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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玦醒了!
医生第一时间通知墨晔,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墨玦已睁开眼睛,硬是挥开医生要下,医生们都不敢拦着这位看起来和阎罗一样冷酷的二公子。
的确是,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紫眸中一片凶残的恼怒,大有遇佛杀佛之势,一⾝⽩⾊的病袍,脸⾊那般苍⽩,可他去凶悍得如一只豹子,明确表示出谁敢拦他,死!
暴躁地扯了手臂上的针头,因扯动口的伤,墨玦一时承受不住,疼得弯了背脊,前的⽩纱布染了⾎迹,一片猩红。
那鲜⾎狂疯地涌出,令人看得心口沉沉的。
墨玦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上,手背上青筋浮起,看起来特别的可怖。
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的脸⾊更是惨⽩,呼昅也不免得急促起来,众位医生大,暗道不好,纷纷过来救急,谁料墨玦本就不让别人碰,墨晔一怒,手一拂,招呼都没打一下,直接劈晕了他。
“打镇静剂!”墨晔沉了声音,这疯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子,这么胡腾折,嫌他还没死么?他又急又气,若不是自幼疼他,真想扇他一巴掌,这么任固执。
即便想去找叶薇,也不急于一时,这破⾝子连医院都出不了。
病房一阵手忙脚,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墨玦额头上净是汗珠,脸⾊青⽩得难看至极,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特别可怖。
墨晔心疼地拭去他额头上的汗⽔,轻叹,他们两兄弟的爱情路怎么就这么多坎坷呢?一事不平又出一事,他不爱惜自己,别人还心疼极了。
此时不免得更怨叶薇,甚至是有些恨她,不分青红皂⽩,就这么了一,差一点他就失去墨玦了,她不要这个情人,他却要这个弟弟。
墨玦这一昏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刚一醒来什么都没看,第一反应就是掀被子下,墨晔眼明手快,一手按住他的手背。
冷喝“你非要把自己腾折死了才甘心吗?”
他这么多天担心受怕,他却只顾着那个差点杀了她的女人?
墨玦这才发现是墨晔在旁边坐着,本来要发怒的表情缓缓地软了,听话地躺了回去,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哥…”
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听起来很不好,似是有哭音,可细细一听却发现是多⽇不出声所造成的沙哑。
墨晔心中的恼怒更甚了,冰冷地看着他“我警告你,不准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薇薇…她呢?”墨玦本有些担忧的语气,在最后两个转为鸷,记忆似是才刚回笼,他才记得,叶薇差点杀了她。
昏前的恨意,铺天盖地将他淹没。
薇薇…
你…够狠!口的剧痛提醒他,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关头,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如此,此刻深深地觉得…他恨叶薇。
可同时,也担忧…
爱和恨总是兄弟,如影随形,他对她,又爱又恨,或许自己都说不清,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墨晔看着他,沉声说道“她死不了,你放心,人还在马斯喀特,从没看过你一眼,你死心了么?”
他怒墨玦不顾自己⾝体,为她狂疯,反伤自⾝,他就不知道,别人看着会很刺眼么?会很担心么?他只盼他赶紧好起来,离叶薇越远越好,这两人的子都那么极端,出事是迟早的。
没人肯低头,肯定要吃亏。
就如他和十一,他肯去低头,把伤害降到最低,所以他们才能挽回,不似他们,这么决绝。
“你是⽩痴吗?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和她说明真相,你为什么不说?她都站在你面前了,你为何不说?”墨晔生气地拧起墨玦的耳朵教训“她是离你十万里还是八千里?一个大活人站着你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你变哑巴了吗?活该被人打一,你还⽩痴得故意现⾝让她找到,你是嫌你命太长了是不是?嫌命太长去吊死别死在一个女人手上丢我的脸。”
墨玦的耳朵几乎都被他拧红了,上一次拧着他耳朵教训他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痴还没学乖,怎么碰上叶薇就笨了,真是冤家。
“她都不给我一个机会说话,直接就开了,我怎么和她解释?”墨玦提起此事也怒,若是叶薇犹豫一分钟,或许,他就已经解释了。
可她一开,他本想解释的心都被她打碎了,说了,她岂会信了,指不定说他又蒙骗她。
“你死脑筋吗?就会在城中找,你自己就不会给她一点提示?”墨晔还真生气了,多是心疼的心情,转为怒火。
墨玦很骨气的一句话也不和墨晔顶了。
反正一贯墨晔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他极少和墨晔顶嘴。
“哥,我恨她。”墨玦咬牙切齿地说,一字一顿,极为沉冷“我恨她!”
“这话你别来和我说,你和她说去。”墨玦看着墨玦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有人说恨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却一副没了她我活不下去的神⾊么?
真是丢死人了,亏他是他弟弟,要是别的男人,他早就扫地出门免得碍眼了,笨成还长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真坏形象。
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最好能恨她,恨到老死不相往来,彼此也清净了,知道吗?”墨晔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亲爱的弟弟“她有什么好?哪一点比得上你,脾气又硬,人有漂浮得和风一样,你天天和小媳妇一样被庒,你不丢人我都为你丢人,你就不委屈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