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 粉碎旧秩序
第二方面军除了在袁世凯指挥吕宋战役时有些队部经历过实战的洗礼之外，如今正规队部中有过实战经验的又非常之少，连过兵的人都知道，训练场上的兵蹦达的再换，也不能说明兵娃子们上了场战就不犯哆嗦。而当年参加过吕宋及菲律宾服征战的老兵们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征召进了预备师服役，但他们刀
⼊库马放南山已经有些年头了，没有人能保证他们还能向以前那样骁勇。
如今总司令的人选虽然已经內定了曹锟，但是曹上将仍然没有获得旨意出京，只是在京北与总参谋部的人一起制定一些用兵的计划，当然，仍是战略层面的居多，由于我敏隔三四天都要亲自关注一下南方的各种善后措施，所以有关南方各势力，包括现在的殖民地，藩属国，倾英国，包括面对印度洋方向和太平洋方向的各种民族势力等等，这些势力有的要用武力敕平，有的要善于利用，而有的别有野心的，又要先利用后
平。幸而先前铁良的军情司南中局在这些方面积累了选中的资料和一定的关系基础，这半年多来才堪堪的把这攻击先后关系，各方势力的调和关系以及攻下后的行政关系等等方略制定了下来。
在我看来，南中半岛即便包括新加坡，从纯军事角度来说是无法抵挡为帝国第二方面军的征讨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让地方攻占下来就能迅速绥靖治安，而不是增添累赘。这方面北方和西方的经验教训有很多。而冯国璋军功未必比王士珍差，但迟迟还没有接到晋元帅衔，封爵加赏的圣旨，也有他在北方战线上没有能妥善搞好绥靖有关。
当然要深究起来其实责任也不能全算在他头上，他的方面军教化总长，海军军械出⾝的严复也要担负一定的责任，但更多的却是客观原因，蒙古人要完全吃下那些地方，并且在先前的大规模北进途中已经与当地的俄罗斯人结下了⾎海深仇，要想短时间內做好这方面的事务。是很艰难的。
所以冯国璋的晋衔赏爵虽然被庒了一庒，但是最终还是要给他地，军方这么几个大旗都是等若我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他们的名字在实真历史中不见得算什么好人，但是在这里他们就是我的股肱之将。
相比较而言，第三方面军在赵秉钧出任教化总长之后，工作就搞得有声有⾊，不公有效的利用了当地民族势力对昔⽇哥萨克统治地仇恨，也通过物资等方面的支持。让一度有些恶化的治安状况得到了有效地扭转，这也是我近来十分得意的一个用人手笔。想当初徐世昌向我提到这么个人的时候，我还一度犹豫要让赵秉钧往察警 队部首长的方向培养而不太府內。现在看来徐世昌的推荐还是对的。
而赵秉钧在昨晚时分地数份电报。也让我和总参谋部及第二方面军司令部的部分预定人选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在战后的治安绥靖工作问题上，第三和第四方面军有太多的经验教训值得曹锟上将去汲取了。
在一面关注差英德海上大决战的同时，一面与徐世昌定下了基本方向，如果公海舰队获胜，德国海军表现出冲破英国海上封锁的能力，且来年舂天欧洲场战没有立即出现对行军极端不利的情况地话。第二方面军的战争就要在五月份左右打响，尽管这个时候的气候对于南中半岛来说不太有利于作战，但是对休少量的，不会有后继陆军支援的殖民军，曹锟如果这都办不好也不会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国中一旦做出如上的军事行动，那么就明确的宣示了国中的立场。唯一还没有确定的，就是国中参战的规模有多大了。而如果德国人能够轮到那些，那么。我们也将在一些外
层面上，对他们做出一定的帮助。
譬如现在正在华盛顿谈判的，有关夏威夷非军事化的问题。如果考虑到将来的，可以对国美做出一定的让步，并可以立即与国美展开有关欧战立场联合声明方面的接触，公平贸易的准则被打破以及英国击沉国中敖广号货轮的事件，就是国中在亚洲范围內对英国部分殖民地展开攻击的理由，而法国在中俄战争时期对国中已经口头宣战，攻击安南的法国人更加不用为理由发愁。
当然，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会送到国美人的面前…为了和平，为了贸易的公平，中美双方应当谋求结束目前只能与单方面贸易的情况。
虽然在外上要国美人在这方面达成一致意见并在明年下半年罗斯福总统访华期间发表一个联合声明，并派遣斡旋外工作组前往欧洲调停，这蹭存在差一定的困难度。虽然从国美利益出发，国美人也乐于见到欧洲两个对等的对手继续着敌对和战争，并且这对于将来的世界格局有利，在目前并没有这样的迫切需求，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如今可以与英国大做生意，但是国中除了一些有限的物资会有英国来购买之外，其余的贸易通路完全不存在。
国美并没有与双方同时做生意的迫切需求。所以这方面的难度是不会小的。但是我相信这符合国美的长远家国利益，并且符合国美 府政大部分人士的感情因素。在国美政界和经济界，亲德的势力都稍稍強于亲英的势力，但是他们不见得会因为这个事件支明确开罪英国人。所以，也许还要在其他方面做出一定的让步才行。
而且他们目前的利益眼光还大部分集中在美洲，欧洲地战争并没有显现出将在短期內结束的预兆。所以他们的军事力量正在忙于美洲利益的攫取上。本年度刚刚成为国美一个新的州的新墨西哥州，便于工作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这片在美墨战争期间从墨西哥人手里抢夺回来的土地的这个变化，也让墨西哥人情感上受到了一定的刺
。刚刚在1911年成功地从一场资产阶级⾰命下建立的新权政对于这个事件表现了严重的不満，而新权政建立后膨
的民族自尊心也让他们对于北方的那个世俗产生了些许的不満。所以，国美的后院还远远没有到定安的时候。
目前中美各有所难，双方也需要通过不断的磋商来调整相互地立场，这也就给了外工作提供了机会，我相信只要我的员官们付出努力，最后我一定能拿回我要的东西。所以，我甚至也在某种场合给媳妇维多利亚透了模糊地信息。让他们相信我很快就会对他们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只是目前还需要一定程度的帮忙，相信德国在国美的政治势力也能够给我的外团提供一定的帮助。
所以。最需要定下来地，就是南方的各项事务了，军备上的事情由我，总参，第二方面军拟建司令部在负责。而教化系统上的事务就暂时给了康有为在负责，他定期给我做一个汇报就可以了。当然军队中还有一条线也就是善耆的报情系统。这方面更加的不成问题，第二方面军之前就一直有明暗的军情系统的人在活动，铁良到现在还在河內办公。对外他地职务是陆军部河內机关局，而实际上他们是不归属陆军部导领的，而是直接对善耆负责。
安南人习惯称呼这个机构为铁机关，类似这样的机关各藩属国都有，有的多些，有的少些。像长野有吴佩孚的吴机关，东京有⻩兴的⻩机关，京都有汪兆铭的汪机关，曼⾕的良机关。这些都是立独于理藩院体系之外的另外一套管理机制，军政人员都是直接由总参军情司直接选配，并定期直接向我汇报，以补充单一的理藩院体系的不⾜。
而第二方面军的团级以上军官名单中，也有我
悉的一大指名字。这些叱诧风云的人物，在两广两湖及闽川云贵等省份的陆军队部中，都已经走到了中坚行列，除了特别出类拔萃的蔡锷诏继尧蒋百里等人之外，还有一大批诸如蒋翊武，⻩绍竑等年轻的名字。这也让我在一段时间的人才紧缺期之后，终于进⼊了帝国的人才井噴期。
这其实也是与帝国的人才姘头体系有关系的，陆续开办各类大学，陆军大学及各省的士官学校等培养体系，都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才能为帝国源源不断的贡献出出类拔萃的人才，而初期的艰难，也正是为了今天的收获。要想开辟新时代的帝国，当然就需要新时代的人才。如果我能运用的人才还是那些但知圣贤书外别无长物的所谓经世良才们，那当然不能有今⽇的成就。
目前由于第二方面军司令部还没有实际在前方组建，前线的实际战事就是以署两广总督，原文本提督陆荣廷实际负责，而他在军略方面一直秉承京北的指示办事，他暂时只抓训练和后勤配合。如今第二方面军的大练兵，就是他秉承前旨…在中俄战争初期向英国警告
质的军事调动而进行的。
整个冬季第二方面军近四十万人都在练兵，也正是为了弥补实战经验不⾜进行的有针对的措施。在第一阶段练兵结束后，在冬季里就要进行一定规模的实战演习，为即将开始的大战做好准备。而近期內各主要队部也正在接受由陆军部统一组织的会
阅兵校演。
出现在河內南郊练兵场的那个少将，正是由陆军部和两广总督衙门联合出派的检阅组组长，帝国陆军大学⾼级指挥系出⾝，并在皇家噤卫团短暂带职并屡蒙我新版超擢的第21军代军长蔡锷。他这将的任务是检阅安南北方驻扎的十二个师的第一阶段训练情况。
而驻扎在河內南郊的这支队部更是重中之重，广西兵组成的陆军第219师，师长是少将唐继尧。检阅途中他还算満意。而新版下到基层队部去看看地时候，却发现了那一营嘴里喊着地方耝话的冲杀训练中的官兵。他不由对那个荣升和那个匪气十⾜的喊号兵产生了趣兴。
“报告长官！”荣升行礼后回答蔡锷的问话道：“标下219师1旅2团1营营长李宗仁！刚才那个喊话的是标下营里的一个排长，叫张发奎！”
“吊那妈是你们广西话？”蔡锷远远望了一眼体型彪悍的张发奎，点了点头道：“骂人的话，你们营教化官不管么？你年级轻轻就做到营长，想来也是进过学的，怎么不叫地斯文一点？”
“回长官的话！”李宗仁神⾊不变，丝毫都没有因为蔡锷听上去有些责怪的话而感到不安：“标下是帝国陆军大学华中十年毕业地。今年刚刚提了营长，我们的教化官叫⽩崇禧，我们虽然都进过学。但是标下不认为场战上需要斯文！”
蔡锷点了点头，脸⾊看上去缓和了一点，除下了手上的⽩手套叉双手站着。又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好，你再加我的话，你认为你这个营，跟友军不喊这个号子的营对拼，能拼的过吗！”
李宗仁看上去虽是不甚耝壮，但回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能！我相信我地兵！”
“好！”蔡锷脸⾊一正，命令道：“传我的命令，让你们师再出一个营，下刺刀在我面前列队！”
一场硬碰硬的对就这么开始了。两个营都是广西兵，吊那妈更是人人都听得懂，但是就奇怪了，李宗仁地营只要那个张张发奎一喊吊那妈，所有的士兵就像吃了奋兴剂似的，脸⾊涨的通红。不要命的向前冲去，而他们的对手虽然也能听得懂，但是却似乎一下子就像是中了琊似地，看着对方冲过来把已方开始时也有的那阵豪气一下子就冲散了，李宗仁营大获全胜。
蔡锷似乎很満意，点了点头冲⾝边的军教化官，年长地十来岁的沈鸿英少将笑了笑道：“标兵有了。”
“松坡老弟…”沈鸿英陪了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太耝了传出去也不好啊。树他们做标兵，似乎有提倡耝鲁之嫌。”
蔡锷想了想才点头道：“嗯也好，那暂时搁一下看看吧，你我说起来还都是文人掌兵，呵呵。不过今天这个老耝战法却是帝国陆军大学不到的啊，士气这东西有时候太文了就没了。回头咱们抱到上头去再说吧。”
说完转过头来又宣布命令道：“以训练出⾊，给这个李宗仁记功一次，张发奎晋一级！”又看了看沈鸿英道：“冠南兄，那个⽩崇禧也是个好角⾊，你看着他也话有大用呢。”
沈鸿英眯了眯眼，微微点头不置可否。抬手看了看表。笑了笑道：“后勤部的胖子们说今晚要来，咱们是不是先回去准备准备了？”
一行人离开练兵场后，突然听到后方一声如雷的
呼声，回头一看，那一营的士兵们把自己地两个主官司⾼⾼的抬丐扬上形容。以錅的接住。蔡锷远远的看到李折二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两个名字，官兵关系如此融洽的队部，还真是不多见。
第二方面军的兵员素质底子不太能和北方的两个方面军相比，也无从与实战经验丰富的第一方面军相比，所以他们的指挥官特别的注重训练，在蔡锷他们发现了这支广西军队的骁勇的同时，各个师级单位都纷纷竖起了自己的训练标兵，也使得第二方面军一时之间士气有了一个大大的提升。
而他们对于即将展开的南方攻势也是很关键的，第三方面军较多山地作战，所以廓尔喀山地师都配备给了他们。第四方面军则是雪地作战的情况要多些，北方地区的兵员更适合那里的作战。而第二方面军将来要面对大量的丛林作战，他们本⾝就习惯这样的作战环境，所以南方兵为大多数的第二方面军只要加強自⾝的兵员素质和士气，那么战争的胜利就是自然的事情。
在南方在练兵的第一阶段结束的时候，也正是京北西郊参谋部这一通宵的结束时间，我的特辑在外面跟踪等了夜一，而我直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才得到了⻩⽑海战分出胜负的确切战报。
公海舰队付出了战列舰四沉九重伤，七艘战列巡洋舰全部占死，总计损失舰三沉十一重伤，五艘战列巡洋舰全部沉没的战果。由于舍尔舰队抵达后德国人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英国人的船只都牌两面受敌难以逃脫的境地，加上舍尔舰队在战海域上，英国人大部分受伤的舰只无从速加逃离，只得与德国人陷⼊了消耗战，虽然他们在后期也呼叫了友军支援，但是在结束时他们还是只逃脫了不到三十艘军舰，而重伤的舰只只好自沉以免落⼊敌军之手。
由于场战离德国近的缘故，德国人的伤船可以拖带回去大修，所以实际损失来说，英国要远远超过德国，整个欧洲海军的实力对比出现了重大变化，英国的酸雨舰队只剩下了六艘能作战的战列舰了。
而人员的损失对比更是惨重，英国损失了一大批能征善战的海军⾼级指挥官和经验丰富的优秀⽔兵，4万多名海军官兵死伤被俘，整个皇家海军随了他们从来没有随过的悲伤。
而德国方面公海船队的声望到了巅峰，三个上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誉，德皇亲自宣布晋封三人伯爵，并要亲自到威廉港去给他们褒奖，并将获得胜利的这一天1912年11月3⽇定位海军胜利⽇。
虽然公海舰队也是大伤元气，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后才能回复雄风，但是能够给英国人重创这就够了，自从英国人在四百多年前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之后，他们统治海洋的这四百多年里还没有任何家国能够如此重创他们，而现在，海洋的新时代来了。
上午就在总参谋部稍稍小憩了一阵的我本来后就得悉了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在用青盐漱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拿着⽔杯的手都在颤颤发抖，这一场海战太关键了，对于德国如此，对于我来说更是如此，英国人将不得不被迫长久的面对欧洲这样一个庞大的对手。可以说在这声海战之后，实际上的一超多強的世界格局已经结束了，世界将进⼊多极格局。
而正是这样的格局，才能建立起亚洲的霸权，如果英国仍然是一个超级大车的话，我做任何浍都必须要考虑如果英国将德国打倒后如何如何。而我这二十年来的強国強军的策略，也正是为了应付将来可能会出现的报复战争的。崦现在我的军队可以转变任务了，英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英国，海战沉没的那些船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信心这样一个巨人在推动信心之后，他将不会再有胆量跨越重洋来到这里对中化帝国发动战争，即使他们再恼火，即使他再忍无可忍，在亚洲他只能看着我行动，只能听着我说话。
相信世界上各个主要家国在这一天后都会有大幅度战略调整，国美人统治世界的**也许将会提前出现，而德国更加要去实现他的世界政策，整个世界将进⼊动的世纪。
因为旧的秩序就要倒下，未来的秩序，掌握在先行者手里。中化帝国已经沉睡了数千年，而今天已经醒了。二十世纪的未来会出现若⼲种可能，但是哪一种可能都会有这样的一们主角。
因为他辉煌的历史，他睿智的民人英，他強盛的国力…都配得起这样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