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赌局（二）

　　赌局（二）

　　当早晨的光暖洋洋地出现在天际时，孙策的大军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孙策和众将勒马站在离城墙几百步外的地方看着泾县的城门。我这边，小兵一路跑来“报，将军，孙策的大军准备攻城了。”

　　太史慈点点头。然后看看我“子⽟，你真有把握我们就是赢了，孙策真能放我们走？”我坚定地点点头“依孙策的为人，一定会的。兄长放心好了。我们走吧。”太史慈还是信心不⾜。不过看我已经骑马就走，他也只好紧跟了上来。

　　城外，在孙策的心中，已经将太史慈当做了自己的手下。（历史上也确实是）他正做着好梦呢，手下来报，说周瑜的布置已经完成，现在就等着将军下令攻城了。孙策意气风发，回头看看周瑜：“公瑾，可以开始了吧。”周瑜点点头。

　　孙策将手一挥，攻城的命令还在嘴边，突然看见，在他前面的城门大开。两匹马从城中缓缓走出。其中一个正是太史慈；而另一人骑一匹⽩马，⾝穿⽩⾐武服，却未着盔甲，只有一件雪⽩的披风飘在⾝后；面如⽩⽟，儒雅风姿，他的马侧横有一长，可他双手轻拂前却是雪⽩如⽟，要不是下的剑（月儿可以算是秘密武器，所以平时我还是按当前的规矩在上另系一剑）怎么看都不像一武者。举手投⾜之间潇洒飘逸，出奇的灵秀，清幽之气盈盈透出，容颜孩童般年轻。而且整个人虽然神情是懒洋洋的，但是其脸上的微笑，让人一见之下，如沐舂风，顿生亲近之意。

　　孙策和周瑜大吃一惊，显然是毫无思想准备，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孙策不愧是江东小霸王，虽然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还是催马上前了上来，他手下众人忙赶上。

　　我心里也很动的，马上就要与两个特⾼级别的人物对话了。哈哈，没想到回到三国先见的霸主竟然是孙策。再想想周瑜的丰采：羽扇纶巾，潇洒自如，意气风发。雄姿英发。程普所说的：与周公瑾，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我要与这样的人物见面了。哈哈哈，我⾼兴呀。

　　看着孙策上来，哇，果然是英雄人物耶。他年纪很轻（当然才22岁），⾝材十分适中，不见的他有多壮呀，怎么会那么厉害。五官轮廓分明，真的很俊俏，只是充満了硬朗之气。浑⾝上下自然流露出霸主气势。

　　他⾝旁的周瑜却是武将打扮。可看他的丰姿英俊潇洒，星目朗眉，眼神流转之间，一股风流儒雅之气油然而生，真的是儒雅⾼洁，顾目自盼，让人喜。我好喜他们呀！

　　我在打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我们，脸上一付苦思不解的神⾊。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十分好笑，不自觉地想笑。可这落在孙策和周瑜眼里却又给他们此人⾼深莫测的感觉。

　　两边走近，我回头看看太史慈，微微点头。其实太史慈现在的头⽪在发⿇，看着前面的千军万马，心想：真是出城来找死的。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拍马上前，一抱拳：“孙将军带兵到此，可是取吾之命？”

　　孙策大笑一声：“正是为汝而来。吾知子义真丈夫也。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如今吾兵马已将此城团团围住，汝揷翅难飞也。伯符敬重将军，将军可否．．．．？”

　　没等他说完，我上前说道：“看来将军真的不想杀我兄长也。”孙策一愣：“汝又是何人？”

　　我笑容満面：“赵羽，字子⽟，乃子义兄长的结义弟弟。”孙策回头望望众人，大家‮头摇‬，没听过。

　　孙策望我再看太史慈：“然将军今⽇意何为？”太史慈心想，我能怎么办，子⽟说了算的。他摇‮头摇‬，看向我。孙策明⽩了，看来今天要想得到太史慈，他这个兄弟是关键，只不过太史慈怎么会听弟弟的，应该是弟弟听哥哥的才对，搞什么名堂呀？他也看向我。

　　我笑着说：“吾已知伯符将军之意，今⽇出城相见便是为兄长也。”孙策看着我，一脸的疑惑，想是他也明⽩了我们肯定是另有目的。言道：“既然汝二人来此，就将来意说明⽩吧。”不错，孙策的确是个人物。

　　“我想先告诉伯符将军，昨夜来人都很好，不过我将他们暂时留在城中休息。晚上做事很辛苦的。”孙策听的直叹气。看着我一付懒洋洋的样子，可他就是生不起气来。现在只好回道：“如此，多谢了。”

　　我接着说：“东门外的军士，将军也让他们回来好了。天气不好，一直埋伏着，南方嘲，容易伤⾝体的。将军霸业刚起步，人是最重要的。”孙策听的⾝体一震，回头看着周瑜，发现对方和他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

　　再回头看看我：“汝到底是何人？怎么看出破绽的？”太史慈一听，真让子⽟说着了，还真有埋伏，哼。

　　我还是笑着摇‮头摇‬：“不用看，伯符将军什么样的人也，羽当然明⽩。就是汝⾝后的众位将军也都是不凡之辈，所用计策怎会有破绽。这个嘛，是吾自己想到的。我是想，以吾兄长的本领，伯符将军定会求之若渴，必不愿意伤害于他。而要生擒我兄长这样的猛将，攻城毕竟伤亡无法把握，换作是我，也只有用计将他出城外。昨夜⼊城之人目的便在于放火扰城。而将军围城三面紧，一面松，只是为了兄长出东门。至于出了东门，当然就⼊了埋伏，而且这埋伏必定是绳索，坑道。将军，吾分析可对？”孙策和周瑜暗中倒昅一口凉气，想不到太史慈军中竟有如此人物。

　　孙策望着我，全⾝戒备起来：“如果刘繇有汝在⾝边，策恐不得胜。”我大笑：“刘繇何许人也，吾怎会为此愚蠢之辈谋事。若不为兄长，吾才懒得来此。”太史慈对着我瞪眼睛了。

　　“那你二人现打算如何？”孙策心想，看你的样子总不会来帮我吧。

　　“伯符将军，本来你也是个英雄人物，我家兄长跟了你也是不错的。不过，我这次来此地，主要是⺟亲想儿子了。我奉⺟命带兄长回家。”孙策皱眉头了，明显是借口，看你人小鬼大的。

　　“哼，待策派人将太史将军的⺟亲接到江东便是。”嘿，我心想，你倒真会说话。

　　我慢慢坐直了⾝体：“伯符将军，实话说了吧，子⽟与兄长今⽇出城，一是不想城中百姓遭受战之苦。二来不想世上多添‮儿孤‬寡⺟，三来想与伯符将军打个赌。”“怎么说？”

　　“我愿与将军一战。以胜负赌我兄长如何？”

　　孙策傻眼了“你与我一战，赌子义么？”“对，赌我兄长的归属。”

　　孙策看着太史慈“子义将军愿意这样吗？”太史慈心想，不愿意也没办法，今天我要听他的。看着孙策在看他，太史慈硬着头⽪说：“愿意。”

　　我笑着说：“伯符将军，出城之前我也与兄长打了个赌。我赌你东门外有埋伏。如果我赢了，今⽇之事由我做主。”

　　孙策也笑了，怪不得他要听你的：“如此赌法倒是未曾见过。那汝准备如何一战呀？”

　　“简单，你我单打独斗一场。我输，兄长投你帐下；我赢，伯符将军便要放我兄长和我离去，怎么样？”

　　“这个．．．．你与我打？”孙策看着我。他虽然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一定把握的。看看对方年纪也太轻，娇弱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有武艺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又提出这样的条件？似乎把握也大的。孙策犹豫了，心想：‮场战‬上如何把握生死，输了吾不甘心；赢了，万一对方有个闪失，恐也无法得到太史慈了。他回头看，周瑜等人显然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着他大笑：“伯符将军可是为难？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嘿，将法对孙策这种人最管用。

　　果然孙策被我一也大笑：“非是策不敢应战，只是策不愿欺负一孩子，万一对汝有什么伤害，子义将军定会恨吾。”孩子？我脸红了。

　　“伯符将军太小看人了吧。有志不在年⾼，甘罗十二岁拜相，周瑜将军十三岁披发为将，伯符将军也不过少冲之龄，吾今年十六也。”这下，连太史慈在內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我气呀！

　　周瑜打马上前：“汝叫赵羽，字子⽟？”轻声细气的，如对孩子般说话。

　　哼，我气呀“正是。”

　　“那子⽟将军，汝可胜得了伯符将军？”这家伙故意把子⽟将军四个字重重地说出，孙策⾝后的人又笑了。太史慈看着他们暗乐，嘿嘿，又是一群上当的。哼，子⽟年龄小，功夫⾼的。

　　我恢复了脸⾊：“胜与不胜，战过便知。汝等可是不敢？”周瑜笑道：“吾大军在此，擒拿汝等易⼊翻掌，为何要赌？”

　　“是吗？”我看着他冷笑，慢慢地将气势放出“江东小霸王居然不愿意接受一少年的挑战，可愿意让天下人知否？汝等连一赌的勇气都没有，只凭大军庒服我二人，可能使人心服否？再则说，汝要这样留下我二人，我保证你们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现在一点懒洋洋的样子都没有了，换之浑⾝散发着一股強大的斗志。不仅孙策和周瑜看着我十分惊讶，太史慈也点头心想，子⽟比以前更強了。

　　片刻后，孙策终于被我起了強大的斗志：“好，吾便与你一战。”

　　“这才像江东小霸王。无论胜负，双方均不能反悔哦。”孙策正⾊道“当然。”

　　我回⾝走到太史慈⾝边：“四哥，此战子⽟若胜，你我兄弟自然一起。若子⽟有什么不幸，兄长也应遵从诺言，跟随孙将军，不得反悔，你可答应？”太史慈望着我：“大丈夫言出必行。此乃公平之战，慈听汝的，不过子⽟，汝要当心。”豪杰就是不一样，答应的好慡快。

　　我也动“好，我们兄弟都是大丈夫本⾊，如果子⽟真的不幸，兄长可将大哥，三哥与⺟亲一同接到江东。”太史慈点头。

　　孙策听的热⾎沸腾。他也回⾝走到自己阵前严肃地说道：“汝等众人听着，此战若是我有不幸，汝等不准为难他二人，当任其离开，以后也不准报仇。明⽩吗？”程普大惊：“将军不可如此。”

　　孙策厉声喝道：“汝视吾不如一孩童否？不必多言。若吾有失，当辅助我兄弟权也”程普诺诺而退。

　　我叹道：“将军果英雄也。”两人相视大笑，顿时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摘在手：“伯符将军，吾不相欺也。此吾兵器名曰：乌滕。乃用百年古滕树之精华所做，重十二斤。体可以任意弯曲，将军留意了。”

　　孙策看我的眼睛充満赞赏，就是他⾝后众将也是频频点头。孙策也提在手：“吾之全铁所铸，重四十余斤。吾力大也，将军可注意了。”我也点点头。

　　今⽇一战是我来到三国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这关系到太史慈的命。我不能让他死那么早。所以我不能让他跟孙策。此战一定要赢。可我心里没底，对方可是江东小霸王，开玩笑，不小心就没命了，我可不想早死。我握紧杆。全⾝默默运着清新自然功，缓缓地向场中走去。

　　孙策就没我这样小心。他一摆长，‮腿双‬一夹战马，冲了上来。我勒住小⽩，没动，等着他的到来。孙策的力量在这一中显露无遗。体带风，将四周的空气都带动起来，声势人。有了和典韦比试的经验，我知道对待这样的力量级武艺，只有用太极功夫，四两拨千斤，方可。看看他将来到我⾝前，我起手快速挥舞长，內力随着舞动在我⾝前形成一个太极气场，恰恰抵挡住了孙策长刺过来的气势。

　　孙策的感觉很奇怪。眼见的我招架的并不快，也好像不费力，可他蓄势而发的一竟然刺不进我马前三步之地。相反，体竟然似乎不听自己使唤，在随着赵羽的⾝转动。他大喝一声，手上再加二分力道，改刺为扫，横敲过来。我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预测长的轨迹和力量。等长快到⾝前，而孙策已经无法变招时，我才猛的侧⾝躲过，手起长刺向孙策的左手虎口。看着我快速诡异的一，孙策大吃一惊，急速回抵挡。我长一摆，由上向下，直刺他‮腿大‬。孙策动作很快，手中长头上脚下，钻头向我的尖扫去。相碰，我的被挡了出来。

　　两人收转长，互相看看。孙策赞道：“小将军果然不凡。”我也笑了：“比不上将军也。”“好，再来。”孙策大喊一声，再次催马上前。我也拍马了上去。

　　转眼之间，我们两人手了十余回合。太史慈和江东众将看的心神惧眩。孙策依仗自己力量，招招強攻，一时之间我也只能左右招架，想不出还手之法。好在我力量不⾜，內力却还能支撑。

　　又战三十回合，两马错，孙策称奇：“小将军年纪如此轻，武艺却是⾼強。吾甚爱之。然吾不忍伤汝，可随了策吧。”我大笑：“将军此言差已，我们还未分出胜负，接着再战。”孙策点头：“好，小将军，那吾当尽全力也。”

　　我听的倒昅一口凉气，天哪，他居然还未尽全力，而我自己体力却已经不⾜了。我本来力量就不行，又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光凭內力支撑着，不行的呀，如此只有想办法速战速决。不提我在动脑筋，孙策已经挥舞长冲了上来。两相，他的力量果然又強了几分。好在我用的是滕，韧劲十⾜，体本⾝也不受力，否则早就被打飞了，饶是如此，我的双手都被震的生疼。我明⽩这样打下去，我必输无疑，看样子只有行险了。

　　想到此处，我长一变，采用借力打力的办法，故意寻孙策的⾝去碰。如此几个回合后，我虽然被震的气⾎翻腾，却也将孙策惊的出了一⾝的汗。原来我采用的便是滕法的打法，当我的长碰到孙策的抢后，借他的力量，运用滕遇力弯曲的特点从怪异的角度招招刺向孙策的要害。孙策虽然听我说我的体可以弯曲，可毕竟从没见过这种兵器，大惊之下被刺的手忙脚。这也是他，换个人早就受伤了。

　　等他稳定下来看着我：“小将军的果然与众不同，策今⽇开眼界也。”我笑笑没说话。两马错，兵器再举。孙策加快了出的速度。我也不再防守，也是以快打快。只见双并举，仿若两条蛟龙在云中翻滚，时隐时现。两人越打越快，空气中只看得到一团影。正在众人看的眼花缭的时候，只听的“啪”的一声，再看场內，孙策已经收在手，我则是哇地一口鲜⾎噴了出来，⾝子也在马上摇晃了几下。

　　太史慈大惊，冲上来：“子⽟，你怎么样？”我看着他摇‮头摇‬：“我无事。”孙策看着我没说话。我笑着对他说：“伯符将军，吾可是赢了？”众人咋听之下，莫名其妙，明明是我被打的口吐鲜⾎，却说赢了。太史慈也看着我，一脸不解。

　　孙策缓缓说道：“小将军武艺⾼超，策是输了。”说完，取下头盔，抬头给众人看时，大家才注意到在他的咽喉部有一点小小的红点，竟是一点⾎。原来我看看时间消耗太久对我自然不利，因此兵行险招，趁孙策再次横扫过来时，也快速前冲，不理他的，自己长⾝而起，用赵云教我的单手法，右手单手持点上了他的咽喉。（如果是赵云用这招，在孙策还未扫上⾝体的时候，就已经刺穿他的喉咙了。当然我用这招却纯粹是投机取巧。实际上我是没这个本事刺穿孙策喉咙的。当然我的速度和力量也掌握的好，刚好在他的打在我⾝体之前点上了他的喉咙，我却上无法再躲开孙策的了，只好硬扛了一子。）

　　众人相顾，大吃一惊。孙策再看我：“若不是小将军点到为止，吾命休也，焉能伤害于你。”我又吐了一口⾎，虽然背上好痛的，脸上却不能带出来。稳了稳⾝体“我与将军只是比试法，又非命相搏，何须如此。”

　　孙策点头：“小将军手下留情，策岂会不知。”

　　我大笑“将军好客气，吾知将军也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则子⽟已经在马下了。那有现在这样好看的。”

　　孙策也笑“吾已输了，汝二人请随便吧。唉，只是策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二位将军了”

　　我看着他大笑“伯符将军远到而来，我兄弟诚情相与，这么大方地将城池送给了将军，如今这里已经归了将军所有，汝不会小气的连客都不请吧。当尽地主之谊，请我兄弟进城歇息几⽇可好？”实际上我实在是所受內伤不轻，一下子也走不了的，再说反正这座城池已经是他的了，这个人情当的便宜的。当然我是知道孙策此人的格的，知道他绝对不会再伤害我们的，在这里休息两天还好些。

　　太史慈见我伤的不轻，也同意在城中歇息几⽇。孙策更是大喜，巴不得我们不走，立刻同意。马上下令大军进城。他自己率众人和我们缓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