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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风雨降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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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是,我也一样,把企业搞好,如果企业搞不好,就是你彭长宜将来扛锦安这杆大旗,你也不会尿我。”

  彭长宜笑了,说道:“正理。”

  正说着,彭长宜接到了谢长友秘书的电话,秘书说:“谢‮记书‬要去你们那里农业产业园区看看,不知彭‮记书‬是否方便。”

  彭长宜赶紧说道:“方便方便,我们求之不得,太好了,我马上就通知企业做好准备。”

  秘书说:“别整动静太大,就你和康斌参加就好了,谢‮记书‬也只是看看园区建设情况,没有其它的意思。”

  “好的好的。”彭长宜急忙应着。

  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吴冠奇,正⾊说道:“吴冠奇,市委谢‮记书‬要来,你准备好了吗?”

  吴冠奇说:“我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彭长宜觉得吴冠奇早就在准备这一天,具体他是什么居心和目的,他不说,自己也不能问,即便是好朋友也一样。但有一点彭长宜明白,绝不是他说请谢‮记书‬当顾问这么简单的事。

  彭长宜只好打电话跟江帆说明了情况,江帆说没关系,他今晚不回去了,住在亢州,明天一早走,只要今晚他能回来就行。彭长宜说,肯定能回去。

  谢长友没有到县委来,而是直接去了吴冠奇新型农业产业园区,他转了一圈后,也没有去县城的‮店酒‬吃饭,吴冠奇提早就进行了准备,在刚刚装潢好的尚未开张的园区‮店酒‬里招待了他。

  谢长友只带了一个司机和秘书来的,没有任何相关部门的‮导领‬跟随,彭长宜总感到谢长友这次点名到三源来看农业园区这个项目,似乎某种程度上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不那么官方,也许是吴冠奇“死乞白赖”地邀请,他不得不来了,谢长友的为人还是比较低调的,从没听说他揷手了自己不该揷手的工作。

  参观完产业园区后,谢长友听了吴冠奇和彭长宜等人的汇报后,一没做指示,二没题字,只说了一句:“这个模式是未来农村工作的方向。”

  谢长友吃完饭没有耽搁就走了,彭长宜和康斌百般留宿,吴冠奇说:“住的地方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明天是周末,在三源放松一天再回去吧。”

  谢长友笑了,说道:“明天孩子们都回家,我必须回去,他们想我,我也想他们。”

  这个理由,比当下以工作忙躲不开⾝更有人情味,也是最难让人反驳的理由。就这样,谢长友执意回锦安了。

  好长时间,彭长宜都琢磨不出吴冠奇让谢长友当顾问究竟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锦安新的市委‮记书‬到来,他才恍然明白吴冠奇极力和谢长友拉关系的原因,原来,新的市委‮记书‬,是谢长友的挚交。

  谢长友走后,彭长宜跟康斌说自己也要回家,康斌说:“该回了,这次时间可是不短了。”

  彭长宜离婚的事,他没有跟康斌和吴冠奇说,也没有跟三源的其他人说,至于康斌和吴冠奇是否知道,彭长宜不敢确定。

  回来的路上,彭长宜的确有来时跟老顾说的那样,亢州,还是他的家吗?如果不特意琢磨这个问题,他还不觉得,但是真正回家了,彭长宜就会感觉到这个‮实真‬存在的问题。

  他现在特别理解江帆刚来亢州时那种心情了,每当下班,他就想尽办法找各种理由不让彭长宜和卢辉回家,陪他喝酒,尤其是周末。看来,男人没了女人,就意味着没了家,女人,意味着家存在的方向。即便是事业多么有成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与你分享,如果没有一个贤惠的女人坐阵你的大后方,你仍然会感到自己很失败。这也是自古以来只有“旺夫”一词,没有“旺妇”一词的原因了,可见只有女人才能旺男人,而男人无法旺女人。

  记得当时跟沈芳说起关于女人“旺夫”的问题时,沈芳立刻据理反驳道:“为什么要让女人旺夫,男人就不能旺妇吗?”彭长宜当时说:“女人旺夫的本⾝就是旺自己了。”

  以前,彭长宜看过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记不住了,但是文章的內容他却记住了。大概是说‮国中‬的传统文化认为,女人是水做的,按五行的说法水就是财,所以,女人天生就是财命。而男人的财,只是掩蔵在五行水中,所以,对于男人来讲,有一句话叫“成家立业”只有成家了,才能立业,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来旺自己才可以立业,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为之默默奉献的女人。

  尽管这篇文章没有讲什么至深的大道理,句句是实话。上善若水,如水的女人在家庭关系中,一定是肯就下的,托起全家,成为全家人的向心力。而那些自以为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女強人,失去了水的本分,跟男人争天,没了空间,一山难容二虎,是很容易导致家庭解体的。喜欢跟男人争強好胜的女人,即便有很多钱,但大多命运不济,很难有生活的美感和幸福感。这种现象在我们⾝边早就屡见不鲜了。

  水,是至柔的,水流经过的地方,遇到障碍,会自动拐弯,不会硬碰硬。水,永远不会受到伤害,面对男人大发雷霆的时候,如水的女人善于以柔克刚,因为只有柔能克刚,刚不能克柔,所以,如水的女人撒撒娇,发发嗲,耍耍赖,男人就没了脾气,心甘情愿地去女人拉车、扛山。所以如水的女人,永远都会是一家之主,男人也离不开这样的女人。

  以刚性为主的女人喜欢跟男人对着⼲,喜欢跟男人论平等,这个叫“鸡蛋碰石头”遍体鳞伤的永远是女人。在家庭生活中,如水的女人,总能找到男人的好处,不动声⾊的夸奖男人,赞美男人,让男人感觉自己是个英雄,充満了力量,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自己柔弱的妻子,两个人的关系亲密无间。反之,女人经常挑男人的⽑病,男人的心越来越灰,越来越没信心,觉得自己是个笨蛋,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只能越来越走下坡路。

  其实,上帝造人的时候,就赋予了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属性,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这个世界才能‮谐和‬,有什么不好?

  其实,彭长宜也想“旺妇”他⾝上不留分文,所有的工资都交给沈芳,从来都不过问家里存款的数目,他也想给沈芳最好的生活,小心走自己的仕途,不犯错误,把这种好生活做到“细水长流”他认为,只要我彭长宜做好了,就是对你沈芳最大的“旺妇。”只是,他不明白,沈芳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他们总是这么不‮谐和‬?

  算了,不去想了,也许,沈芳对自己有着一百条一千条甚至一万条的不満理由,也许,这些理由是‮实真‬存在的,但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的这些理由,没在意过她对自己的不満,他完全忽略的她,所以,曰久生怨,所以她才有了和肥猪的…

  想到这里,彭长宜‮劲使‬甩了甩头,人都散了,不去想这些闹心的事了。。

  回到亢州后,他没去金盾宾馆找江帆,而是先回了家。以后,除去女儿,这个家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了,沈芳就是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管不着了。

  望着这个自己奋斗了十多年才建成的家庭堡垒,如今,对他来说已不复存在,他除去女儿,又是一穷二白了,跟回到起点没有什么两样。以后,亢州,连他一个窝儿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酸,当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这种酸楚的感觉更为強烈了,因为,沈芳换了院门的锁,这个家,拒绝他进去了。

  面对着这把新换的陌生的门锁,彭长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把锁似乎在提醒他,这个家,闲人免入。

  他看了看表,沈芳快下班了,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进不去家的窘样,便决定先去找江帆,晚上再回来拿自己的东西,如果可能,自己还可以在书房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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