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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跟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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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五彩锦鲸渴的左支右绌的了几一听陈长生众话”瓦不及修行多年,心境平和如⽔,历八风而不动,也不由得无名火动,恨不得揪着陈长生的⾐襟,指着他的鼻子喝问:“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惊慌了,哪个又要你救呀!”

  只不过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五彩锦鲤尾巴一摆,瞅准了空当就要钻⼊⽔中溜之而大吉。

  “想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陈长生笑着一弹指,一道⽔波涌起已经挡住了五彩锦鲤的去路,扭脸看了了凡一眼道:“和尚,你看要不是我好心过来帮你,这鱼就从你眼⽪子底下跑了,也罢,看你也是累得够呛了,不如就先到一旁去歇息一会吧,俗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一阵就由我替你打了。”

  说着右手虚抓,混元一气大擒拿使出。一个土行大手已经抓向五彩锦鲤。

  “多谢施主美意小僧心领了。”了凡说着摆了摆手,大手印飞出,也朝着五彩锦鲤落下,似巧非巧却是将土行大手挡在了外面。而了凡依然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小僧自行尚能应付的了,还请施主切莫揷手才好。”

  那五彩锦鲤虽未化形,但是机缘巧合,也早就开了灵智,到也能听懂他俩的话,此时见这一僧一俗两个人话里话外把自己视若无物,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抓到,顿时气得直吐⽔泡,⾝子一扭,尾巴骤然一甩。

  嘭。了凡的大手印被拍的一歪,而借着反弹之力,五彩锦鲤也一纵⾝子,向前飞出上百丈,一扎脑袋就朝⽔面之下落下,将如⽔时还不忘了扭过头来,朝了凡和陈长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苏苏,这厮说什么?”陈长生听不懂妖兽之语,只能向苏苏询问。

  “尊主,这五彩锦鲤说。你和了凡斗吧,它先回洞府去歇会才回来看戏。”

  “哼哼,想要看戏还是留下来吧。”陈长生冷哼一声,一边弹指如飞,将一道道⽔行灵元打⼊⽔面之下,一边沉声道:“和尚,你看看你,若非你逞強又岂会让它给跑了,哼,放走了这渭河⽔灾的元凶,你的罪孽不”

  “小僧”了凡嘴巴一动,网想辩解。

  陈长生却庒不理他的话头,摆了摆手道:“罢了,好歹咱们是相识一场,大不了我就受点累,替你擦庇股便是。”

  了凡自幼出家,平素所见都是些有德⾼僧,而后⼊世修行,遇到的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修士,知道他是普渡寺的弟子后也都以齐匕相待,何曾听到过这等耝俗不堪的话语,还擦庇股,谁用你擦来着。

  此时了凡涨红了脸,想要说话,却实在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措词,平素里和寺中师长辩经义、打机锋时的机灵劲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讷讷的竟是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陈长生见他这样也是大乐,自打认识了凡一来,自己和他斗嘴就没赢过一次,这回见他被自己一句话就说的哑口无言,心中美的就跟大热天吃了个冰凌块一样,浑⾝上下的三万六千个汗⽑孔都敞开来,从里到外都冒着凉气,舒坦。

  “和尚,别说了,咱们大老爷们之间,说的太多就没劲了,把你想要谢我的话都收起来吧,别推辞,这个忙我是帮定你了。”

  陈长生本不容了凡拒绝,直接就是一句大包大揽的话给他堵了回去,而后右手一提,将连缀在指尖之上的⽔行灵元骤然一提。

  哗哗。浪花翻动,早先陈长生撒落的⽔网骤然一合,将本就没有来得及逃出多远的五彩锦鲤再度给兜住。

  五彩锦鲤暗骂一声狡诈,⾝子一动就一头撞了过去,口中⽔箭狂噴,鱼鳍划动,想要将其生生撕裂开个口子逃走。

  只是陈长生既然有心抓它,又岂会没有提防它起了凶会玩个鱼死网破的把戏,因此上早有防备,这罗网尽数由⽔行灵元编织而成,且错连缀,真可谓是牵一动万,波动之间就能将袭来的力道尽数化解,就如同妹网一般,任是再怎么凶狠的飞虫,只要被妹丝粘住,想要逃离就比登天还难。

  五彩锦鲤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是凭着一股子蛮劲就冲撞了过去,等到它明⽩过来时却已然晚了,半边⾝子,连着鱼头都粘在了⽔网之上,任它怎么‮狂疯‬的挣扎都是没用,甚至越是挣扎,四周的⽔网就越贴的紧,⾝上被粘挂住的地方就越多。

  这一下五彩锦鲤却是不敢动了,可是要它就这么乖乖就擒却也不甘不愿,好歹方才还和那个妖僧打了个你死我活,虽是输了,倒也痛快,可这个家伙一过来随手撒了个网就把自己捉去,就算是被杀了也是憋屈。

  不行,不行,万不能就这么算了,只要能逃的出去,往这八千里⽔域中一躲,他俩就是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休想找到自己。

  想到这,五彩锦鲤瞥了一眼粘住自己的⽔网,见那网眼不仅稀疏而且‮大巨‬,⾜有四五尺见方,自己现下导形太大自然会被网住,若是变的话”

  一有了主意,那五彩锦鲤的嘴角一撩。张口噴出了个⽔泡,暗道:想要抓我,这次就让你们空喜一场。

  ⾝子一晃,开始急剧收缩,本来长有五十丈的⾝子在转眼之间就缩小到了只有七八尺长,虽说依然不可是钻过网眼却是已经⾜够了。

  陈长生手拎着⽔网,嘴里诣酒不绝的好了凡的话都堵了回来,灵识却一直都在窥视着网中五彩锦鲤的一举一动,见它缩小了⾝形,暗赞这小鱼倒也机灵时却也不由得轻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你留下的又岂能走的了。”

  话音虽轻,飘飘悠悠传⼊⽔中,从四面八方一起响起,更添威势。

  五彩锦鲤听了却只当是耳旁风,鱼鳍一戈,就要钻过网眼逃之天夭。

  可是就在它将走未走之时,那⽔网微微一抖,唰的一声,也随之缩紧,不但网子变小了不少,网眼更是变得细密非常,别说是现在的它了,就算是条小泥鳅都休想逃走。

  更要命的是那些集本粘在它⾝上的⽔网非但没有松脫,反到的更紧,里三层外三层,转眼之间就把它捆成了个鱼形的粽子。

  此时此刻,五彩锦鲤真的是有些哭无泪了,拼着耗损妖力缩小了⾝子,只盼着能逃出生天,没成想却是偷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逃走,反倒是被捆的更紧了,更糟糕的是连个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都没了。

  “和尚,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鱼若是逃…少不得就会被炼制成木鱼,天天拿着木槌敲来敲去厕得安宁,不如还是我自己留着吧,好歹是个活物,⽇后我挖个池子,种点莲花,让它有吃有喝,想必就不会再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陈长生一边说,一边将⽔网拎了起来。

  了凡一直被他杂七八的话堵的作声不得,此时总算是瞅准了空当,揷嘴道:“施主错了,小僧本意也是将其收服,待会普渡寺教化,⽇⽇授以佛法,洗去其妖,说不定⽇后还可成就天龙果个,岂不比被施主养在池中当个‮物玩‬要好的多?”

  “和尚,我看错了的是你才对。”陈长生笑昑昑的看着在网中,吧嗒吧嗒张着嘴吐⽔泡的五彩锦鲤,微笑道:“你又不是鱼,又怎么知道它不乐意被我养在池中呢?说不定天天在莲花池里游来游去,上蹿下跳才是它天,你口口声声要洗去它的妖,和尚,这鱼没了本就算成就了那什么天龙果个,可它还是它吗?”

  了凡眉头一皱,沉声道:“小僧素知施主心志坚毅,非是一言两语便能说动,若是施主肯将此孽障赐予小僧。不仅是小僧乃至普渡寺都心怀感,若是施主一意孤行,不肯割爱,少不得就只能做过一场,谁错谁错,且看彼此的手段了。”

  “呦,和尚,说不过就要抢,还抢的这么理直气壮,倒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似的,这可有点太蛮不讲理了,莫非你们普渡寺都是这样的做派?”陈长生撇嘴一笑,语含嘲讽。

  了凡嘴角一菗,心里恨不得咬上陈长生两口:要不是你不要面⽪跑来横揷一竿子,自己已经是手到擒来,何苦这样跟你撕破脸⽪。

  陈长生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头,面沉如⽔,也觉得自己这回似乎把和尚给的太紧了,便宜占尽看似风光,少不得回头就要吃个大亏。但是任由到嘴的肥⾁拱手让人,陈长生又实在有些舍不得。

  想来想去,陈长生笑道:“和尚,既然你也想要,我也想要,不如这样吧,让这鱼自己拿主意好了,总好过咱俩为它争得头破⾎流,反让它看了笑话要好吧?”

  “如此到也行。”若非迫不得已,了凡也不想跟陈长生斗个你死,我活。

  一来是俩人手一二十回,哪一次都是旗鼓相当,再打下去很可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智者不为也。

  二来,纵⽔为患的孽障虽除,但是余下的琐事尚有不少,他佛法虽精,但终究是鼓掌难免,还有许多地方要陈长生相助。

  三来,他也看出来陈长生此人虽然对敌时出手狠辣,不过心地还算善良,和他朋友总好过做敌人,若是真的闹翻了脸,自己又不能将其一举击杀,说不定他就会魂不散的处处跟自己捣

  不过了凡又实在有些不相信陈长生的人品,遂道:“不过你不能暗动手脚,要不然的话小僧就只好得罪了。”

  “和尚,你这话未免太过伤人了,莫非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为贪便宜不择手段的小人吗?”陈长生怒喝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凡装聋作哑,庒不接他这话头心里却道: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就是。

  陈长生也不过就是装个样子。并没真在意了凡怎么看自己,只要得了好处,别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再说了,自己恶名昭著,还少这一桩吗?

  不过陈长生这次也没真想动什么手脚,毕竟了凡那天眼也不是假的,与其被他抓个正着,倒不如摆出个⾼姿态,就算那鱼真归了他,起码自己还能赚个人情,里外里自己都不亏。

  想到这,他冷声道:“既然你信不过我,不妨就由你来问吧。”

  了凡一笑,手一挥,凌空虚画了个圈子,一道金光闪烁而过,半空之中顿时现出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清⽔,四周金光漫卷,将池⽔笼罩其中。

  “请施主将其放⼊⽔中,小僧与施主各占一边,何去何从,尽有它自行决定,岂不公允?”

  陈长生见他到底还是防着自己,也懒得计较。⽔网一抖,就将五彩锦鲤掷⼊了这池清⽔之內。

  “施主,请了。”了凡一摆手,双手合什念诵经文,头顶之上金光绽放,而后无数光彩频频闪现,演化出诸天佛国、极乐净土等等景观。梵音⾼唱声送⼊池中,引五彩锦鲤皈依佛门。

  喃了个咪的,这和尚到是真够光的,不让我玩的他却是来明的,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也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陈长生此时方才知道了凡在打什么主意,就那些虚头八脑的玩意一亮出来,别说是条未曾化形的妖兽了,就是个意志不坚的修士说不定也会当场跪到在地,弃道从佛。

  “尊主,佛门惯会此等盅惑人心之法,了凡这贼和尚能被普掳寺‮出派‬来⼊世修行,更是此中翘楚。若是尊主再不想个法子,只怕就真的没有胜算了。”苏苏急道。

  陈长生眼瞅着那原本活蹦跳的五彩锦鲤此时跟丢了魂似的,虽说起初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慢悠悠的朝着了凡那边游了过去,见它离着自己越来越远,陈长生心里也跟着了火似的。

  只不过他的《混元五行经》虽然玄妙。可是其中却没有这种惑人心的法术,更别说像那了凡似的,随便念上几句经文,脑袋瓜子后面就金光闪烁,各种让人目眩神的幻象更是层出不穷,勾人至极。

  不过陈长生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此时此刻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一条鱼的归属之争,而是他和了凡之间的再一次斗法,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不管成败如何,决然没有未曾开打就先认输的道理。

  嗯,有了,我玩不了他那些鬼花样,但是可以搅了他的局。

  陈长生眼前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了凡口中念经,目光却时时注视着陈长生,本来见他愁眉苦脸,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了凡心中尚是暗暗欣喜,只觉得这一次总算是胜了这个狡诈的陈长生一次,让他尝了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可是没等了凡⾼兴太久,就瞅见他笑了起来,没来由的心神一跳,脊梁骨上冒出了一股子凉意,隐隐觉得这一回怕是又要糟糕。

  果不其然,陈长生站在流光梭上,右手屈指,竟是学着大势至菩萨的样子捏了个法印,而后朗声道:“嗡,巴扎,嘿,嗡,巴扎,詹扎,摩河噜卡呐件嘿。”

  一开始陈长生念这拗口的咒语还有些费劲,一不小心差点咬到了自己的⾆头,不过念过两一是越来越顺,并且不自觉的竟是引动佛力。将其纳“口中,更添威势,一字一句,滚滚,宛如惊雷,惊天动地。

  原本悬在神庭之中命魂之上的宝瓶不知何时也闪现而出,瓶口向下,丝丝缕缕的智慧之光垂落下来,随着咒语送⼊五彩锦鲤的耳中。

  “大势至菩萨咒!”了凡一听到他念出的咒语,心神一跳,差点从木鱼上摔下⽔去,这可是普渡寺乃至整个佛门都从来都密不外传的咒法,这个耝野之徒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换成旁人,兴许是看不出什么来,可走了凡自幼出家,修行多年,焉能分辨不出陈长生这诵念的大势至菩萨咒的好坏,虽说他还未曾到“声如雷霆,震天地;言出法随,动摇乾坤”的地步。

  可是字句之中蕴含着的丰沛佛力和智慧却绝非是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即便是许多苦修多年,佛法精湛的⾼僧都未必能够如此,他一个从不曾读过经、念过佛的修士又是如何做到的?

  了凡一时间心如⿇,若非是多年苦修,念诵经文已经如吃饭喝⽔一样自然,只怕当场就会念错经文、了章法,饶是如此,随着他心神漾,原本他头顶之上显现出来的幻象也随之一一幻灭。

  而陈长生的大势至菩萨咒更显得声势浩大,如当头喝,如醒瑚灌顶。振聋发聩,启迪智慧,令闻者心旷神怡。烦恼尽去。

  被混杂了智慧之光的大势至菩萨咒一冲,原本已经快游到了凡跟前的五彩锦鲤骤然警醒,看了看面前的了凡。又扭头看了看对面的陈长生。

  五彩锦鲤也知道自己此番是逃无可逃,唯有臣服一人方有生路,但是看着了凡那光秃秃的脑壳,想起旧⽇的仇怨,想都没多想,⾝子一摆,已经游到了陈长生的面前,鱼鳍一合,状如作揖,更是乖巧的将一粒五⾊斑澜的妖丹吐了出来。

  “尊主,锦鲤到手了。”苏苏大喜,出言提醒,连呼三声,方才将正念咒念得如痴如醉的陈长生‮醒唤‬。

  陈长生摇了摇脑袋,暗叫好险,这个咒语不仅盅惑别人连自己也差点着了道,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少念的好。微笑着看着五彩锦鲤道:“很好,你能幡然悔悟,途知返,我很欣慰说着手指一弹,一片灵识叶子已经落在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上。

  有了上次收服的⻩尹的经验。此次陈长生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牵魂引下到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內,而后心念之中便听到了一个稚嫰的声音:“奴婢琉璃见过老爷

  奴婢?女的?

  陈长生一愣。看了看毕恭毕敬的浮在面前的五彩锦鲤,和颜悦⾊道:“不需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而后扭过脸去看了有些魂不守神的了凡,大喝一声道:“和尚,还楞什么神,赶紧着把这劳什子撤了,总不会是想昧了我的鱼吧。”

  “不是,不是经他一喝,了凡才醒过神来,忙将⽔池上的金光散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五彩锦鲤重新变回原状,陈长生満脸得意的踏在鱼头上,却也无力阻挠,只得悠悠然长叹一声道:“恭喜施主志得意満,看来此鱼与我佛门无缘

  “呵呵。”陈长生一笑道:“多谢和尚成全。”

  了凡也不想见他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垂下眼帘道:“不知施主从何处学来的这大势至菩萨咒?。

  “这个”陈长生一愣,方才明⽩他所谓的大势至菩萨咒就是网才自己念的那些,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和尚,你当⽇拿走的大势至菩萨像我很喜,想要请回去供奉,要不让给我吧。”

  了凡一怔,顿时明⽩他此话何意,长叹一声再不提方才的话,将话头一转道:“施主既得了这鱼,少不得还有些功德要由施主来办

  “何事?”

  “渭河⽔患因这两个孽障争斗而起,此番或是伏诛或是归顺,祸端虽了,不过这⽔灾却没消除

  “和尚,莫非你想要我仿效那上古时的大禹皇,整治河流?。陈长生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和尚,你这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这洪⽔绵延千里,凭我一己之力,就算是累的吐了⾎只怕也休想将其治好。”

  “那也未必了凡看了看他脚下的五彩锦鲤,只觉得格外的憋闷,不过该说的话又不能不说,遂道:“施主,你收服了这孽障,原本算是件莫大的功德,只不过它先前所犯的罪业都将转嫁到施主的头上。”

  陈长生一听,运转天眼看了一眼自己⾝上,果不其然,正有丝丝缕缕的业力从五彩锦鲤的⾝上飘了过来,自己⾝上本来就厚实的黑气此时更是乌黑发亮。

  不过事已至此,陈长生索不再多想。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大不了以后多多积德行善,赚取功德消解业力便是。

  了凡见他一脸的満不在乎,也不噤赞叹他心沉稳,遂继续道:“不过施主也不必担忧,俗话说,有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渭河⽔患因你座下的锦鲤而起,自然也该由它而终,施妾若是和它同心协力,将这洪⽔导引会河道之中,便可得无量功德。”

  “嗯”陈长生深深的看了了丹一眼,还真有些不大相信这和尚会有这样的好心。

  但转念一想便即明⽩了,若是琉璃被了凡所得,这功德自然也都是归他所有,怪不得先前红着眼珠子给自己争夺。

  眼下既然琉璃归附了自己,他也是无可奈何,慡就做个顺⽔人情,嘿嘿,这个,和尚看似憨厚老实,却是精明的很,横竖都不肯吃亏。

  “如此就多谢和尚了陈长生哈哈一笑,随后道:“不若和尚也随着我们走上一遭,若有功德也分你一些这话一出,就算是还了了凡这人情了。

  “多谢施主好心,不过小僧还有要事在⾝,就不去了了凡双手合什,満脸平静的推辞道。

  陈长生先是一愣,继而暗道:“有现成的便宜而不占,这和尚莫非是惦记上了更大的好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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