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那声音，悦耳万分，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语言，但是听在耳朵里，宛若天籁之音，让全⾝三万六千个⽑孔，没有一个不舒畅的。
这跟刚才教皇的那种昑唱又有些不一样，听上去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教皇刚才的那番昑唱实在是太过于尖细了，很像是国中古代皇宮里的太监在大声的喊着“上朝退朝”的那种感觉。
而现在这个声音就要温和得多了，虽然也让人觉得宛若钢针直刺云霄，但是听在耳朵里，就没有那么刺耳了，反倒让人有一种悦愉的情绪油然而生。
奥茜又在雷蒙耳边轻声说道“这就是我们真正的神的语言，和神族的语言很相似，但是由于有了神力加持，会让人感觉到开心的情绪，而不是焦躁…”
虽然众人还闭着眼睛，并且依旧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光芒越来越盛，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光芒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咄咄
人…
终于，雷蒙尝试着再次睁开双眼。
这次，映⼊眼帘的光辉，不再是之前那种怵目惊心的感觉了，而是和回
在他们耳边的声音相同，令人从情绪上就感觉到悦愉的一种光芒。
在这样的光芒包围下，每个人的⾝体都感觉到暖洋洋的，甚至还有些慵懒的舒服感觉。
睁开双眼后的雷蒙看到，眼前原本老态龙钟的教皇，居然
直了
板，神采奕奕的样子，彷佛瞬间年轻了十几二十岁。
而此刻的教皇，更加让人吃惊的，就是他⾝体的颜⾊。
华光溢彩在他⾝边不断的盘旋，⾝体变得越来越透明…
这一切，奥茜早已看在眼里，而雷蒙在猛然一下子看见之后，多少有些吃惊，嘴里也就不自噤地发出，跟周围声音不协调的一声惊讶：“啊！”就是这一声“啊”让原本还闭着眼睛的力克潘和伢伢也睁开了双眼。当他们看到教皇那奇怪的⾝体之后，不噤也都张大了嘴。
而教皇，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一副圣洁的表情，就像是眼前其余四人都已经不见了一样。他微微仰着脖子，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目光热炽，且还隐隐带着几分狂热。
雷蒙在心里暗暗的嘀咕，顺着教皇的眼神看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从教皇的表情看来，他绝对看到了些什么。
正当雷蒙的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伢伢居然开口了“耶稣，你终于现⾝了！”
雷蒙劲使儿地睁大了眼，却依旧什么都没看见。而奥茜的脸上，也洋溢起几分颇有些奇怪的笑容，眼神的焦点，赫然跟伢伢以及教皇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都看到了些什么，而看到的，就是耶稣本人！
教皇⾝体周围环绕的那层七彩流光，终于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旋转不停了，速度慢了下来。而在他面前的空中，陡然传出了一个声音“真没想到，时隔几千年，居然还能见到爱神和黎明女神的芳影，这也算是缘分了！”
这声音，跟刚才那阵悦耳的昑唱声显然属于同一个人，还是相同的感觉，让人听完之后觉得⾝体暖洋洋的，很舒服。
雷蒙注意到，伢伢的声音也起了变化，跟那次在港香林仝家里她所说的那句话的声音非常相似。
这时，奥茜也开口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们，你那个畏首畏尾的⽗亲呢？不敢跟你一起下来吗？是怕伟大的神王宙斯所诅咒的将会应验吗？”
虽说，奥茜的声音听在耳里也让人觉得很柔和，但是比起伢伢和耶稣的声音，显然要冰冷了许多，看得出来，奥茜对于耶稣以及耶和华的恨意，比起伢伢还要深刻了许多。
而随着耶稣的声音再度响起，雷蒙和力克潘终于看到了他…
宛如所有在人世间可能看到的耶稣圣像，他就是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穿着一件袒
的⽩⾊长袍，口上戴着一个大硕的银⾊十字架，脸上的颧骨⾼⾼起凸，満脸愁容，虽然能够明⽩他这个时候是在笑，可是看上去怎么都像是在哭。
“几千年了，没想到你们的仇恨依旧如此之深…也许，真的是我们错了…但是近两百年来，我们一直在为自己曾经的错误赎罪，难道，这些真的不值得你们原谅吗？”
耶稣说的这段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什么叫做两百年来的赎罪、几千年的罪行，他们现在才明⽩，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
雷蒙都忍不住了，冷冷说道“诸神⻩昏的事情就算能够搁在一边，那么你们对于神族后裔的残害呢？那些该死的赏金猎手，都是你们的杰作。还有当年的十字军…独裁对于你们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可能是雷蒙那冰冷的腔调实在过于冷酷了，慢慢显形的耶稣，居然因为雷蒙所说的这句话而微微的抖了一下。
他转过⾝，面对着雷蒙，⾝体慢慢从空中落下，终于实实在在的站在雷蒙等人面前。
“你就是那个三枚戒指的继任者，获得了巨阙神剑的雷蒙吧！我和⽗亲一直都把宙斯的诅咒当成一个恶毒的玩笑，却没有想到，原来，用鲜⾎欠下的债，迟早都还是要用鲜⾎来偿还的！”
耶稣说的这句话就显得有几分落寞了，虽然说，听在雷蒙和伢伢以及奥茜的耳朵里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在教皇和力克潘的耳朵里，就俨然多了几分英雄迟暮的悲凉感觉。
但雷蒙可不吃耶稣这一套，他只是冷冷的一笑，⾝形突然就拔长了许多，雷蒙一声冷哼“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这句话，在场诸人里，只有伢伢和奥茜是知道的，这不就是当初雷蒙跟林仝投资拍电影的时候，那部大红特红的《有间道》里面最著名的台词吗？倒是没想到雷蒙居然用在了耶稣⾝上。
耶稣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讷讷的低下了头…
“是呀，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耶稣喃喃自语。
看到耶稣这副悲凉的模样，雷蒙不噤也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就在雷蒙几乎要心软的这当儿，在钟楼的外面，却响起了一声暴躁的呐喊…
一听到这个声音，雷蒙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糟糕！”
这正是雷蒙最为担心的一点，就算是雷蒙也没有想到，神族的人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控制住那些家伙，不过⾝边多了一个黎明女神还有一个爱神，情况也许会好一些。但是也说不一定，也许几千年的仇恨，会让他们不管不顾的冲上去跟耶稣对着⼲。
难道方丹他们那帮人一直潜伏在教皇宮周围？
就算使用飞行术，但耶稣似乎也只出现了一会儿啊，回去报信再加上从阿尔卑斯山那边赶过来，这种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钟楼外面的人很快就围聚起来了，从那些木雕窗户上能够清晰的看到方丹以及神族长老会的许多
悉面孔。
雷蒙连忙出声喝止“你们闹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
雷蒙此刻显得无比威严，这是他从未流露过的一种气质，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雷蒙才真正像是一个王者，一个神族的人间代言人。
钟楼外的那些神族人听到了雷蒙的话后，纷纷闭上嘴，他们从未见过雷蒙如此威严的状态，一下子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雷蒙担心他们长时间的飘浮在外边会被人类看到，便沉声说“长老会的人先进来吧，其余的人都给我回到地面上去，难道你们想让人类世界引起恐慌吗？”
方丹等长老会的人纷纷从窗户外面跨步走进，齐齐围在耶稣周围。
方丹对着雷蒙深深的鞠了一躬“尊敬的圣者，伟大的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普通的人类是无法看到我们神族子民的，他们都使用了隐⾝术，只是隐⾝术对于在场的各位无效而已。”
雷蒙这才放下了一部分心，但是依旧虎脸生威“是谁让你们来的？
你们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没有我的吩咐都跑到这儿来⼲嘛？”
方丹毕恭毕敬的回答“对不起，尊敬的圣者，我们也是得到了耶稣现⾝的禀报才会齐聚于此的，我们几千年的蛰伏，为的就是这一刻。
“伟大的圣者啊，您为什么还不出手，将这个万恶不赦的耶稣斩于剑下呢？然后，我们一同杀上天庭，⼲掉耶和华那个老家伙。这样，伟大的圣者您，就将成为新一代的神王，我们伟大的神族子民将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者…”
“闭嘴！”
雷蒙的声音越发的寒冷，迳自打断了方丹的话。
方丹的话在雷蒙耳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在这样的时刻，自己的力量甚至不⾜以对抗霍华德，这个该死的方丹居然还说什么统治这个世界。
况且，统治世界⼲嘛？又不是玩游戏，当一个神王那么有趣吗？
方丹听到雷蒙那愤怒的语气，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在他的想法中，他认为雷蒙应该是和他有同一种想法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耶和华以及耶稣，从而取代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神。
却没想到，等了数千年，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跟耶稣决一死战，他们神族的圣者却似乎很不情愿…
所有神族长老会的人都不明⽩，他们纷纷将疑惑的眼光投向雷蒙，等待着雷蒙的解释。
看到那些疑惑的目光，雷蒙有些无可奈何。
于是他回过头，对伢伢和奥茜说道“你们俩显现一下真⾝吧！”
伢伢和奥茜点点头，她们的⾝体周围立刻蒙上了一层啂⽩⾊的圣洁光辉。
随着光辉的越来越盛，伢伢和奥茜的⾝体开始悬空，而那些神族长老会的长老们，均目瞪口呆的看着奥茜和伢伢的变化，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还是方丹的反应比较快，一个带头跪了下来，随即所有人也都跟着跪下，口中同时大声昑诵着“神族子民方丹（各人报各人的名字），恭
黎明女神欧若拉以及爱神阿佛洛狄忒！”
虽然他们不明⽩，为什么奥茜和伢伢会变成古老的神只，但是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位是绝对的真神。
悬在空中的伢伢和奥茜只淡淡地一笑，这一笑却惊世绝伦，这一次，雷蒙等人才算是真真正正领略了古希腊神只的风采。
“行了，你们先起来吧，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这是奥茜说的，说完她将自己的⾝体缓缓的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而伢伢，依旧保持着不开口的状态。
此刻，神族的所有长老们都无言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膜拜了数千年的神只，居然会神奇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无论是爱神还是黎明女神，似乎都不赞成他们现在就对耶稣进行围殴。
“这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雷蒙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着耶稣。
耶稣也微微一笑“就叫我耶稣吧！”
雷蒙点点头“嗯，那就叫你耶稣。耶稣，你觉得我们是在这儿继续站着搞得剑拔弩张似的谈呢？还是找其他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呢？我估计我们的谈话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耶稣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先到教皇宮去吧，我也有些事情要单独跟雷蒙先生说呢。”
既然耶稣都说了，教皇和力克潘立刻唯唯诺诺的走在前面带路。
等到耶稣跟上去之后，雷蒙这才转过⾝，对着方丹等神族的长老们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不要跟在后边了。对于耶稣和耶和华的事情，我和两位女神会处理，你们不要再给我们添⿇烦了…”
但是这次，方丹等人并没有听从雷蒙的话，而是倔強的看着雷蒙的眼睛。
雷蒙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似乎也是他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雷蒙转脸看了看耶稣，又看了看教皇，耶稣倒是微微一笑“没关系，就让他们跟着去吧，不过我跟你的单独谈话，还是需要他们回避一下，不仅仅是他们，所有人都要回避！”
雷蒙点点头“好吧，你们跟着吧，不过要是你们胆敢轻举妄动，别怪我无情！”
说完，雷蒙冷冷的扫了众长老一眼，而长老们纷纷在雷蒙強大的精神力庒迫下低下了头。
见到那些长老都不吭声了，雷蒙这才跟上耶稣等人的脚步，一起走下了钟楼。
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大门口，两个守卫看到这一⼲人等浩浩地走出来，当场就愣在那儿了。
其中一个还劲使儿地
了眼睛，很难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况是实真的。
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只有五个人，怎么出来的时候居然有十几个？而且这些人都是奇装异服的，长得也有点奇形怪状。
见到教皇和力克潘快要走到门口了，两个守卫才恍然大悟般的单膝跪下，低头忏悔着“尊贵的教皇陛下，尊敬的力克潘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放进去任何一个外人啊…这些人我们都没有见过…”
教皇心想，要是你们见过就奇怪了，而且现在也不便久留，耶稣现在的样子就跟随处可见的耶稣像一模一样，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可就真的要引起围观了，而如果被人误会是在拍电影那就更⿇烦了。
因此教皇很有气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去站好你们的位置吧！”说完，理也不理那两个守卫了，穿过他们扬长而去。
其余人等当然是赶紧跟上…
等到众人的背影全都消失了之后，其中一个守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壳，很是郁闷的说“刚才跟在教皇陛下⾝后的那个瘦弱男子，就是穿一⾝⽩袍的那个，我怎么觉得那么眼呢？”
另外一个听了这话，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点点头回答说“嗯，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对视了半天，两人突然一起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见到对方也说同样的话，两人又都同时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是同时开口“你先说！”
再次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守卫只好先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人长得很像圣子耶稣？”
对面那人劲使儿的点头，把头点得像是
啄米似的“对对对对对”一连说了五个对，这才继续说道“真的长得很像圣子耶稣…你说，我们不会真的见到耶稣了吧？”
另一个坚决的头摇“你真的相信有上帝、耶稣吗？怎么可能？我猜大概是我们没看清楚，十有**是拍电影的什么演员。你不记得了？那个雷蒙先生好像就是开电影公司的，说不定这次来就是到我们这儿取景，拍一部跟教会有关的电影啊。”
而这边这个还是有点儿怀疑，但是也很快地做出回应“不过也有可能，他以前不就拍过一部跟教会有关的电影吗？在欧洲好像有很多家国都提出议抗呢！”
另一个连忙点头“就是就是，不过还是奇怪，他们那么多人，是从哪儿进去的呢？我们今天可是一点儿都没偷懒吧？而且，拍个电影还要惊动教皇陛下，这也不太正常吧？”
这边这个想了想，说道“那个雷蒙先生，他跟教皇陛下的关系那么好，他的女朋友奥茜姐小还是教皇陛下的教女，惊动教皇陛下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那其他人究竟是从哪儿进去的？这个才真有点儿奇怪！”
两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不过既然教皇已经说过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也就⼲脆不去想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咱们喝两杯？”
另一个拼命点头“好好好，你老婆做的牛⾁味道好极了，你今天带的是牛⾁没错吧？”
那个则得意的笑着，转到旁边的小守卫间里，招招手，而另一个也跟进去了…
教皇和雷蒙以及耶稣等人，已经走到了教皇宮门口。
走来的这一路上，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走，免得被路上的行人看出有什么不妥。
但是即便如此小心翼翼，还是有几个细心的行人指指点点的，好像看出了点儿什么。
教皇有些担心，但是雷蒙一句话让教皇放心多了“教皇陛下不用过于担心，他们多半都会认为我们这是在为了拍电影而取景，就算你向他们宣布走在我们⾝边的是耶稣，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多数人还会觉得你有病！”
教皇觉得雷蒙说的话也有道理，两千年来耶稣都没露过一面，怎么可能今儿个就突然出现了，在普通的人类眼里，是
本不会相信这些的。
一众十数人进了教皇宮后，进了教皇的书房，雷蒙等人分别找了地方坐下，而方丹等神族长老则不敢坐。
他们一齐站在雷蒙⾝后，眼中都是冷冷的寒意，整票人一字排开，还真的有点气势人，要不是正处在肃穆庄严的教皇宮內，给人看见了，还以为是黑社会老大来谈判呢！这么唬人的架式，就连坐在那儿的雷蒙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们几个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吧，站在我⾝后，一个个的摆什么酷啊？”雷蒙有些尴尬，回头对那几个面无表情冷冷耍酷的长老说道。
几个长老听到雷蒙的话，就觉得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连忙四下寻找，可是这书房里就那么几张椅子，雷蒙他们五个人都坐下了，哪儿还有空着的。
正当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耶稣微微一笑地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自己坐的那张椅子拎了起来，往空中一扔…
椅子不见了，然后耶稣闭上了双眼…
雷蒙等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体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的变化，像是波纹动耸般，但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感到有些元素流动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后，耶稣的脸上挂着几分疲倦的神⾊，只见他双手平伸，然后又往下一落。
雷蒙⾝后，居然齐刷刷的出现了十几张椅子，数量刚好和神族那些长老的人数一样，而原本被耶稣扔上天消失不见的那张椅子，又回到了他⾝后，耶稣慢慢的坐了下去。
雷蒙心中一凛，心想这是什么巫术？居然能以物造物，隐隐的，雷蒙觉得这种巫术有几分悉，跟霍华德的领域力量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相似地方。
只是霍华德的领域力量是改变领域內的规则，而这个，却似乎更为強大，能够让控制范围內的元素任意组合。
难道这就是解破霍华德领域力量的方式？
那么如果领域力量可以被解破，为什么耶稣和耶和华不直接收拾了他？
他们也不是没出现过，搞定拿破仑不就是他们的杰作吗？
看着面带疲倦之⾊的耶稣，雷蒙若有所思…
而耶稣，则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雷蒙，眼神里彷佛有话要说的样子。
雷蒙心中一动，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