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骑突出
平静的湖面中倒映着一轮圆月,夜风吹过,飘落下一片树叶,落在湖面上,dang起一圈圈的涟漪。长男子坐在小湖旁的岩石上,冰冷目光注视着湖中的假山。
如⽩庸猜测的那般,长男子并没有离开⻩嵊山庄,他在平息下被戏耍的滔天怒火后,就回到山庄中坐在小湖旁,一动不动,一坐就是半天,一直从下午坐到夜午。
因为在之前被⽩庸去除了怨气,所以庄园內没有那股森的味道,不过对一般人而言仍是相当不舒服。十五的満月撒下银⾊光芒,更有漫天繁星的陪衬,虽是夜午依旧清晰可见。
估计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男子站起⾝,对着湖心的假山打出一掌,假山被掌劲击中,立即炸得四分五裂。在零碎的石四散飞溅后,在假山原来的位置处出现了一座石塔。这座石塔是由一层层的圆盘搭建起来,在顶部有着一个凹槽。
洪yan惊奇的问:“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东西?”
“没错,从我得到的魔门秘籍上记载,⻩嵊山庄的祖先曾无意中得到一本绝世宝典,凭着这本宝典上记录的武功,成为一代绝世⾼手,在三百年前的正琊大战中大放光彩,于史册上抹下浓浓的一笔。”
洪yan疑huo道:“可是,除了他们的祖先外,⻩氏家族中好像就再也没出过⾼手。”
“这同样是我疑huo之处,也许练这门武功有什么噤忌,又或者⻩家的后人资质太差。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出这本秘籍。”
长男子从⾝上掏出一枚佩,放⼊石塔顶部的凹槽,先是一阵毫无动静,在两人怀疑是否哪里出了问题的时候,石塔突然放出光芒,缓缓运转起来,从每一层的隙处出怪异符文,并在半空中组成一片文章。
这些奇怪的图案浮现在半空中,有圆有方有鸟有箭,可是排布得零零散散,相互间有不少空隙,显然并不完整。
男子略显失望道:“看来还需要一枚佩,那老头没有撒谎,想要开启整个宝塔,一共要两把钥匙。另外一枚佩应该在那名逃走的孩童⾝上,这是他报仇的希望,不可能随意扔掉,一定还紧紧带在⾝边,看来还得找机会下手抢过来。”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秘籍?这么奇怪的图案,难道是上古的甲骨文?这样的话就算全部展现出来,我们也看不懂。”
“不是甲骨文,我有打听过,⻩氏之人并没有研究古文字或者收蔵古董的爱好,如果⻩家的祖先真是靠认识上面的文字才弄懂秘籍,那他应该将要学的文字留下来才对,又或者嘱托后人必须学习这种文字,但实际上并没有这种事。”
“弄得这么神秘,或许还真是一本不得了的经文,你说这本秘籍应该是几品?会不会是八品镇道经文?”
“八品不大可能,否则就算武道圣地的人也要眼红,估计是七品经文。哪怕只有六品,对我而言也是有很大帮助。我所修炼的嗜⾎魔功,区区三品,不过二流武学,若不是连番奇遇,本不可能突破到天人境。”
洪yan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二老是不可能见到这等凡经文了。”
长男子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冷酷道:“既然踏上了长生逆天之路,自然要做好道消⾝亡的准备。我周盗寒本不过一介平凡小民,浑浑噩噩过了十八年,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名被追杀的魔修者,他临死前传授了我⾐钵武学。既然上苍给了我这样的机遇,就一定要牢牢抓住,杀戮也好,掠夺也好,只要能证道,一切手段我都不在乎。神也好,魔也好,敢挡在我前进之路的,一律杀无赦!”
原来他修炼的魔功是这样来的,没有道统,没有前辈指导,怪不得武学招式耝浅不堪,除了那招四指魔爪。
潜伏在暗处的⽩庸听到这些,心下恍然,然后又是一惊:他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现我了。
像是为了印证⽩庸所虑,周盗寒道:“听完这些,⾜够了吧,现⾝吧,还想躲躲蔵蔵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庸反而心安。如果对方现了自己,肯定用不着说这些,直接出手就是了。既然不是自己,那便另有其人。
“周盗寒,为窥道观三十余名无辜亡者还命来!”
伴随着讨罪喝声,一个穿着青⾊劲装的青年男子从黑暗中现⾝,青⾊劲装外套有一件黑⾊鳞甲,他手持⽩银长,浓眉大眼,散如硬草般的头随意扎在脑后,看上去英气,又有几分豪迈不羁。
“果然是你,马无疆,没想到受了那么伤,掉进急流中都不会死。”周盗寒先是不在意的撇了一眼,随即现了什么,产生了趣兴“你居然也突破到天人境,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惜了,不好好苟且偷生,特意跑来自寻死路,今夜你的运气注定要被我收割!”
一⾝武将打扮的马无疆并没有因此jī怒,而是问:“你若想要窥道观里的魔宝,尽管抢走就是,为什么还要杀掉所有的道士?他们和你无冤无仇?”
“我本来也不准备杀他们的,谁叫他们中有人认出我来了。我可不想整⽇被正道盟的那帮自诩正义之士的无聊者追杀。”
“就算如此,也该放过其他人才是。”
“哈哈哈,都已经结下了仇恨,自然要斩草除,否则冤冤相报不能了,岂非让人厌烦。”周盗寒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周⾝散出⾚红的魔气,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魔头。
“你这人,罪无可恕!”
马无疆怒目圆睁,也是怒意冲天,一⾝精气笔直如狼烟,直冲圆月,浑⾝上下散出战争杀伐之气,营造出千军万马混搏杀气氛,隐隐中可以听到战鼓擂动,骏马奔驰,刀剑戟相互碰撞的鸣声。
这是巫门兵家的武学。
场战厮杀,没有胜与败,只有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