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火烧乌巢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零八章火烧乌巢
曹带领八千人马是趁矇胧的月⾊,每个士兵都带上一捆⼲柴,嘴啣枚,马缚口包蹄,打着袁军旗帜,悄声没气地从小道直趋乌巢。这些人中最奋兴的是甘宁,憋了三个月,终于又有仗打啦。(我都怀疑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打架狂,这么喜惹事生非!)最郁闷的是太史慈,曹明确吩咐他率领三千骑兵以抢粮为目的,抢到就回官渡大营,不得逗留。太史慈心中这个不慡哟,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老让我⼲这种事情?甘宁则在那边幸灾乐祸地笑。
这一路上,倒是也遇上几起盘问,毕竟是在人家袁家的势力范围內嘛。接到指令的开路先锋乐进统统回答我们是前往我军⾝后加強戒备,避免曹军袭击的。曹真是搞笑,袁绍都没有听沮授的派兵前往⾝后进行戒备(袁绍就用这个借口关押了沮授),他倒用上这个借口了。所以,第二天晚上,几千人马很顺利地到达了乌巢的袁军粮草囤积之处。看着眼前几乎没有什么防备措施的军事重地,曹想着我的话,在那里散步跟在自家花园里一样轻松,也好笑起来。他抬头看看天,没有月亮,星星还是不少,呑地一笑,对⾝旁的典韦、乐进说到:“子云说过,月黑风⾼,正好杀人放火,你们动作要快,去吧!有了这句话,除了典韦,早已经跃跃试的众人,马上命令各自手下,冲向了袁军守卫大营。
要说这个淳于琼也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差事。其实,如果今天这种情况是张颌在这里坐镇,曹这个便宜不好占的。淳于琼也是袁绍手下的大将,他虽然不是四柱子之一,武艺也差不到哪里去。问题是,人和人是绝对不一样的,淳于琼武艺不低,脑子和张颌却不在一个档次上,当曹军冲开营门了,他才从睡梦中反应过来。而曹军在营门外就开始的火光攻势(还没到粮草处,就开始见什么点什么,不是火光攻势是什么?)很厉害,火焰像是在舞蹈一般,在乌巢的军营里上下飘摇,冲天的火光让在远处官渡对峙的双方都看得心惊⾁跳。
在乌巢粮营,梦中被惊醒的袁军只见四处大火熊熊,喊杀之声,震耳聋,是吓得是惊惶失措,作一团。淳于琼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是撒丫子就往后营跑(我看是颜良、文丑后遗症),摆了个防守架势。曹他们很顺利地把今天新到的粮草是抢得抢,烧得烧。太史慈带着三千骑兵是叹着气,每人马背上横着一包粮食先撤回官渡军营了。
曹看到袁兵如此不堪一击,信心大增,铁定要吃了淳于琼的这一万人马了,所以,他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带着步兵开始烈猛冲击淳于琼防守的后营。天⾊终于放亮了,太吐露出一丝温柔的气息,只是,很可惜,在它温柔的目光下,是⾎淋淋的大地。淳于琼在天亮后,终于看清楚了曹军的人并不是很多,他没有做太多得思考,只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让他恼羞成怒,因此,淳于琼下令出营战。当袁军正按平时的训练模式进行列队摆架势的时候,曹已经命令将士冲了上去,谁耐烦跟你比这些?淳于琼等哪里抵挡的住,又退回营中了。于是,曹军继续猛攻中,袁军继续死守着,一时半会儿,倒也耗上了。
再说官渡那边,乌巢的火光起来没有多久,袁绍就得到了曹军袭击乌巢粮草大营的消息。袁营得到消息后,就开始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被押在囚帐中的沮授也顾不得别的了,急忙要去见袁绍。看押他的小兵就放他前往(沮授原来一直是有军权的,这些小兵很崇敬他的)。袁绍正被⾝边的谋士们吵得头昏,一派刚提议马上发大军前往乌巢,另一派立刻表示反对,说应该攻击曹大营,搞围魏救赵;一方说你们的主意不行,一方说,你们在出馊主意。当袁绍他们看到跑进来的沮授时,全体哑然无声,袁绍眉头皱起来了。沮授不看脸⾊的:“主公,当速派大军前往乌巢,拦截曹军精锐,务必尽灭之。”袁绍这个气哟,哈,这个沮授,真像郭图说的,架子比我都大,罚他做囚徒了,还跑来指手画脚的。所以,他也不接沮授的话,直接对⾝边的亲兵发火:“拉出去,铐起来锁上。谁让他跑出来的?”那亲兵急忙把沮授拉出去了,沮授是望着天上的星星长叹无语。
沮授的到来,却也刺了袁绍的神经,那个郭图更是添油加醋地说沮授的无用。既然沮授无用,那他说的就对,袁绍下了决心,搞围魏救赵。他命令张颌、⾼览领兵两万前去攻打曹的大营。张郃领命后,却先来进言:“曹兵精,往必破琼等;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袁绍笑:“即使曹攻破淳于琼等,我攻下其大营,他就无处措⾝了,隽乂速去攻取曹营,不可有误。”张颌无奈,只好领命出发。这边,袁绍也不愿意这么放弃乌巢的,还是命淳于越带三千骑兵前去增援。
正当曹励士卒起劲攻打淳于琼的时候,传来了袁绍援军将到的消息,曹马上对众人说:“我们人少,必须努力先消灭已经快不行的淳于琼,然后再回头收拾援兵,否则,袁军夹击之下,必难获得全胜。”众将听命,努力向前。那乐进的地面攻击能力果然強悍,率先攻⼊淳于琼军营,并一举斩杀了淳于琼。袁军在曹军⾼昂的攻势下,又群龙无首,顿时四散逃跑。曹军很快占领大营,并取得杀敌三千余人,斩将近十人的战绩。待袁绍的援军到来,曹他们不仅烧掉了袁军全部存粮,也据守住乌巢,严阵以待,袁军的援军看到这样得情况,竟然不战而溃,曹军乘胜追击活捉了主将淳于越。⾼兴过头的曹望着被典韦一戟削掉半个鼻子的淳于越,计上心来,竟命令军士将被杀死的袁军全部割鼻给投降的袁军,让其带回袁营,以瓦解袁军的士气。
而在官渡,不出意料地,当袁军袭击曹军大营的队伍行进到半路上,张辽和许褚的伏兵四起,气势汹汹地向袁军冲来。袁军在知道粮草被烧就已经是无精打采的啦(让你知道两天后,就要开始饿肚子,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吃上饭,你也没有精神的),看见曹军早有准备,还是埋伏,没有等两军接触是回头就跑。张颌呵斥不住,也只有和⾼览收兵回去了。袁军的举动反而让张辽和许褚面面相觑,也只好收兵回营。按许褚的子就想跟上去打一通的,还是张辽拉住他说:我们的兵少,袁绍大营的兵很多得,我们已经把他们吓回去,那就成了,穷寇莫追嘛。再说,主公只叫我们杀退来袭击的袁兵,没让我们追击的,还是回去吧。
张颌垂头丧气地带着两万来人回到了营地。谁知道,回到袁营后,没等张颌把话说明⽩,审配就说他们不应该怕敌人的,人数明明比人家多,还打不过,真是没用。那个郭图就怪气地说张颌本就是和田丰、沮授穿一条子,不尽心尽力的。张颌正一肚子气的时候,袁绍就火上浇油地骂他一通,接着更着他二次进攻曹营。带着一肚子火的张颌只好再带兵去打曹营。
谁知道,他们刚刚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淳于琼翘翘的消息。⾼览一拽他:“隽乂,我们怎么办?前去,打不赢,后退要挨整喽。”张颌咬咬牙:“是袁绍先对我等不义,就不要怪我等对其不忠。厉明(⾼览的字,我取的),我们走。”⾼览嘿嘿一笑:“我早说了,这里没得玩。儿郞们,毁了这些攻具,我们到对面去。”张颌长叹一声:“尔等不愿前往,颌不勉強。回去就是。”说完,打马前行,不再回头,⾼览紧跟其后,其他偏将相互看看,都紧紧跟上,回去?回去送死呀!谁也不傻的。
张颌、⾼览率领随征的两万官兵集体向曹营投降。留守军营的曹纯和荀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让两人彻底放心了。曹带兵回来后,更是对二人赞赏不已,立刻封张颌为都亭侯,左都校尉;⾼览为东莱侯,偏将军。两人带来的兵马还归两人节制。要知道,曹在官渡的整个人马也才两万多点,他却如此放心让张颌和⾼览带他们自己的两万人马,这份信任,怎么不让张颌敬佩万分。张颌便长叹:“颌未能识主,来晚也。”⾼览则笑:“那个赵如说的没错,曹大人才是明主,嘿嘿。”张颌⽩他一眼,曹等俱笑而不言。
乌巢粮⾕被烧的消息传到官渡时,袁军已经是精神气全无,再得到张郃、⾼览烧毁攻具,率部降的消息,又看到没了鼻子的淳于越后,整个袁营是一片混,大部分的他将士,也不再听从袁绍指挥,纷纷开始逃命。真可谓兵败如山倒,整个袁营登时土崩瓦解了。曹得到袁军混得消息,立即下令全军出击,进攻一下袁绍。曹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袁绍已经经不起打了,一向少谋无断的他听到曹大军进攻的消息后,是和儿子袁谭,只带了八百骑兵跑得比谁都快,一口气跑过了⻩河,跑回了黎城才敢停下来,让曹追都来不及。
袁军的辎重、图书、大批钱财、珍宝都成了曹的战利品,其中,光是金钱和珠宝就让曹大大⾼兴了一把,这些东西抵得上许都一年的赋税哟!事后曹给汉献帝写的奏章里写道:“得斩绍大将淳于琼等八人首,遂大破溃。绍与子谭轻⾝迸走。凡斩首七万余级,辎重财物巨亿”而跑的慢的和来不及逃跑的袁军除了少数被杀死外(没有了鼻子的淳于越也被杀死了),多向曹投降。曹真是一下子得降兵近七万余人,比我估计的还多。而经过这次战役,袁绍的有生力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主力队部基本被消灭,曹的军事力量则大大增強,为⽇后统一北方奠定了牢靠的军事基础。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曹烧信的小揷曲。这个袁绍也搞笑的,你打仗就安心打仗呀,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把曹手下立场不坚定者和许都那些墙头草们跟他进行勾勾搭搭的投降信都带在⾝边了,或许他是想将来打下许都,灭了曹后,来个广发金条,论功行赏。只是,他跑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些信都落到了曹手里。曹看着这个装信的匣子,再次显示了一番大度,就像当初不计较兖州那些墙头草一样,嘿嘿一乐:“事急,袁势大,吾弱,心亦恐之,况他人乎。”看都不看,命亲兵点上火,烧了。
而被囚噤在囚帐中的沮授,袁绍都想不起他,别的人就更不会管他了,戴着镣铐如何跑的掉,被曹兵给俘获了。曹看着被押解到跟前的沮授,果然大喜,急步上前接,忙不迭地命人为他松刑。沮授却是大呼:“授不降也,为军所执耳!”曹笑:“与君乃旧也,袁本初不用公言,致有此败,诚不⾜取,我若早得先生,天下不⾜虑也。”沮授头摇:“吾之叔⽗、⺟、弟,俱在袁氏处,命在其手,若蒙公灵,速死为福。”曹苦笑:“君且暂住,待后图之。”命人将其带下,好好照顾。
看着沮授被带下去,郭嘉过来,递给曹一封信:“子云给主公留下的。”曹疑惑地望着他,郭嘉一笑:“吾等不知,子云不让我们看,说是专门留给您的。”曹点头,自去细看,看完后大笑不语。两天后的夜晚,沮授果然如羽哥哥所说,偷偷溜进马厩,偷马以归袁绍,自然被曹巡逻军校逮个正着。曹看着被军士押解回来的沮授,长叹道:“公奈何如此相弃于?在君眼中真的如此不如本初吗?”沮授头摇:“忠臣奈何侍二主?袁本初对授再是无义,却也有情,授不忍相背。”曹营之人都让曹杀之,以全其忠义之名。那张颌上前求情,却是张不开口,这毕竟是沮授自己找死。
曹沉昑半晌后,对沮授言道:“若本初对先生无情也无义,先生肯看顾否?”沮授看着曹:“孟德间我与主公之情否?”曹头摇:“我成全先生,放您归去。只是,恐本初已经对先生无情无义,容不下您。”众人都是一惊,沮授则疑惑极了:“孟德肯放我离去?”曹点头:“我喜爱先生之才,敬重先生之为人,怎能忍心伤害与您?先生既然执意离去,便成全您好了。不过,要放先生,还需要先生答应一事。”沮授哼一声,不屑地说:“有何条件,你说了便是。”周围众人都有怒气,曹却是头摇一笑:“想请先生答应,若您再为所擒,便降了我如何?”
沮授原以为曹会用什么法子牵制住自己,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条件。他先是一愣,想了想后说:“若袁公用授之言,孟德还能赢我等乎?若他⽇你被吾所擒,你可后悔今⽇之决定?”曹大笑:“英雄对决,生死由天,有何后悔之言?吾决不后悔。君可愿意答应之条件?”沮授眼露敬意:“孟德有诚,授岂无心?就依公之言,若授以后真为你所擒,必为君效力。”曹大喜:“好,马上命人为先生准备快马一匹。还请先生稍留一刻,待为先生摆宴送行。”沮授点头:“授便领了公此请。”
天亮以后,曹果真亲自将沮授送出曹营,看他上马北去,方回营帐。看着曹进帐,众人都是对曹的言行疑惑不解,在他们看来,沮授是袁绍⾝边的第一谋士,其人才识非凡,留之给敌相当于给自己留祸,这可是曹自己在平时对这些心腹的教诲,主公怎么改子啦?这些人中,只有郭嘉心里明⽩,曹如此作为肯定与我留下的信有关系,而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出这种主意的。不过,众人不知,曹不说,他也肯定不会去说的。只有贾翊看着他,嘴角翘了一下的时候,他才一笑,微微点头,贾翊便苦笑头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