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病死
事情还没讲完，瑞安夫人的亲人死了八人，现在还剩下她的公公、婆婆、她丈夫。尤其是她丈夫，在那副诡异的画中，那个男人的肖像我还记忆犹新，嘴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让我感到这男人的厉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厉害，这是隐隐中给我的一种感觉。
自我们一行人靠近了这豪宅，瑞安夫人让耗子来门口
我们，穿越曲折的走廊，赞叹豪华的名车，吃惊于瑞安夫人在雨中滴雨未沾，再有“鬼画”“鬼火”事件，吃过一顿最豪华的晚宴种种一些情况，哪一件事在学校能遇到？世界大了去了，只有走的多了见识广了，我觉得人生才有了意义。我旁边坐着荆楚，荆楚另一侧就是瑞安夫人。我伸过手去抓住荆楚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这时候感到的那些温暖以前从未有过。不似第一次握她手的紧张的火热，不似热恋时候吻亲的热度，这时候的温度，仿佛片刻传遍全⾝，让我热⾎沸腾，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我头又转向齐妈，你最好别惹我，更别惹我的荆楚，一旦把我火气引起来，我可就…我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能说出来的狠话，最后只能恨恨道，哥不是你能惹的。
瑞安夫人点点头，轻声低诉：“我女儿失踪之后，我就没有片刻安宁。斋和他的⽗⺟听闻家里出了事，都回了来…”瑞安夫人这时的表情痛苦的仿佛被人揪住了心，撕心裂肺也就是这表情了。她紧紧地捂住
口“他们回来⼲嘛啊，回来⼲嘛啊，我宁愿他们都没有回来，到今天都没回来！”
小池看她这么痛苦，轻问：“安姐，他们回了来来帮你将这件事一起扛也对啊。为什么…”小池问出口，就立马不再问了。这件事最显而易见了，回来了，离死期不就近了？他反应有点慢，话一说出口才明⽩了过来。他吐了吐⾆头：“对不起，安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瑞安夫人再次摇头摇“与你没关系，你也是为我着想。是，他们不该回来的，或许他们不会来，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瑞安，你就是这样，喜
逃避，喜拿这些假设来安慰自己。他们是躲不了的，哪一天死，这是上安天排的，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住的。瑞安啊，这些事情你要放得开，死者已矣，活的人不能为死的人弄的自己疲惫不堪啊。你看你都消瘦了，我看的都心疼啊。”齐妈这些话没有调侃的意味，完全是为了瑞安夫人的⾝体着想。齐妈和瑞安夫人生活了十年，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过，齐妈真的有感情？
我见她说的认真，趁她不注意，在荆楚座椅后面挂着的包里取出了她随⾝带着的小镜子。我挑选了一个不容易被齐妈看到的角度，将镜子对向她，镜子缓缓移动，慢慢的就接近了齐妈所坐的座椅。
只要一个小小的角度一转，就能看见她是不是坐在座椅上，可是那一刻我犹豫了，若是没有她就罢了，万一有…那我就可解释不清了，鬼能出现在镜子了？无论在哪一个鬼故事里、还是道家的笔录里都没有说镜子里能照出鬼。倒是有这么说的，鬼在镜子里，但是镜子前没有。
这不就是游戏么，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应该接受现实。我将镜子猛的一转，座椅上是空的！
我将镜子再缓缓移动，那个方位，那个角度的摆设，都说明了那里是齐妈所在的地方，若是正常人，那空空的座椅上面肯定有人坐着，但是现在…我收了镜子，将它放回原位。我深深昅了口气，握着荆楚的手更紧了。荆楚察觉到了我的力度，对我笑笑，扭头听瑞安夫人讲十年前的事情。
“当时斋一听这事情就急了，说什么也要回来。他和公公婆婆当时都在国外谈一笔大巨的生意，那笔生意一旦做成，他的资产将增加两成。但是，现在他顾不得了，和公公婆婆急匆匆赶了回来。”瑞安夫人说的很轻，仿佛在独自倾诉。
我们不懂资产增两成的概念，如果是上亿的⾝价，两成就是几千万，若是几十亿的⾝价，那么就是几个亿。对我来说，几千万和几个亿都是一样的——反正都花不完…
“他回来是正常的，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回来？不回来才是怪事，除非他不在乎您，不在乎这个家。”江珊就在瑞安夫人的另一侧，对斋的做法表示赞同。
人之常情。新婚
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做丈夫的即使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该放下回来与子共度难关。何况，这次不光是子出了事情，还有他们的女儿也失踪了，做⽗亲的不回来？
荆楚也说：“他回来就对了，这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虽然回来了出了事情，安姐，您应该为自己能有这个好丈夫而⾼兴。”
瑞安夫人对荆楚笑笑，笑容有些艰涩，脸庞透出的那股浓浓的悲情任何人都感觉到了。或许瑞安夫人不希望斋回来，话说回来，他要是不回来，自己能怎么想？但是回来了…世事就是这样，哪能尽如人意？所以，瑞安夫人是幸福的女人，但又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我是不喜他，但是他这么做我很欣赏。”齐妈在座椅上点了点头，对瑞安夫人说的话品头论⾜。她似乎喜对这些人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上次就言道讨厌瑞安夫人的弟弟一家。按说，讨厌这一家人，就不该喜瑞安夫人啊。但是，为什么能和瑞安夫人相处十年呢？这个问题很复杂，我猜想了半天也没有丝毫头绪，似乎都是矛盾，整件事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瑞安夫人这次没有再不理齐妈，眸子不温不火，看着齐妈：“我不明⽩，我记得当初你虽然做的不错，但是除了对我和我的女儿，对其他人都平平淡淡，甚至有时候我都感觉到了你讨厌他们，这是为什么？你当初来我家说是为了找一个能够依靠的家，但是你进了家门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我不明⽩，当初我没有问你，我以为时间能改变你。不想，他们都过世了，我就没再想过此事，现在提起了，我还是没能明⽩，你现在能告诉我？”
齐妈听见瑞安夫人这么问，微微一愣，思索良久。瑞安夫人等着她回答，我们数人更是揷不上话，也都看向了齐妈。齐妈苦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齐妈这幅表情，很怪异。“是的，在这个大家庭里，我就看你顺眼，其他的人我不喜甚至讨厌他们。别问我原因，你要是知道了原因，你…你不会明⽩的。我也是为了你好，人生难得糊涂，你现在不是活的
好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齐妈话里隐含的意义不是我们能够明⽩的，她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不好说出来。不仅是我们不明⽩，瑞安夫人也不明⽩，她苦笑的表情仿佛吃了⻩连，苦苦的意味让我汗⽑直立，太苦涩的表情了。
瑞安夫人没有再追问，她了解齐妈的脾
，只要她不肯说的，你怎么问都问不到的。
“斋他们回来之后，调动更多的关系网来查询我们的家里的案子，斋整整三个月忙前忙后，没有丝毫进展，事情也就搁置了。事情刚搁置了一星期，斋和公公婆婆就出事了。”瑞安夫人脸⾊渐渐苍⽩，没有一丝⾎⾊，犹如被漂⽩了一样。
“他们怎么死的？难道也是车祸？”我虽然知道他们也死了，但是怎么死的，还是不能猜测。现在的死法太多了，各有各的特点，谁知道被人害死是什么个情况。瑞安夫人苍⽩的脸⾊现出苦笑：“他们都是病死的。”“什么！？病死的？怎么可能，您上次还说您老公⾝体健康没有⽑病，怎么可能病死？还有，三个人都是病死的吗？怎么可能那么巧？”刘路吃惊道？我们也惊异不已，三个人同时病死？太诡异了吧，这话要是平常说出来，谁会信呢？
“我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吗？他们都是病死的，这一点都不假。他们都得了一种怪病，那一天，他们三人忽然昏倒在街头，我忙将他们都送进医院。”
“在无缘无故的昏倒？”
仔揷嘴问。
“是的，无缘无故的晕倒了。当时我们四个人逛逛街发怈一下近⽇来的郁闷，没想，这一逛他们就昏了过去。我当时就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当时国內最有名的医院之一。”瑞安夫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慢慢回想“我把他们三人送到了医院，等待了许久，医生才出来，我问他什么情况，医生连连头摇，说不知道，病人没什么⽑病，不过理生机能放缓⾎
流速减慢，昏
情况不清楚。我一听没什么大碍，也放了心，可不想他们第二天也没醒过来，第三天也没醒…直到第四天，医生说他们恐怕不行了，理生机能渐渐沉寂，⾎流速几乎停滞，像是冬眠的动物都渐渐沉寂。但是，他们不是！请了上百位世界一流专家医生，都没有任何办法，我那时候哭的眼睛每天肿红、呆滞，世界仿佛都塌陷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了，只有这三个亲人了，难道他们也离我而去？”
“…”瑞安夫人不说话了，脸上的悲伤像是凝结住了。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所有一切不幸都被瑞安夫人赶上了。
“第五天，百余位专家联合声称：三人大脑已死亡。人，去世了。”瑞安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