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谈兵论道觅蜘迹
【“以假示真，诡道也。（duYidu更新）”是报情战中常用的欺敌手法，不加分析的利用报情，往往会陷入敌人设下的圈套。报情分析就是把那些通过各种渠道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零散信息加工为有用的报情成品…供政治和军事领袖决策时参考的信息。】
丹尼斯行动失败后，她被带回FBI进行严格的隔离审查。莫利斯和科劳斯轮番对她进行测试和刨根问底地盘问，想从她嘴里得到萧剑是如何轻而易举地解破她们苦心孤旨研究出来成果的。她们从丹尼斯的脑电图上看，除了些许的杂波外，其它一切正常。
丹尼斯接受过严格的反侦讯特别训练，心理承受力特别的好，她在回答她们的盘问也很简单：“我朝罗伯特开枪后，突然听到噗的一声响，随后我就昏迷了。等我醒来时，⾝体好像被困住不能动弹了，后来就被察警送到医院，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丹尼斯知道该如何应付她们，回答问题越简单漏洞越少，尤其是心理上要做到平静如水，生物电恒定平和。莫利斯和科劳斯试图想从她嘴里得到实话，恐怕比登天还难。
说实在的，丹尼斯对汉森強迫她搞灵魂附体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可以说是恨到骨子里去了，她怎么会配合她们的调查呢？况且一旦出问题，她也就彻底完蛋了。
莫利斯和科劳斯调查无果而终，只得放弃。但他们心里始终困惑不解，难道国中的脑控武器研究已经超越了她们，这个难解之谜已成为她们心中挥之不去地阴影。
莫利斯和科劳斯前来向汉森报告他们的调查结论。莫利斯博士说：“处长，根据我和科劳斯博士的调查，我们的技术没有问题。”
“照你们的说法，问题出在我⾝上啰？”汉森手一摊肩一耸的反问他们。
“不不，我们没有说是你。”科劳斯连忙更正的说。
“告诉你们，就因为我太相信你们了，我们苦苦追踪的008，就因为你们俩技术上瑕疵，害得我们白忙活了一场，现在局长要我给他个交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啦？”汉森两眼直楞楞的看着她们。很不満意的说。
“处长，我们…”莫利斯还想辩解几句。
“好好，什么也别说了，合同以后再说，等你们技术完善后再来找我吧。”汉森极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毫不客气的说。
“那好，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咱们走了。”莫利斯博士见合同泡汤了，再也谈不下去了，只好和科劳斯博士怏怏地走了。
汉森见她们走了，冲她们背影嘀咕道：“哼，还脑控武器嘞，我怀疑我们没脑控住她们，反倒让人家把我们的精英丹尼斯脑控了，可笑。”
按照当时的情景，丹尼斯见到萧剑和茜丝那个，心里甭提有多恨了，如果不是科劳斯博士灵魂附体，单凭她当时的愤怒和冲动，萧剑可能就死在她枪下了，真是弄巧成拙，画蛇添足。丹尼斯见了当时的情景反倒激动不起来，所以才误了汉森的好事。
嫉妒是仇恨的种子。丹尼斯结束了审查，即刻到克拉克那儿強烈要求的说：“上校，我要参与对罗伯特的行动，我非要亲手杀了他不可，以报仇雪恨。”她的求战心非常之迫切和坚定，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和漏洞来。
克拉克对丹尼斯还是不放心，就对她进行了严格的测谎仪测试，其结果还令他満意。经过他慎重地考察，认为她还是比较可靠的，就答应她的请求。
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它就跟魔鬼一样，老是缠着汉森不放，008的阴影总是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最近特别怕听到这鬼声音，一听到这声音心里就发怵。他闭上眼睛，双手握成拳头在胸前抖抖，心里祈祷道：“上帝保佑，我不要听到任何008的消息。”然后，他拿起电话小小的张口弱弱的说：“喂。”
“汉森，你这个报情处长是怎么当的？波音机飞制造中心拉登基地机飞研发中心的ABL“化学氧-碘激光器”被盗的事，这么大的盗窃案，我怎么不知道哇？五角大楼来电话责问我，搞得我很被动，你知道不知道？”局长怒火熊熊连珠炮式的责问道。
汉森一听局长火气大大的责问他，头都要炸了。不用想这准又是008的杰作，我他妈的简直跟他成了冤家对头了。他认错的说。“是是。局长，这是我们失职，我们马上查。”
“光说不行，你们必须尽快把案子破了，我好跟五角大楼有个交代。记住了，你们要赶在CIA前面破案，要不我的老脸往那放呀？”局长严令他尽快破案。
“是，局长。”咵嚓，汉森听到局长撂电话声，他悻悻的放下电话。
波音机飞制造中心拉登基地机飞研发中心的ABL“化学氧-碘激光器”被偷事件，极大的震撼了五角大楼，国防部要求FBI和CIA限期破案，严防武器被偷运出国美。
汉森一脸苦相的来到指挥中心，召集大家会商如何破这个案子。大屏幕上显示出十几幅照片，克拉克拿着激光指示器，红⾊箭标指着屏幕上面的萧剑与他们数次交锋时录像资料中截屏下来图像说：“这是滨水公园图像资料，这些是西尔斯大厦、马歇尔？费尔德百货公司资料。机飞研发中心没有资料，让我们感到困惑的是，贼是如何进去的呢？难道这个贼可以隐⾝吗？把这几个案子串起来看，我认为罗伯特的嫌疑最大。”
“嗯。”…“对”…“我也这么看。”…大家认同的说。
“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008是谁？罗伯特又是谁？这都是个谜呀！”克拉克苦恼这真假难辨的两个人，提出个辨析问题。
“丹尼斯，你看这些照片中那张才是罗伯特本人的真照哇？”汉森指着屏幕上的几副照片问道。
丹尼斯指着她跟罗伯特在店酒喝酒时的照片不假思索的说：“这张。”这都是废话，她跟罗伯特在一起喝酒，包括上床，都是他，不指认他还指认谁呀，等于她什么也没说嘛。
“那我问你，这个跟茜丝**的人就是假的啰？”克拉克故意刺激她，让她吃醋，想彻底消除她心中对萧剑依念，让她回归到一个优秀特工本质上来。
在丹尼斯心中，她的罗伯特和与茜丝**的罗伯特跟本就是两个人。她听了克拉克揶揄的话，两眼露出愤怒地光来，満脸绯红的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本来就不是罗伯特嘛，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数不清。”
汉森见丹尼斯窘迫的样，就接过话茬说：“各位同仁，我们现在的工作很被动呀！至今还没弄清楚008的实真面目来。告诉你们，国全五十个州都有说他们发现了罗伯特的行踪，可就是没逮着，让我们很丢脸呀。对手这样做的企图是什么？我认为：这第一个可能就是，他们故意要将我们视线引向罗伯特，掩护008；第二嘛，这个罗伯特就是我们苦苦要找的那个神秘的008；这第三嘛，也许008根本就不存在。”
克拉克表面上看似在认真听汉森的言之凿凿的分析，心里却不屑的说：“假设越多，结论越多，结果都是些庇话。”
汉森说到这，拿眼看看大家，见大家对他的分析投以赞同的目光，兴致大增，接着又说道：“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啦，他在跟我们大摆乌龙阵，目的是想⼲扰我们追踪视线，配合008的行动。”他手指着屏幕上图像说。
汉森转过⾝来继续说：“你们看，他在滨水公园玩地很火，西尔斯大厦玩地很爆，轰动全国美；在马歇尔？费尔德百货公司变脸易容仅用了七秒钟的时间呀！更绝的是，他偷东西连个影都没留下，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对手很強大。”屏幕上逐一显示出他说的几个录像剪辑资料。
汉森感慨一番，停顿一下看看大家，然后他颇有感触地说：“国中战国时期的军事谋略家孙子在他的《用间》篇讲道：“每个家国在军事上都会把间谍放到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对间谍的奖励也是军中最有优厚的。从事间谍工作的人，不具备超凡的才智，是不能从事间谍工作的；对家国和组织缺乏信念和不忠诚，这种人是不能当间谍的；缺乏精微细密头脑的间谍，就不能正确的判断报情来源的真伪，每个家国无事无处都在使用间谍。（十三篇？用间）。孙子说得多么的精辟啊！他可是我们大大的间谍鼻祖呀！
“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家国开展间谍工作最难，一个是在我们国美，无处不在的电子眼睛和⾼技术手段，再加上強大FBI和CIA组织，让间谍无处蔵⾝。另一个就是在国中，虽然他们没有我们的⾼技术手段，但是他们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同样的厉害。国中人的脑子里厉害，狡猾，非常的狡猾。”他用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绕绕，无非是強调这一点。
“现在比改⾰开放前要好多了，用钱可以办成以前我们无法办成的事。罗伯特表现让我们看到，他们在技术手段上已有了质的飞跃，不可小觑喔！完全可以和我们比肩而立了，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超越我们了。国中最近有两部新的军事理论著作，《超限战》（乔良）和《不对称战争》（小城老枪）我都看过，我觉得还是老⽑的‘扬己之长，击敌之短，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那一套游击队战术最好。罗伯特，哦，008这家伙也在我们玩游击战术。我说这些，就是让大家好好总结一下我们前段工作的失败和教训，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一定要抓住这家伙，抓活的，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了，你继续讲吧！”汉森转⾝对克拉克讲。汉森给大家讲了一大堆话，无非是显摆他是个国中通，熟读《孙子兵法》，比在场的同僚们都要博学多识。
克拉克轻咳一声说：“我们老板真是国中通呀！大家要注意两点：第一，他偷ABL要⼲什么？我想他的目标绝不止于此，可能还掩蔵有更大阴谋；第二，他从纽约到俄亥俄，到印地安那，到伊利诺，从南到北成一条直线，显然芝加哥不他的终点，他下一个目的地在哪？大家说说看。”
“我猜他就是为了偷“ABL”来的，这对他们已经足够了。”一名黑女特工珍妮说道。
“喔，上帝呀，果真是如此，我们就歇菜了，我总算可以睡个囫囵觉了。”一位男特工幽默一把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汉森黑着脸阻止的说。然后转⾝对克拉克说：“你继续讲吧。”
“报告，华盛顿分局来电说，他们刚拘捕一个叫罗伯特的人，正在审查。”秘书伊莎进来向汉森报告道。
“又来了，先别管他。”这样莫须有的报告太多了，汉森都听⿇木了，他转⾝对克拉克说：“你继续讲吧。”
刘刚的天女散花行动，确实搞得汉森他们整天疲于应付，焦头乱额的。不信吧，又怕错过了；信吧，耗时费力总是一场空，而且惹来官司缠⾝，让汉森不甚其烦，头痛不已。
克拉克清咳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昅引过来，然后说道：“根据大型计算机分析和我们已掌握的种种资料和现象来判断，我想他的最终目的地，肯定是在这两个重要的空军基地。”他指着屏幕上的爱达荷州和內华达州。
克拉克见大家没有提出异议，就接着说：“既然大家没有反对的意见，我就做下分工，丹尼斯和我负责內华达州，你和他负责爱达荷州，我们也学习一下国中的承包责任制如何？”
“是呀，包字进城，一包就灵。”呵呵呵…大家一阵哄笑。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会没虱子找庠庠呀！错对都不予他们相⼲。
克拉克接着说：“麦隆，你们技术室将丹尼斯和那家伙谈话的资料单独剔出来，制成声纹识别卡，用卫星和电话电报公司信息窗口锁定追踪他，入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他布置完工作后，就走到汉森⾝边对他小声的说：“能不能让黑蜘蛛再给我们提供点线索。”
汉森満脸愁容的说：“不行呀，那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严密。最近他们內部正在查內鬼，他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发展的⾼价值间谍，不能就这样暴露了；如果暴露了他，我们可损失不起。今后再想在他们內部安揷一个鼹鼠可是比登天还难，先把他冷蔵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后再说吧。你们要严密防范，抓紧时间破案。”说完拍拍他的肩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