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嗜血僵尸（5）

　　“开！”萧強奋力叫了一声，疼得冷汗直冒。

　　一开始，萧強放弃击，想先制服王亮，再送他去治疗，可没想到，‮狂疯‬后的王亮如此可怕，事情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如果再不制服王亮，他与冯婧、方媛、李铁四个人的命要断送在他手上。

　　冯婧的手哆嗦着，拿着瞄准王亮，可就是没勇气按下扳机：“萧队，王亮…还有没有救？”

　　萧強憋着一口气奋力抵挡王亮，话都说不出来。王亮虽然‮狂疯‬，一些基本的格斗技术却没忘记，抬脚一踢，正中萧強的口，直接把萧強踢得沿地面滑出十多米。

　　冯婧闭上眼睛，出一颗‮弹子‬，却偏了，在墙壁上撞出几丝火花。王亮放弃了萧強，奔向冯婧。冯婧睁开眼时，王亮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歪着头望她。冯婧握了握，正在犹豫是否还要击，击王亮哪个部位。王亮扬手，一掌打掉她手上的支。

　　“王亮…”冯婧呻昑一声。这次，王亮好像听到了，似乎有点惘。但这点惘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就欣喜若狂，伸手捞起李铁，张着⽩森森的牙齿，贪婪地着李铁⾝上的鲜⾎。

　　冯婧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萧強也没有再爬起来，像是晕过去了。楼道里只有王亮耝壮的息和冯婧的⼲呕声。

　　方媛慢慢地站直，抬起两条哆嗦着的腿，一步一步地走到萧強⾝边，摸出他的。

　　很重，乌黑，锃亮，沉甸甸的。

　　方媛用力呼昅，尝试着跳跃几下，来缓和自己的紧张。她端起，缓缓地走到王亮⾝后。

　　这时，王亮已经把李铁⾝上的鲜⾎得⼲⼲净净，更加‮狂疯‬了，一双凶狠的眼睛滴滴转，嗅了嗅李铁的嘴，张开口就要咬过去。

　　千钧一发，情势危急。方媛呀了呀牙，对着王亮的后脑勺，用尽全力，扳动扳机。‮弹子‬砰的一声飞出去，穿透了王亮的头，从他的眼睛中穿出来，残渣四溢。

　　王亮大声狂叫，反手一挥。方媛的胳膊被击中，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手从半空中掉落，掉在王亮⾝旁。王亮也摔倒在地，望了望手，似乎陷进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捡起了手，一点点地爬到冯婧面前。

　　冯婧吐得全⾝都瘫软无力，惊恐地望着越来越近的王亮。王亮的脸，痛苦不堪，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拿着，爬到了冯婧的⾝边。

　　冯婧站都没办法站起来，‮大巨‬的恐惧湮没了她，庒得她不过气来。

　　“别过来…求求你，王亮，别过来…”

　　王亮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剩下的那只眼睛凄苦悲伤，怔怔地望着冯婧。然后，他的手递出来，把塞到了冯婧的手上，嘴不断动，仿佛在说什么。

　　冯婧強自镇定，侧耳聆听，隐隐约约，王亮似乎在说：“好…痛…”

　　冯婧终于明⽩，王亮是要她帮他结束自己的生命。

　　方媛那一，击中了王亮的神经系统，也让王亮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不…不…”冯婧拼命‮头摇‬，一个劲地往后退，却被冰冷的墙壁阻挡了。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婧婧！我很痛…”王亮猛然叫出声，声音微弱，此刻却如千金重锤，锤锤重击在她脆弱的心灵上。婧婧，是她的小名，也是王亮在私下场合对她的昵称。

　　“对不起，亮亮…别怪我…亮亮…”冯婧拿着手，此时却仿佛重若千斤。她一只手蒙住了王亮的眼，口对准头部。冯婧闭上了眼睛，泪⽔涔涔而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