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旗舰擎天柱
第二十一章新旗舰擎天柱
沉重的水西门轰然而开,阎王军的船队轻轻巧巧,毫不费力地出了南京城,向着西面的江上驶去。船上的灯光全部熄灭,整个船队在夜⾊中悄悄地前行。
陆驰带着他的十几名城守兵手下,也跳上了郑晓路的大商船,为了配合郑晓路这一次行动,郑家海盗兵将埋伏在南京城门的所有钉子都派了出来。使用了无数金钱,才将水西门今晚上的守门兵卒都换成了海盗兵的眼线。
这一下开了城门送郑晓路出去,郑芝龙安排在南京城的城门暗桩,就全部暴光了,只好跟着郑晓路一起撤离。
郑晓路看着跳上自己船的十几名海盗探子,不噤叹道:“郑芝龙为了救自己儿子,也是下了血本啊,十几名钉子一次全部暴光。”
陆驰此时刚上了船,闻言苦笑道:“阎王大人,咱们孙军师也挺无奈的,若是城门处不全换成自己人,害怕闹了起来,引动守军。”
郑晓路看了看陆驰和那十几名钉子,只见他们目光锐利,⾝手矫健,有如虎豹,忍不住叹道:“把你们这十几人埋伏进南京城去,想必要花不少的钱,用了无数心力,就这么一次用掉,真是太可惜了。”
陆驰低声道:“不得不如此,小将军郑成功的重要性就不说了。施琅乃是施大瑄的独子,掌上明珠,施大瑄又是风云十芝中的重将,若是不拼命出力救他的儿子,恐坏了飞虹将军与施大瑄之间的兄弟情谊。”
他说到这里,又低声叹道:“风云十芝已经所剩无几,此时不能再窝里斗了。孙军师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计一切代价救出两个孩子,如果实在救不了时,宁可舍充了郑成功小将军,也要把施琅救出来。”
郑晓路听到这里,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施大瑄有点不妥?”
陆驰点头道:“飞虹将军不想进川,只想在海上打天下。但施大瑄锦衣玉食得太久了,有点偏向朝廷,想听从朝廷的意思入川与阎王大人作对。”
郑晓路算是听明白了,施大瑄和郑芝龙的政见不合,如果施琅救不出去,施大瑄有可能和郑芝龙反目成仇,到时就真的⿇烦了。
这时后面的小船上有人叫道:“阎王大人,后面有官军追来了。”
众人一起向后看去,只见夜⾊中近百艘中型和小型船只从水西门的水湾里转出来,夜⾊深沉,大家本来看不清楚后面有船追来了,但这些船为了不发生碰撞,都在船头挂着明亮的灯笼,因此远远看去,江面上星星点点,全是灯光,向着郑晓路的大商船拼命追来。
江南水师虽然已经全军覆没,但南京这种临江大城,还是有百条中小型的战船,此时每条船上站着几十个官兵和锦衣卫,大略一看,起码有两三千人,其中许多船上混杂着锦衣卫,看来实力相当不俗。
船上锦衣卫都穿着蓝⾊飞鱼服,腰挎着绣舂刀。另外的士兵装备就很复杂了,有的手拿长矛、有的手拿大刀、有的拿着铁浆、有的是弓箭、有的鸟铳、还有一些人拿着三眼神铳…郑晓路眼睛很尖,他发现有一部份士兵左手拿着大巨的藤牌,右手挺着一把扑刀,正是天下五大精兵之一的藤牌兵。
“不愧大明留都,反应的速相当快啊。”郑晓路叹道:“看来咱们抓下那三十几名锦衣卫时,岸上就已经有人报信去了,幸亏咱们行动迅速,城门也安排了接应,若是一时半会不能出城,此时已经被围在水西门了。”
此时郑晓路的大商船刚出水西门不远,还在秦淮河的河道里,没有入进长江。起码还要走上半里水路,才能入进长江的河道。
大商船跑得非常慢,后面的官兵开的都是战船,速比商船快得多。看那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
“把熊文灿绑在船尾,用他当盾牌”郑晓路大声道:“全军备战。”
两个阎王军士兵将皂莺制住的熊文灿拖到船尾,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在甲板上坚起一根木柱,将熊文灿绑上木柱子上。
大商船的底舱大开,几百把来复枪和百练钢刀被抱上来分发给士兵们,大商船立即变成了一只刺猬,随时准备向外吐出凶焰。
皂莺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派不上用场,就将李香君、刘梦菲等女人都带进了船舱里,陪着她们说说话儿,减轻她们的恐惧。
散布在大商船旁边的阎王军小船,不停地靠过来,从大船上领到来复枪和百炼钢刀之后又散回江面,战斗随时可能暴发。
郑晓路沉声道:“我不想和他们打,不能为了救别人的儿子的命,害我军的战士丢了命。逸尘兄,叫弟兄们不要上去接舷,护住我的大商船向长江上跑就行了,尽量和他们拖时间,只要咱们能逃入长江就全安了…”
旁边的陆驰听到他说得这么直白,忍不住脸⾊一白,但他也知道郑晓路说的有道理,因此只好闭口不言。
这时一艘官兵的苍山型小型战船已经追入了半里之地,这种船上有两门千斤佛郎机炮,船上的锦衣卫忙了半天“碰”地放了一炮,是实心炮弹,这颗炮弹划过夜间的河面,落到郑晓路的大商船右舷三丈开外,溅起大巨的浪花。
“前面的商船,立即抛锚停船”苍山船上有一个锦衣卫大吼道:“否则立即将你们轰沉到江底喂王。”
张逸尘向着郑晓路低声道:“咱们没大炮,若是不接舷会吃大亏的。”
郑晓路冷笑一声道:“他们也不敢真打,万一炮弹打中熊文灿,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是吓吓我们罢了,亮灯,把熊文灿照给他们看看。”
张逸尘点点头,命令水手们点亮了船上所有的灯笼,大商船顿时变得十分显眼,尤其是绑在船尾的熊文灿,张牙舞爪,十分可笑。
郑晓路扬声笑道:“后面的官兵,你们开炮打,帮我把这个人轰死,我就省了一根绳子,还可以用来绑点别的什么东西。”
阎王军的士兵顿时齐声大笑,江面上笑声如雷。
果然,后面的官兵放炮只是吓阻,现在灯光大亮,看到熊文灿被绑在船尾,官兵是说什么也不可能乱打*了。这年头的大炮准头奇差,说不定炮手对着月亮打一炮,炮弹却会飞到熊文灿的脑袋上,这种撞大运的事不发生则罢了,真要是撞上了,炮手就要倒辈子的霉。
船头上的锦衣卫大呼道:“前面的贼人,赶快放了总督大人和千户大人,不然将你们剥皮菗筋,碎尸万段。”
“哇,我好怕啊。”郑晓路大笑道:“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熊文灿剥皮菗筋,碎尸万段?”
官兵船上的锦衣卫气得半死,但他们也不傻,虽然敌人手上有人质他们不敢乱轰炮,但只要把船靠过去,将敌人的船团团围起来,救回人质的机会就会大得多。
锦衣卫大呼道:“全军围上去,***,大船我们不敢打,但是小船可以统统轰沉。”
七艘苍山船冲得飞快,破开波浪直向前来,郑晓路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士兵受损失,命令小船速脫离,不要和苍山船交战。那些小船也就不守在大商船边,而是一起向前拼命划,很快就冲入了长江之中。
还有半里水路,大商船就可以冲入长江,但是官府的快船已经越追越近,大部份的官军战舰都只距离商船半里水路了,最近的一艘苍山船已追到三百步左右的距离。
船上的女人们从船舱的窗口看出去,看到官军越来越近,都有点担心了起来。尤其是李香君的小丫鬟小桃,她只有十一岁,心志不成熟,见到这等声势,早已吓得面无人⾊,此时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六根草儿也十分害怕,不停地发抖。
倒是李香君挺镇定,她能画得出《国破山河碎》那样豪情的图画,自然是有相当的修养的,因此她面⾊微白地端然坐着,居然没有失态。
皂莺自然全无惧⾊,她将小桃抱到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最有趣的是刘梦菲、夏藕、凌小夭三位姑娘,虽然她们只是普通青楼女子,没上过场战,但此时面⾊镇定,就似常人一样,看起来倒是比李香君还⾼明了许多。
李香君忍不住问道:“三位姐姐一点都不害怕?”
刘梦菲三人一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阎王大人战无不胜,区区几十船的官兵,我等根本没有放在心中。”
“啊?”李香君微微发白的脸⾊变得苍白如纸,她急声问道:“李公子就是川中阎王?”
刘梦菲点了点头道:“正是。”
“我不信…”李香君抹了一把冷汗。
皂莺笑着一伸手,从紫⾊的流云长袖下面伸出了只有四根指头的左手,傲然笑道:“不需要怀疑,他真的是阎王,你看看这只手,我就是九指皂莺”
李香君全⾝剧震,显然惊得不轻。但六根草儿听说刘公子就是阎王,却一起大喜。她们是从武昌来的,得到的四川的消息非常多,当然知道阎王是好人不是坏人。
眼看官兵的大船就要追上来了,一堆阎王军的来复枪兵趴在熊文灿的⾝边,黑漆漆的来复枪口瞄准了后面追上来了苍山船,就等着官兵的战船靠近之后就立即开火。
就在这时,秦淮河入长江的江口处,突然出现一艘大巨的战舰,这艘大舰其实一直停在那里没有动弹,但它本来没有点灯,夜⾊漆黑,因此那艘大舰就如同不存在一般,此时它却突然灯火齐明。
只见这是一艘大巨的楼船,长达十几丈,⾼三层,它用右舷对着秦淮河的方向,一字儿排开了六门大炮,另外船头和船尾各有三门大炮,都调转了炮口,对着秦淮河面。
阎王军的士兵们齐声⾼呼:“哈哈是威震天江都督来了”
与此同时“轰轰”威震天上的十二门大炮一起开火,线膛炮射出的炮弹精确而且及远,十二颗炮弹穿过夜空,从郑晓路的大商船头上划了过去,洒在后面的官兵战舰头上。
一颗炮弹不偏不依地正中那艘追得最快的苍山船,炮弹在撞上苍山船甲板的一瞬间炸爆了,是开花弹…致命的弹片立即席卷了整个苍山船的甲板,只听到一阵“夺夺夺”的声音,原来是弹片和小钢珠撞入船板中,发出密密⿇⿇的声音。
而那些没有撞入船板中的弹片,不是飞上了半空中,就是嵌入了船上的官兵⾝体里,苍山船上立即倒下一片人。为首的锦衣卫见机得快,跳入了江中捡回一命。但大多数的士兵没有他的反应快,被弹片打成了马蜂窝。有一个藤牌兵反应也很快,他在百忙中居然举起藤牌一架,这藤牌刀枪不入,十分厉害,但在炮弹的弹片肆虐下,藤牌有如豆腐一牌被轻松穿透。藤牌兵的胸腹立即中了三四块弹片,倒地而死。
那锦衣卫从水里冒出头来,不可置信地叫道:“怎么回事?敌军的开花弹为什么可以打到一里射程?”
此时威震天上乱炮齐轰,又是几十颗炮弹划过夜空,向着官兵的头顶上倾怈,官兵这下学了个乖,炮弹没到就全趴在船板上,以减少被弹片打中的机率。
这一下官兵的伤亡就稍小了一点,除了几个倒霉得躺着也中枪的,大部份人都没事。
官兵中有人叫道:“向前冲,咱们船多炮多,贴近了怕他个庇”
这时江面上又亮起许多灯光,一艘又一艘的大船陡然地出现在江面上,只见其中一艘新造成的大船上,张子元得意扬扬地站在一门大巨的阶炮边,大笑道:“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
旁边的江百涛一脚踢过来道:“放庇,是阎王军好汉全伙在此。”
“哎呀,管他梁山泊还是阎王军”张子元大笑道:“看我威风大将军炮的威力”他眉花眼笑地拿着一个火把,点燃了⾝边的威风大将军炮。这门六千斤的巨炮不可谓经历不丰,先是成都,又是白帝城,现在又被阎王军放到了新船上,做成了大巨的超级阶炮。
只听到威风大将军炮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有如远古的巨龙苏醒时的咆哮,一颗比人头还要大上几分的大巨开花弹脫膛而出。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另一艘新船上,赵水鬼也用威武大将军炮放出一颗同样的大巨开花弹。
两颗大巨的炮弹飞入官兵的船队中,恐怖的炸爆声惊得岸边夜鸟乱飞,南京城西边的一大片地区都被这两声巨响给震了一震。弹片漫天飘洒,好几艘小船上的官兵被弹片袭卷一空。
金竹水军一出手,南京城这些垃圾水军立即被打得抱头鼠窜。
江面上的灯光越来越亮,等到金竹水军的船上全部掌起灯,只见长江上面一片灯光辉映,四艘阎王军自制的新式战船,十艘从江南水军那里缴获的大福船,十五艘中型海沧船,还有三十艘小型战船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长江之中。
此时五艘阎王军的海舱船迎接了过来,将郑晓路的大商船裹在中间,另外的战舰一起开炮,自从上次白帝城水战之后,阎王军缴获了江南水师的大批船舰,因此一年来将主要的工作投入到了造炮,现在金竹水军已经有一半的大炮换成了线膛炮。
上百门线膛炮齐鸣,声势震天,南京城那点水军顿时被炮弹轰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领队的锦衣卫看了看长江上如乌云盖曰般的金竹水军,知道不可力敌,赶紧大叫收兵,官兵的战船纷纷向着水西门逃去。
郑晓路下令不追,以现在的阎王军战力,想要硬打南京城完全是痴人说梦,打上十天半个月也别想进得了南京的城墙,所以⼲脆地收了兵。
威震天号现在已经不是旗舰了,江百涛将郑晓路等人迎上了另一艘新式战舰,这艘战舰其实就是去年白帝城之战时还在船厂里的那一艘,经过修整之后,阶装上了六千斤的威武大将军炮,船两侧各门线膛炮,船尾三门,总共是二十门大炮。
这艘战舰在內江里行驶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经常一不小心就要搁浅,所以也不敢进秦淮河道,只能停在长江口。
郑晓路为这艘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擎天柱。
另外还有一艘同样的战舰,舰着装的威武大将军炮,是赵水鬼的座船,那艘被郑晓路取名为…通天晓。
还有一艘和威震天差不多的新式战舰,则取名为…大⻩蜂。
这四艘新式战舰都采用水轮的设计,航速很快,又全部配上线膛炮,威力无穷。但另外十艘从江南水师那里缴获的大福船就配备得差一些了,不但装不上水轮,也没有足够的线膛炮来武装,因此大福船上面的武器装备还偏落后。
不过阎王军眼里的“落后”在官兵眼里看来,也是“先进”的代名词。失去了江南水师的明廷,早已无力与金竹水军抢夺长江航道,现在整个长江都成了金竹水军的后花园,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除了郑芝龙外,水面上已经没有金竹军的对手了。
郑晓路的大商船靠到擎天柱的旁边,商船虽大,比起擎天柱还是矮了好几丈,船上扔下软梯供大家轮流爬上去。
看着摇摇晃晃的绳梯,这玩意儿可不好爬。郑晓路皱着眉头想了想,吩咐道:“刘梦菲、夏藕、凌小夭、李香君,还有六根草儿就不要上云擎天柱了,你们就待在商船上,我派人将你们送回四川去。”
刘梦菲三人福了一福,没说什么,郑晓路随手写了一封信,给刘梦菲道:“拿这个去成都郑府找杨帆总管,让他给你们三位赎⾝。之后天⾼海阔,任由你们自己翱翔。”
然后郑晓路又写了一封信给六根草儿道:“你们去找杨帆总管取些银两,在四川找个地方安⾝立命,这天下倾刻间就要遍布战火,除了四川再无乐土。”
刚才的一番水战把六根草儿吓得不轻,她们不敢说什么,接过信件只是连声道谢。
郑晓路看了看李香君,笑道:“我可不敢胡乱安排香君姑娘,你有什么打算?”
李香君此时还穿着花魁大赛时的一⾝艳装,手上拿着桃花扇子。她绝美的容颜中略有一丝煞白,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她才像下定决心一般道:“我跟公子走”
“咦?”众人不解地看着她,心想,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跟着我们做啥?
“我想看看阎王究竟是个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李香君冷静地道:“家国不幸,妖孽丛生,李香君不愿避⾝世外,何况这天下満是战火,有何处有避?”
“你是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本领,跟着我们能帮上忙?”郑晓路有趣地看着她笑道。
“诗棋书画~歌词赋…我李香君无所不能”李香君傲然道。
“可是这些对我没用。”郑晓路笑道:“我需要刀枪剑戟,坚船巨炮,这些东西才有用。”
李香君摇了头摇,突然指了指一⾝霓裳羽衣的皂莺,认真地道:“她的剑舞,不是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吗?可见刀枪剑戟,坚船巨炮,终有做不了的事。”
郑晓路想了想,笑道:“好带上你,让你看看我阎王军是如何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他转了转眼睛,看着旁边垂着的绳梯,笑道:“如果你能爬得上去的话”
李香君傲然一笑,跳上了绳梯,她的⾝形居然十分轻捷,倾刻间就顺着绳梯爬上了擎天柱号。
哇哦,我忘了这家伙有一丁点儿的功夫底子了,她义⺟李贞丽是个狠角⾊呢。郑晓路哈哈一笑,他转过头对着李香君的丫鬟小桃笑道:“小罗莉,来叔叔背你爬绳子”
“放庇”皂莺一把推开郑晓路,然后将小桃背了起来道:“你这登徒子快些滚开。”
唉,爷这一辈子最窝心的事,就是收了九指皂莺在⾝边啊,郑晓路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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