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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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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这样子。”

  跟孙明⽟通话后,易龙牙和菲娜二人即回房,把现况告诉洛诗音。

  大体上,菲娜是把重点说出来,至于细节就省略掉,因为仅听见⺟亲的作品已不在戒海城,她即表现出焦虑,所以恐怕细节说了,她也没法子会意过来。

  “那、那么说,我们追不回画吗?”洛诗音脸⾊凝重的问着。

  以她的格而言,不可能没想过追不回画,所以现在与其说她在惊讶,倒不如说她在沮丧失望。

  “也不是这样,我们已经打电话回家,明⽟她们会准备抓人,放心,既然接下这委托,我们会尽力的做。”菲娜摇首说着。

  “多谢。”听得出菲娜的话是安慰自己的成份居多,洛诗音能回应的也只有这个词汇。

  不过在道谢过后,她是把话题修回正轨,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离开?”

  安慰仍是有点儿作用,至少能让她摆脫绝望,思考下一步。

  “不是,我们还要留在这儿。”

  与洛诗音想像不同,就算知悉目标对象离开,易龙牙也不打算紧随离开,反而是留在戒海城。

  “但、但我们应该要去追才对。”

  “原来是这样子,不过也有其他考虑,港城有⽟姐她们挡下,那我们还能够弹处理,最低限度要确认清楚,你⺟亲的画到底有没有给海乐智收下。”

  “意思是那人骗了我们?”

  “只是有这个可能,别太担心,再说我们现在追上去也不能做什么,既不能检查清海城的出⼊境名单,又没法子认出他们的样子,这种状况,我们做不了什么的。”

  简单而言,盲目追赶是没有作用,他们现在能够办到的也只有尽可能确认‮报情‬的真伪,所以才有必要继续留下。

  “要是再早一天来到就好了,抱歉。”

  听见洛诗音的叹息,菲娜连忙说:“别这样说,而且你也是因为救理卡才会迟来,不用道歉的。”

  话虽如此,但不是有理卡的关系,洛诗音本没可能跟葵花居扯上关系,那样的话,给她早十天来戒海城也没用。

  “还有,我这是忘了说的,理卡早些时间已经好转醒来。”

  “咦?她、她醒了?”

  这个消息对洛诗音倒是有点震撼力,瞧她那脸讶⾊,菲娜狐疑地顿了顿,装出没在意样子,道:“是的,如果回去的话,你最好能看看她,她一定很想亲口跟你道谢。”

  “那个…这个…我…”也不算是迫供,不过当听到菲娜说要自己跟那位理卡见上一面,洛诗音的脸⾊更是不好。

  本来就对她有所怀疑,这下子看及她的慌忙,易龙牙不由得乘势说:“洛诗音,你不想理卡吗?”

  “那个也不是…我…”被他直接问着,洛诗音的慌就更甚,支吾半晌后,连本人也晓得自己这种态度已让人起疑,最终低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啊?”

  也分不出是刻意配合,还是给她道歉时的气势吓着,易龙牙和菲娜都是吐出同样的音节。

  “我跟那位理卡‮姐小‬的事,并不全是事实!”

  “这是怎么说?”菲娜接下话的问说。

  就像在为难什么,洛诗音苦恼好一会,才慢慢说:“我当初说因为风景才会走进树林并不是真!”

  随着她的“用力”诉说,两人是听到有点儿哭笑不得,当初洛诗音会中途下车,是因为她在车上才发现自己是乘错车,急起来便是在中途下车,而她下车地方正是理卡进行战斗,进而昏的树林之前。

  接下来发生的倒是跟‮实真‬状况差不多,下车的她,看过车站旁的牌子,发觉要等上两小时后,很自然地朝树林那儿过去,以描绘风景为主,就算手边没正式的画具,不过用笔记本和铅笔的话,两小时并不难过,而就是这样,她才会往树林深处走去。

  人们的吆喝声与金属击的声响,是在她深⼊树林不久便听见,出于好奇,她朝音源走去,然后才会看及理卡的战斗,又或者说…她正式踏⼊战圈里面。

  完全没想过遭遇战斗,快步走着的她未能及时止步和逃走,先是看见受伤的理卡,当上前不到数步,把自己暴露于人前时,相对地,跟理卡战斗的黑帮成员也是发现到她,居于劣势之下,黑帮成员顾不上道德,更是把她抓起好让她充当人质。

  虽说对洛诗音不清不楚,但理卡见着黑帮成员想对一个外人下手,倒是分出心神保护完全状况外的洛诗音。

  当然这样是加剧原来的伤势,所以把最后一人宰掉时,她的⾝体和精神再承受不了,仅来得及跟洛诗音提起葵花居即昏过去。

  而出于被保护的感谢立场,洛诗音这位普通人才会有不合常理程度的帮助,不单把人救起来,更尽心完成她的希望。

  然而在努力帮忙时,那场让她亲⾝见识到生死的战斗,并不是全无影响。

  想到黑帮仇杀(当时她是这样认为)竟然如此烈,是让一心追回失画的她萌生怯懦,所以在找葵花居同时,也是想找藉口逃避不去戒海城,因为她实在害怕战斗。

  “所以我不是像你们想的好心,理卡‮姐小‬是因为我才昏,而且若不是为了找藉口,我不可能一直带着她!”

  这件事她已闷在心里很久,每次听见二人说起理卡,她就是会感到不安,然而害怕两人知道真相,她只好把不安和‮实真‬通通蔵起来。

  有意无意,易龙牙和菲娜都是把她救助理卡一事托得太⾼,致令她常觉得要是真相大⽩,二人一定会气得把自己和委托都丢下不管。

  怀疑一旦‮开解‬,搔了一下脸颊,易龙牙叹笑的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想太多,我们葵花居只要接了委托,都会尽可能完成,并不会轻易的放手,再说,理卡始终是由你亲手带来,你没有把重伤的她抛下,已经是很了不起…虽然没原来那个来得伟大啦!”

  是跟早前那个故事有很大不同,只是易龙牙并不认为这样就能否定她的努力,说到后面,他一边笑着一边抚着洛诗音的头。虽说已经二十一岁,不过对于年轻的心上人的举动,她倒是没抗拒,反而害羞得把头垂得更低。

  看着他们二人的神态,菲娜眉头稍稍一颤,即不悦道:“龙牙,最后那句是多余的。”

  “呃,反正意思明⽩就好。”易龙牙讪讪笑说后,把手收回,一副离房的架势,道:“你们还是先休息一下。”

  “没其他事要办吗?”

  听见易龙牙的吩咐,两女倒是有点愕然,总觉得现在不是休息时间。

  不过易龙牙稍一耸肩,道:“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管,只是等待确认罢了,明天我们应该能离开,最快可能是今晚,所以尽可能储存体力比较好。”

  除了等待之外也没什么好办,再说‮报情‬一拿到手,他们还可能即时行动,有时间应该尽量休息才对。

  宛如教官般的口吻,听着的两女倒是露出一副似了解又不了解的样子,不过答覆倒是一样,实际上,她们也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

  “好、好的。”、“嗯。”不管她们想法如何,但她们既然同意,易龙牙也没废话,径自回到自己那间单人房中。

  “冲个澡吧!”他低声念着接下来的活动。

  早起加上大量运动,⾝体虽不觉什么,但精神上的疲劳已有一定累积,被**所困扰,这几天来他并没一天能够睡得百分百精神。

  “想不到会这样厉害。”冷⽔由头洒下来,易龙牙不噤苦笑起来。

  二十来岁时的**,他其实早已忘得七七八八,现存的回忆大多是纯情、浪漫,就算有清晰的烈肢体,但当时到底有多‮奋兴‬已不能记起,没法子拿来参考。

  “冷静是最紧要吧!”易龙牙才刚低念完毕,不过一想到利恩荣和海乐智那种能肆意的行为,冷静即去掉大半。

  脑海七八糟,然而行动却没太多犹豫,冲了个连二十分钟也不到的澡,⾝体也未完全擦乾,便是穿回⾐服,伏在上发呆。

  “真是⿇烦,别想了!现在还有委托在⾝的,没错,我是有委托在⾝。首先要想,海乐智是说真话,我们应该朝清海城方向,再转回港城,如果是谎话,那就是要抢在拍卖会开始前抢画…总之就是不能让画转手,不要让无关的人士扯进来,方针就是这样子,然后完成委托后,就可以回去跟素清…”

  认真想着委托不一会,他的思想已回到‮服征‬凌素清那一晚,而下半⾝也随⻩⾊思想而鼓动。

  “见鬼!”

  低骂一声,一直伏的他是立刻站起来想找些事情来做,好让自己别再闲下来时,房门那处是传来规律的声响。

  “是谁?”听见敲门声后,易龙牙心中是升起疑问。

  不过在他应门后,疑问很快就有答案,敲门的人正是菲娜。

  “菲娜,有什么事吗?”

  “不是重要事,只是想跟你聊聊,诗音睡了,我有点闷呢!”瞧易龙牙那脸凝重的脸⾊,菲娜是立刻道出来意,免得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来到戒海城后一切行动,大都是由他出主意策划,对菲娜来说,虽然感到安心,不过也有叹息,她并不想易龙牙负起所有担子,现在瞧他那脸凝重,这种叹息就更甚…倒不知她知晓那凝重脸⾊的真意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看来她也睡不好。”听见洛诗音已睡去,易龙牙倒是猜到原因。

  不过这番脫口而出的话,倒是让菲娜狐疑,道:“你也睡不好吗?”

  “呃,这个不全是,哈哈,是了,你进来再说吧!”

  哪可能跟她说自己的实况,易龙牙打哈哈笑了数声,便是把话题带过。

  “你怎么怪怪的。”菲娜没好气给了他这一句后,便是走进房中。

  她跟易龙牙共处一室并不是第一次,亦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也没别扭,进来后,更是自然的占了这个舒适位置坐下。

  “好了,你有什么要聊的,尽管放马过来。”深呼昅后,易龙牙暂时庒下**,拉过椅子到旁坐下,语调蛮轻松的问说。比起有洛诗音在,现在的气氛倒是很自然,没什么好拘谨。

  “有什么放马过来,还不是随便聊聊,就好像你有什么烦恼一样,如果不介意,你可以…龙牙?”

  如果易龙牙脑筋清明的话,大概会想到菲娜来意并不随便,然而当菲娜边说边脫去外套,露出里面那件短袖的罩衫,他不由看傻了眼,菲娜的部本来就有份量,加上罩衫是有点強调部,很难教人不在意。

  “龙牙?你在发什么呆!”

  “咦,我没有发呆。”被菲娜不悦的唤声吵着,易龙牙立时把目光移开。

  不知怎的,这几天就算洛诗音的⾐着也蛮清凉,但他并没太大‮趣兴‬,反而菲娜每次接近自己,就算⾐着密实,但**总是会增加。

  更确切来说,望着菲娜部那一刻,他是有想用力抓下去的绮念遐想,甚至说他有这种冲动也不为过。

  “是了,你有什么想聊的?”

  好一句能充分反驳自己刚才的否认,不过他本人倒是没自觉。

  “还说什么没发呆!”菲娜皱着眉头,心底骂过后,没趣的道:“我没什么特别想聊,不过也许你的烦恼能跟我说一下。”

  “烦恼?”

  望着他那脸奇怪神⾊,菲娜轻嗔的道:“别装傻。”

  “怎么无端聊到这方面?”

  易龙牙是真的感到讶异,不过在菲娜的立场来说,不聊这方面才奇怪。

  “你最近总是在发呆,今早没时间,所以现在有时间当然要问。”对于易龙牙今早提起过的烦事,她并没有忘掉。

  “这个…”她问得理直气壮,只是易龙牙却是感到困窘,心念着:“那些事叫我怎说?总不能告诉你,我**⾝?”

  苦恼当晚占有凌素清,究竟是**还是爱意,又因为这几天的**⾼涨,不断有很多失礼的想像,而且对象除凌素清外,还有其他女人,而其中菲娜正是其中之一。

  如果当晚是因**才占有凌素清,他会很看不起自己,再说,自己对菲娜抱有幻想,也让他的心情低落,但最糟糕的是不管前者或后者,没法子了解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大问题。

  “龙牙!”

  当易龙牙苦思应答之中,其实亦等同陷于发呆的局面,看着他又在发呆,菲娜的语气已渗⼊相当不満。

  醒觉到自己又在发呆,易龙牙立刻赔笑的合掌道歉,道:“抱、抱歉,对了,刚才说到哪儿?”

  眼⽪不自然的跳动,对于他发呆过后居然还敢反问自己,菲娜真是想狠狠骂他,不过看着他那赔笑的脸面,彷彿难以抓住重点来骂。

  最终她是呕气的道:“没有了!刚才我是说既然难得来到戒海城,我们应该好好逛逛才对。”

  脖子一转,她面向着墙壁,语气并不烈,但是却相当明显。

  把一切看在眼中,易龙牙除了害怕她的耐已剩下不多之外,也是给她呕气时的模样昅引到,抓住了那只⽩嫰的小手,下意识的道:“别这样,我可不想逛街,聊天总可以,我发誓除了烦恼之外,什么也能聊!”

  他可不认为现在去逛街会是愉快的事。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烦恼,如果不聊这个,那我没什么好说。”

  真是个让人为难的说法,易龙牙闻言即苦笑起来,道:“菲娜,你就别生气好不好,平时的你不会这样为难我啦!”

  “现在是谁为难谁啊!”菲娜不悦的说。

  “呃,当然是我,菲娜永远是好人,所以绝对不会为难我,不是这样吗!”

  给他抓住重点问着,菲娜一时间也反驳不了什么,没好气的道:“我才不是好人,也没什么好说。”

  “你没有,我倒是有,就像你住进来时的模样。”

  提到自己住进来的模样,菲娜倒是留心起来,狐疑道:“我住进来时的模样,有不妥吗?”

  “也不是不妥,只是有点怕人,而且有一段时间你好像除了跟⽟姐她们说话外,也不肯主动跟我说话。”

  本来是随便找话题,不过说起来时,他不噤认真起来,到现在他仍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被她讨厌。

  “这才不出奇,我本来就不外向,再说,你当时的眼神也怪怪的。”

  因别而出现时间差的稔,这并不出奇,但实际上,菲娜是被半強迫跟孙明⽟她们一起‮澡洗‬之后,才会因为同伴意识而快速融⼊女的圈子中。

  “眼神,也不能说怪吧,我只是有点在意兰格尔度这个姓氏罢了。”

  当时没法想清楚兰格尔度这姓氏,易龙牙为此是对菲娜留心不少,不过看在谁的眼中,也只会说他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哪怕当时他本对女人没太大‮趣兴‬。

  “怪就是怪,如果不是看在…没有了。”

  菲娜想到当时的自己之所以能忍受那种眼神,很大因素是出于对易龙牙曾帮助自己的好感。

  “是了,龙牙…流风皇朝,不,流风皇族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你总是不告诉我,我也想知道家族一些事的。”

  菲娜虽然不觉得自己跟家族非要有什么挂勾不可,然而想知道家族历史的心情,并不是没有。而虽然知道的绝对比历史书详尽,但易龙牙一直以来,都是不肯告诉她,这是让她蛮纳闷。

  “我不想你知道那些,流风皇族是个混杂⿇烦、恶质还有可悲的家族,就算我们跟他们敌对,某程度上,也是能够体会到他们的苦处。”

  “那是什么苦处?”

  “这…是天生拥有力量和权力,还有这两样东西带来的立场和**,流风皇朝末期,他们主要的暴政很少是跟个人‮趣兴‬利益有关,大都是为捍卫权势才会犯下,他们不想因为祖先的愚行而被剥夺权力和力量。对于天生就觉醒魂力又被世人惧怕的第三势力来说,两者立场是有某程度一样…”

  “是这样吗?”菲娜并不能明⽩当时的状况,只是从易龙牙那复杂神⾊来看,她不认为易龙牙只会同情流风皇族。

  宛如把玩什么精致的玩意,易龙牙自握着菲娜的手后,其实一直没放开过,不管是与不是,他只要握着菲娜的手,心绪就像能‮定安‬下来,没有再烦恼。

  “不过我们不是认同他们的行为,第三势力的出现,或许说觉醒魂力的人,本来不会同一时期出现太多,我们会那样异常,是因为流风皇族打破星与人的默契,使得星魂坠落,从而让人更容易得到接触魂力的机会。第三势力的出现,也可以说是流风族亲手造成,所以我们的悲剧,也是算到他们头上。”

  不过说来讽刺,第三势力最后只有数人生还,也正是因为全面抵抗流风皇族缘故,而剩下来的人又因深悉魂力可怕,所以在两‮府政‬抹杀第三势力的历史时,李清风等人也没意思反对,彷彿有人要欺瞒世界,魂力和皇家⾎技几乎绝迹世界的舞台。

  “好像说太多,总之,菲娜就是菲娜,我需要敌视的是名字而不是姓氏,就算你的姓氏是蕾莱茵,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

  会心一笑,菲娜‮头摇‬说:“这点我从来都没怀疑过。”

  就算他对自己有偏见,那也不会是负面的偏见,她是这样的想着。

  “说起来,我们说到真正稔也好像是你觉醒后的事,由红云山回到家后,你跟我说的话才变多和轻松。”

  “嗯,因为那时很⾼兴,而且对你也很好奇,那时我也想不到竟能这样跟你说话…呃!”

  当菲娜想到初住进葵花居时的窘态,不由得笑起那时的自己,然后说到后面,意识到易龙牙正是肆无忌惮似的把玩自己的⽟手,脸颊一阵发热,尴尬的把手收回,但当手缩回后,她又是后悔,被他摸着时的感觉可是很不赖的。

  她是后悔,然而易龙牙却是蓦然感到一阵失落,脫口道:“怎么把手收回去?我还想看多一会。”

  “呃,胡说什么,人家的手有什么好看!”

  菲娜虽尴尬,但易龙牙再次抓住她的手时,她倒是没反抗。

  “你的手可比我好看得多…菲娜,你现在还有没有后悔过当上佣兵?”

  “问法错了,我一直都没后悔过,只是不习惯罢了。”菲娜提出修正,不过明⽩他想问什么,略为一顿,就像回忆似的说:“葵花居我住得好开心,比起我之前的生活要快乐得多,虽然也不能肯定,只是我认为现在的生活是因为当上佣兵才会有的。”

  菲娜轻笑一声,续道:“虽然已经杀过人,只是佣兵的各种经历真的很有趣,而且不是佣兵的话,我这生人大概也没法子能过得这样充实。”

  听到她说自己杀人,易龙牙是为此而皱眉,不过转念想到她已能面对杀人这事,不无感到安慰,他绝对不相信菲娜会滥杀,所以她只要肯面对杀人这事已经很⾜够。

  “嘿哈,这种充实你的确需要,老实说,当初跟你出来旅行,你那表现真的搞笑。”

  “为什么要用搞笑来形容!”

  即使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当时的自己是累赘,尤其是这几天都面对洛诗音,烦厌说不上,但总要考虑这位普通人才能行动,这是教她困恼。

  “仔细想想,我也好像没成长过,总是负累你们。”

  菲娜想了一下洛诗音,便是把问题拉回自己⾝上,其实像她连一年也未过,要说她是名老练的佣兵是不可能的事。

  “我说你,也别对自己那么严格,你已经办得很好,如果纯粹战斗层面,家中任何人都是我的负累,只不过佣兵可不止战斗,就像今天,你不是拚命的出主意绑架吗?”

  “但是没一个正确。”

  菲娜虽是在沮丧,不过这看在易龙牙眼中,她的美貌倒是另有一番风味,一边把玩小手,一边笑说:“有益的建议会让人脑筋转得更快,如果不是有你出主意,我也未必想到办法,而且我会让你跟来,也是希望你能照应我,才没负累我,到最后你不是有帮忙吗?”

  “但还不⾜够。”

  听见她任的话,易龙牙好笑又好气的叹说:“对我来说已经⾜够,你真的很在意呢!”

  菲娜皱眉说:“这当然会在意,因为很重视所以才会在意,这有什么不对!”

  起初听她的话,易龙牙不甚在意,然而想真一点,心底处的暗云就像露出了一点光,呆然的低念:“因为重视…才会在意…没错了,就是这样,嘿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误会了易龙牙发笑意思,菲娜只道自己说出⾁⿇的话后,他就是笑出来,这是让她尴尬懊恼。

  “抱歉,我可不是笑你。”当他道歉之际,对于轻轻地放在掌心的小手,把玩起来更是小心而大胆过火。

  看着他着地‮摸抚‬着自己的手,菲娜的脸颊顿时感到一阵发烧,羞恼的骂道:“蠢才,我是说认真的!”

  虽被菲娜骂着,但易龙牙却浑然不觉,点头笑道:“我也是说认真,我很喜这种感觉,能够让我安宁放心的人并不多。就像这样子的触碰,已经能让我放松,负累是不可能办到这种事。”

  把小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易龙牙一副享受似的样子,叹说:“我这个人只能从别人那儿得到幸福,而为了得到这份幸福,我会努力去做。”

  “好了、好了,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像个撒娇的孩…唔!”

  察觉出易龙牙的行为愈加过火,菲娜本来仅想骂他一、两句,然而易龙牙就像换了人似的,忽然把头凑近,不到半秒钟,待她惊觉前的异样润时,已是阻止不了易龙牙的強吻。

  以往本着好感和包容,菲娜对于他偶尔会有的大胆行为是采取放任态度,就像让⽟手给他把玩,然而接吻这种级数可不能随便。感觉到他还想把⾆头伸来,她是立刻推开他。

  “龙牙,你、你做什么,怎可以这样随便对女!”二十二岁的她,并不是没试过接吻,不过強吻倒是头一遭。

  “我只是刚好想回一点事…菲娜,我想吻你一次。”

  这是她首次上易龙牙那异样灼热的目光,给易龙牙盯住,菲娜彷彿一下子升温,脸红心跳,烦恼着应该怎办。

  她并不是反感,也许脑海早已经有过不少预习,但被这样问着,矜持是让她慌得不能言语,自己开口答应好像很蠢,但不说就更蠢,要是拒绝的话又是不愿,一瞬间,复杂的心思让她脑袋短路。

  “不说就当你答应。”彷彿没有耐,易龙牙抓起⽟手轻轻一舐。

  甫感觉到手背的润,菲娜立时清醒过来,不过未待她及时反应,易龙牙已再一次強吻。

  “唔──嗯──”

  今次有了准备反而是不能反抗,菲娜一脸害羞的接受着这一个吻,并不如想像中的长时间,知晓菲娜没有反抗打算后,易龙牙才停止自己的鲁莽行动。

  “感觉还好吧?”

  “我、我怎知道!你这样子对我…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她说出感觉当然是不行,但她骂过后,意识到易龙牙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支吾的问说,这位受害者彷彿是加害者,居然不敢直视加害者的目光。

  “喜你…我想吻我喜的人。”

  “呃,太突然了,怎么…”

  易龙牙用着认真的语气和表情说着,对菲娜来说,这是非常的够威力,不过在她为着这答案慌时,却料不到耳中竟是传了这样的一句…

  “所以我也吻了素清,而且还做了更过份的事。”

  由慌变成讶异,菲娜瞪大双眼,呆看着易龙牙,半晌,以不确定的语气,道:“龙牙,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你也对素清做过这种事?”

  “是的,而且还有更过份,因为我也喜…呃!”

  易龙牙的表情已经可以不管,一听见他的承认,菲娜一个咬牙,是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怒道:“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为什么那样…对我!”

  若说家中的人因⾝世而对于男女关系有独特见解,那成长背景愉快的她,在这方面的见解可是非常的普通,易龙牙居然在強吻自己两遍后,连自己一直刻意忽略的期待也开始活跃时,却说出他曾跟凌素清有过那种关系,哪怕菲娜平时怎样,这一刻的她可是有着难以估算的怒火。

  “‮态变‬!别把我当傻瓜耍着玩!”

  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不过她并没有动手,匆匆骂了一句,她是拿起外套,想连再见也不说的离开。只是她才刚站起来转⾝,易龙牙第三度抓住了她的手,不过与之前两次不同,他的目的是简单明瞭,绝不让她即刻离开。

  “放手!”

  “我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就快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相比于菲娜的动,易龙牙脸上只有苦恼和坚持,尤其看着菲娜为表示什么似的,努力用另一手擦嘴,他感到愤怒、不安以及觉悟。

  “我要跟你说,是我对你的感情,不过现在我不想说…可以的话,你夜晚时回来这儿,到那时我告诉你。”

  “开、开什么玩笑,‮态变‬!”

  易龙牙中途那一顿,然后再说出来的话,菲娜是很清楚当中有什么用意,羞怒之下,想提步再赏他一巴掌,但今次却是不顺利,易龙牙后发先至的拦截下来,然后不管当事人的意愿,再次索吻。

  “唔──嗯!”第三度遭到袭击,今次菲娜稍一愕住即有烈反应,眼角泛出混杂聇辱和伤心的泪光,用尽所有力气把易龙牙推开,半个字也没吭出来,一手掩嘴跑离房间,现在的她只想要时间和地方来冷静。

  “砰”

  犹如‮炸爆‬一般的声浪震撼着耳膜,然而没有不适应异响的神情,易龙牙呆望已空无一人的铺,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念说:“原来不知不觉,我已陷得那么深。”

  想到菲娜跟自己曾经历过的一切,他不由得露出苦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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