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武蛇术
“亡夫魏宁之灵位?”杨小那施施然看了看相思树林灵素刻的字迹,道:“有道是字如其人,林灵素娃长的倒是清秀水灵,这字就…差強人意了。”
“呸,”张野吐了一口唾沫,此时他右肩的伤已经和杨小那一起处理了,伤口不深,加上杨小那的狗皮膏药确实有效,张野为人悍勇,这点小伤对于别人来说已经是疼得哭天抢地了,但是对于他,却是另当别论了。
“这子婊也配。”张野恶狠狠地道,嘴里又不⼲不净的诅咒了林灵素好一会,污言秽语连杨小那都听不下去了,只得打断张野道“别说了,被说了,⼲活,⼲活。”
张野手中大刀一挥,将相思树就地砍断,似乎还不慡,对着坟头的丁香花又是一阵蹋糟,然后才开始掘坟。
“你⼲着,我给你把风。”杨小那横坐在被张野砍断的相思树上,很惬意的说道。
张野横了他一眼,嘴里继续不⼲不净的诅咒林灵素,没掘一刀,嘴里便骂林灵素一句,而且还从来不重样的,让杨小那“耳”界打开。
渐渐的,张野越来越觉得不对,因为开始泥土正常,可是随着他越挖越深,泥土的颜⾊也越来越深,既然变成一种被鲜血浸染过一般。看得张野⽑骨悚然。
杨小那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将泥土拿在手中捏了捏闻了闻,道:“这就是血土了,血尸要出势前的征兆。”
“血尸?你说我家小魏子?”
杨小那站了起来,负手望天,感叹道:“这阴宅所处的脉⽳果真是琊门的很啊,下葬之位坐山正五行,又坐拥这飞凤落阳之⽳,千古罕有,加上有这相思树昅了地里的脉气,林灵素这个便宜媳妇对他老公可真照顾地紧啊。”
“呸!”张野又吐了一口血痰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骚娘们,一提老子浑⾝就庠的慌。”
杨小那没有好气地看了张野一眼道:“你继续,继续。”
张野又是挖了几刀,忽然嗡的一声清响,张野的厚背刀居然被弹了回来,杨小那凑进一看,道:“这是宁素问那老头子的⻩金瓮,这小子可真下了血本啊。看来真的是势在必得了,可惜,可惜遇到了**蛇郎君,嘿嘿,不好意思,得罪了…。”
只见杨小那双手捏决,大声道:“一请左手化为铜叉,右手化为铁叉。铜叉叉蛇头,铁叉叉蛇尾。铜钉蛇头,铁钉蛇尾。逢蛇要捉,逢虎要拿,逢山要进,逢水要行,手剑药剑不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见杨小那的左右两只西装裤腿中慢慢的爬出一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蛇,看得张野头皮⿇,不由自主的挪了挪⾝子,离他远点。
其实杨小那乃是崂山这一门的青年俊杰,操蛇之术冠绝全派,道门历来就有蛇术的传统,流传了千年,里面內容博大精深,曾经王重阳也被尊奉为蛇术的祖师…真武祖师,在民间广为流传。只是现在蛇术的传承有一套复杂的仪式,且历来“传子不传女”、“传內不传外”子嗣绝代,蛇术也绝传的传统,所以张野少见多怪,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见那堆蛇纷纷向⻩金瓮里游去,杨小那单手化剑,嘴里念念有词“此处不是非凡之处,此蛇不是非凡之蛇,化为丝带一条,不去不行,任请金刀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灵!”只见那些小蛇在杨小那的指挥下,纷纷钻入土中,不一会儿,土质开始松动,在过一会,一声大响,⻩金瓮被整个翻了上来,里面坐着一具被剥去了皮⾁的尸体,虽然不知道隔了多久,但是依然⾁⾊红润,双脚盘地。神⾊安详。
张野一见血尸,失声叫道;“难道这就是…”
杨小那点了点头。
张野仰天一声怒吼“林灵素小娘们,大爷跟你势不两立!”说完,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双目中流出虎泪:“兄弟,你受苦了。哥今天就带你回去,入土为安。”说完,便要上前背魏宁。
“别动。”杨小那低声喝道“这乃是一具千年不出的血尸,你若是靠近了,动了他的生气,他一揍煞,你我今曰便要葬⾝于此了。”
“那你难道就让我兄弟在这个鬼地方灵魂不安吗?!”张野怒斥着杨小那。
“淡定,淡定…。”杨小那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张野道:“我既然来了,便自然会带走魏宁的,你放心好了,你瞧好了。”
说完,杨小那便要做法。
“放下血尸,立刻给我滚,我还饶你一命。”已经匆匆赶来的林灵素冷冷地道。
“子婊!”张野一见到林灵素,立刻虎目中要噴出火来,双手一握住刀柄,便要扑杀过去。
杨小那一把将张野拦腰抱住,嘴里笑道:“魏夫人这是刚才从哪来,怎么也不帮你亡夫守灵了,而且怎么装扮这般奇特?”
只见林灵素浑⾝血染,服衣也被撕烂了,露出几块香肌,让杨小那大饱眼福,杨小那也不客气,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林灵素⾝上转个不停。
林灵素知道杨小那故意挤兑自己,但是也不动怒,冷冷地道:“你,走,这个人,留下。”
“哈哈,魏夫人对我可真是另眼相看了啊。真的刚刚不知道仙子与何方神圣一场恶战,导致仙子现在气息都不顺了,小子没有及时出手英雄救美,还请仙子多多宽恕吧。”
“杨小那,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收起你那副可恶虚伪的面具,马上给我滚滚。”林灵素淡淡地道。
杨小那是何等聪明,他定然知道,因为刚才林灵素与吴耗子的大战,损失了大半的精英,现在已经没有十足把握将自己和张野都一并拿下,所以才这般网开一面,将自己放走,杨小那打了个哈哈。道:“魏夫人这么说就真的见外了,我们都是道门的兄弟姐妹,也该是时候亲热亲热了。”
杨小那话音刚落,龙虎山的弟子已经纷纷赶到,将二人围得水怈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