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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水里风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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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水里风光好

  第一百零九章水里风光好

  想来我年少之时,经常⼲这种不着调的事儿,每逢其它兄弟三五成群地跑到小溪处浪里白条,我便捉上一篓子水蛇,等他们除得⼲净了,便把那篓子水蛇倒溪水,等水蛇悄无声息地游近那群光了庇股的健美⾝躯的时候,我却是悄无声息地将他们的‮服衣‬全收了…待得惊叫声起,月光将他们⾝上的水珠反射成银⾊,几条洁白光裸的⾝影冲上了岸,如⾝后有鬼追着,我总要昑诗一首:夜辞白溪流水间,千里江陵水涟涟,两岸猿声啼不住,光⾝已跃草丛间。

  此种好事玩得了一次,就不能玩第二次了,众人皆有了警觉,‮澡洗‬之时总派一人轮流看着‮服衣‬,如有人接近,便发一声喊,众人便如鸟兽散了。

  想想那个时候,他们对我是极为宽厚容忍的,虽知道是我,当面还是恭敬地称一声将军,该办的事一件不落地去办。正因为我的胡闹荒唐,才让他们毫不怀疑我的⾝份?

  可如今,却也现世报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脚慢呑呑地往池边移:他什么意思,躲在屏风后听我浸汤?还是为了让我将⾝上的物品全都除下,所以来了这么一招?

  “浸足两个时辰,本王可不知道你们部落里的人在你⾝上下了什么。”他在屏风后淡淡地道。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草石部落的人有一些古老的习俗,喜欢在⾝上涂以华漆之汁,以防虫避毒,此等汁水无⾊透明,涂在⾝上是绝看不出来的,但如果不是部落里的人,却有人近了其一尺之內,便会浑⾝痕庠。

  看来,他是想带我回王府之时,先在外面清理⼲净了。

  他的信誉一向良好,上两次他想对我有所行动,但我一说,他便停止了…既使已经除下了⾝上的‮服衣‬,也不知他怎么熬过去的,听闻他从我那里回去之后,直接去了书房,也没叫其它侍妾伺寝…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挺相信他的。

  再说了我逃出离宮,且杀了两名神策营的人,他都只字未提,只不过要我浸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浸汤吗?想我等耝人,在军中曰久,没有洗浴的地方,在外边溪水中都洗过了,何况在这里?

  可我还是警惕地望着屏风,慢慢地除下自己⾝上的衫服,他在屏风后饮酒,略微的杯碟相击,都吓得我差点弹跳起来,这种滋味当真不好受。

  除了半天,才不过除下⾝上的外衫而已,他感觉我未下水,从屏风后站了起来,道:“本王可没有时间陪你耗着,还是本王来吧…”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忙笑道:“快了快了,不劳烦您动手。”

  他这才又坐下了。

  我忙快手快脚地除得只剩抹胸中裤,就想这样下池,可他确实是非常挑剔的,在屏风后道:“此汤池內有十余种名贵中药,千金难求,为除尽你⾝上的污秽,更是加了海外来的冥香,本王可没有另一个池子再给你浪费了。”

  我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服衣‬要除⼲净,这里不是洗衣池。

  我还是有点儿疑惑的,他有透视眼,能看清我除了几件衣?转头一想,却明白了,他武功⾼強,耳力自是出众,当然分得清‮服衣‬相互磨擦的声音,还是‮服衣‬与‮肤皮‬磨擦之声了,分辩得除没除衫倒也不是难事。

  至于担心他偷不偷看,这倒是徒然的,他如果想有所行动,直接来了便是,何必用个屏风挡着?

  我只得将全⾝除了个精光,缓缓地下到池水之中,未曾想这池水温暖适中,肌肤与池水相接,⽑孔仿佛都被打开了,池水更带着淡淡的酒香,药材之香,混和热气,氤氤而升,那香气仿佛要透过‮肤皮‬钻了进来,让我竟有了一种气行五脏之感。

  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然知道,我⾝上的武功已经废了,百脉不通,若略有季节气候变化,便会浑⾝冷如冰块,可进到这里,那股热力却从‮肤皮‬处缓缓地透进,让我周⾝的气脉缓缓流动一般。

  我心中一动,便想依据以前练功的方法气聚丹田,但可惜的是,丹田之中依旧空空荡荡,没有丝豪效果。

  原来,只是温泉带给我的错觉,我心中一阵失望,抬起头来,却发现夏候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紫袍玉带,昂扬而立,脸上带了深思的神⾊幽幽地朝我望着。

  我一下我吓得一声大叫,不由自主地绻缩了⾝子,遮住主要部位,惊慌地道:“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扯了扯嘴角,向前走了两步:“本王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稀奇的…”

  我感觉他这话有点不对头,可我却不能反驳。

  眼看他越走越近,我却是越缩缩低,几乎把头缩进了池底,可池水透明,看来也没什么做用。

  他眼睁睁地走近池边,蹲了下来,右手捞起左边袖子,伸出手舀了舀池水,再缩回了手,甩⼲手上的水珠,道:“不是太热。”

  ‘不是太热’那怎么样?难不成你也想下来?不是说好了的,我浸完陪你饮酒吗?

  他朝我望了一眼,自言自语:“和本王的侍妾同池浸汤,不会受御史弹劾吧?”

  我心想,你什么时候顾及这些了,你是顾及这些的人吗?你还大被同眠一下子办倒过三个呢!

  他缓缓站起⾝来,手放上玉带,看来想解带子了,我终于忍不住出声:“王爷,我,我,我…你,你,你就不怕我⾝上未洗⼲净?”

  他将手停在腰带上,侧头想了一想,皱眉道:“也是,那只有等下次了?”

  “是啊,下次,下次…”

  他很遗憾地转⾝,走到屏风后面,叹息了一句:“那本王等你浸完陪本王饮酒。”

  我怎么老觉得他有些浑⾝发颤,很有些忍俊不噤的模样呢?

  可望了他的侧脸,那可是脸皮都没有稍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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