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江东逝(4)
再次纠在一起后,我没有再和孙策对攻下去,等他一刺来,我手上一用劲,力道马上分散开来,前端的铜梭去势不变地直奔孙策的咽喉,中间部分的绳索上孙策的长,在相碰的瞬间,绳索突然软了下来,让长用力点落空了。孙策全⾝的力道突然失去了支撑点,长就如同刺⼊空气中一般,让他一⾝的力气都扑空了。而此时铜梭已经到了他的面门了,孙策猛吐一口气,仰头侧⾝避开了铜梭。
我不可能让他避的如此轻松,手腕一翻,明明已经在孙策⾝旁滑过的铜梭又跳跃起来,弯了半圈,向他的⾝刺去。孙策眼看的清楚,手中长急速回收,杆向铜梭击去。就在此时,铜梭突然改变方向,一下子弯曲起来,没有与杆相,反而了上去,铜梭在杆上了一圈后,我用尽全⾝力气向回一收,孙策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想要将从他手中夺去。他双手一用劲,大喊一声,一杆,然后向自己方向猛地一拽,反而借此要将我的兵器夺过去。
感觉到他用力回长,我偷笑了,右手一松,竟放开了对铜梭的控制力量。呵呵,就像两个人在拔河,双方都在用尽全力的时候,如果一方突然松手,那另一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会摔得头破⾎流。眼下的孙策就吃到了这样的苦头,他在全力回收长的时候,我偏偏将所有的力气完全放弃,如拔河一般,他的劲力用空,长一下子回了过去,他的⾝子也在马上猛地向后栽去。
眼见孙策⾝子向后仰去,全⾝毫无防备地展现在我面前,我微微一笑中,左手铁球挥了出去,雪上加霜般地在他的马头上这么一敲,受惊的战马猛地一仰头奋蹄,刚刚坐直⾝子的孙策又晃了晃,铁球敲了马头一下后并没回收,而是借力上扬,一下子就在了孙策的右臂上,同时,已从杆上滑下的铜梭又飞向了孙策的脖颈之处。
孙策来不及作太多的调整,⼲脆起右手抓向飞向脖颈的那段绳索,左手长也不闲着,主动上右臂的绳索。他居然想抓我的兵器。他哪里知道,他的此番动作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轻笑一声,飞向他脖劲的铜梭已经收回,改变方向向他的间去,而铁球端一劲使,便要从他的右臂上脫离。
孙策如何舍得放开到手的绳索,也不管向他间的铜梭了,⼲脆双手抓住了在杆上的绳索,用力向他怀中拉去。我故意惊呼一声,又死死咬住嘴,双手劲使拽住绳索的另一头,做出死命住不让他拉过去的样子。但孙策的力气比我大,我的⾝子随着他的用力前倾,连人带马被他拉着慢慢向他靠近。孙策看着我死死住不让他拉过去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输给我。
等我被他快拉到⾝边了,两匹战马的马头完全靠在一起了,我突然一笑,孙策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我浑⾝的力量已经卸去,双手同时放开了绳索。孙策又一次劲力用空,比刚才更惨,⾝子猛地摇晃了一下,他只能顺力道仰向了后方以控制住⾝子不栽下马去。我就等着一刻,一夹战马,战马向前一跳,我正好位于他的⾝侧,在他后仰得时候,右手用力一拽还在他间的绳索,他正稳住的⾝体又被拉的向前一栽,左手习惯地去抓缰绳想稳定⾝体的平衡。他的动作自然在我的计算之中,手中的绳索像有灵一般已经上了他的左臂,同时一收,已经将他的左臂和⾝捆在了一起。
危机之下,孙策腿双夹住了马肚子,左手在抓缰绳的同时,右手也向我的手臂抓来。然而,他的右手原本是抓住长的,力道用空,长也向后而去,他放开了长再抓我已经晚了半拍,铁球本就在他的手臂上,我左手先是一劲使,将铁球端的绳索向横里一拉,孙策的右手臂顿时被锁在了上。这样,他的一双手臂都被我的绳索捆在了间,无处用力。我则趁机伸手将他的手臂和⾝一同抱住,使出全⾝的力气将他向我的战马上一拖,孙策再大的力气此时也用不上了,生生被我抱离了马背,向我栽了过来。
我在抱住他的同时,也甩开了右脚的马镫,因此,孙策在向我栽过来的同时,我也跳下了马,孙策可以说是被我连抱带拽地弄下了战马,滚落在马下。我不敢有半点怠慢,死死将他庒在⾝下,拽紧了绳索,不让他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孙策被我抱下来后,确实挣扎了一会儿,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推开,可他无法挣不脫我的环抱,加上手臂都被绳索捆死,挣扎了一会儿后,他慢慢放开抓着我的双手,望着我轻轻地说了一句:一切都结束了。
四周的将士将我和孙策这一战看的清清楚楚,等我将孙策抱下马后,曹军爆发出一阵呼,而吴军士兵则黯然失⾊,慢慢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连程普都长叹一声扔下了兵器,下马受缚了。我一直等到士兵上来将孙策捆起来,方慢慢收回铜铃梭,回间。不想让人看出我受了伤,故意没有表情地看着士兵将孙策带去了曹面前,曹面对被缚得孙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士兵将他上了枷锁,与周瑜关押在了一起。看了马车一眼,我慢慢上马往营帐中走,所有的人只会认为我是有些伤感而已。
回到营帐,我才把淤积在咽喉上的⾎吐出去,浑⾝的力气也似用尽了般疲惫的要命,我⼲脆扑到行军上,把自己埋进了斗篷里,止不住地泪⽔终于毫无顾忌地宣怈了出来。等我感觉好点坐起来时,才发现云哥哥已经坐在旁边凝视我很久了:“哥,外面都完了?”
“嗯,都结束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脸⾊很不好。”
我摇头摇:“还好,过程你们都看到了,我没事。”
“那就好。他们两个在一起,你…”我出了一会儿神:“心里有点痛,让我歇一会儿,天亮后再说吧!”
“唉,你呀。你救了他们两个的命,又亲手葬送了他们,除了给自己找痛,你还能⼲什么?”
云哥哥的叹息让我的心更痛了,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营帐里的火光,我喃喃自语道:“或许,这就是命吧。想活下来,并不那么容易。”
曹没有食言,缴械的吴军都被安置在了俘虏营,在俘虏营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等大军收兵后,就让他们回家。而程普等人是大将,将被押解回建业,等以后再说。只是,他们这一生怕也只能在软噤中度过了。
天亮后,阚泽果然打开了曲阿的城门,曹军很快接手了曲阿的防务,江东最后一个重城也落⼊了我们手中,到此,三个月的江东之战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