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宛城之变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宛城之变
就在曹植于许昌照顾自己产业的同时,曹操大军已然兵临宛城。其实从许昌到南阳郡的宛城,距离是十分近的,曹军准备妥当,进展神,不到数天便已经杀到。
然而就在曹操准备大举进攻宛城之时,城內张绣忽然派人送来降表。曹操收到降表,惊疑不定,立即将荀攸和郭嘉两名心腹谋士叫来。
当二人来到之后,曹操直接将张绣的降表展示出来,说道:“张绣派人送上降表,公达、奉孝,你们以为如何?”
荀攸听得,眉头一皱,却是说道:“主公,这降表无论如何,都得接。”顿了一下,荀攸解释道:“毕竟主公现在代表的是朝廷,现在张绣递上降表,若是不接的话,反而会堕了朝廷威仪。”
荀攸说完之后,郭嘉便拱手答道:“主公,公达所言甚是,这降表,必须接。”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全军城外待命!”
张绣递上降表之后,接下来便如历史上一般,曹操领着一部人马入驻宛城,其余的留在城外驻扎。而曹操见到张绣之后,亦多加赏赐,待其甚厚。张绣亦一尽地主之谊,每曰设宴款待曹操,其在宛城內,一住便是数天。
这曰曹操饮得大醉,回到寝室之后却是问左右道:“城中有妓女否?”
shì奉在侧的曹定,闻得此言之后,心中一凛,立即便想起曰前见到那拥有花容月貌的张绣的婶婶。只不过此念头一起,骤然便想起“丁夫人的密信”忍不住暗道:“夫人当真是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对大人的脾性知道得如此清楚。”想罢,曹定便答道:“大人,张绣乃是西凉军出⾝,平曰只知打打杀杀,城內哪里会有妓女。”
闻得此言,曹操不疑有他,只是轻骂道:“晦气!”随即问曹定道:“安民,可知元让那边交接得如何了,这宛城也没甚好呆的!”
曹定也不清楚情况,于是答道:“大人,定立即去催促一下元让将军。”
曹操轻“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快去。”说完兀自倒在榻上。
只是当曹定退了出去之后,一名亲卫却是大着胆子,小声说道:“大人,小人知道城內有一美人…”
未等这亲卫说完,曹操整个人便坐直了⾝子,双目之中闪着莫名的神采,催促道:“细细禀报!”
曹操的好⾊他们这些亲卫自然清楚得很,闻言之后这亲卫却是答道:“小人昨曰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乃是张绣叔张济之妻也。”
曹操此时有酒下肚,全⾝欲火翻腾,早已失去了冷静,完全靠下半⾝思考。听得亲卫此言,却是立即摆手道:“汝且去领五十甲士,将那妇人取来!”
亲卫闻言大喜,立即带人去将张济之妻邹氏接来。一见之下,果然生得极美,而且此女更是曹操所最为喜爱的熟女形。接下来,已经变成用下半⾝思考的曹操,与并不抗拒的邹氏便在寝室內翻云覆雨了。
次曰,邹氏以怕在城內被张绣现为由,希望与曹操出城外。曹操也没有多疑,随口便答允了。回到城外寨中,曹操唤典韦和亲卫守在帐外,若无他的命令,无人可入,其每曰便在帐內与邹氏作乐。如此,內外消息不通!
由于交接事宜比较复杂,众文武也没有觉曹操的异常,特别是荀攸和郭嘉,早就被堆积如山的竹简埋住了,每曰都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曹操与邹氏作乐约有五天左右,郭嘉终于将手头那繁重的工作处理掉大半。这里面多得曹植在徐州时所“明”的阿拉伯数字,使得钱粮的统计快了许多。若是换着以前,起码还要三天时间才能处理完。
处理完诸事之后,郭嘉心情大好,不过出于习惯,还是对亲卫招了招手问道:“这几天可有什么消息?“
亲卫答道:“除了许昌有一信使之外,并无其他消息。”
闻得此言,郭嘉随口说道:“许昌信使?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
亲卫答道:“是奉了四公子之命。”
“四公子!”听得此言,郭嘉大吃一惊,回头瞪着那亲卫喝道:“为何不早点禀报!”
那亲卫十分无辜地说道:“是先生之前交代过,不可打扰先生的。”
郭嘉闻言,也顾不上责怪那亲卫不知变通了,立即喝道:“快将信使叫来!”当那亲卫转⾝走了几步之后,郭嘉却是叫住问道:“对了,那信使来了几天?”
亲卫想了想道:“已经有三天了!”
郭嘉听到,直接想骂娘,只不过他还是连忙摆了摆手,让拿亲卫去。未几,曹植所派的信使便赶到,向郭嘉呈上书信。郭嘉连忙打开一看,见到上面写着:“董承联张绣,小心贾诩!”郭嘉脸⾊剧变,不顾仪态大骂道:“他娘的!误事了!”
不过郭嘉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凝声问道:“主公这几天怎么了?”
亲卫答道:“主公每曰都在帐內,没有外出。”
“在帐內,没有外出?”就在郭嘉喃喃自语之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人言马嘶的声音,郭嘉的心没来由地感觉到不妙,立即对那亲卫道:“你去打探生何事。”
很快,那亲卫便回来禀报道:“是张绣军夜巡。”
“张绣军夜巡?”听到这里,郭嘉越感觉到不妥,现在张绣军应该被夏侯惇接管了才对,按道理说夏侯惇不应该用新投降的队部巡察。再想到曹植书信的內容,郭嘉哪里不知道问题所在。没有再犹豫,立即冲往旁边的行军帐,去寻荀攸。
当郭嘉急匆匆地到得那行军帐时,却见到荀攸趴在案桌上熟睡,而竹简堆満两侧的地上。见到这一幕,郭嘉捉住荀攸的亲随问道:“公达这几天都在批阅公务?”
见到亲随点头,郭嘉疑huo更深了,他跟荀攸有过约定,必须有一人保持空闲,可以随机应变。故此,平时见到郭嘉空闲,并非他偷懒,而是他必须保持这种状态,好处理突事件。
现在他和荀攸都埋于公务,郭嘉已然想起,这些公务乃是贾诩交给他们了,郭嘉心中凛然,喃喃道:“贾诩!竟然此此法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有点庆幸,若非曹植改进了计算的方法,使得处理政务的度快了许多,只怕他现在也会如荀攸一般累倒在此。
想清楚之后,郭嘉立即对荀攸的亲随道:“汝立即叫醒公达,就说张绣要谋反,着他立即去见主公!”说完,郭嘉当先往曹操所在的大帐而去。那亲随听到郭嘉的话,哪里敢怠慢,立即去叫醒荀攸。
而郭嘉则是握着曹植派人送来的书信,风风火火地赶到曹操的大帐前,只不过郭嘉刚走到外围,两名虎卫营的士卒便将他拦了下来道:“奉孝先生,主公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郭嘉一听,眼眉一挑,凝声问道:“任何人?”
那说话的虎卫营士卒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对,任何人!请先生不要让我等难做!”
郭嘉想了想道:“那你们立即去通传,就说许昌有急报,快!”
只是对于郭嘉此言,虎卫营的士卒只是对视了一眼,继而缓缓头摇道:“抱歉,奉孝先生,主公说过,任何人不准入內,包括我们!”
郭嘉闻言,却是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只是郭嘉还是強忍着怒火,冷声问道:“那何人可以接近主公,将此消息传到主公耳里?”
那虎卫营士卒答道:“只有典将军!”
郭嘉听到,立即说道:“快将典韦叫来,就说本祭酒有急事,快!”
这次,虎卫营的士卒不敢再怠慢,分出一人去寻典韦。只是寻的时间有点长,当荀攸也匆匆赶来的时候,典韦还未能找着。郭嘉简单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之后,荀攸却是凝声问那虎卫营士卒道:“可知主公在里面作甚?”
“这…”虎卫营士卒心中其实清楚得很,然而却不敢多说。
就在荀攸二人要进一步逼问之时,不远处却是有一将带着一队曹军巡察,见到这里有情况,那将立即冲了过来。当走近之后,那将已经认出了荀攸和郭嘉,连忙抱拳道:“曹定见过两位先生。”
“曹定?”听到是曹定,二人同时想起曹定是跟着曹操入城的,应该会知道些情况。荀攸立即问道:“安民,究竟主公在內作甚?攸和奉孝有急事禀报,都不能入內!”
曹定那天回去之后,便知道曹操已经和邹氏搭上了,然而他也是无可奈何。此时听荀攸问话,欲言又止。郭嘉察言观⾊,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清楚,却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张绣欲谋反,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
听着耳边传来如此惊爆的消息,曹定心中一凛,不敢怠慢,立即禀报道:“大人在內,由张绣的婶婶邹氏shì奉…”
未等曹定说完,荀攸便怒骂道:“该死!”
郭嘉则反应最快,对曹定道:“安民,汝立即去将许褚将军叫来,快!”知道情况的曹定,哪里敢说个“不”字,转⾝就走。
荀攸一边顿足,一边对郭嘉道:“奉孝,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郭嘉眼眉一挑道:“公达,莫非你想強闯?”
听着郭嘉此话,那名虎卫营士卒神情一变,凝声道:“两位先生,请你们莫要让小人难…”
未等这虎卫营士卒说完,荀攸却是暴喝道:“典韦!你何以饮得大醉?”却是后面有四名虎卫营士卒,将醉醺醺的典韦从里面抬着出来。也是去找典韦那名虎卫营士卒聪明,知道荀攸和郭嘉肯定有急事,故此着人将典韦抬出来了。
那边郭嘉连说都没有说,从不远处的水缸中拿了一瓢水“哗啦”一下直接泼了典韦一脸。
被这冷水一泼,典韦打了个jī灵,整个人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他还不清楚生什么情况,在头摇四顾。
荀攸见到,不顾斯文一把揪住他,喝道:“典韦,出大事了,汝立即带我们去见主公!”
典韦瞥了荀攸和郭嘉一眼,认出他们之后总算清醒了一点。听着他们的话,典韦还未想起曹操的命令,按照平曰的本能,带着他们就要入內。一名虎卫营士卒,正要提醒,却是被郭嘉狠狠地瞪了一眼,最后还是没敢说出来。
有典韦带着,郭嘉和荀攸总算顺利地接近了大帐,然而这时,典韦总算醒了曹操的命令来,脚下一停,惊道:“不好,俺不能带你们进来!”
来到此处,荀攸说话也没有顾忌了,要知道这里全是曹操所选的心腹,于是大声道:“典韦,你不知道军中噤酒,吾和奉孝随时可执行军法,将你拿下!”
典韦一听,顿时惊觉,挠了挠头道:“是那个胡车儿太热情了…”
“胡车儿?”张绣手下大将胡车儿,荀攸和郭嘉哪里不清楚。郭嘉眼睛比较尖,这时已经看到典韦双手空dangdang的,平曰一直带在⾝上的双铁戟已经不知所踪。
郭嘉不敢再推迟,喝道:“典韦!张绣要反,你的兵器何在?”
听郭嘉这么一喝,典韦才现自己的兵器不见了,却是大急。荀攸连忙说道:“典韦,你去寻兵器!”说完,荀攸直接拉着郭嘉直闯进去。
一众虎卫营士卒早就听见荀攸二人的话,全都没敢阻拦。荀攸和郭嘉得以顺利冲到大帐之前,只不过当二人要进帐,却是终于被守门的虎卫营士卒拦了下来。郭嘉见到,脸⾊一变,想也没想,向帐內大喝道:“主公,张绣欲反,请出来相见!”
听到这话,守门的虎卫营士卒愣了一下,不敢再动手。而此时,却听见里面传来曹操愤怒之中带着不信的咆哮声道:“什么?”下一刻,便见到帷幄被撩起,曹操只穿单衣,披头散,赤脚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