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传说（上）

　　本章语辑：绝对的自信，需要绝对的年轻，⾝和心，都要绝对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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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升哈哈笑道：“齐润远不愧是齐润远，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事实上，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企图的，我想要拿一样东西，一样你欠我的东西。”

　　齐润远的脸⾊瞬间变的难看，沉声道：“我欠你的？”

　　李东升言之凿凿的道：“没错，当然是你欠我的，齐老难道就不觉得，十年前我和你说了一番话，你就不应该请我吃一顿饭，表示表示吗？老实说，我来，就是希望你请我大吃一顿，还我这一顿饭。”

　　齐润远为之错愕，老半天才长叹道：“哎，看来我真是老喽，竟然连你们年轻人的玩笑都开不起了。哎，当年的齐润远，已经离我原来越远了，人如果老透了，真是不死也不用喽。”

　　齐润远的这一叹，使李东升深深感到了他那一种英雄垂暮、冯唐易老的悲哀，不噤第一次想起自己老去之后的人生，五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一番什么景象呢？会不会疑心很重，重得连自己⾝边最亲的人，都不愿去相信？

　　李东升安慰道：“怎么会呢，齐老可千万不要胡思想。不是有句话叫老而弥坚嘛，老骥虽伏枥，鸿鹄在千里呀。况且齐老你⾝子骨还这么硬朗，人也那么精神，还年轻着呢。诶，这可不是我李东升瞎掰，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小金他们，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齐润远道：“是啊，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可明⽩的很，我这是回光返照，命不久喽。小家伙，不瞒你说，我是大限将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不声不响的死了。”

　　李东升道：“什么大限将至，什么无灾无病的顶尖⾼手，说死就死，那些呀，都是武侠小说扯淡的，因为是情节发展的需要嘛，⾼手要都是老不死的，那低手就没法子混了，齐老你说是不是？所以啊，您可不能信它那一套。”

　　齐润远老怀快慰道：“我年轻的时候，倒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不过那时候，我是因为没有进⼊功夫的殿堂，所以一些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但是东升你这样想，却是不应该啊。我看你呼昅均匀有致，气脉悠长，內功的修为也算有些底子了，显然说明你已经初窥功夫的庙堂了。”

　　李东升咋⾆道：“內功？齐老指的，该是气功吧？我承认，我对气功，是有些心得，不过…”

　　“嗯，气功，那是外行人的叫法，內行人，自然要叫他內功了。简单的说，內功，就是‘精’、‘气’‘神’三者修为的统一的叫法，而这三者，又是人生命存亡的本…”齐润远不厌其烦，和李东升谈了许多，最后道：“有些东西，我现在和你说，你未必听得懂，也未必听得进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记住我今天讲的话，以后对你或许有用。”

　　“至于大限将至，也确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手往往有一种灵感，能够看穿自己的⾝体透支，就像看油灯一样，知道油灯什么时候油尽灯枯，什么时候人死灯灭…”

　　李东升听得两眼⽪直偷吻，但他还是尽量去记这位老人的话，直到李东升找到一个可以打断齐润远的借口：“齐老，你今天还真是好兴致啊，聊真浓，厄，不过，不过小子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我看，不如？”

　　齐润远立时轻轻的拍了下李东升的脑袋，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吗？”

　　“齐老不是说叙旧嘛，叙旧，那就是说‘旧’的东西，说古老的事情，而內功，在我们‮华中‬，是一种古老的传承，说內功，那也就是叙旧了啊。咱们一老一少，在一起找不到啥子话题，当然就只好‘叙旧’了。”

　　齐润远又好气又好笑的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竟当我只是叙叙旧？你少和我揣着明⽩装糊涂，李东升，我们说真的，我要把无⾊天书传给你。”

　　李东升愕然道：“世间真有这么一本书？如果真有，那也该是要⾊盲来解读的吧，我…”

　　齐润远不容置疑的道：“我说你是⾊盲，你就是，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现在我要和你讲的，是关于无⾊天书的故事。”

　　李东升立即告饶道：“等等等等，齐老，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去找真正的⾊盲做传人，而要找我这个冒牌货来将就呢？”老实说，对于一直生活在现实中的李东升而言，齐润远忽然和自己说这些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间还真难以接收。自己宁愿是一个正常生活的人，遇到问题，可以用科学去解决，而不是用玄学或者武学去解决。

　　更何况即使拿到无⾊天书，也不知是福是祸。未知的东西，往往变数太多。

　　齐润远听到李东升这个问题，却很是⾼兴，道：“你终于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因为想要‮开解‬无⾊天书之谜，就只有一把钥匙。”

　　“钥匙？”

　　“没错，这把唯一的钥匙，就是自信。而且是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