮陆大‬有问题,我的伤也快好了,我想…”

  “你想走?不陪我了?”戴林梅莉尔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一把就抓住了克里斯汀的胳膊,好像生怕对方现在就飞走一样“有什么问题啊,那么着急?”

  克里斯汀知道对方早就清楚了自己和银狼的关系,于是毫不避讳地把理由说了出来,然后严肃地看着对方。

  可戴莉梅莉尔一听,就笑弯了,好半天才收住笑声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消息可真慢…告诉你吧,就在八月二十一⽇,也就是六天前,斯托克王国王都瑞林斯堡发生政变了!莱西德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突然控制了王都,宣布‮家国‬进⼊紧急状态,取消所有对南征军的补给援助,估计不久卡文特斯就要吓傻了!”

  “啊…”克里斯汀一下懵了,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这么戏剧的转机,难道这个世界的玩笑会开得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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