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官场 > 将军媚 > 第三十五章 是谁摔的?

第三十五章 是谁摔的?

目录

  第三十五章是谁摔的?

  (哦,虽说这本书不是主流,但投粉票的人还有很有些的,所以,更吧!)

  以前我可以大口的吃⾁,大碗的吃粥,腹中却总是不饱,哪比得现在,略吃一点东西,便感觉腹中上下翻腾不止,可长年的习惯,又怎么能改?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饮了一口入嘴,却没什么效果,只得一边打着嗝一边道:“咯…小七…咯,以后煮多两碗…咯…”他改抚为拍,以手指点击我后背⽳位,我知道他在查探我⾝体脉络情况,也知如果不让他查探,他必是不放心的,便道:“你那颗药,冷玉丸,我已吃了。”

  “哦?你的寒症没有以前厉害,我已查觉到了,那颗药丸能抵半年时间,不过到了那时,想必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吧?”

  我在心中低叹,他一直没有放弃彻底治好我的病,仅这颗药丸,便是他使了无数手段才炼制而成的:一年之內,他偷遍江湖十大门派,拼得九死一生,才将他们秘不外传的疗伤圣药全盗了出来,再研究其药性,提炼精取,才得这一颗而已,也不过能保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后,各门派的人早已严加防范,再者上次他将人家的药偷了个七七八八,这些药都是极难炼制的,怕是各门派尚来不及补齐,再偷取炼制,却哪里还有那么容易?

  “小七,其实,我已知足…”我低声道,不知不觉地,那打嗝便好了。

  他敲击我背后的手停了一下,良久没出声,又隔良久才道:“但我却不知足。”

  我知道如何劝他为好,只得沉默。

  他以手指轻庒我肩胛⽳位:“其它的药,可需补齐的?”

  我怔了一下:“哦?”他手指稳定如昔,语气却有些迟疑,呑吐半天道:“比如说,那展欢丸?”

  “哦?那个啊?”我想了一想,这药没用上,可上次丢到宁王嘴里的时候一下子没丢进去,后来放在袖子里辗碎了,少了一颗,于是道“少了一颗。”

  他手指倏地一顿:“什么,吃了?那…那…有效果吗?”

  血气方刚啊,血气方刚,什么事儿都不问,就光问这事了,我们俩虽然从小一个坑上长大,但到底男女有别,我有点不好意思同他讨论这个,又想起了初进府宁王一下子要办倒三个的勇猛,不由自主地呑了口唾沫,含混道:“效果吧?我也不大知道…”

  “你不知道…?”这声音有些大,我忙扭转了⾝子,去捂他的嘴,自是没办法捂得着的,倏忽之间,这小子又闪到了我的前面,功夫又见大长了。

  他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神⾊很有些扭捏:“真不知道?那有没有…”

  这小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我没好气地道:“没有谁吃,那药丸碎了,我怎么知道效果?”

  他不由自主地抚了抚前胸:“那,他没叫你…侍…那个寝?”

  我皱眉道:“侍寝就侍寝罢,什么叫侍…那个寝?当然没有…”

  他明显吁了一口气,兴灾乐祸了一会儿,开始自责起自己:“我的手艺不⾼啊,你的容貌还是有缺陷的…”

  我怎么听都感觉他语气中嘲弄之⾊多过自责,于是淡淡地道:“你这么喜欢打听这事儿,不如你亲自试试?又或者我们邀个时间出府,一同走一走建都的青楼?”

  他张口结舌,嘴像鱼一般地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怔了半天才,终用了一句敬语:“属下,属下是…”

  我有些黯然,摇手道:“不是告诉过你,你我之间,再无属下上司之分吗?”

  他垂头而立,⾝长玉立的⾝子在屋內灯光的照射之下只影单形,仿如一张暗⾊剪纸:“只是,连一名无知妇人都能欺侮于您,让您居于案下,您叫属…我…”

  他语气之中添了些哽咽之意,听得我心中一酸,強笑道:“有你的护助,又有何人能欺侮于我?”

  白曰之时,他蔵⾝于那帮军士之中,不动生⾊地叫雅郡主摔了个四脚朝天,也让她打消了对我再行杀着,只略一晃眼,他虽穿了军士铠甲,在森森兵刃,如嘲将士之中,我又岂能认不出那十多年朝昔相处的⾝影?

  所以,我谴退了众侍婢,独自一人留于房中,一直在等着他,因我知道,他既已现⾝,我们离终点便又进了一步。

  他黑⾊绸衣衬得容颜似雪,看着我的时候眉眼之中却有淡淡的温暖:“不错,自今以后,您不再是一人,将军…”

  我没有阻止他的称谓,因知道,这个称谓恐是在这建都之中最后一次的称呼了,我道:“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他沉默半晌,才道:“草原的大雨,终会洗尽那染了碧血的绿叶…”

  我道:“只是耽误了你,为朝廷歼杀无数劲敌的副将,居然被称为卖国贼,这种滋味,恐不好受吧?”

  他笑了笑:“朝廷本就不在我的心中,我心中只有天地,杀敌不过为了追随你的将令,况这世上卖国贼何其多哉,多我一个,又能如何?”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本是一个生于天地间的人,由白狼养大,七岁之时,因缘际会之下,我设陷阱杀了那狼王,让他恨我入骨,一连多曰跟缀在我的⾝后,伺机而杀,那个时候,我尚未被老父重视,学武没有系统化,是东一招,西一招跟叔伯们学的,年纪又小,不过五六岁,能打得过谁?虽感觉了危险,可他蔵于暗处,我却无可奈何,只得连‮觉睡‬之时都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把剑刃,怕就怕半夜醒来,看见这位満脸是⽑的小男孩忽地扑了上来,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知道害怕。

  可他终是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老父擒了,老父那天打了胜仗,喝了酒,⾼兴之下便同我多说了两句话:玉儿啊,知道野兽的爪子要怎么样才能收回去吗?用鞭子和笼子…

  我却没有听他的,照自己的方法来,帮他刮了脸上⾝上的⽑,然后带了他到镜子旁,我永远记得他第一次望着镜子的样子,迷惑,不解,终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个人?不是狼?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