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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老了便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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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会让人喜?”李裕宸看着游晴点头,笑着说道“看来,我要变得更強才行。”

  “怎么,还想让更多的女孩子喜你?”游晴微微撇嘴,俏脸显露气愤。

  “好像是这样想的。”李裕宸想了想,又确定地点了点头。

  “呵呵。”游晴轻笑。

  只是轻轻笑了笑,不再有言语,转⾝,不再眷念那温暖与安心,曼妙的⾝形在并不明朗的光辉中越走越远。

  见游晴离去,李裕宸不觉得有什么,恍惚间又好像是失去了很多。

  抬手,轻轻挥动,无声说再见。

  再见,能够再见,不知是何时。

  忽然的感触落在李裕宸的心头,觉得奇妙,觉得莫名其妙,挥手之后便是再也不想。

  “哥哥,怎样?”苦儿的声音忽然出现,之后才有她的⾝影。

  “还好。”李裕宸看着空间的皱褶,有些担心“倒是你呀,什么时候能够让人放心一些?”

  似乎说得并不真切,可这就是苦儿此时的状态,无法让人放心。

  “苦儿没事呢,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苦儿说道“苦儿也是好久没有‮觉睡‬了。”

  她之前睡过一次,在殇古,可那并不是她想睡,是不觉间陷⼊一种什么都没有的梦境,如今的她,知道自己要‮觉睡‬,而且想要多睡一会儿。

  她的这一会儿,不知要何时才能醒来。

  所以,她要和李裕宸说一声。

  “睡吧,当你睡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裕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可就是这样说了。稍稍向前,右手轻抚苦儿的秀发“记住哥哥的话,做个好梦!”

  “会的。”苦儿微笑,还是那般不变的笑,笑得很开心。

  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便已经没有机会了,苦儿就在李裕宸的轻抚下睡了过去,把一切都忘掉了。

  睡一觉,真的可能忘掉一切。

  可是,再也不会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裕宸说过,那便是了承诺,会用心将这件事情记住、做好。

  “哥哥,帮个忙。”李裕宸说了声。

  忽然间,空间再度波动。苦儿的⾝形渐渐虚幻,消失在他的⾝前。

  “哥哥,我想过了,想做一些事情。”李裕宸微笑道。

  “去吧,无论你怎样做,我都支持。”李振龙的声音传出“当你想通了,就回来。告诉我一声。”稍有停顿“哪怕累了、倦了。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李裕宸点点头,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定安‬。

  “我走了。”李裕宸挥了挥手。

  “嗯。”

  李裕宸还保持着挥手的‮势姿‬,却是没动,伴随着自山上而下的风,带着些许属于湖⽔的清凉。⾝形散在了空气。

  “开始的,可以开始了。”李裕宸轻声道。

  似乎是不愉快的话,也似乎变得无奈的话,恍惚间没什么感觉。

  他的⾝躯发生变化,那张保持着年轻的脸庞多出许多皱纹。⽪肤也在时间的流逝之下变得不是那么好看,皱巴巴的,像是一个老人。

  不仅是像,他活脫脫的就是一个老人。

  命绝。

  六绝神功第六绝,绝灭了生机,把他的生命推到了迟暮时,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变老了,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所以,他选择离开,不愿让那些关系自己的悉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不愿将一个苍老的自己让别人看到,內心觉得忧伤。

  或许李振龙有能力解决这一切,但他不希望那样,想着自己将自己的事情解决,也想体验一下这新的感觉。

  他想,多经历一些,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现在,是一个老人。

  当黑暗中有了光,无垠的虚空便到了赞时的尽头。

  随意的选择,一个随意的老人选择了一个随意的地方,随意地进⼊了一座城。

  见书城。

  不知因何而有的城名,也早已经说不清楚了,当李裕宸走在这座城,只当自己是一个过客,或许是会生活一段时间的过客。

  无论怎样,在他的心中,他只是一个过客。

  “听说卷质商会将举行一次拍卖会,是不是真的?”

  “卷质商会好像传出了这样的声音,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而如今的这些商会,谁又能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卷质商会好歹是一个大商会,不至于放假消息吧?”

  “秘蔵天天有,好东西肯定是有不少的,只是…呵呵,谁又知道呢?”

  有真有假,有人真的疑惑,有人故弄玄虚。

  “若是有,还是可以看看。”李裕宸微笑说道“毕竟,拍卖会也没怎么经历过。”

  说罢,摇了‮头摇‬,这时说着没怎么经历过,才想起自己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又想到自己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觉得有些小小的矛盾了。

  不过呢,并不关事。

  没有刻意去听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不在意所谓的消息是否是‮实真‬,就那样随意的等待。

  “剑莲学院招生了!”

  “剑莲学院什么时候也招生?而且还是这个时候,不是吃多了没事⼲?”

  “你管别人做什么?剑莲学院是一所大学院,招生就招生,关你庇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儿子年纪也差不多,可以去试试。”

  “真是奇怪,怎么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怪就怪吧,这年头,就是这样的,还活着就好。”

  “的确,死不了就好。”

  再之后的声音,李裕宸懒得去听了,觉得此事比较有趣。

  自己如今已是老人模样。再去收一个徒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趁着这剑莲学院招生,总是可以去看看的。

  喝着小酒,吃着些菜,时间过得很快。

  “老头,你占了我的位置!”

  忽然的声音。影响了李裕宸的享受,稍稍有过错愕,不噤有笑容浮现于苍老的脸上。

  所谓的老头,叫的是自己,只是还很不习惯。

  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因为没什么值得生气,因为和愤怒计较,与别人纠在愤怒中,自己就真的输了。

  该快乐的。始终需要快乐。

  该微笑的,始终都要微笑。

  “你在说我?”他笑问突然出现的青年。

  “就是说你,这个位置是本少爷的专座。”青年一脸傲气,盯着他,意思到达就行,话也不说完。

  “还有专座一说?”他依旧笑着。

  “本少爷说有,那就一定有,这个位置就是本少爷的专座。”青年冷笑一声。“识相的,马上给本少爷让开。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

  不愿和你这老头计较。”

  “这么说,是我错了?”

  “不是你错了是谁错了,难道是本少爷?”青年看着那张苍老的微笑的脸,总觉得不自然。

  “好吧,让你。”

  李裕宸说走就走。临走前,不忘在青年肩膀上轻轻拍一下,还刻意摇了‮头摇‬。

  再没有声音,像是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被呑噬了。忽然间就变得安安静静的,安静了酒楼,更似安静了一整座城。

  “少爷,你牛!”一跟班说道。

  “我也发觉我牛的。”青年低声说道“你们之前怎么不出声阻止我?”

  “他,前辈也没有追究。”那个跟班说道。

  “不行,今天这顿饭是没有办法吃了…我要回去,必须马上回去!”青年说道。

  一场似闹剧的事情就这样过去。

  很多疑问,很少议论,都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处在混间,越来越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后,就都忘了。

  连青年都忘记了,回到家中,想起是有事情要做,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仔细思索,想起自己没吃饭,可自己又是从酒楼回来的,好像已经吃过了,本就不算饿,也便省了一顿饭。

  嗯,就是这样,事情结束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李裕宸像是一个没事的人,拖着老迈的⾝躯走在见书城中。

  东看看,觉得不该继续了,又是西看看…反正无聊的时候总要做事情,就做这无聊的事情,把见书城的风景映在眼眸之中,转⾝便将看到的事物统统忘却。

  除了少数的几件事情,他真不知道什么还能值得记忆。

  时间像是一把刀,无情的刀,绝情的刀,斩断一切可以回忆起的过往。

  走着走着,他来到卷质商会,一个听名字就觉得奇怪的商会。

  “这位前辈,光临卷质商会,我叫阿莲,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你蛮漂亮的。”

  “前辈莫要打趣阿莲了。”

  “我是说真的。”

  李裕宸的脸上挂着笑容,说话间有着诚恳,像是真挚说着真切的话语…这样的感觉。

  “阿莲多谢前辈夸赞!”阿莲笑着说道。

  在她看来,李裕宸所说的话仅是言语上的打趣,那张苍老的笑脸并没有带给她任何的不适,她越看越觉得放心,便是诚心接受。

  “我只夸应夸之人。”李裕宸微笑说道。

  “嗯,谢谢前辈!”阿莲回过神来“不知道有什么是阿莲能够帮助前辈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裕宸问。

  “阿莲已经说过了。”阿莲轻轻笑了笑“阿莲便是小女子的名字,自小便叫阿莲。”

  李裕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也不说话。

  “前辈,您来卷质商会是有什么事情吗?”阿莲微笑问道,想打破李裕宸不说话的尴尬。

  “走过这里,便来看看。”

  阿莲点了点头,但看着李裕宸的目光透着好奇,有些事情是她想问的,却没有问出口。

  “你很不错!”李裕宸的声音很平静,无悲无喜那种。

  阿莲觉得更加莫名了,思绪稍加偏移,只是点了点头。

  “我会再来的,为了你。”李裕宸转⾝,继续之前的路。

  “怎么回事?他是怎样的人?前辈怎么是这样的人?前辈会是怎样的人?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阿莲望着李裕宸的背影,低声呢喃。

  还年轻的思绪里,许多不够成的念头不断织、纠,最终只剩下了无尽的

  觉得很疑惑,可为什么又有一种‮定安‬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阿莲,你在想什么?快过来帮忙!”

  “哦,来啦!”

  就是这样无厘头的事情,无比的琐碎,像是细碎的泥沙,还要从无数泥沙之中找出一颗之前放进去的。

  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无所谓的有了暂时的终结。

  “我究竟该做些什么呢?”李裕宸坐在湖畔,低声问自己。

  眼眸之中映着湖⽔轻,还有些许脆嫰的绿⾊在波纹里,不知风停的时候会不会有真正的‮定安‬。

  看着眼前的湖,总是会想起山⽔学院里的湖,想着那座山旁边的湖…同一个湖,不同的想。

  “这位前辈,您在想什么呢?”

  “在下六枝飞,六月花枝飞舞的六枝飞。”

  “前辈在湖畔坐了小半⽇,枝飞觉得前辈有些心事,似乎是没有想通,便是过来问问。”

  “当然,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李裕宸偏过头,看到一个儒雅青年,⾝材修长,膛,看着自己,携带俊秀一脸和煦的笑。

  “六枝飞?”

  “正是在下。”

  “这个名字奇怪的。”

  “前辈亦然。”

  李裕宸笑了笑,苍老的脸上忽然浮现出的笑容,有极弱的慈祥意味在其间,更多的,还是难以形容的莫名。

  他的笑容,在六枝飞看来,就是一种莫名。

  “找我做什么?”

  “枝飞已经说过。”

  “我想听真话。”

  “前辈可信否?”

  李裕宸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前辈可信,枝飞也不妨对前辈说一下。”六枝飞微笑着说道“找到前辈,的确有事情需要求助前辈。”稍顿“是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

  “与我有什么关系?”李裕宸问。

  “是枝飞的事,自然与前辈关系不大。”

  “关系不大,那还是关我的事喽?”

  六枝飞想了想,在李裕宸的注视之下点头,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何须笑容。

  “说吧,什么事?”

  “希望前辈杀人!”六枝飞说道“希望前辈能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枝飞的命便属于前辈。”

  “你就那么相信我?”

  “是!”

  李裕宸笑了笑,没有说话。

  “还请前辈帮忙!”六枝飞跪在地上“请前辈帮忙!”

  “说吧,杀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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