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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地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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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

  三只⽩鸽在空中惊慌失措的逃窜,发出一声声哀叫。背后一只苍鹰张着一对‮大巨‬的翅膀呼啸而来,眼看就要抓住其中一只⽩鸽。

  咻!

  一只利箭冲天而起,对着那苍鹰而去。

  嗷~

  那只不可一世的苍鹰惨叫一声,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坠落于地。

  逃得生天的⽩鸽终于看到了地面的军队,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咕咕叫着冲了下来。

  徐晃收起手中的连弩,伸臂一抬,三只⽩鸽立即扑棱棱的落在他的臂膀之上。

  解下⽩鸽腿上的小竹管,取出里面的纸条,匆匆一阅,徐晃双眼立即迸出狂喜的光芒,仰天连连长啸三声,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已安然脫险,退⼊幽州!”

  嗬嗬嗬!

  五万无忧军声如雷,纷纷举着手中的兵器⾼声庆祝,不少将士动得热泪盈眶。

  消息四散开来。

  御林军沸腾了,在幽州军和并州军也沸腾了。悬在数十万汉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然而就在各处汉军正在声庆祝的时候,接踵而来的却是令诸军将士哀痛不已的噩耗。

  曹将于噤在淄⽔筑堤蓄⽔,引徐州军渡河而战,然后决⽔淹之。三万徐州精锐之士十不存一。镇东将军华雄,在突围的过程中。被曹军死,英勇殉国。

  破虏将军文聘。在般被曹将李典大败,损兵折将万余,自己也被中一箭。随后汉帝安然退到幽州的消息及时传到他手中,文聘带伤率兵退回兖州莱芜城。

  幽州,范城。

  刘协手中捏着华雄战死的密信,眼中沉痛至极。

  “公伟!是朕害了你,更害了三万无辜生灵…”

  一旁的海⽇图娜,望着自己男人心疼如绞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安慰道:“陛下节哀顺变。不要伤了圣体…”

  赵云轻轻的走了进来,躬⾝禀道:“启禀将军,公孙将军已率五万幽州精锐奔往范而来,已在五十里地之外。”

  刘协腾⾝而起,朗声道:“你替朕出城接公孙将军。朕要亲率大军征讨曹贼,为死难的将士们报仇。”

  “遵旨!”

  赵云刚刚离去,隐龙卫中郞将朱峰率着几名隐龙卫前来拜见。

  “朕要你查的事如何了?”刘协问道。

  朱峰不语,从⾝后的隐龙卫手上接过一柄宝剑,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刘协。

  泰阿剑!

  刘协一把夺过宝剑。紧紧的抓在手中,双眼通红,泫然泣。

  师⽗,是我害了你!

  刘协一手抓着泰阿剑。一手轻轻的‮摸抚‬着剑鞘,眼中流露着无尽的哀伤和悔恨,久久不语。

  朱峰等他情绪稍稍平稳。这才说道:“奋武将军的遗体被百姓收留存于灵柩之中,现存在临淄城西一处道观之中。曹似乎已探知此事。但并无动作。不过如今青州兵荒马,不宜取回将军的灵柩。而且此时乃寒冬季节,应不致腐坏。”

  刘协点了点头道:“也好,待朕破了临淄,再将师⽗的灵柩运到塞北,葬在稽落山,完成他的遗愿。”

  朱峰又道:“三十六名修罗卫英雄的遗体已被曹军安葬,曹军似乎也很敬重这三十六位无敌的大汉英雄。只是他们的天蚕护甲和马甲,以及宝刀均被曹军收去。据密报,曹军似乎也有意打造一支类似修罗骑的骑兵。”

  刘协双眼噴火:“修罗骑是唯一的,不可复制。曹竟敢取下修罗骑的刀甲,朕誓取其头。”

  他双目如电,瞪向朱峰问道:“‘地龙’那边情况如何?”

  朱峰眼中露出笑意,低声道:“‘地龙’行动有望了,陛下勿虑。”

  ***********

  公元205年冬,曹在临淄称王,建国号“齐”自称齐王,同时发布征讨檄文,言刘协兄篡位、残害忠良,而后率八万青州精兵北上,奔往冀州北部,扬言杀⼊幽州,活捉刘协。

  冀州,河间国,乐成城县衙內。

  曹眉头微蹙,全⾝贯注的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张地图,手中的炭笔不时的在地图上圈圈点点

  ⾝后站着程昱、乐进、曹纯和郭淮等人。

  “南面形势大好。于噤不愧是孤的良将,以数千兵马使华雄三万渡河,再决⽔淹之,破了徐州这一路汉军,解除了青州东南方向的后患。如今孤已令他率军北上,前来与孤汇合。李典在都大破文聘,其退回兖州,孤命他回兵镇守临淄,节制齐国、北海国一带军事。西南方向由子廉与司马仲达利用⻩河之险镇守⾼唐,阻挡徐晃的无忧军渡河应无虞。”

  曹侃侃而谈,心情一片大好,显然南面的战事让他吃了定心丸。

  当他的目光转向冀州之时,脸上不噤浮现一丝霾。

  “张辽居然不去救汉帝,而是率军直接突⼊冀州,的确是个良才,打了孤个措手不及。冀州兵力空虚,如今魏郡已被攻下,若非元让和妙才及时回军救应,恐怕已攻破邯郸了。如今元让与満宠率六万大军驻守在梁期城一带,与汉军相持不下,暂可解冀州之困。妙才率三万冀州军北上,沿路又招募了五万新军,⾜可阻挡⾼顺南下。”

  说到这里,他指着地图上的幽州范城,声说道:“真正的大战从此而来!汉帝与赵云、公孙续率三千飞云骑和五万幽州军,即将南下,我等将率八万大军在⾼城与其决战。此战若胜。则我军将突⼊幽州之地,解决北面之患。再挥师往西与妙才汇合一处,击破⾼顺之军。然后举兵南下,战张辽,则汉军之围可解也。”

  众将聚精会神的听着,连连称是。

  一名小校急急奔来,⾼声禀报道:“启禀齐王,魏将军到了!”

  曹腾⾝而起,哈哈大笑道:“文长已到,则孤如虎添翼也,何愁幽州不破?”

  说完便大踏步而出。急急直奔厅外。

  大厅外,魏延全⾝盔甲鲜明,佩长剑,站得笔直,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文长,文长,你总算来了,哈哈哈!”

  曹大笑着朝魏延奔来。

  魏延急忙弯一拜:“末将魏延,拜见齐王!”

  曹急忙向前托住他的双臂。哈哈笑道:“你与孤乃生死之,何必如此多礼。文长奔袭千里,旅途劳顿,则随孤先饮几杯解解疲劳。”

  说完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往大厅之內走去。看得众人一阵眼热,不只是眼热,更是充満不服。

  然而不服归不服。谁叫人家曾经杀过河北名将文丑,单骑救过主公的命。

  …

  北风呼啸。残叶飘舞,天地之间苍茫一片。充満肃杀之气。

  一只军队如同一片乌云一般向冀州北部⾼城涌去,无数的马蹄和战靴踩得⼲硬冰冻的地面咔咔直响。

  大军连绵四五里,⾜⾜有十几万人。在那如林的绣旗之中,一杆“曹”字大旗在寒风中飘扬,格外显目。

  士兵们呼呼的着耝气,一股股⽩茫茫的热气在他们的口鼻之前噴涌,‮腿双‬显得十分沉重,一路疾驰而来,他们今天已走了五六十里地,显得十分疲累。

  一个头戴银⾊头盔,⾝穿锁子连环甲,手提雪月长刀的青年将领,手搭凉棚,抬眼望了望前方道:“齐王,天⾊已晚,将士们也已疲累,今⽇恐怕到不了⾼城了。前面有一座大山,可遮风避寒,不如就在前面山脚下安营扎寨,明⽇一早再启程奔赴⾼城如何?”

  曹抬头看了看天⾊,点头道:“好,就依文长之见,在前面山下休息一晚。”

  ⼊夜,冷月当空,寒气透骨,四野一片漆黑和静寂。

  曹军中军大帐內依然灯火通明。

  守在大帐外的几个卫兵不时的跺着脚,活动一下冰冷的双脚。

  “别跺了,小心吵醒主公休息。如今⽪靴內有棉花,却不算太冷。若是十年以前,穿着光光的⽪靴,那才叫冷。”一个年长的侍卫皱眉说道。

  “是啊,若非…”另外一名年长的侍卫刚接上话就停住了嘴。

  若非当今天子,此时的棉花不过是一种观赏之物…这话要是说下去可是大罪。

  就在那些懵懂的年轻的侍卫正要追问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传来,众人急忙抬头望去。

  只见魏延全⾝披挂,手执雪月长刀,率着一队亲兵正巡夜而来。

  众侍卫急忙恭声喊道:“魏将军。”

  魏延横眉竖目,冷哼了一声,低声喝道:“你等担负守卫齐王之责,竟然纪律如此松散,又是跺脚又是闲谈的,成何体统?”

  众侍卫吓得诚惶诚恐,不敢言语。

  “文长!进来坐坐!”

  帐內的传来曹的喊声。

  魏延眼中一道奇怪的神⾊一闪,将手中的雪月长刀递给了⾝边的亲兵,掀开帘帐,大步而⼊。

  “齐王。”

  灯火下,曹正捧卷而读,神态之中已微微有疲倦之⾊,见到魏延进来,哈哈笑道:“如此深夜,文长还来巡夜,倒是辛苦。”

  魏延恭声道:“为齐王效力,末将不觉辛苦。”

  两人寒暄一阵,曹便招呼魏延坐在他⾝旁,亲自为他倒上一樽热酒:“来,喝樽热酒解解寒气。”

  魏延急忙道谢。

  喝了三樽热酒,曹这才笑问道:“听闻汉帝与公孙续也率军自范而来,预计七天之后便将到达⾼城外,孤是寝室难安啊。不知文长对此场战事意见如何?”

  魏延想了想,笑道:“我军百战之兵八万,又有新募之军七万,共十五大军,兵力数倍于汉军。而汉军之精锐无非是太平、无忧和御林三军,幽州之军并非精锐,不过幽州之地多马,故其骑兵众多,又有赵云的三千飞云骑,骑兵对步军所占优势极大吗,故我军虽占兵力优势,胜负尚在五五之数。”

  曹笑道:“文长说的不错,不过骑兵之強在于野战,不在攻城,我只要死守城中,耗其锐气。待其锐气已尽,于噤率其麾下三万大军达到之时,则我军出城战,一战可胜。”

  魏延眉头微蹙,疑惑的问道:“我军十五万,若是闭城不出,这粮草可消耗不起。”

  曹诡异的笑道:“我军主力,尽在八万旧部,至于新军…那是用来消耗汉军的锐气的,孤用五个新军换一个汉军,也要汉军伤筋动骨。他等在城外猛攻,孤用新兵在城头死战耗其兵力,他若不攻,孤则派老兵驱使新兵出城死战,只要五个新兵能拼一个汉军,则孤这场战事就胜了八成。”

  魏延苦笑道:“齐王果然好计,只是…”

  曹会意的笑道:“文长是不忍这些新兵送死,不愧是仁义之将。自古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刘协能平定天下,还不是靠将士和百姓的枯骨堆出来的。”

  曹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起⾝从⾝后的木架上取下一柄长剑。

  拔剑出鞘,寒光凛冽,锋芒人,杀气四

  魏延惊问道:“齐王,这是?”

  曹收剑⼊鞘,哈哈笑道:“孤有宝剑两柄,一名倚天,一名青釭。此剑即青釭,削铁如泥。所谓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今赠予文长,来⽇好好杀敌,哈哈!”

  魏延犹豫了一下,接过曹递来的宝剑“呛啷”一声拔剑而出,凝神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刃,脸⾊晴不定,喃喃的说道:“果然是好剑,末将何德何能,竟敢受此大礼。”

  曹见他如此动,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哈哈…”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寒光一闪!

  青釭剑的剑刃已刺⼊曹的心口。

  一缕鲜⾎从曹的嘴中缓缓的流出,他望着口的利剑,指着魏延颤抖不已,眼中充満震惊和不愿相信的神⾊。

  两人双眼对视着,时间似乎突然停止了。

  良久,曹才艰难而痛苦的问道:“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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