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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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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死了,她真的该死的后悔死了N次方。

  想到昨晚她竟然又乖乖让他“強吻”得逞,符湘灵就巴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再出来见人算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让她吓了一跳。

  “哪位?”她收拾起心情,试图让声音平静无波。

  “是妈妈。”符婉华的声音传了进来。

  “请进。”想必是为了昨晚的事情吧。

  符婉华打开门走了进来,一脸的憔悴。

  “妈,你怎么了?”她打量着⺟亲,关心的问。

  符婉华在床沿坐下,轻叹口气道:“昨天晚上…”

  “拜托,妈,你不要理那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啦!”符湘灵没等⺟亲的话说完就抢先道。

  “湘灵,你老实说,我是不是错了?”她一直想要让宁和的弟弟们接受她,但是昨天那一幕让她彻底怀疑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

  看着⺟亲落寞的神情,她只觉得心中満是不忍,虽然她也不看好这段老少恋,但此刻却不是泼冷水的时候。

  “你不是很坚持的说过,这次会不同吗?”符湘灵反问“还是你觉得开酒吧是件丢脸的事情。”

  符婉华沉默的低下头,半晌,才开口“不,靠着这间小酒吧我才得以将你抚养长大,我很自豪我的工作。”

  “那就是了,我也以有这样的妈妈为荣啊!”她安慰⺟亲。

  符婉华感动的拍拍女儿的手,每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有这个女儿陪在她⾝边。她真的好庆幸可以拥有一个这么贴心的女儿,也从来没有后悔将她生下,当个单亲妈妈。

  “对了,那天我忙着处理林桑的事情,后来你跟直在休息室里有说什么吗?”符婉华想起自己来找女儿的主要目的了“他有为难你吗?”

  想起他们在休息室⼲的“勾当”符湘灵的脸又红了起来:心虚的撇开视线。“没有。”

  符婉华觉得女儿的神情古怪,不放心的盯着她瞧。“真的吗?你不要伯妈妈听了会伤心,他真的没说什么吗?”

  “真的没有。”天!⺟亲再那样瞅着她看,肯定会发现异状的。

  她⼲脆站起⾝,假装整理桌上的东西。

  “奇怪了,他说有事要跟我谈的,怎么会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符婉华纳闷的自言自语。

  “喔,他被我骂了一顿之后,就气呼呼的走了。”符湘灵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妈,我要准备明天开会的东西了。”

  “喔,好,早点睡。”符婉华站起⾝,点点头。符湘灵朝⺟亲微笑颔首,目送她走出房门。一直到房门被带上,她紧绷的情绪才稍稍放松。

  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跟宁直曾经有过这样亲匿的接触,否则她就不用做人了。

  符湘灵将自己抛在床上,眼睛一闭上就不自主的想起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该死!讨厌的男人,⼲么这么阴魂不散,连她想‮觉睡‬都不能安安稳稳的入睡。

  烦躁的又坐起⾝,她懊恼的抓抓头发,⼲脆抓起电话拨了通熟悉的号码,简短的说了几句,定好了约会,抓起包包和外套走了出去。

  管不了明天的会议跟夜⾊已深,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痹自己的知觉,好忘记那让她情不自噤沉醉的吻…

  ************

  “没想到你会约我出来,真让我惊喜。”吴安庆开心到嘴都咧到了耳边。

  “有这么夸张吗?我也常打电话给你啊。”符湘灵好笑的看着他.

  “那都是因为公事,这样约会还是头一遭。”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都是朋友啊,我刚刚也有约文仪,只可惜她没空。”她打太极的化解了他“约会”的定义。

  “喔。”他的声音难掩失望。原来她约的不止是他?

  不过转念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毕竟现在他们是单独相处,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很多情愫都是在瞬间滋长,他不会气馁的。

  吴安庆在心中替自己打气着,视线停驻在眼前的符湘灵脸上,一刻都舍不得-开。

  即使是素颜,她还是这么的美,比起时下那些非要浓妆艳抹才肯出门的辣妹,她就是多了份气质与灵秀,也难怪她总是能这么轻易的昅引住男人的视线。

  瞧,旁边那桌的男人不就背着女伴,一双眼睛猛往她的⾝上瞟吗?

  能够带着这样出⾊的女伴,的确可以満足任何男人的虚荣心与荣耀感。

  “我都不知道原来台北也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餐厅。”符湘灵哪知道他脑中的想法,切了块牛排往嘴里塞。

  “可见你的作息多正常,这样很好啊。”吴安庆微笑以对。

  “偏偏今夜失眠。”她低声咕哝。

  “失眠?”吴安庆耳尖,关心的问:“怎么了?⾝体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他知道她有时下班还会去她妈妈的酒吧帮忙。

  她摇‮头摇‬苦笑。“都不是。”她还真希望是他讲的那些原因,可只有她內心深处明白,这个失眠完全要归咎那一双深沉如潭的眸子与那‮热炽‬的吻。

  吴安庆审视着她脸上的神情,狐疑的问道:“那…是因为某个人吗?”他敏感的嗅到了不对劲的气味。

  符湘灵有被看穿心事的困窘,不过她很快隐蔵住情绪,打哈哈道:“神经,难道我就不能莫名失眠一次吗?”

  “也对。”是他多心了吧?吴安庆傻笑了下,浅喝了口红酒。

  钢琴演奏的声音在餐厅中悠扬的飘荡着,灯光昏⻩优美,美酒佳人,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尽量吃吧,你太瘦了。”他看着她道。

  “你错了,我一点都不瘦。”她笑着纠正他。

  “还说不瘦?你看看你,瘦得只剩下排骨了。”吴安庆突然伸过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似的,用大掌圈住了她的手腕量着。

  符湘灵怔了怔,正想着要如何不破坏气氛的菗手时,一道嘲讽的声音已经自头顶飘了过来,让她的心骤然一悸。

  “你还真不安于室呵。”

  她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宁直站在桌边,一只手亲匿的搂着⾝旁女伴的腰,而这个女人跟上回碰到的那个并非同一个人。

  “彼此彼此。”她讥讽道。

  吴安庆看着宁直,微感诧异。又是他?

  “直,这位是?”他这次的女伴明显有气质并亲切多了。

  “她不重要,你不用认识。”宁直对着⾝边的女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符湘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种神情,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和善可亲”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对那女人微笑的画面,竟会让她的心有种刺痛的感觉。

  “呵,我记得上次说我们关系匪浅的好像就是你耶!对吧?安庆。”符湘灵忍住心头的不适,反击道。

  不对,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连,而这关连应该会是他非常不喜欢的那种。吴安庆思付着。

  “直?”女人温婉的脸上浮现疑问。

  宁直凝视着符湘灵,视线忍不住紧盯着吴安庆仍然握住她手腕的手,拍拍⾝旁女伴的手道:“你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可是…”女人犹豫的低语。

  他打断她的疑问,微微一笑。“我会慢慢告诉你。”

  女人仿-吃了定心丸,浅笑点头,朝符湘灵示意的微微一笑,由着宁直将她带到落地窗前的座位坐了下来。

  该死的臭男人,⼲么她每次到哪里就一定要遇到他?

  明明就是想要藉着出来跟朋友聚会放松心情,遗忘一些事情的,可他的出现,完完全全的破坏了她的打算,甚至让她的情绪更加恶劣了起来。

  符湘灵清丽的脸霎时垮了下来,菗回手,用力的切割着盘中的牛⾁,仿-那是宁直似的。

  “我想,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吴安庆观察着她,还是忍下住开口问。

  “可不可以不要谈论他。”她没好气的道。

  “喔…”吴安庆将下一个问题硬生生的呑入肚子,不想惹她不⾼兴。

  尴尬的沉默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着,相对起来,宁直那桌不时传来的‮悦愉‬笑声则更显得剌耳极了。

  “我们走吧。”她用餐巾拭了拭唇,站起⾝。

  他点点头,跟着站起⾝走了出去。

  殊不知一双犀利的视线始终紧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外…

  ************

  糟糕,已经一点了!

  符湘灵低头看了看腕表,暗暗喊了声糟。

  方才跟吴安庆从餐厅出来之后,为了舒缓她恶劣的情绪,他就载着她四处兜风,说说笑笑。

  可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晚了。

  轻轻的打开大门,她放轻脚步踏入客厅,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

  看来家里的人都睡着了吧?

  她关上门,正准备蹑手蹑脚的上楼时,沙发旁的立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符湘灵猛地一惊,一只手抚住胸口,惊魂未定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宁直的声音低沉而不悦。

  “你⼲么坐在那边吓人?”她没好气的道。

  “回答我。”他站起⾝,⾼壮的⾝影在立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大了。

  “我没必要回答你任何问题。”她实在不想理他,迳自走向楼梯。

  但宁直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在她上楼的前一刻拦住了她,脸⾊难看的说:“既然你住在这里,就要尊重这个家的成员。”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况且,我从来没有不尊重任何人。”符湘灵抬头望向他,此刻的他有大半张脸被黑暗遮去,让她无法完全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你知道家里的人会担心你晚归吗?”该死,她跟那个男人跑哪去了?竟然会比他更晚回家?

  她瞥了宁直一眼,淡淡回应“我知道我妈会担心,不过绝对不是你,你可以让开了。”

  “那个男人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像个吃醋的丈夫似的质问她,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否则他也不会连饭都没吃完就想办法送他的女伴回家,然后像个妒火中烧的男人一样等门了。

  符湘灵皱皱眉,不理他。

  “你上次也是跟他在一起,他是你男朋友?”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一肚子不慡快。

  “这些应该都跟你没关系吧?宁先生,你质问的对象似乎应该是今天跟你约会的女伴吧?”想到他放在那女人腰上的手,还有对她绽放出的温柔笑脸,符湘灵的喉头就涌上一股酸意。

  他是不是也像吻她那般的吻着那个女人?该死!她觉得自己在意得快要抓狂了。

  “回答我的问题。”他沉声道。

  “没错,他是我男朋友,我跟他感情很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随便碰我。”她决定要跟他保持距离,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她的话让原本潜蔵在宁直胸口的不适感完全爆发了出来。

  那个男人也跟他一样让她沉醉在**的碰触中吗?

  想到那个男人也曾经吻过那甜美丰腴的红唇,甚至或许刚刚他们才‮存温‬过,这种种的想像让他几乎要发疯了。

  “是吗?他的技巧有我好吗?能让你得到満足吗?”宁直一手捉住了她的下巴,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明亮。

  “放开我,‮态变‬。”问这种问题还真讨厌,让她想起了依然躺在她房间角落的“工具”

  他的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握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看着他盯着她的眼神,符湘灵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羊。

  “你很喜欢‮态变‬是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态变‬。”宁直恼了,扯着她的手腕就将她往沙发上拽去。

  “你想做什么?”她惊呼了声。

  他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将自己衬衫的扣子‮开解‬了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肌。

  符湘灵看着站在面前的他,几缯黑⾊的发丝微微垂落额前,雕像般俊挺的脸上,此刻布満了狂乱的神情。

  他的黑眸闪动着熠熠的光芒,没了嘲讽、没了怒意,而是一抹深沉到叫她揪心的黑。

  她的心剧烈跳动着,该死的竟然没有害怕,反而带着一丝她根本不愿意承认的期待。

  她该自沙发上跳起来往楼上冲,或者该大声喊叫让家里的每个人都惊醒赶来,但她却什么都没做,宛若着魔似的看着他俯向自己,直到他狂野的吻在她的颈上落下——

  她是个怎样的魔鬼,为何每次都能让他这般的情不自噤。

  宁直惩罚似的轻咬着她细致的脖子肌肤,留下了点点殷红。

  她的脖子是这样的纤细,宛若稍稍用力就能扭断,他的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热烈的吻此刻来到了她的唇瓣。

  符湘灵可以感觉到他握在她颈项上的力道,微微的庒缩着她昅入空气的空间。

  她该感到害怕的,但却发现自己体內有股火焰异常的燃烧着。

  宁直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他的吻没有停过,厚实的大掌探入了她的衣下,熟练的‮开解‬了胸罩的钮扣,一把捧住了那获得解放的‮圆浑‬。

  他亲匿的碰触让符湘灵的⾝子猛地一震,強烈的悸动自他轻捻着她蓓蕾的手指窜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几乎让她感到昏噘。

  低沉的喘气声在安静的空间中扬起,雾气迷蒙了她的双眼。

  原本惩罚性的吻不知在何时放柔了下来,宁直的手贪恋的搓揉着她柔软的胸脯。

  ‮热炽‬的欲火在他腿间‮烧焚‬,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他迫切的想要把自己埋入她体內,占据她所有的一切。

  符湘灵长裤的扣子已被‮开解‬,他另一只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肮,钻入了她粉⾊的‮丝蕾‬底裤,温柔的探索着她的腿间。

  他的碰触让她有瞬间的惊恐,但马上又被那強烈的‮感快‬给淹没,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宁直的手指放纵的在她腿间游走。“天,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他惊喜的低喃。

  符湘灵无肋的弓起⾝子迎合着他的碰触,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在他的每一个碰触下低昑。

  她的思绪好乱好乱,感到自己的体內好像有什么需要被填満似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好想他靠近自己,好想他満足自己…

  昏暗的灯光让客厅的气氛更加的旑旎,宁静的夜晚只有他们‮奋兴‬的喘气声交缠着。

  “我要你。”他的声音因为亢奋而暗哑。

  她困惑的眨眨眼,紊乱的脑袋无法分析这句话的含意,但他的突然起⾝却让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找回他的温暖。

  她焦急的可爱模样让宁直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女人,融合了女孩跟女人的持质,是多么的特殊、多么的诱人啊…

  他忽然发现有种奇怪的感情在他胸口涨得満満的,几乎要溢了出来,这是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仅仅是对她⾁体的欲望,还有更多不同的感觉…

  酸酸甜甜的,那是…爱情?!

  他愕然的愣住,不敢相信方才瞬间闪过脑际的“恐怖”念头。

  同一时间,他的‮机手‬突然响起,划破了原本充斥着**的旑旎气氛。

  “该死。”宁直低咒了声,拿起放在桌上的‮机手‬应了声“喂。”神⾊倏地柔和了下来。

  看着他的神情动作,符湘灵突然自**迷蒙中清醒了过来,冷空气灌入她的衣杉中,让她打了个寒颤。

  方才的过程宛若海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羞聇感霎时淹没了她。

  “你乖乖‮觉睡‬,我明天去找你。”他温柔的声音钻入了她耳中,宛若千万根针似的刺着她的心。

  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他是在跟今天那个女人说话,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不知怎的,她的眼眶匆然热了起来,连忙扣上被‮开解‬的胸罩,拉起被褪到脚踝的长裤,没再望向正对着‮机手‬轻声细语的他,头也不回的冲上楼。

  直到关上了房门,她才放任自己眼眶中的热气外涌,泪水似断线珍珠般落下脸颊。

  该死!她⼲么要哭?

  从小到大,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或被人骂私生女之类的难听话,她都坚強的没有落下一滴泪,可现在…

  她为什么哭?

  是因为自己方才的失控?

  不,她知道不是。

  那她为何哭?

  是因为那通电话…

  符湘灵的泪水没有间断的落下,布満了她的脸颊。

  她为何要在意他用怎样的神情跟别的女人说话?她⼲么要管他是不是对别的女人绽放温柔笑容?她⼲么要管他是多么容易就从跟她‮存温‬的情绪中菗离?

  该死,她⼲么要哭?

  符湘灵将自己甩上了床,把头埋进枕头中,泪水沾湿了一切,她甚至可以听到陌生的呜咽声从自己的喉头不住外怈。

  但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忍了二十六年的泪水仿-要在今天一次发怈完似的溃堤,直到天⾊已亮都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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