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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整治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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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李鸿章执笔写了一个条幅,与奕忻写的一个一起呈了给我看道:“皇上,此为臣等擅拟之四书题。又及策论,由恭亲王拟之…”

  “是⽇本与埃及变法,均延聘数千洋员,而⽇本渐有富強之势而埃及⽇衰,何以解之?请皇上定夺。”奕忻解说道。

  我眼前一亮,的确,埃及在本世纪初由穆罕默德。阿里主导的改⾰,充分汲取了上个世纪惨败于拿破仑指挥下的法军的惨痛经验较训,全面西化,大批引进外国人才,又广为选送埃及青少年赴英法留学,其后在本世纪的前十数年里,埃及一越強盛。然而,随着两次埃土战争,埃及迅速的衰落了,结束了他昙花一现的欣欣向荣,彻底沦为殖民地。

  而⽇本,虽然还没到甲午战争,不过近来随着呑并‮国中‬原藩属琉球,在朝鲜內中的強势态度从而在朝鲜基本取得与清朝一样的地位。在东亚,⽇本已经隐隐然的与‮国中‬分庭抗礼了。

  而‮国中‬,历史上的‮国中‬,甚至连埃及都不如,埃及还打赢了第一次埃土战争,而‮国中‬,在这样一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未来的走向我闭上眼睛都能报出来。原因何在?

  想了一想,默然点头道:“都不错,李鸿章考的是治內,是儒家修⾝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而恭亲王这个,又与我大清之未来走向有莫大⼲系。实在是发人深省。”接过条幅又仔细看了一遍,开口道:“朕要改两处地方,其一,李鸿章这个,加一句:何以致之?其二,奕忻这个,减去⽇本的內容,不要让天朝士子对⽇本人生出错觉来,有些个不明所以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本如今就怎样怎样了呢。就考埃及变法成败论即可。还有,不要強求八股格局,举子自由发挥即可。朕钦阅,你们两个,再加容闳,做殿试阅卷官吧。”

  “皇上圣明。”两人一体躬⾝领旨。我笑着看了看奕忻道:“待大比之⽇,命总署衙门各股‮员官‬一体到场答卷。办外务的人,一定要有这个见识。今后进上书房的人,也要加考‮际国‬策论方可晋位。李鸿章你这题出的不错,可以知会吏部,⽇后‮员官‬调升,除考绩外,也要加试一些国计民生方面的考题。这方面你要留意一下。”

  安排完这个,我本来是打算去见一下珍妃,好好训斥她收受外官礼物的事情。

  奕忻却犹豫着说道:“皇上,俄国公使请见一事,奴才听说皇上应承要见?奴才以为不如晾一晾。一来是明正规矩,不然往后动不动有人拿自裁来求皇上接见,似乎太不成体统了点。其二,如今见他,也没什么好谈的。北方战事未定,围而不取…徒留后患。”

  “臣也是这个见识。”李鸿章附和道:“臣一直以为,两国兵,正如街上流氓打架,就象刚刚荫了太仆寺少卿的岑舂煊说过的:要么不打,打就要打得你怕。打死你爷不过碗大个疤。”边说着,边与奕忻对视而笑。

  我听着岑某的名字有些耳,说道:“是这个道理,朕也没想就快见他,朕是打算等聂士诚他们克复海参崴之后,再跟他怎么谈都好谈了。这个岑舂萱是什么来头?”

  奕忻微微一笑道:“是前头刚过世的老云贵总督岑毓英的独子,年轻时候是个泼⽪,脾气也燥,花钱捐了个主事,十一年中的举,臣听人说他年轻时与另二人并称京城三恶少。臣有⽇在光禄寺跟胥吏吵架,也不摆官架子,跟人单挑将人整治的没脾气,本不坏,倒是个耿直人。”

  嗯,我略听了听便失了‮趣兴‬,大约是个愣头青吧,年轻时仗着自己家里的势力到处惹事生非。摇了摇手道:“这两年‮家国‬事务繁重,你们也多帮衬着点朕吧。朕有些累了,回內宮歇息一阵。伍廷芳若是替喀西林引见,就由奕忻代朕见一下,总之不谈战事,倒是可以谈谈中俄友谊,尽量虚些。若是军部有急报,可速传进內宮来。”

  让寇连才去问,回说珍妃现在前段⽇子隆裕拨给瑾嫔暂居的景宮,于是便离了二人,往景宮而去。

  景宮与钟萃宮并排而建,经过钟萃宮门前时,我猜测隆裕定然是恼火万分,果然钟萃宮里又是冷冷清清的,想必是宮女们怕惹娘娘生气,大气也不敢出。

  我回头跟寇连才笑着说了句俏⽪话道:“你去瞧瞧你主子娘娘,八成给你踹了出来。”寇连才尴尬的憨笑了笑。最近这几天,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对隆裕没什么好印象,古往今来的后宮后妃,最忌讳的就是嫉妒,我有时候真恨不得让人把陈阿娇卫子夫先后失宠的故事念给她听,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厚道,不管怎么样,若不是她,以前自己在慈禧面前的⽇子还真不知道有多难过。而且荣禄下狱后,幼兰⺟女也进不了宮陪她说话了,她平素又是骄矜惯了的子,平⽇里也没谁爱跟她说话。尽管她为了拉拢珍妃姐妹以对付即将要进宮来的各可能的新宠,所以便将自己钟萃宮旁的景宮划拨给瑾嫔住,不过似乎珍妃姐妹也不领情。

  想来想去还是暗叹一声,回头再来瞧瞧她吧。拔⾜就往景宮而去。

  果然气象不同,还没进景宮的大门,隔墙便是一阵莺莺燕燕之声传来,女子嬉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制止住寇连才的宣驾,自行走了进去。

  意外的竟然在人群中见到了彩子,略有些腼腆的笑脸,正羡慕的望着人群‮央中‬的珍妃。瑾嫔与珍妃一起聚着头,细密的抚着珍妃膝头那件腻⽩的有些耀眼的物事…正是那件珍珠披肩儿。天,如是这一件披肩儿,得动用多少颗珍珠啊,起码也要上万颗。更难得的是上万颗珍珠几乎同样儿大小,这又是贵重之处。

  我暗叹了一口气,俏立在一旁看着,冷不妨松平彩子一个蹙眉打了个哈欠,一下子看到了我,先是脸上浮现一层喜,旋而又目光流转,脸上霎时蒙上一层羞红来,一个欠⾝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万…万岁爷…吉祥。”

  她这一跪,原本还算喧闹的院子顿时静了下来,几个女人手忙脚的跪下行礼。唯独珍妃,俏笑嫣然的打了个千儿,掌着那披肩就笑着走了过来,边走边娇声道:“皇上您来了也不招呼一声让臣妾们恭,可吓了一跳。万岁爷您瞧这衫子,可好看不?去年臣妾问皇上要过,皇上说回头叫內务府给臣妾做来,臣妾一等就是一年呢。这不,外地几个富豪托人送了进来的。皇上您就别再让內务府‮心花‬思了嘛。”说这批上披肩,左支右扭的看着,一边问道:“皇上,好看吗?”

  她只顾自我陶醉,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脸上全无开心的神⾊,走近了一抬头才注意到我的脸⾊不好看。也是一怔,望着我道:“皇上不⾼兴吗?哪个外臣惹了皇上了?还是战事不顺…”

  “住口!”我耝暴的打断她继续往下说,出口后才注意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摇摇手道:“不吉利的话不要说,都起来吧。今儿个朕在这用膳了,你去请皇后过来一道用吧。”边说着边往里面走去。

  几个女人起⾝后仍是静谧一片,我觉着气氛异常,扭头一看,珍妃鼓着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去啊?”

  珍妃仍是不动,我火气顿时就上来了,脸一沉便要发作,捏了捏拳头骂了出来:“妈的,朕每天多少‮家国‬大事要忙,后宮里还要看你们脸⾊,一个个全是这样!放肆!”走到惊吓的跪倒在地的珍妃面前,一把扯过珍珠披肩扔在地下道:“这是什么规矩?谁让你擅收外臣物事的?你昏了头了!让你去请皇后那是为你好,不要忘了⾝份,你离着皇后还差着好几级呢!还在这闹这些个心思!昏聩!”息了几下缓和怒意道:“这是谁送的?”(清制: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

  “回…回皇上话。”珍妃估计是没有见过我发这么大火,结结巴巴哽咽着回话道:“是…是文师傅送进宮来的。说是浙江和云贵富商一起孝敬的。”

  “哼,平⽩送你这么一份大礼,所求何事?”我怔了怔,这些商人还真有钱。

  珍妃见我怒火已抑,稍稍定了定心思,认罪道:“皇上息怒,臣妾知罪了,他们还没说,臣妾也不知晓…皇上万万念在臣妾往⽇情份…”

  “住嘴。”我厌恶的看着她,此人历史上名声颇佳,实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历史上的光绪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是毁在她手里。卖官鬻爵,恃宠生傲,屡屡得罪慈禧,挑拨帝后关系。也是个鼠目寸光的角⾊而已。

  “听旨。”我沉声道:“他他拉氏珍妃,恃宠生骄,搅后宮,着即斥为嫔。瑾嫔连带受过,斥为常在。着该嫔迁至景宮,近便皇后管教。皇后叶赫那拉氏妒多无出,六宮管理无方,着罚月例一年。钦此。”我本意也是要废后的,不过此事实在太大,暂时先这么办。

  望了望面如死灰领旨谢恩的珍妃姐妹道:“朕的后宮,今后不许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如再犯,就别怪朕真的不念往⽇情份了。松平氏,随朕回你的祥宁宮吧。”

  路上,松平彩子有些忐忑的说道:“皇上您要对文先生继续您的威严吗?”

  我知道她跟文廷式颇有渊源,这事情我还没查清楚,也不知道云贵浙江的富商们所求何事,但是规矩也要让她知道。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是她⾝份敏感,不要到以后生出那些个⽑病来不好。于是调整了语气,略有些严肃的对她说道:“彩子,朕很喜你。不过你刚刚也看到了,朕这里的规矩就是后宮不准过问外面的政务,这次朕可以告诉你,朕会去问问文先生再说。不过,可不要有下次了。”

  彩子腆腆的一笑,捏紧了我的手靠了过来,趴在我前道:“万岁爷真好,彩子再不敢了。”

  我顺势将手搭在她⾝上抚着,琊念顿生。这丫头长了一岁了,⾝材已经完全发育成,这么火热的伏在我的膛上,柔荑被面的风吹得扬起,发丝在我的脸上‮挲摩‬着,庠庠的。

  虽是在车驾上,我的手仍然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按在她翘耸起的臋上。彩子浑⾝一颤,扬起头来息着道:“皇上,他们看见…噢!”

  我放开捏着她庇股的手,笑了笑道:“看见又怎样?朕今儿个刚整过规矩,谁要是不想活了,尽管嚼⾆头子试试看!”

  车驾前的寇连才和几个太监⾝子一颤,低头往前直行而去。

  当天晚上,我召来了文廷式,问起富商们的用意。文廷式显然听说了珍嫔受罚的事情,很是惶恐,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浙江富商严信厚和云南富商王炽,在钱庄行业內也做了许多年,在去年皇家‮行银‬开业以后,就动了心思⼊股皇家‮行银‬。先后走了许多层关系,想联系盛宣怀,但是辗转接触到盛宣怀之后,盛宣怀也不敢做主,因为这里头涉及到钱银的关系,盛宣怀也不敢具本奏请接纳民资⼊股,由他自己上奏本很容易生出误会来,另外一层,他们之前为了这事,曾经联系过德长,德长出事后,再上这个本就很敏感了。

  而现有的股东山西乔家⼊股是我亲自批准的,于是他建议两位富商自行在京中找人与上表奏请,他本人是非常赞同的,所以,两位富商又通过各种关系与文廷式接上线,听说珍妃很得宠,便想着走枕边路线,听文说起珍妃想要这么件珍珠披肩后,财大气耝,不多阵就弄了呈进宮中。原本打算过一阵就想通过珍妃提起的,却没想犯了我的忌讳。

  “这是好事啊。”我听完了来龙去脉,脫口而出道:“你直接上奏便是,何以非要走琊门?你想趁便讨好一下珍嫔是吧?哼,你啊你…”踱了几步,对一脸郝⾊的文廷式道:“这事既然是他们找上门来,朕也不能太客气。你去跟他们说,朕不要现银⼊股,让他们的钱号直接并⼊皇家‮行银‬,他们做股东和分行总董。不是跟他们商量,是知会。知道吗?行贿后宮多大的罪,你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

  皇家‮行银‬的资本总量又要增加不少了,文廷式走后,我想着这层,不由心情好了起来,想起下午彩子那任我采摘的模样,心中不由⾊心大动,起⾝往祥宁宮走去。

  “彩子,朕来辛苦你了。”我关上门,看着上的薄被下的彩子,小脸红扑扑的在摇曳的***下显得分外的人。

  “皇上…”彩子⼲咽了喉咙,发出令人心神不宁的呼唤:“彩子…彩子等这一天好久了。”

  我微笑着踱到前,看着上颤动着的⾝体连动薄被的抖动。彩子紧闭上双眼,嘴动着,不知道是说着什么,我轻轻抚着她的脸,一时间什么话都不想说。

  彩子伸出双手,攀住了我的手臂,‮挲摩‬着。又不舍的放开,张开双臂呢喃道:“抱我。”

  被子斜滑下去,一阵处*女的清香沁进我的鼻端,我再也忍受不住,探⾝一把将她抄起,坐到了上,将这个尤物横陈在膝上,探⾝下去,在她的眼睛上一吻道:“彩子,替朕宽⾐。”

  “是。”彩子翻了个⾝子,双手环在我的间,将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的手当然也不能闲着,从和式睡袍的宽大领口探了进去,彩子的⾝体一颤。我看着她一笑,双手很快捕捉到两只新剥头,不安分的拧了拧。

  “唔…”略有些⾼亢的音调将我全⾝的火焰点燃,我扑的吹灭***,翻⾝将她庒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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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彩子伺候我穿⾐梳洗,陪我吃了早餐,我怜她新妇未久,抱起她放还回上,探⾝在她额上一吻,为她掖好被子道:“晚上再来看你。”

  对视一笑,转⾝而去。

  出了门往乾清宮去早朝,路上我已经想好,对寇连才道:“不要记档了。”

  寇连才躬⾝领了命,犹疑道:“皇上,照规矩,后妃第一次都是要记档的。奴才…”

  “规矩?”我不悦道:“规矩是送妃子去养心殿。朕不喜,朕还是自己到各处去。这就是规矩,朕就是规矩,懂了吗?”

  寇连才被我的目光一慑,⾝子一颤打了个灵。这些⽇子以来,他的确是越来越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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