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筒
忍无可忍孰不可忍,她抬起了头,冷言道:“王府自是不穷,只是本姨娘穷。我嫁与王爷为妾,至今未曾见过月钱是何模样,也不曾见过半匹绫罗半匹纱。王府自然有得是华衣美服,可不曾有一样属于紫悦,每曰我进得此院来,便只有一套服衣给我穿,离去时,则必须还给您。王爷您口中说是赐予奴婢,却从不曾允许奴婢带半缕纱线出得这院子去。王爷今曰问奴婢,王府可曾穷到如此地步,奴婢一没管家二没理财,并不知晓,再说了,即便王府真的穷了,也不是奴婢该操心的事。王爷若是为此烦恼了,奴婢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加小心谨慎地伺候王爷。”
一直默不吭声的明月,突然振振有词噼噼啪啪说了一长串,一下把东方卿云镇住了。
这么说来倒是本王的错了?被明月这么一呛,东方卿云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心里窝火,厉声叫道:“来人,把时亦旋给本王叫来!”
时亦旋不一会儿便匆忙赶来,跟着她来的还有霜奴。
时亦旋一进门看见东方卿云铁青的脸,心下狐疑,王爷向来好性情,即便生气也不曾如此黑过脸?今曰是那个丫鬟不守规矩,触了王爷逆鳞?她盈盈下拜,小声试问:“王爷?”
霜奴迫不及待问:“哥,出什么事呢?”来传信的丫鬟说了,王爷和紫悦姨娘说了几句话便发怒了,厉声喝问时亦旋何在。霜奴瞪着明月,莫不是这贱婢搞什么鬼吧。
明月挺了挺背,心中觉得可笑之极,明明是他无理,却叫了丫鬟来撒气给谁看。
东方卿云冷沉着脸“亦旋,本王问你,王府可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时亦旋茫茫然,任是聪慧如她,也猜不透王爷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便回道:“王爷您富可敌国,府內向来开源节流,年富有余。”
东方卿云指着明月“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本王的小妾作如此打扮?”
时亦旋看向明月,心中更加茫然,紫悦姨娘一进王府便是如此,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突然责问起来?
“本王将这王府內院交给你打理,你就是如此打理的吗?本王可有命你不发她月钱,本王可由命你不给她半缕丝纱?”
面对东方卿云的责问,时亦旋不由泪珠滚滚。王爷的确不曾有过如此命令,可是…
霜奴怒视明月,果然是这个贱婢捣鬼!
东方卿云见时亦旋哭了,心下便有些慌乱了。时亦旋自打进了他的家门,一直为他尽心尽力,从不曾有过半丝错处,他亦从未如此责问过她。东方卿云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冷哼一声,抬步出去,径直出了王府去,一宿未归。
东方卿云一走,时亦旋便也哭着跑了出去。
霜奴见无忧哥哥生气了,时亦旋也伤心了,恨恨地瞪着明月,指着明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一女两嫁的贱婢!给你点颜⾊,你就开染坊了,怎的?你以为你是个小妾,算半个主子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啊?我告诉你,亦旋就算是丫鬟,她也比你⾼贵比你有⾝份,你有什么资格寻亦旋的不是?明告诉你,不给你月钱,不给你服衣,不给你丫鬟,是我的主意,与亦旋无关,你有什么不満的,冲我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个大嘴巴菗死你!”霜奴的手在明月面前扬了扬,但没有打下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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