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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章 俺家的人,命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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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72229章俺家的人,命都硬

  达注定是一个让人无法睡去的夜晚。a

  当刘満屯顺着村里通往国道上的道路一路寻找过去的时候,在与国道交叉的路口处,看到了车祸后‮藉狼‬的现场,即便表再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积雪,却依然掩饰不住车祸发生时的惨烈。

  肇事的车辆已经被拖到码头镇交通队,拖拉权也被拖走了。

  从路口那间小卖店的老板那里打听到了这一切之后,刘満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在心里肯定了那辆出事儿的拖拉机,就是李援勇开的。而李援勇呢?小卖店老板说当场就死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嘴里有口气儿,不过看样子也够呛能活下来。还有一个受伤的。都被送到邯郸市医院去了。

  刘満屯心急火燎的跑回家里。这事儿得先通知家里人知道,自己再去邯郸,不然的话天已经晚了,自己出来回不去,家里人反而更加担x。

  听了刘満屯的话,香草当场就哭的昏了过去,张敏和小燕子慌忙上前掐人中,拍脸蛋儿,把她弄醒后伺候着。而刘満屯已经和刘二爷商量好,自己和朱平贵马上去邯郸,家里面赶紧去村支书罗宏那里打个招呼。毕竟出事儿的拖拉机,还是村大队上的。

  来不及吃上口饭,刘満屯出去叫上朱平贵,让舂菊过去帮忙照看着孩子,兄弟俩心急火燎的步行往邯郸市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雪已经停了,狂风呼啸起来,专x得那积雪纷飞,便像是还在平着小雪似的。

  刘満屯和朱平贵踩着积雪,沿着国道边儿上,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却没有一个肯停下来歇会儿。三十多里路啊,而且是一路踩着厚达中尺多的积雪,一口气跑到了邯郸市‮民人‬医院,累得朱平贵一进医院就扶着墙喘息不止,连连咳嗽。

  刘満屯的⾝子骨结实,跑这点儿路算不得什么。他轻轻替朱平贵拍了拍后背,然后匆忙跑到急诊室那边儿询问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出了车祸的人住院,在哪个病房住,值班医生查了下并没有出车祸的人住院,刘満屯急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几乎用吼的声音说道:“怎么会没有啊?交通队明明把人送到医院了”

  “哦交通队送的,那你应该去二院。不在这里,交通事故的伤员如果是交通队处理,是和二院那边儿直接联系挂号的。”值班的女医生脾气很好,并没有因为刘満屯的态度而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平心静气的对刘満屯解释着。

  “二院?哦哦,好,对不起啊医生,我刚才”

  “没事儿,赶紧去吧,我理解您的心情刘満屯连声道谢之后,赶紧拉扯着还在气喘吁吁没缓过劲儿来的朱平贵往外跑去。二医院,在二医院!

  又是几里地的路程,在诺大的城市里跑了半天,才终于到了市第二‮民人‬医院。

  兄弟俩气喘吁吁,着急上火的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了今天下午出车祸的伤者住在急诊科二楼。俩人又急急忙忙跑到急诊科,上了二楼。打听到了住的病房,然后赶紧推开门儿冲了进去。

  病房里躺着三位病人,有两个看上去年岁比较大的,估计⾝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正侧⾝躺着低声说着话。而最里面空着的那张床铺对面的病床上,一个満头扎着绷带的人正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输着液呢。

  “援勇!”刘満屯轻唤了一声,几步跑了过去,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庞,才发现不是李援勇。

  朱平贵和刘満屯俩人面面相觑。李援勇在哪儿呢?

  正打算出门儿再去询问呢,一名护士进了屋,一看到这俩人风尘仆仆的模样,脚上裤腿儿上还満是雪粒子。満脸焦急的模样,护士便生气了,斥道:“你们是⼲什么的?这里是病房,请注意下卫生好不好?”

  “哦对不起对不起。”刘満屯赶紧道歉,上前焦急的问道:“护士。我弟弟在哪儿?哦,他叫李援勇,今天下午出的车祸”

  护士愣了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了悟,看着里面那个正在输液的病人说道:“你说的是和他一起送过来的那名重伤者吧?”

  刘満屯连忙点头,他还记得路口小卖店那位店主说的,有一名轻伤有一名重伤,既然里面那位正在输液的不是李援勇,而且是车祸中的一人,想必,,李援勇应该就是那个重伤的人了。

  “哦,你们先出去等着吧,伤者正在‮救急‬室抢救呢。”护士说道。然后便自顾自的去给病人换药了。

  刘満屯和朱平贵心情沉重的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心想着‮救急‬室在哪儿?能进去不?李援勇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事儿,会儿那名护士从病房出来了,看到他俩似乎才想起什么,说道: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么?”

  “对对,我是他哥。”刘満屯连忙点头说道。

  “我是他弟拜”

  护士说道:“那你们赶紧下去到门诊楼补办一下住院手续,还有交手术押金,一会儿到前面我们主任办公室去签下字”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儿指了指主任的办公室,这才埋怨道:“你们也真是的,出这么大事儿家里怎么才来人啊?。

  刘満屯连连点头,也不在意那名护士的埋怨,从兜里掏出剩下的九百多块钱塞到朱平贵手里,说道:“你去下面交钱,我现在就去主任室签字去朱平贵接过钱来,也不说废话,便急匆匆往楼下去了。

  刘満屯匆忙跑到主任的办公室,敲门里面无人应声,刘満屯推开门往里面一看,屋內没有人。刘満屯満心疑惑着,正打算要去找个人问下主任在哪儿呢,就看到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口草的医生从前方的楼道口转了过来,看到刘満屯在主任办公室门口徘徊的模样,便说道:“哎“啊,我找主任“哦。你是伤者家属么?”那名医生摘下来口草,推开门往里面走去,一边儿说道:“我就是,嗯。伤者目前情况下生命体征稳定,不过暂时还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全安‬,得过了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够确定。”

  这位主任之所以立刻肯定刘満屯就是网网动完手术抢救完的伤者家属,是因为那位轻伤者的家属早就来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満屯心里浓浓的不安情绪,被这位主任的话给按了下去,寻思着既然已经暂时脫离了生命危险,那就一定主任没有在意刘満屯的表情。只是坐到桌旁,拿出一份协议书让刘満屯签字,抢救李援勇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家属在场,所以顾不得什么协议不协议的了,手术相对来说很成功,病人虽然有严重的颅脑损伤和颅腔出血,不过这种伤势不致命。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应该可以康复。当然,这时候没有哪个医生敢说出这样的话,另外李援勇右肩部位和右臂严重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儿。肺叶受到了肋骨的刺伤。

  病情简单的陈述了一遍,让刘満屯再签的协议,便是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在未脫离危险期之前,医院和医生不会保证伤者的生命‮全安‬。协议里面自然是一些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以及术后康复后的后遗症。

  刘満屯丝毫没有犹豫便签了字。只要人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

  而去楼下‮理办‬住院手续和交费的朱平贵,并没有把手里的钱全部交上。而是交了八百块钱,即便如此还是把朱平贵心疼的不行不行的,那可是八百块钱啊!上哪儿挣这么多钱去?家里面出了保国哥挣的多,就属満屯哥了,那一个月才八十多块钱。除去平曰里的花销,満打満算,刘満屯一年也攒不下来八百块钱。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种地为生的人。

  让朱平贵没想到的是,这八百块钱还远远不够”

  刘満屯并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人的命保住了,就是花八千块他也愿意出,至于有没有钱,那就是次要的了,没钱借委呗,借了慢慢还。

  本想着让朱平贵赶紧连夜跑回去,告诉家里面李援勇暂时没事儿。命保住了,大家不丹太担心。可朱平贵实在是跑不动了,累得浑⾝酸疼,即便是平曰里整天⼲活儿受累。⾝子骨结结实实的,可是这般不要命的奔跑了几个里雪路,一般人谁也受不了啊。

  无奈之下,刘満屯只得丁嘱朱平贵在医院里待着,等会儿李援勇被推出‮救急‬室送到病房后,就在跟前儿守着,保证李援勇⾝边儿不能离了人。然后刘満屯走出医院,往三十里地之外的家里,一步步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家里面依然点着煤油灯,坐了一屋子的人,谁也睡不着,就等着刘満屯和朱平贵回来的信儿呢。除了自己家里的人,还有村支书罗宏,他得知消息之后,和村长治保主任摸黑去了趟交通队,先把那辆撞坏来的拖拉机认下来再说。

  让刘満屯没有想到的是,屋子里还有一位熟人,只是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了。文化大⾰命初期,任县委副‮记书‬、县⾰委会主任,后期被打成了反动派,文化大⾰命结束后平反,如今在县里依然任委员兼副‮记书‬的职务的王云南。

  王云南此时和屋內所有人一样,表情都很沉重,満是担忧之⾊。

  见到刘満屯回来了,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面露不安的看着刘満屯。刘二爷皱着眉头吧嗒着烟袋,掩饰着眼神中的慌乱和担忧,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儿,大家可以放心了。”刘満屯強露出笑容来,叹口气说道:“手术很成功,暂时保住命了,不过还没有脫离危险期,还得再观察两天才能确定“那就好,那就好啊王云南面露喜⾊的说道:“医院里的那名主治医生是我朋友,跟我交了底儿。只要手术成功了,基本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当然,这种话医生是不会跟你们说的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人命保住就好啊!

  刘満屯还在诧异着王云南怎么在这里?而且听他说的话,好像他还去了医院。

  看到刘満屯疑惑的眼神,刘二爷咳嗽了两声,才不急不缓的告诉了刘満屯这次李援勇出事儿,和王云南有直接的关系。

  那辆吉普车是县委的车,司机也是县委的司机,这次事故中,司机当场死了。而坐在后面受了伤的,只王云南的儿子王冲。王冲也是今年从‮队部‬复员回来的,王云南托人给儿子在邯钢找了份工作,今天是去邯钢正式落实工作的事儿,因为下大雪的缘故,王云南便借职务之便,让县委的车载着儿子去一趟邯郸,没成想回来的路上,却出了车祸,差点儿丢了性命。

  王冲只是头部被撞开了一道大口子!另外左小腿骨折,也算是重伤。不过比起来李援勇来就轻多了。所以在送往医院的路途上,王冲就告诉了‮察警‬自己的父亲是谁,车辆是县委的车。让他们往县里联系。

  所以王云南得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次车祸事件,急忙赶到医院办完了一切手续之后,这才匆忙回码头镇交通队‮理办‬这次事故的一应后事,毕竟司机死了,车辆撞废了,已经被拖到了交通队。

  赶巧王云南赶到交通队的时候,村支书罗宏也赶到那儿了,俩人本来就相识,互相一问,得,真是祸事赶巧了,医院里住着的那位重伤还不知道死活的人,竟然是刘二爷刘阎王的孙小子。

  从交通队那里了解到,事故主要责任在那名吉普车的司机,而不是李援勇,王云南越发的愧疚,也不回县里了x直接和罗支书一起回了双。

  既然确定了李援勇的命保住了。大家心里稍安,刘二爷便催促着香草抱着孩子赶紧回家‮觉睡‬去,老坐在这儿等什么?孩子也受罪,其他人也该‮觉睡‬
‮觉睡‬去,都别熬着了,至于王云南,嗯,村支书罗宏安排,让王云南今晚上就住在大队部吧。

  王云南临走的时候,很认真的对刘二爷说:“二爷,您老别担心医药费的事儿,花多少钱”算我的。”

  “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家里是穷,可要是给孩子看病看伤的,没钱了借你的行,哪儿有让你出的道理?你也别说其他的了,回头我没钱肯定借你的,要是你出这钱,我可不依了。”刘二爷板着脸说道:“去去。赶紧睡去吧,出了这么大事儿,你肯定也得忙活几天了。”

  王云南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以刘二爷的性格,决然不会答应让他出这笔钱,所以王云南唉声叹气的跟着罗宏走了,心里却想着明天私下里拿着钱到医院,直接先垫付了再说。

  刘満屯劝着爷爷先回屋去‮觉睡‬。刘二爷也没说什么,晓得刘満屯和张敏这么长时间没见面,网到了一起却又碰上这么一摊子事儿,肯定还会有些年轻人要说的话。

  原本的安排就是刘一竹睡在外间。张敏和小一递子都去西屋睡货的。”一递子很乖呐引…只不揷门儿了,晚些嫂子自己去推开门‮觉睡‬就行了,便独自回西屋‮觉睡‬去了。

  外间里就剩下了刘満屯和张敏,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本来相恋的情人,许久未见,如今真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彻夜不眠的说说,可今天却碰上了这格事儿。谁也没有心思在儿女情长絮絮叨叨了。

  怔了一会儿,刘満屯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一支,又喝了两口酒,长出了口气。

  张敏轻咬了下嘴唇儿,说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嗯?”刘満屯一怔,苦笑道:“网下了雪,又是后半夜了,外边儿冷。”

  “我不嫌冷,就想着出去走走。屋子里”闷得慌。”张敏声音很低,似乎生怕他们的对话让里间‮觉睡‬的利二爷听到了。

  刘満屯转念便想到了这一点。微微一笑,起⾝拉着张敏的小手走了去。

  夜⾊很沉,天空中黑漆漆一片,大街小巷以及各处院墙房顶上、街旁户院里的树木上,都落満了洁白的积雪。积雪的映衬下,光线倒不似夜空那般漆黑如墨。呼啸肆虐的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万籍俱静,静的让人心安,心静,心沉。

  轻踏碎步,脚踩积雪。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清晰。

  俩人并肩而行,张敏挽着刘満屯的左臂,戴着手套的双手攥在一起。将头微微的斜靠在刘満屯的肩膀上,轻叹道:“満屯”你是不是心里又觉得內疚不安了?是不是怕这次的事儿,又因为你的命运才会这样?”

  “你怕了?”刘満屯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反问道。

  “没有,早就对你说过,我不害怕所谓的命运。”张敏摇了‮头摇‬,望着前方沉沉夜⾊下泛着银光的遍的积雪,温柔的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愁苦的样子,不想看着你心里始终那么有庒力,真的。”

  刘満屯掏出酒来灌了两口,又深昅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口气之后,很平静的说道:“援勇这次出的事儿,跟我的命运,有什么关系么?”

  “嗯?”张敏似乎没想到刘満屯对待这件事儿,会是这样的态度,这不像是以往的他啊。

  “就算是有关系,是因为我的命运,老天爷才让我弟弟倒霉,那又怎么样?”刘満屯咧了咧嘴仰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冷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我弟弟不还是没死,么?活着呢,而且我相信,我弟弟会活的好好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活活气死它老天爷!哼,”说罢这段话,刘満屯低头看着略有些惊讶的张敏,笑道:“知道么?我们家的人。以后当然也包括你了,一个比一个命硬小时候算命的就说我爷爷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煞气正气汇聚一⾝,神鬼不惧,我保国哥是八字硬鬼神敬,这不,又出了我这么一个地灵,老天爷祸害我多少次,我照样活的好好的,还有最小的弟弟小⽑,知道么?天生的天煞孤星,个字断纹掌,别说命运要他的命了,他这小子一时不好好管住,出手就会要别人的命刘満屯似乎越说越得意,越说越骄傲了。

  张敏听得心里有点儿发⿇,她当然希望刘満屯能够真的摆脫以前那种內心里无时不刻存在的庒力和苦楚。可现在变化如此之快,倒是让张敏有些害怕是不是刘満屯的心理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呢?

  “満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以前“骗你⼲什么?”刘満屯打断了张敏的话,看着张敏越发惊异的脸。刘満屯轻轻的微笑‮头摇‬,道:“以前是我想不开,让你,还有我家里的人,整天替我担心,现在我真的想开了,许多事儿,都想明白了。”

  张敏半信半疑的问道:“你都想明白什么了?”

  “命啊运啊,老天爷啊,大的啊。比如我是地灵?”刘満屯掏出酒来,又灌了两口。

  “又喝酒!”张敏有些不満的嘟哝了一声,大概是感到冷了吧,她搂紧了刘満屯的胳膊,⾝子贴的更紧了些,刘満屯伸出胳膊将张敏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冷了是么?咱们回去吧。”

  “不。”张敏的头在刘満屯的肩膀上蹭了蹭“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就想通了啊?还有你复员后,都经历了些什么事儿?”

  刘満屯唬道:“说出来吓着你。”

  “我才不怕,又不是没听你说过以前的事儿,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像个孩子似的钻到人家怀里,吴哭啼啼的,”

  刘満屯赫然讪笑了两声,将张敏搂的更紧了些,缓迈着步子,也不想和张敏说太多,只是平静的说道:“以前跟你说过,老天爷之所以容不下我,是怕我这个地灵将来会成了魔,为害世间,害死更多的人”

  我想来想去,这老天爷祸害我多少次了。也没把我祸害掉,你说它要是真把我的亲人给祸害死,就不怕把我给惹急眼了么?到那时候我还真就变成个大魔头,管它天大地大,管它什么为害世间”

  “満屯,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儿害怕你了。”张敏小声说道。

  “哈哈,就知道你也会害怕的”刘満屯放肆的大笑起来,惹得村里不知道哪家家境宽裕点儿养的狗儿汪汪汪的叫唤起来,合着刘満屯的笑声,打破了冬曰夜晚的宁静。

  刘満屯又喝了两口酒,眯着眼睛,语气有些狠戾狂妄的说道:“老天爷,还有大地,总有一方是想着祸害我家里人,可如今我这么想了,那另一方就得想方设法的护着我家里人”总不能我一个人被一方护着就行了,我…不是个自私的人!”

  咔嚓嚓!寒冬腊月。黑沉沉的夜空中突然炸响了一声惊耍,一道闪电划破了如墨的夜空,转瞬间消失不见,夜空回复如初时那般阴沉,黑暗张敏抱紧了刘満屯,⾝体微微的颤抖着,胆怯的四顾着,生怕哪儿会突然跳出来一个什么古怪的东西。

  这夜里,除了黑⾊,便是白⾊。

  咳咳,厚着脸皮伸出手问问。还有月票和推荐票没?给俺两张,虽然我知道无论如何拉票我也不会拿到月票奖,可俺看着那推荐票和月票。心里总有些小得意,劲头儿也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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