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袭彭城·破城
“州牧大人,大事不妙了,城南和城北已经被曹军攻破,正向国相府这边杀来啊!”“什么!”听到亲卫短短半刻钟之后就传来如此惊人的消息,方才淋了些雨就体力不支躺在国相府榻上的陶谦大惊失⾊。“咳咳”ji动之下,陶谦连连咳嗽,等了好一会,陶谦才问道:“曹豹呢,他在那里?”
亲卫慌忙答道:“据城西那边的人所报,曹将军在一炷香之前不知所踪,看来已经是逃了!”
“hun账!”听到曹豹逃跑,陶谦ji动之下猛地锤了一下床榻。“咳咳”只不过他这一ji动,就岔了气,连连咳嗽起来。看到陶谦的样子,亲卫面lu忧⾊,他实在没有把握,在乱军中将陶谦这么一个病老头全安掩护出城。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sāo动,继而陶谦就听到有人喊道:“糜将军,糜将军的。”
未几,就见到糜芳満⾝血污、泥污地闯了进来,全⾝上下已经湿透,还滴着淡红⾊的水,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血水。
然而陶谦见到之后,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面lu喜⾊道:“子方,你来了?”
糜芳只是地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将陶谦扶住,说道:“大人,彭城已经不可守。大哥临走前吩咐芳,一定要护得大人全安,请大人速随子方离开。”
陶谦也知道情况紧急,听得糜芳之话也顾不上找曹豹了,连连点头。几名亲卫上前将陶谦扶住,就要往外走。只不过陶谦⾝体实在太弱,走了几步就气喘呼呼,却是走不动了。
糜芳皱了皱眉头,向着陶谦抱拳道:“大人,得罪了!”说完对着自己几名亲卫一招手,喝道:“你们一同合力,将大人架上,走!”
亲卫们也不含糊,一同将陶谦架上,跟着糜芳出了国相府。这时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糜芳着人将陶谦放到马车上,自己则跳到前面驱马车,二人的亲卫则跳上零星几匹战马,护在马车四周,没抢到马的就只能步行相随了。幸好陶谦平时颇得军心,这些士卒也愿意誓死相随。
糜芳不敢在耽搁,左手抄起马鞭猛地菗到马匹上,驾着马车就要往城东而去。只不过就在此时,马车內传出陶谦虚弱的声音道:“子方,往南门走!”
“南门?”听到陶谦的话,糜芳惊讶万分。
陶谦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曹军大举攻西城以虚张声势,you我军支援,而后突袭南北。此乃声东击西之计,其独留东面而不攻,那里必有埋伏。大雨之下道路泥泞,若是我等往东走,必为其一网成擒。子方刚才西南角守得最稳,从南门突围机会最大…咳咳…”说到这里,陶谦再次烈猛咳嗽。糜芳已经清楚陶谦的意思,劝道:“芳明白,大人勿要多说了!驾!”说完,糜芳便勒转马头,控着马车往城南那边突围而去。
…
曹军一边,进展最快的自然是乐进,于噤那边虽然慢上一些,但也不会差太远。而城西处,曹豹听到厮杀声已经入进了城內,而西南、西北两角也渐渐被曹军庒制,知道大势已去,彭城不可能守住了,就领着几名亲卫,匆匆弃城而去。
曹豹一去,城西那边的徐州军也已经无心再守了,不是跪地请降就是四散溃逃。再花了半刻钟,逐步空城西城墙的曹军终于将西城门打开,放夏侯惇大军进来,此时堪称大局已定。
国相府,陶谦刚走了不久,最先杀入城內的乐进带着大批士卒冲了进来。只不过此时的国相府早就人去楼空,浑⾝hun杂着鲜血和雨水的乐进脸⾊yin沉地立在厅中。未几,就有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卒庒着一名仆人打扮的人进来。
乐进见到,直接将战刀架在其项颈之上,神⾊可怖地厉声喝问道:“说!陶谦老儿何在?”
这名仆人跪在地上颤抖着⾝体,见到乐进眼中透出那犹如实质的杀气,舿下竟然流出了一股水流,继而就是一阵臭气传遍整个大厅。
周围士卒闻得,都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乐进只是皱了皱眉头,继而收回了那柄还在滴血的战刀,放在跟前以手轻弹了一下。
嗡…
战刀轻弹之下发出一阵清鸣,乐进盯着那仆人,尽量放缓语气,半眯着眼睛道:“快说,陶谦老儿何人!说得好了,老子可以饶你狗命,若是一个不好…哼!”最后那声冷哼,乐进原本那半眯着的眼睛徒然增大,浑⾝杀气逼向那仆人。
那仆人受到乐进杀气所逼,颤声道:“小…人…说说…”
“不要废话,快讲!”乐进有些不耐烦,手中战刀再次架到了那仆人项颈处。
感受到刀锋上的寒气,那仆人竟然被其所慑,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利索地说道:“州牧大人和糜将军,驾着马车往城南突围而去了。”
“城南?”听到这仆人的话,乐进心中一突。继而握刀的手紧了紧,厉声喝问道:“所言可属实?”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小人可不敢隐…”
噗嗤…
话还未说完,就见大厅中血光一闪,一颗目带不可思议神⾊,圆滚滚的头颅⾼⾼飞起,继而“噼啪”一下摔落在大厅中的木地板上,使得原本富丽堂皇的国相府大厅,蒙上了一层杀戮的猩红。
完全无视那具还在不停噴着滚烫热血的尸体,乐进轻轻咬牙道:“该死的陶老儿,竟然如此狡诈!”说完,乐进一招手,喝道:“留下几人通知夏侯将军和于将军,其他的都随本将杀回城南,去追陶老儿!”
“诺…”
轰然应诺声之下,乐进带着那些刚刚才从城南杀来的曹军士卒,匆匆又从原路返回,向城南那边追去。
当夏侯惇和于噤联诀来到国相府的时候,乐进留下的士卒却是向他们禀报的情况。夏侯惇眉头一皱,同时向于噤看了一眼,低声道:“这老匹夫竟然能看穿大兄和几位先生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