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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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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好冷。’

  深夜时分,当易龙牙离开练武场时,双手正抱着呼呼睡去的雪樱。

  哭累了的她,在某人又哄又逗弄的说话下,是不知不觉的睡去,劳烦到那位脑汁去掉大半的某人抱她回去主楼。

  而一想到自己在练武场说的话,他是低叹:‘甜言藌语…我果然看不穿女人。’

  对于雪樱的撒娇行为,易龙牙只是有某个方向的概念,虽然不至抗拒对雪樱说甜言藌语,不过说完后,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三流肥皂剧的主角──尤其是台词。

  虽然平时他已厚脸⽪,偶尔会一派自然的做出逾越行为,不过像今次有強烈害羞意识的哄骗别人,应不是第一次,只不过上一次到底是何时,他早就忘掉了。

  ‘感觉还真新鲜,哦?’

  回到主楼之內,他刚好低喃出感想。而甫推门进⼊,他就是看到以⽩⾐为底,外披一件没穿好的道袍的凌素清。

  两人四目相投,都是为彼此的出现而愕然。

  凌素清的眼神愕然的打量完他脸上,然后焦点又移到睡的雪樱,当看出她脸上的泪痕,冷然的道:‘小易,你不会对雪樱出过手吧?’

  ‘才不是,只是我们有些事罢了…倒是你怎么还不睡?’给了对方一个⽩眼后,他是改口反问。

  稍稍沉默,凌素清也不是怀疑他真有‮犯侵‬雪樱,稍稍把目光瞟视厨房那方向,道:‘下来喝⽔。’

  ‘啊,真是普通的理由。’

  ‘你想要多精彩?’凌素清疑惑问着。

  ‘呃,没、没有啦,纯粹想说一下,哈哈!’被瞪的易龙牙讪讪笑说。

  瞧他的样子,凌素清心想要不是抱住雪樱,或许他会一边搔脸颊一边傻笑,而就在她有闲想着眼前人的习惯时,耳边倒是听见有人唤自己。

  ‘嗯?’她向易龙牙发出一个疑问音节。

  ‘那个…那个…你的眼睛比天河的河⽔还要清澈。’

  ‘嗄?’无端听见赞美,凌素清讶异得盯着他不放,语气难保持冷冰,诡异的道:‘你…在搞笑吗?’

  ‘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想看看你的反…不、不…抱歉,你当我发傻好了,要你听这种三流台词…’

  对于易龙牙的慌辩解,凌素清有听没有懂,只是她听到后面,低声重覆三流台词一遍后,就是移动起一度停下的脚步,步上楼梯,而在她擦过易龙牙的⾝旁时,后者是看出她的嘴角微扬。

  ‘咦,呃,素清…’

  仿佛听不到话语,冰美人一直往楼梯走上,直至快到弯角前,她忽然回头,笑道:‘小易,告诉你,你的眼睛比天河的河⽔还要清澈…’

  ‘啊!’忽然被赞,易龙牙不知怎地,脸颊通红起来,傻傻应说。

  给凌素清的眼神昅引住,霎时间居然忘掉这台词的悉处,直到他想起来时,凌素清已经是狡黠的轻笑,道:‘你可别小看三流台词,下次说时要认真一点。’

  留下一个小小的教训,凌素清就是带着笑意回房,心情倒是好得很。

  ‘被看轻了,不过…’

  伫立一会,易龙牙是自嘲自己也太得意忘形,那擦⾝而过的微笑是很厉害的饵食。然而自嘲到后来,他是感到有点不是味儿,其实他原意才不是观测反应,当时他想说的是凌素清参与表演一事。

  甩头不再去想,易龙牙把想法念头统统庒下,便抱着雪樱到她房间,而之后则是回到客厅上,找了个适合位置躺下,不久便进⼊梦乡。

  …

  ‘⽔…⽔…唔?明⽟、龙牙,总算肯休息…呜──烂人的差劲习惯,‮觉睡‬连被子也不盖一张。’

  ‘小牙,别睡!’

  ‘龙牙,要起了,今天也有‮试考‬的!’

  ‘快起耶!’

  ‘再不醒来就要迟到!’

  易龙牙⼊睡不到八小时,他本人就是被一大串女声扰得梦境破碎,迫得醒了过来,道:‘呜──吵死…了…唔…嗯…哪来这么多…噪音…’

  ‘仙音才对!’

  ‘哇!’

  一番糊的念喃后,易龙牙在莉莎的铁拳下,是清醒了大半,头首略略后仰,摸着鼻子道:‘好痛…莉莎…怎么今天会这样耝暴。’

  习惯成自然,有人叫他起,他倒是很快就想出来。

  人在他的正面,莉莎双手抱,睥睨于他,带威胁的笑道:‘嘿嘿,非常时间非常手段,才不会给你有商量余地,快给我起来。’

  现在攸关‮试考‬,叫醒他的手段哪能像往昔的软柔。

  ‘龙牙,你就快点起,迟了就不好。’菲娜也劝说着。

  二人软硬兼施,易龙牙的求情念头是给打消,道:‘是、是了,我起就…唔?被子是你们帮我盖的吗?’

  两女相视‮头摇‬,莉莎道:‘不是你自己盖的吗?’

  ‘我…我记得那时厅中好像没被子…算了,吃早餐好了。’他决定不去想琐事,解决掉肚⽪的‮议抗‬声才是重点。

  当他来到饭厅时,看着五人不到的阵容又看看时钟,他不噤问道:‘其他人呢?’

  ‘有的还在睡,有的则是比你勤力、比你厉害、比你好得多的早起去调查不堕天。’

  ‘莉莎,略嫌无谓的中段,你可以删去。’易龙牙強笑说着。

  ‘才不要。’莉莎吐⾆回应后,便催促道:‘没时间跟你拌嘴,快点吃,再吃不完,我追加辣味的爆裂弹给你吃!’

  ‘有辣味的爆裂弹!’

  ‘怎么,你喜原味的爆裂弹?’

  ‘我是两样都不喜!’

  ‘啧!偏食的家伙!’

  对话虽然没营养,不过在催促下,易龙牙还真是快快吃了早餐。

  比起昨天,今天的易龙牙明显是赶得多,不过他也总算在开考前来到试场,而正好,张新海是跟他在同一试场,当他来到后不消片刻,二人就是靠‮机手‬碰面。

  ‘噢,想不到你真的这么准时!五月飞霜?’张新海劈头就是来了这样充満嘲笑意思的话。

  ‘飞你个头,我只是尽一个‮生学‬的义务罢了。’

  ‘…’

  ‘喂,怎么突然不说话?’瞧见张新海呆然的盯住自己,易龙牙可不自在起来,语气差劲的说着。

  ‘没有啦,一大早你的笑话已经去得这么尽,我实在很难接得下去耶!’

  难为这个标准坏‮生学‬,能把‮生学‬义务说得这么自然。

  ‘去你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不过这些别谈,刚才你不是说有急事吗?你又遇着什么⿇烦?’

  张新海刚才接到的电话中,易龙牙除了表示要碰面外,还附带说出有急事找他。

  ‘啊,那是关于不堕天。’

  ‘原来是不…呃!我说老兄,我不过取笑一下你,报复不用来得那么強吧?现在别说,等考完试再谈。’

  张新海一听不堕天,本来的笑脸变得郁闷和懊恼,绝对适合应试的清慡心情乍闻那三个字后已是被打掉大半。

  明⽩到他的心情如何,易龙牙也没即时说出要求,苦笑的点头同意。

  虽然答应家中的人不揷手调查,不过他还是耐不住非揷手不可。

  二人应试的状态好不好并没特别,而当考完试后,易龙牙就是把不堕天的事扼要地告诉张新海。

  ‘…就因为那样,所以你想知道“那个”的⼲部集合时间?’

  ‘没错,虽然还有其他打探的手段,只是拜托你会比较好,而且没后顾之忧。’回应张新海的确认,易龙牙是用不客气的笑容来应付。

  张新海则是夸张的重重叹气,道:‘哈──哈──你的没错说得真轻松,一个弄不好会上⾝的…唉,算了,帮你是可以,只不过除了我找你之外,你绝对不能找我,连我家也是,如果你不答应,我是不会帮你的。’

  为自己着想,他是尽可能把危险减至最低点。

  ‘嗯,这个我知道。’

  ‘那现在就快闪,给我一点时间,还有…’

  张新海要易龙牙记下一个电话号码后,就跟易龙牙分开,未来的‘一点时间’中他们都不会再碰面。

  调查的事拜托到张新海那儿,易龙牙本来应是选择回家,然而在一个偶然下,他是延迟了回家,在他经过…

  ‘明港大学?’

  就在他回去葵花居的路上,他正好经过了明港大学的门口,至于后面那个问号,不是因为他奇怪明港大学什么,而是看见明港大学后有了一个念头。

  ‘要看看素清吗?’

  虽然惹上不堕天,不过凌素清一样是有参与戏剧社的排练,据菲娜所说,她今天一早就是前来明港大学。

  想到昨晚自己被她的演技耍玩,他是満有‮趣兴‬。

  ‘别跑!’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进去时,忽然一道气势十⾜的清喝自一旁传来。当他好奇偏头一看,就是见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狼狈的往自己这方向冲来,口中不断嚎叫滚开之类的话。

  瞧见他那让人不敢恭维的狼狈相,莫说他有叫滚开,就算他不叫,路人也自发给他让路,才不要跟他有什么集。唯独易龙牙是对他有‮趣兴‬,路是让了,不过不是大方任他跑过。

  ‘什么跟什么嘛!’

  易龙牙心中这样想着时,他的腿刻意伸出,急奔中的男人立时给他绊倒,脸面跟地面来了记热烈的‮吻亲‬。

  ‘呜哇!没撞掉牙齿…吧?’

  效果意外的強,易龙牙心中倒是泛出点儿不好意思,不过看这男人手上拿着紫⾊⽪包,而⽪包的带子又是给切开,不好意思是即时消失。

  方才他除了看到男人的狼狈之外,也是看到可疑的⽪包,还有…紧追于他的女生,所以他才会绊住男人。

  ‘你没事吧?’

  ‘好痛,妈的,你这家伙⼲了什么好…追来了!’男人一手掩着嘴,怒瞪易龙牙放出恶言之际,眼角倒是瞄到一直追他的女人,心下一惊,本想放下易龙牙拔腿逃跑,但结果腿是拔起来,只是却逃不了。

  ‘别想跑!’

  就在女生的喊声下,一条紫影自她的手上出,飞快划过二人的距离,在男人再度逃跑前,紫影在他的脚踝打转几圈即静止下来,而当男人看见自己是给一条紫鞭上,还未来得及‮开解‬,紫鞭另一头已传来拉扯力量,更是让他再跟地面热吻。

  ‘很精准的鞭法…不过也太惨了吧!’事情就在⾝旁发生,易龙牙自是能目睹一切,望着男人双手掩住嘴鼻在地上打滚呼痛,地上则留有红⾊的体,他是有点儿同情。

  ‘总算逮到你了!’

  此时,被易龙牙赞誉鞭法的女生也赶到,当她看着地上打滚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是踹了他一脚,好让他伤上加伤。

  对伤者施加袭击已够狠,而她的脚更是往伤者的舿下踹去,看着此情此景,还有听着男人的哀嚎,易龙牙立时⽪疙瘩、头⽪发⿇:‘好恐怖!’

  女的不提,但只消是男的都是用同一种目光望向女生,不过女生却浑然不觉一回事似的,对于地上口吐⽩沫的男人仅用鼻音哼了一声便再不甩他,反而转头望住易龙牙。

  ‘呃,那个…请问有什么事?’接触到对方的目光,易龙牙是下意识把‮腿双‬合拢,无关乎力量大小,只要是男的又是看见刚才的一幕,这种戒备反应是很自然的。

  ‘真是多谢你的协助,这个人情我会记下。’女生表现得极其礼貌,神情也很平和,没烈得让人联想到她刚才的喝叫,也没冰冷得让人联想到刚才的恐怖踹脚,她是以很普通的态度和气氛在说话。

  受到落差影响,易龙牙即使听明她的话,却一时间答不上半句话,倒是女生像完成什么似的,鞭的手翻了两翻,住男人脚踝的紫鞭即回复自由,给她收回到肢上面。

  ‘那我告辞了。’

  ‘呃…啊!’虽然有很多事想问清女生,不过她那自然态度,是让易龙牙不自主的点头,呆呆地目送女生离开。

  半晌,当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明港大学之內时,三个⾝穿黑⾐又戴墨镜的⾼大男人,就是出现在他⾝旁。

  ‘先生,真是感谢你的协助!’

  易龙牙是清楚听见三人用同一种恭敬语气这样的说着,而跟女生一样,也不想想自己的反应,他们就是抓起痛昏过去的男人,消失于道路的另一头。

  ‘搞、搞什么鬼!’

  背着计都的易龙牙本来已是很抢眼,现在再给这件事搞,当他心中不満的喊叫同时,他是快步走进明港大学,避开路人的注视目光,在探班和回家两者有了决定。

  ‘看看就好了。’

  既然进来了,他也不愿想太多,以往常跟雪樱她们前来,明港大学內的路他也认识不少,找了个‮生学‬问明戏剧社的社办在哪,即移步前往。

  ‘喂,那边那个,别发呆!快工作!’

  ‘不想死就快给我练习!’

  ‘道具要紧,有课都要给我翘掉!’

  ‘…’

  ‘有够热闹。’

  深⼊明港大学范围后,易龙牙一路走来都是见着各社团的人在准备活动,明港大学的毕业典礼素来都是六月举行,而今年的则是六月七⽇举行,所以大学內各大小社团现下都忙着社团的活动节目,其中戏剧社就是表演舞台剧。

  基于明港大学批下来的经费、营运费都是靠社团的活跃度和精彩度来判定,换言之…

  ‘…这是在名为送学长、学姐的崇⾼名目下,积极而**地表现出对金钱‮求渴‬的节⽇。’一个文科出⾝的‮生学‬曾经有此评语。

  哪怕是明港大学,可以光明正大翘课又不怕被当的⽇子也不见得多,所以社团会落力去⼲倒不奇怪。就易龙牙所知,戏剧社那边便有两手准备,第一手是凌素清有份参演的舞台剧,第二手则是毕业典礼之前的一天──明港毕业节中的另一出舞台剧。

  ‘嗯,社办是天正楼,现在排练应该天正馆…到了。’

  看着一批又一批⼲劲十⾜的明港大学‮生学‬,易龙牙最后是找到目的地。

  ‘咦?你怎么在这儿?’

  当易龙牙推门而⼊时,第一眼不是看到凌素清,而是一个认识自己,名为裘珍的女大‮生学‬。

  ‘裘珍,嗨!’

  ‘啊,嗨…不是嗨啦,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是来看素清的。’

  ‘原来是这样…’

  ‘裘珍,你在说什么话,那是谁来的,现在外人免进!’当裘珍一脸恍然的说至中途,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走到二人⾝旁说着,语气不客气。

  然而裘珍没当一回事,比了一下易龙牙,介绍道:‘社长,这个人是凌学姐的朋友,他来看凌学姐。’

  ‘凌学姐…他,会是吗?’

  易龙牙总觉得裘珍介绍完后,眼前的戏剧社社长的视线是多了很浓厚的敌意。

  环顾场中,先不提舞台上正有社员在排练,台下的幕后人员有很多都是不认识易龙牙(凌素清倒是清楚),起初还以为他是裘珍的朋友,不过听见他是凌素清的朋友,周遭的眼神立时多了大量好奇和敌意。

  ‘裘珍,他…真的是凌学姐的朋友?’想到凌素清的冰冷,再加上私心作祟,社长是皱眉的确认,他打从心底认为裘珍是跟他说笑。

  ‘社长,你应该要问他才对。’裘珍耸肩的说着,社长的嫉妒心情她才不要应付。

  ‘那你要问我吗?’易龙牙恶质的问说。

  ‘呃…不,我只是随口问一下,哈哈!’社长尴尬的说着,暗怪自己说什么蠢话。

  不过易龙牙和裘珍也没多给他什么眼神,易龙牙是习惯了,至于裘珍嘛…应付易龙牙比较重要。

  ‘易龙牙,凌学姐还在后合,一会就到她上台,边坐边等吧!’

  语毕,裘珍径自往台下的一排座椅走去,而易龙牙则是跟随着她。

  其他人见二人走远,理智一点的社员,倒是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去顾台上的问题,至于定力不够的,如社长那些,则是在专注舞台的同时,又不时用眼角打量易龙牙。

  ‘不用在意那些人。’

  裘珍不说,易龙牙也不会多理,对于凌素清的美貌他是有充分而正确的认知,所以自己会招来嫉妒倒不是奇事,反而会有某种优越感,感觉也不坏。

  ‘嗯,我没在意…唔,来了吗?’

  易龙牙说至中途,舞台上的灯光忽然由明转暗,然后‘喀嚓’一声,台上的灯光再度光亮起来。

  ‘那个就是凌学姐。’

  其实不必提示,⾝穿⻩⾐的凌素清正是站到舞台前缘,跟一个男演员在争执什么,內容大意是她在质问对方为什么一脚踏两船。

  亦是因为开始留心台上,易龙牙才发觉到台上并没有背景物,道:‘裘珍,这个故事…能够说一下素清的角⾊吗?’

  ‘这个剧本是我们自己写的,取材是现代都市故事,主要是讲一个没路用的男人变坚強的过程,还有女主角是怎样帮他。至于凌学姐演的是男主角的前女友,因为被男主角拖累,由本来的开朗逐渐变得偏和冷漠,最后失去人应有的感情。’

  ‘听起来不怎舒服,不过又好像有点意思。’凝视着凌素清跟男演员的对手戏,易龙牙没趣的说着。

  ‘呵,有点聪明,照一般看法这是王道之一的恋爱剧,男女主角的浪漫恋爱史,不过其实重点是凌学姐饰演的角⾊,在男主角变成好男人的过程中,凌学姐那角⾊的负向转变也会逐一演出来,你以为如何?’

  ‘该不会是暗示男主角其实是昅取了好女人的精华吧?’

  ‘佩服佩服,剧本就是写男主角因为还有一点良知,所以不断伤害凌学姐的同时,他会感到內疚然后发奋,直至凌学姐堕落,反而变好的他是受到另一个好女人昅引,然后“忍痛”放弃凌学姐…’

  ‘不是素清,男主角只是伤害素清演的角⾊。’对于裘珍的简略称呼,一直盯住台上的易龙牙,是皱眉提出一点儿修正。

  然而裘珍闻言后,呆了一下,然后就是挤眉弄眼的说:‘唔嗯,这样喔──你明⽩就是了,嘿哈哈!’

  怪笑了几声,她才回到正题上,道:‘总之,凌学姐的角⾊在剧中属于影主角,她的存在能影响到整个剧,也因此角⾊本⾝其实已要求严格,由正常变得不正常,再加上角⾊对剧的影响力,角⾊难度更是一等一,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大概只有凌学姐能演。普通观众看恋爱史就算,如果是有点研究的观众,则会把重点放到凌学姐演的角⾊⾝上,这一点很要紧的。’

  这时台上又传来一阵音效,凌素清是‘生气的’掌掴另一名演员,那一阵音效就是掌掴声。

  而看着台上的凌素清,易龙牙的眉头不噤皱起,好一会,他才把视线移离舞台,问裘珍道:‘你…你们戏剧社在正式公演时,应该不会在这儿吧?’

  ‘这个当然,正式公演那天定在明浪馆那儿。’

  ‘明浪馆…我记得好像是…等等,那儿好像是明港大学的偏僻地方,在那种地方公演会有人去看?’易龙牙略带讶异的说着。

  然而裘珍双手一摊,含蓄的说:‘那儿的确是比较偏僻,不过保证有重要人士的⼊场还有顺利公演就可以,反正这场舞台剧,目标不是一般观众,不爆満也没所谓。’

  ‘重要人…你们的手段也太超过吧,为了经费做到这地步。’易龙牙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她。

  所谓的重要人士,想来是这行的专业人士,至于顺利公演,那就不在乎爆満问题,这次公演另一作用,不过是社团活动上多添一笔,增加争取经费的本钱,如果有专业的人士介⼊,诸如作出保送剧团或者媒体赞美,那就更完美。

  ‘嘿嘿,等你进明港大学就知,明港大学的社团经费可是很庞大,我们这样子出钱出力,要是一举成功的话,全团要去一趟长途旅行也可以,所以啰,凌学姐今次肯回来帮忙,实在再好不过,这角⾊只有她能演。’提到凌素清,裘珍双眼仿佛会发亮似的,紧盯住那一位台上最耀眼的人。虽然是金钱挂帅,不过对于凌素清的演技,她还有戏剧社的人都是深感佩服。

  然而当裘珍双目发光似的追逐凌素清的⾝影,易龙牙望向凌素清的目光却愈见深沉,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喃喃道:‘演技吗…裘珍,我还是回去了。’

  ‘不多看一会,很快就休息喔!’

  易龙牙站了起来,望了她一眼,耸肩道:‘不了,再看的话,我可能会抓狂什么的,那时就糟糕…等她告诉我会比较好…嗯,那样比较好。’

  最后一句他是加重语气,就像说给自己听似的,然后对着一脸狐疑的裘珍笑说:‘这里没我的戏份,她还未邀我上台啊!’

  留下一句谜语似的话,他转头径自离开。

  同在今天的时间,某建筑物的会议间之中,正弥漫出一种紧迫的异样气氛。

  ⾝在这房间中的人,差不多都是不堕天的⼲部,不过平时这些八面威风的⼲部,今天是为着一个人的怒气而感到不安甚至惶恐。

  罗青文──不堕天的大当家,亦是创立不堕天的主要人物,同是庒迫气氛的来源。

  昨天罗青武战死一事,他是在今天才知道,而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态把罗青武的死讯报上后,紧接而来的是罗青礼的死讯。

  先后向两位当家发誓效忠的男人,本来曾给罗青文抓住,不过那时罗青武在世,他不敢把罗青礼的死讯说出口,殊不知今天听见罗青武的死讯,他是吓得连罗青礼的死讯也说出来。

  重情重义是罗青文的特点,当他一口气听见两位亲弟的死讯,结果就是超低气庒的形成,男人则跪在他面前发抖。场面冷了不知多久,各⼲部,尤其有参与昨天行动的四人,心跳率是⾼出了很多。

  跟两位弟弟一样,罗青文的文武都有相当能力,只是对于控制感情的能力,他是比平常人要低得多,所以他越庒抑不作声,各⼲部就越是担心。

  ‘妈的!’庒抑到极限处,罗青文双手一拍,眼前的长桌立时给震碎,而随着这一手的是他雄壮的怒吼。其他⼲部还好,这只是噪音,不过对在他面前跪下的男人来说,这一吼⾜够把他弄得昏死过去。

  ‘你们四个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说,他们两个要搞谋反,我可以放任他们,但是为什么他们的死,我到现在才知道!不,为什么他们会死的!’

  听下去,语法和逻辑或许有点错误,不过各⼲部均是听得明⽩。

  其实罗青礼和罗青武,一直想取他而代之的野心,他这个当大哥、当大当家的一直都知晓,但是在于他偏畸形的重视感情下,他素来都是放任两个弟弟胡搞,这是所有⼲部也知道的事。

  因此不堕天人才是多,但始终没法庒下浩劫之眼。

  不过出于此奇怪特点,不堕天才会有那么多有能耐的⼲部维持黑道大集团的地位,而这些⼲部都是一心向他,即使跟罗青武一起行动的四人,都是因罗青文那放任态度,他们才会跟随罗青武,要是两兄弟决裂的话,他们一定会回投罗青文的阵营。

  ‘大当家,这真是…’

  昨天差点饮恨葵花街的长斧男,话才及一半,罗青文已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了那本烂书,我竟然没了两个弟弟的命!忠飞,为什么有你跟去也会变成这样!’

  唤作忠飞的男人正是那一名跟席紫苑斗,四十多岁、使剑的男人。

  被罗青文点名叫到,他心中打了个突,惭愧的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该死!讲,那个什么鬼的花居在哪,我要抄掉它!’炽烈的复仇之火⾼涨,罗青文是吼着的问说,胆子小一点的,也会给他吓昏。

  ‘大当家,不要冲动!’

  就在忠飞感到为难,暗忖自己待罪之⾝好不好劝阻罗青文时,尚幸在座各人都够义气,其中一个男⼲部见罗青文又想鲁莽行事,立时介⼊。

  ‘这不是冲动,而是复仇,难道你要我放着杀弟仇人不管吗!’

  ‘仇当然要报,不过对方可是佣兵集团,而且连二当家加上四位⼲部,都奈何不了那些女娃,如果未查清楚就去报仇是不行的!’

  男⼲部苦口婆心的说毕,⼲部们倒是附和起来。

  在座各人几乎都跟罗青文有过命情,所以为恩情和组织着想,阻止这位大当家鲁莽行事已不是第一次。

  其实真要说起来,罗青文的脾气是和两名弟弟一样,只是他的大当家能作得不逊所于所罗门王等领袖角⾊,靠的就是他向来重视⼲部们的意见,还有⼲部们肯真心效忠他。

  撇开罗青礼和罗青武,不堕天⼲部群的忠诚在地下社会出名得很。

  ‘那又要怎样!’罗青文即使怒气⾜可盈天,但听见属下们的劝说,他是強庒怒意,咬牙切齿的询问。

  ‘我们应该先调查他们的底细,请不要说这太费时间,一切也是为了诸位兄弟们着想,那些佣兵的实力要是拚起来,我们一定会出现伤亡的。’

  要跟佣兵战斗,杂兵的存在价值是很低,所以这人所说的伤亡,是指各个⼲部。

  ‘这…没错…我已经失去了青武、青礼,你们不能死的…可恶,那些⺟猪我到底何时才能宰!’一提到⼲部安危,精神素来不稳定的罗青文还真冷静下来,只是心中的不愤相对提⾼。

  ‘大当家请放心,那些女人绝不会活得久,要打的话,我第一个帮大当家打头阵,是生是死都不要紧!’

  ‘我跟他一同打头阵!那个杀了二当家的女道士,我一定会把她抓回来!’

  ‘那女人一定要活捉!’

  一个格刚烈的⼲部动说毕,另有几个热⾎的家伙也纷纷出声附和。

  其中则有人问起:‘修智,我们的复仇到底要等多久?’

  率先劝阻的⼲部,听见问题,一脸慎重的握拳,道:‘对方不是张扬的佣兵,会⿇烦很多,不过请大当家忍耐个十天,十天之內我一定会查出来!’

  虽然是理智派,不过受到感染,这位叫修智的男人昂地说着。

  某种程度上,不,直接来讲,这些⼲部的感情已不是一般都市人可以理解。

  ‘好,这段时间我就忍下来,修智,别叫我失望!’罗青文沉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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