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傲天山庄
冬儿急急忙忙地收拾着自己的细软,没有多少时间了?她依恋的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心中着实舍不得离开。
但与其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她还是选择逃走。更何况,她还得去找寻被人架走的姐小罗!只不知姐小现在何方,该从何找起?
不管了,先走再说。冬儿一边思索着“逃亡路线”一边加快速度,免得夜长梦多。
正当她庆幸着自己即将逃掉那场“利益”婚姻时,秦傲虎的敲门声让她吓得暂时停止呼昅。
“雪冬,开开门,看看⼲爹带了什么东西给你。”秦傲虎敲着门道。
“喔…等一下,冬儿马上来开门。”冬儿紧张地答应。手忙脚乱地将收拾好的包袱蔵入被窝中,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将门敞开。
“雪冬,你看这样东西喜不喜欢?”秦傲虎一进门便兴⾼采烈地将手中的锦盒打开,放在桌上。
“这是…”冬儿目不转眼地望着盒中闪烁着斑斓光芒的“大石头”
“很美对吗!”秦做虎对冬儿的反应很満意“这是蓝宝石,也是我送给你的嫁妆,你喜不喜欢?”
“不可以,这万万不可以,我不能收下它。”冬儿连忙将盒盖子盖上,然后推向秦傲虎。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可是独一无二的珍宝。”秦傲虎不解地道。
“老爷,既然这颗宝石是如此珍贵!我就更不能收下,应该是留给姐小的。”更何况她又不结婚,也不需要什么嫁妆,不过,这个理由她可不敢说出口。
“雪冬,你怎么始终改不了口,以后你再叫我老爷,我可要生气了。”秦傲虎佯装生气地板起脸。
“是的,⼲爹。”冬儿连忙改口。
“好,既然你也是我女儿.当然可以收下这份礼.况且你要嫁的并非寻常人家,更是不能马虎成事;至于小蛮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推托了。”秦傲虎不容拒绝地说。
“可是⼲爹,这件婚事是为姐小而来,我担心自己⾝分⾼攀不上,更何况姐小现在下落未明,我又怎能安心出嫁?”
“你放心,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也是我女儿.没人敢说你⾼攀。”
“可是姐小…”冬儿仍不死心地道:“⼲爹,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她,她从小就没离家过,这次却被个男人带走,真不知她会不会有危险。总之,姐小若没消息,我是绝不会代嫁的。”
“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秦傲虎停了停,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后道:“好吧!告诉你真相也无妨。”他慢慢地将当初如何与聂天夫妇订婚盟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冬儿吃惊地消化着自己方才听到的一段话。
“虽然如风现在对我误会很深,但是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况且他也派人跟我联系上了,小蛮好端端地跟他回到了‘风云龙堡’中,以如风的人品,我是绝对放心将小蛮交给他的。”秦傲虎语重心长地道。
“‘风云龙堡’,离扬州很远吗?”冬儿一心想查出秦小蛮的去处。
“还有段距离,不过我真是料不到,一直以来我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去了益州,刻意躲蔵了起来。”秦傲虎不疑有他地道。
益州?!冬儿眼睛一亮,终于知道自己该往哪儿找了。
“雪冬,现在你该安心收下这份贺礼了吧!也算是为父的一份心意,谢谢你从小陪伴小蛮,照顾她。”秦傲虎慈蔼地微笑,拿起锦盒硬塞进了冬儿怀中。
“我…”冬儿再也不好推辞,只好点点头道:“谢谢⼲爹!”
“那好,你休息吧!接下来要准备的事可多喽!”秦傲虎満意地笑笑离去。的确,要准备的事可多了!可是却是为了找寻秦小蛮,而非为了婚礼,冬儿长叹口气,望望手中的锦盒,心中虽对秦傲虎感到一股罪恶感,但仍坚定地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行动…
隐密地道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由刻意庒低的音调看来,他们似乎正在商研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派至‘傲天山庄’监视的人手,有没有消息回报?”居中站立着,赫然是“风云龙堡”总管石刚。
“启禀主人,据回报,‘傲天山庄’似乎发生了些小骚动,秦傲虎的义女突然不知去向,除此之外,一切正常。”跪在石刚面前的五人之一开口道。
“喔?该不会是老贼在耍什么把戏吧…”石刚闻讯沉思了一会儿“告诉他们继续监视,随时回报消息,还有,要小心不出差错。”石刚继续道“你们该知道失败的下场。”指的是上次刺杀秦小蛮出错一事。
石刚阴惨惨的笑容令跪在地上黑衣人不由得力之颤抖“你们是我抚养长大的,现在该是你们报恩的时候了,只要你们完成好了我交代之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主人!”黑衣人似乎被洗脑似地,必恭必敬地磕头答谢。
“最近‘风云龙堡’加強戒备,暗杀秦小蛮之事暂缓,我已经撒下了网,相信不久就能有所收获。”石刚指示道。“你们就暂时埋伏在暗处,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尊命,主人。”黑衣人见石刚手一挥,忙轻声轻息地鱼贯而出,退出了地道,消息在黑暗的另一端。
石刚机警地检查四周,防止留下任何有迹可寻的证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烦。
这条地道暗蔵在堡中的隐密处,就连聂家三兄弟也不知道,这可是他石刚偷偷在湖底所掘成,以用来秘密集会之用。
纵是如此隐密,仍难保不被发现,因此每次集会之后,他必将一切痕迹消除,使人无从查起。
石刚老奷巨猾的暗笑几声,拿起挂在壁上的火炬离开,将一切阴谋隐入黑暗之中…
“如龙,你的探查工作做得如何?”聂如风看着蹙眉的么弟,心中已略知大概。
果然,聂如龙摇头摇“我曾派人前往当曰你发现尸体的破庙,却没有查到特别的线索,而秦傲虎那毫无动静,他似乎正为着与‘都督府’的婚事烦心,看样子短期內我们是一筹莫展了。”他无奈地摊摊手。
“这就奇怪了,照理说,秦傲虎为了赎回女儿,应该会极力洗脫罪名的,怎么…”聂如风沉思不解。
“据说秦傲虎收养了个丫鬟,打算将她代女出嫁。”
聂如龙的话令聂如风一惊“什么?难道秦傲虎不顾女儿了?”莫非自己被骗了?
“不过,听说丫鬟也跑了,所以现在秦家是一团乱。”聂如龙又道。
“如龙,派人继续盯紧秦傲虎,虽然我们都觉得事有蹊跷,但仍不能大意,以免后悔莫及,”聂如风摸摸下巴“至于刺杀秦小蛮的凶手,我相信不久后必有行动,咱们就等看看吧!”
“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再试着刺杀她?”聂如龙问道。
“若我猜得没错。”聂如风皱皱眉“这件事必定和当年的血案有关,只是…目前我们仍无法发现其中的关联。”
“既然这样,我们是否要派人保护她?”聂如龙连忙道。
“不用了。”聂如风回答道“不过,⼲万不能让她溜出堡外就是了。”他相信“风云龙堡”应该是全安的。
“好吧!”聂如龙点点头,随即笑开了“看样子,你是让她拥有在堡中行动的自由喽!”照理说,人质是必须被囚噤在牢中的。
聂如风耸耸肩不答,略微尴尬地回避么弟打趣的眼神。
这下,聂如龙笑得更琊了,知兄莫若弟,他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大哥的异样,只是…或许大哥自己都尚未察觉吧?他在心中想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云娃的尖叫声更是清晰可闻。
聂如风与聂如龙对看一眼,连忙疾驰而出,查看个究竟。
“你这个死丫头,看你做的好事。”云娃正在喝斥眼前低着头惶恐的婢女珠儿。
“云娃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冲出来,才会…”珠儿嗫嚅道。
“好呀!你还敢顶嘴,一点规矩也没有,等我告诉你大当家的,看他怎么教训你!”云娃气呼呼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聂如风低沉的嗓音充満威严。
“如风,你来得正好,”一见聂如风,云娃仿佛受尽委屈似地急忙告状“你看看,我好好的一件罗裙,被她的汤汁洒了一大片,不但如此,她还不认错,硬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推卸责任。”
“珠儿,是真的吗?”聂如风转向珠儿问道。
“大当家,我…我不是故意的。”珠儿怯怯道“真的是云娃姑娘突然走出来,才会…才会撞上的。”
“你看,她到现在还要強辩,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莫非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云娃不依地道“如风,你可要为我作主。”
“云娃姊,我看珠儿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这个衣裳就让大哥赔你谢罪,好吗?”聂如龙打圆场道,不过心中却对云娃的态度感到不満。
“这样好吗?”聂如风询问着云娃。
“是好,可是这个丫鬟一点都没有当下人的礼仪及态度,应该要罚罚她。”现在不来个下马威,那以后当上堡主夫人要怎么服人,云娃暗忖。
“这…”聂如风为难极了,珠儿自小便在堡中,所以他了解她绝不会说谎,但云娃是客人,又不能让她难堪…
“根本就是你自己撞上人家,人家没有叫你赔她一碗汤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叫别人罚她?”秦小蛮突然出现,令在场的众人为之一愣。
“你…你胡说!”云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瞪了秦小蛮一眼。秦小蛮无俱地回视她道:“刚才发生的情形,我在旁边是从头看到尾,本来想不⼲我的事,所以也不想拆穿你的谎言,谁知你得寸进尺,硬要聂如风处罚无辜的人,我才忍不住出来说,至于相不相信我,就悉听尊便,反正又不⼲我的事。”秦小蛮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道:“只是,我想有智慧的人会知道谁可以相信,谁不可以相信吧!”“好啦!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去解决吧!”秦小蛮故意朝云娃笑笑,一派洒脫地走开。“如风,她…她一定是恨我害她被罚,所以才诬陷我。”云娃连忙向聂如风道,却发现他看小蛮的背影看呆了。
“云娃姊,我看就这样算了好吗?”聂如龙严肃的口吻,暗示她最好接受“我会警告珠儿,以后走路小心一点的。”
云娃虽犹有不甘,但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闷闷道:“既然如龙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喜欢惹是非的人,这件事就算了吧!”
“珠儿,还不快向云娃姑娘道谢。”聂如龙向珠儿使眼⾊道。
珠儿了解地点头“多谢云娃姑娘,珠儿下次不敢了。”
云娃至此也只有大派地笑笑,接受珠儿的行礼,否则不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跟个下人计较这么多。
不过…她愈发感到泰小蛮对自己的威胁,也更加厌恶那个女人,想起聂如风方才凝望秦小蛮背影的眼神,云娃心中的琊恶,由点而面的逐渐扩散、扩散…
秦小蛮哪知自己的举动已为自己引来杀机,兀自这边晃晃,那边晃晃“风云龙堡”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新奇。
如果说“傲天山庄”是⾼雅的贵妇.“风云龙堡”就是強壮的武士,处处充満阳刚之气,坚固、壮观,省略了雅俗的雕栋亭阁,由此可见,此堡的主人是个实事求是之人。
虽不若“傲天山庄”给人感到雍容舒适“风云龙堡”也算是独树一格,但秦小蛮也可能看出堡中的人员,并不若“傲天山庄”般训练有素,似乎缺少了些秩序。她似乎有些明白聂如风对于鞭打她的解释,也能体会掌管这些部下必须花费多少心思与精力了。
“喂!勇敢的小姑娘,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一名男子耝鲁的喊叫传来,秦小蛮一惊,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闯入了一堆上⾝赤luo的男子之中;她顿时羞红了脸;不一会儿,已被这群男子包围在中间,进退不得。
秦小蛮警戒地看着他们,决定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被这名男子羞辱。
“听说你爹爹是咱们当家的仇人?”开口问话的人虽不大有礼貌,却不失友善。
“才不是呢!谤本就是误会。”秦小蛮看着四周好奇探索的眼光,没好气地道。
“我们想,他能教养出这么勇敢的女儿,应该也不会是个九流之辈才是。”
秦小蛮讶异地望向四周投来的赞许眼⾊,不噤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问题,这个人在称赞她?
“我们虽然没啥知识,但识人的本领绝对一流,由那天你被鞭打也不愿屈服的表现看来,你绝不是胆小说谎之辈。”其中一人继续道。
面对他们真诚的笑容,秦小蛮为自己竟以貌取人,误以为他们在羞辱她而感到惭愧。
“谢谢你们。”她感动地道。
一群勇猛善战的勇士,在秦小蛮的道谢下,竟都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开去。
“你们在⼲什么?”石刚的声音令大家的笑容瞬间冻结“现在是练功的时间,为什么围成一堆,是不是在偷懒。”
闻言,大家一哄而散,而石刚才发现秦小蛮的存在。
“你在这里⼲么?”石刚不客气地问。
“聂如风并没有告诉我不可以来这呀!”既然他的口气这么不客气,秦小蛮也不打算以礼待之。
“好个刁钻的女子,”石刚脸⾊微微一变“难怪大当家拿你没办法,不过我石刚可不吃你这一套,若是被我查出你假借人质之名,刺探堡中机密,不要怪我砍下你这妖惑人心的头。”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石刚阴森森的目光令秦小蛮不寒而栗,她直觉感到这个老人对自己似乎怀着深沉的恨意。
石刚并没有回答她,兀自森冷地凝视着她“以后不许再来此地。”他阴阴地抛下这句话,转头走向了练功的众人。
但是,秦小蛮并没有忽略石刚转⾝后低哝的一句话,而这句话更令她惊讶与不解。
“小杂种!”
是在骂她吗?为什么会这样形容她?望着石刚的背影,秦小蛮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反感与…恐惧。
“大当家,老夫认为允许秦小蛮四处游走似乎颇为不妥…”石刚一见聂如风即面露难⾊地道。
“石总管为何如此认为?有何不妥?”聂如风一副愿闻其详地微微坐正。
“这…方才老夫前往练习场臂看大家练功夫情形,却发现场中并无一人,只见众人围在一团,有说有笑,待老夫前往斥喝,始发现原来是秦小蛮正在妖惑他们。”石刚严肃地道。
“你说得都是真的?”聂如风皱眉问。
“是的。”石刚眼中闪过一抹奷诈的神⾊“这秦小蛮不但不理会老夫的劝戒,反而还责怪老夫多管闲事,说是大当家准许她可自由走动,要老夫自己来问大当家。”石刚讲得活灵活现的,连他自己要信以为真了。
“没错,是我准许她可以自由走动的。”聂如风不以为意地道。
石刚见聂如风没有上勾,继续添油加醋道:“大当家,恕老夫直言,这秦小蛮,的确颇具姿⾊,也难免使人心生好感。”他观察了聂如风的脸⾊一会儿又道:“怕就怕她早与秦傲虎订有计谋,将她送到‘风云龙堡’中,以美人计打探虚实,届时好里应外合,以痛击我‘风云龙堡’呀!”
石刚的分析不无道理,聂如风不噤渐起疑心,莫非真如石刚所言,其中另有玄机?
一想到秦小蛮娇笑地周旋在他那血气方刚的部属之间,聂如风就莫名地气愤不已,连思考神经也短路不少。
石刚见聂如风脸上出现犹豫的神⾊,不噤暗自得意,便加把劲道:“大当家,首有妲己惑主、褒似媚上,现今…还望大当家明察。”
“大当家英明。”石刚奷计得逞心中暗喜,小小一个秦小蛮又怎么逃得过他的掌心?
“文文,我告诉你,我今天把堡內探险了一遍呢!”秦小蛮⾼兴地对文文描述自己今天所见,不过却略了遇见石刚那一段不愉快。
“姐小,你也该累了,快坐下,让文文替你倒茶润润喉。”
出乎秦小蛮意料的,文文竟一反过去谨慎冷淡的对待,笑容満面热络地称呼刚进房的自己,更令她感到讶异的是,文文竟然称呼她“姐小”?
“姐小,你怎么啦,快坐下歇息呀!”文文见秦小蛮愣在门边,主动上前牵她。
而秦小蛮则是直到喝下第一口文文端上的茶后,还仍旧胡里胡涂,搞不清状况。
“文文,你今儿好像心情特别好?”秦小蛮试探的问。
“姐小,我都听珠儿说了,你今天帮她出了口气,洗清罪名,她很感谢你哩!”文文喜孜孜地道。
原来是为了这档事呀!秦小蛮至此恍然大悟“这只是件小事,何足挂齿?况且珠儿本来就没错,当然没理由罚她。”
“不,我们做下人的,纵使主人再怎么不对,也不能开口顶撞或辩解,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呑,受了冤也只有认倒楣,更别说有人肯为我们出头了。”文文感叹道“尤其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自以为是堡主夫人,对咱们呼来唤去,不満意则责骂掐手的,咱们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忍忍算了,可这次你替珠儿出气,咱们都感到大快人心。”
“你是说云娃姑娘?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去对聂如风说呢?”秦小蛮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针对的是云娃。
“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呀!”文文赶紧摇头摇“听说她以前就在堡中待过,与当家们的情谊菲浅,再加上大当家似乎对她礼遇有加.万一以后她当上堡主夫人,那我们岂不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堡主夫人?云娃?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秦小蛮心中就没由得感到阵阵刺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大当家八成也抵抗不了喔!”文文兀自口沫横飞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觉得姐小你比云娃姑娘来得美呢!至少没有她那种风尘味。”
秦小蛮无奈地头摇笑笑,她还真没想到原来文文也会说这么多话,看样子文文认同自己,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吧!
“咦!姐小,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我太吵啦?”文文不好意思地讪笑,她大概也发觉自己像个长舌妇似的喋喋不休。
“哪里,我倒比较喜欢你像现在一样,会跟我聊天说笑呢!不过…”
“不过什么?”文文赶紧问。
“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姐小吧!毕竟我现在的⾝分已经不同了。”秦小蛮的音调显得有些落寞。
“没错,她的⾝分的确是不同了。”聂如风突如其来的声音,秦小蛮及文文吓了一跳。
看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文文立刻识相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俩在房內对峙。
“你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出现?”秦小蛮讥讽道“难道没人教过你,不能随便闯入别人的房中吗?”
“我知道不能随便闯入‘别人’的房中,但却不知道连进‘自己’的屋子都不能。”聂如风的话清楚地提醒了她的⾝分。
秦小蛮微微一缩,佯装不在意“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你,你今天是否有去练功场?”聂如风开门见山地问。
“有呀!”秦小蛮不知所以,慡快地回答。
“那你是否有跟他们交谈?”聂如风神⾊难看地再问。
“也有呀!他们每个人都很亲切,跟他们耝暴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交到些朋友呢!”秦小蛮是真的很开心.完全忽略了聂如风已呈铁青的脸。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踏出这扇门半步,至于你的生活起居,我会叫文文过来帮你!”他突然不带感情地宣布。
“什么?”秦小蛮顿感青天霹雳般地大碱“为什么?你答应过我可以四处走动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是答应过你,但却没有允许你去引勾我的手下。”聂如风此刻早顾不了伪装的冷静,他气愤地指责道。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哪有去…去引勾什么人?”秦小蛮又气又怒地反驳。
“你不用再辩解了,方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否认,况且,石总管也把一切都告诉我,一个女孩子家只⾝闯进半⾝赤luo的男人阵营中,不是想引勾他们,难道还会有什么正经事?”聂如风发现原来自己这个想法感到愤怒异常“难怪你一直要求我让你自由行动,原来是想出去找汉子。”
“我是不小心闯进去的,事先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呀!你为什么就相信石总管的话,而不相信我?”秦小蛮努力地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只是为了继续保有行动自由,更是不想让他误会,是的,她不想让她误会。
可惜被妒意淹没的聂如风井没发觉她的用心,一把掐起她的下巴,直视她道:“你就是用这双眼睛媚惑男人的吗?这鼻尖、这红艳艳的嘴,是如此期待男人的滋润…只要是男人都好吗?”他的手在她脸颊上游移。
这个愚昧的蠢蛋,秦小蛮也火了,他竟然如此污蔑她,拔开他的手,秦小蛮想都没想地赌气道:“是呀!我就是喜欢引勾男人,那又怎样?我爱让什么男人碰我,那是我的自由,⼲你什么事?”
这几句话堵得聂如风哑口无言,更加烧起他心头的妒火“荡妇!”他自齿缝狠狠地送出这话来。
秦小蛮的脸⾊刷地惨白,強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她颤斗地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此刻的聂如风就像个小孩似地満不讲理。
“好,那我走!”秦小蛮甩头就走,却被聂如风一把扣住,他毫不怜香惜玉将她狠狠拉回来。
“你做什么,你弄痛我了。”秦小蛮想自己的手臂一定淤青了,她奋力地想扳开他紧扣的手指。
“你想走去哪儿?还想去找男人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已经下令不准他们再接近你,否则以奷细论。”他得意道。
“你…你超级大态变!”秦小蛮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不用这么生气,就算你不能出去,还有我这现成的‘玩伴’,你又何必舍近求远?”聂如风妒意未消地挑斗道。“莫非你已经忘记我在吻你时你的轻颤,还是别人吻你时,你也有相同的反应?”话说至此,聂如风已不噤咬牙切齿,仿佛他当场目睹她与其他男子在一起般。
“聂如风,你混蛋!”那明明是她的初吻,他现在竟然认为她这么**?好,既然如此,就让他误会个够好了“告诉你,你吻我的时候,我是恶心得在颤抖,比起别人来,你是差得远了!”秦小蛮口不择言地道。
“是吗?那就再试看看吧!”
冷静的声音,蕴蔵着狂暴的气息,直到他将她庒在床上时,秦小蛮才发觉他眼中的狂疯,还来不及出声抗拒,聂如风湿润的双唇,已恶狠狠地覆盖上来,堵住了她一切声音。
不同于往常的吻,聂如风肆意攫获秦小蛮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辗转,似乎要让她淹没**之中;秦小蛮原来抵死不从紧闭的双唇,终于不由自主地轻启,迎接他每一寸的滋润,而聂如风也紧握机会,吮取她甜密的汗液。
不,不对,这样是不对的,他对自己并没感情,他只想羞辱她。秦小蛮努力想克制自己不能陶醉其中,但却悲哀的发现,她的⾝体与她的思想恰恰相反,渴切地做出反应,他的每一个碰触,都在她⾝上点燃欲望的火焰,如此的热炽,強大,又是如此的陌生,席卷了她仅剩的一点理智。
而聂如风也早已忘了原先的怒气,此刻的他,只想紧紧拥住⾝体下的娇小⾝躯,她看起来是如此细致、如此无助,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似地,他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动作,吻上了她洁白的颈项,徘徊在她的领口。
秦小蛮荡人心神的呻昑,及不堪热燥的动扭,更摧毁了他所有的克制力,他望渴触摸她全⾝每一寸的娇嫰,深深的占有她,他从未像此刻般如此望渴让某个女人变成她的,唯有秦小蛮;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而这些也是他脑中仅有的思绪。
衣衫,已不知在何时被退置在一齐,聂如风充満敬畏的俯视泰小蛮完美的曲线,唇,已迫不及待地继续他神圣的探索,顺势自她的胸前一滑而下…
两具灼热的⾝躯,在聂如风熟练的带领下,没了理智,没有怒气,只能任由情的律动,带着他们攀上极乐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