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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有美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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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秋菊的小丫头对清荷扮了个鬼脸,嘿嘿笑道:“清荷姐,人家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啦!谁不知道,你在‮姐小‬面前最是得宠。莫说只是勒伤马嘴,便是剁了它吃马⾁,‮姐小‬也不会怪罪于你。”

  清荷淡淡一笑,没有怪罪小丫头的有口无心。

  秦寿早已从马匹飞驰而过惊恐中醒转,两人的对话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才知道,刚刚差点制造一起通事故的两名骑手,其中一人就是自己要去拜访的清荷!

  “的!的!的!”

  马蹄声轻盈而又缓慢的传进秦寿的耳中,却像⻩钟大吕声声敲响似的,让秦寿浑⾝上下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秦寿都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便遇到了秦寿这⾝子昔⽇的青梅竹马,这却如何是好?

  “秦哥…相公,真的是你?”

  秦寿僵笑了一下,扭头给了清荷一个不咋样的笑脸,道:“清荷姑娘,别来无恙!”

  继承自⾝体主人的记忆,让秦寿依稀能够分辨出⾝前骑着马的两个女人,谁是清荷,谁是秋菊。只是到底只是些许记忆碎片,若非事先从两人的谈话中略窥端倪,只怕便是她站在秦寿面前,秦寿也是不敢相认的。

  清荷匆匆下马,脸上表情不断的变幻,或幽怨,或喜,或恼怒,或哀怨…

  过了约摸半晌,才听她轻轻叹了口气,幽幽的道:“秦相公,听说…你成亲了?”

  秦寿暗道一声:来了!硬着头⽪道:“只是定亲,还没有正式拜堂。”

  清荷咬了咬下,步步紧道:“可是,我听说,那女子,都已经住进了你家里!”

  秦寿暗自苦笑了一声,心道:住进我老秦家又能如何?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来到这个世界几近一年,老子还要玩五个打一个,我苦啊我!

  清荷见秦寿不作声,以为秦寿是心虚,便又叹了口气,道:“怨不得秦相公你不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要怪…也只能怪清荷命薄!”

  随着清荷一同下马的秋菊,这时忍不住揷话道:“清荷姐,你忘了?‮姐小‬经常教育我们,女人也是要有骨气的。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跟没人要的老处女似的,莫说是这小子,就算我是男人,也见不得你这副模样!”

  清荷被秋菊说的有些羞恼,微嗔道:“去!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我与秦相公乃是青梅竹马,发小的情!”

  秋菊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什么青梅竹马,若是这男子当真喜你,怎会抛下你不顾,与旁人订了亲?”

  秦寿暗道一声:不好!若是任由这丫头碎嘴碎⾆下去,我这借马之事,岂不是要泡汤?

  清荷脸⾊微微变了变,却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反倒问道:“秦相公,这条路只通往李府,不知你走这条路,却是准备…”

  秋菊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哼,瞧这男子也不甚出⾊。也不知清荷姐是不是被鬼了心窍,和他说这许多废话作甚!”

  秦寿⼲笑了一声,道:“我有封书信,需得快马送至金陵。我那同僚李小四的姑丈在李府当马倌,我就寻思着:能不能让他老人家看在李小四的薄面上,借一匹快马与我,也好助我成事。”

  秋菊这时冷笑了一声,道:“那李老爹只是李府的一个小小马倌,他有什么权利,借马与你?若是被老爷知道他私自借马,说不得要当场杖毙!”

  听了这话,秦寿不由得心头一沉。万万没有想到,这李家老爷为富不仁至此!

  清荷娇吒了一声,喝道:“秋菊,你嚼的什么⾆!若是给老爷知道,你这般败坏他的名声,仔细你的⽪子!”

  秋菊吐了吐⾆头,扮了个鬼脸,嚷嚷着溜回马上:“哼!人家不过是不想你为情所苦罢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清荷对秦寿笑了一下,道:“秦家相公,你莫放在心上。这丫头人小嘴快,说话从来不计后果。既是借马,何需找那李小四的关系?你我自小…怎的今⽇竟是生分如此?”

  被清荷幽怨的瞥了一眼,秦寿登时心跳如鼓。先前心虚,一直不敢正眼看这清荷,倒是对那秋菊多看了两眼。不想,正视她的第一眼,便夺了秦寿三魂七魄,险些让他痴傻当场。

  “这清荷怎会美丽若此?”

  “相公,奴家不与你‮房同‬,你是不是一直有些怨恨奴家?”

  “不…不敢!”

  “相公,若是你实在忍耐不住,不若奴家作主,给你纳上一房小妾如何?”

  “不…不用!”

  “相公,秦寿听说城南的鸾凤楼,新来了一批姑娘,个顶个的新鲜娇嫰,不如你去尝尝鲜如何?”

  “不…不想!”

  一念及秦寿那有名无实的娘子手段,秦寿不由得暗念了几遍正人君子咒,強迫自己收回对清荷的一丝绮念。

  秦寿咽了咽口⽔,⼲巴巴的道:“清荷,不是我与你太过生分。而是你⾝在李府,这⾼宅大院,以我的⾝份,没有去探望的立场啊!”清荷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异⾊,微微抿了抿双,轻笑道:“秦相公,这么说来。若是清荷时常离开李府,秦相公便愿意和我多多亲近,是也不是?”

  其实秦寿不过是顺口敷衍,也没想过当真要和她过多接触,她这么一反问,秦寿反倒呆了一下。怔了一会儿,秦寿才道:“如果大家都有时间,当然没问题。”

  清荷嘴角弧线滑动,笑容开始变的‮媚妩‬起来,她把握着马鞭的两手背到⾝后,一步步靠近秦寿,步步紧着道:“若是奴家去秦相公家拜访,我那嫂夫人该不会放狗咬人吧?”

  这话说的,秦寿该怎么回答才是?唔…秦寿那娘子可是魔门出⾝,一想起那⽇自己偷看到的对方手段,一股寒意自秦寿脊背处生出,分作两股,一冲脑门,一坠脚心,顿时让秦寿上下寒了个通透。

  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她深⼊下去,秦寿便假意望了两人的马匹一眼,道:“方才我见你二人行⾊匆匆,莫非是这李府有什么要紧的事?与我闲话,若是误了两位的差事,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清荷略略幽怨的瞄了秦寿一眼,指着她的坐骑道:“我虽是李府的下人,借你一匹马的权利,总还是有的。莫非…你真就连和我多说几句话,也觉得不耐么?”

  秦寿脸上热了一热,不好直言自己胆怯,不敢惹家中的那尊魔神,只好道:“今⽇相遇也算难得,不若我请你们姐妹去那酒楼吃上一顿可好?”

  一旁久未说话的秋菊忽然揷言道:“我们李府从不亏待下人,老爷、太太们吃的,纵是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我们也是经常吃的。莫非你以为清荷姐姐稀罕你…”清荷想是未尝预料到,这个平素多得她照顾的姐妹,今⽇竟是如此多话,猝不及防,已经让她说了多句,等她反应过来,仅仅只是捂下了后半截罢了。

  “秋菊!你若是再要多话,府上的差事,你先自去办了就是,不用与我一起。若是‮姐小‬怪罪下来,自有我一人承担!”

  秋菊见清荷发怒,连忙堆起笑脸陪笑道:“清荷姐,莫恼!莫恼!我不说就是!”可能是觉得秦寿妨害了她们姐妹间的情谊,那秋菊躲过清荷的视线,竟是给了秦寿一记恨恨的眼神,仿佛秦寿是那谋财害命的凶手一般可恶。

  无奈的‮头摇‬笑笑,秦寿自在前面带路。原是想自己一个男子,不好与她们走的过近,以免误了她们的清⽩。却不想那清荷竟是没有骑上马跟在自己后面,而是把马缰到秋菊手里,像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的步行跟在自己⾝后。

  先时秦寿还不觉,直到听得⾝后有人时不时发出闷哼声,这才一个转⾝,想要看个究竟。不想,清荷就落在秦寿的右后方不远处。

  出于习惯,秦寿是向右后方旋转,错之下,秦寿的竟是从她的鼻尖滑过。那柔柔凉凉的肌肤轻触,在一瞬间竟是让秦寿有种难言的舒慡。

  “哎呀!”

  清荷捂着鼻尖向后跳了一下,神⾊复杂的望着秦寿,不知在想些什么。

  恍惚间,秦寿的右手似乎在什么东西上拂了一拂。只是看清荷的动作,只捂鼻子,没遮掩其他什么地方,秦寿一时也不敢确认到底是‮实真‬发生了什么,抑或只是他的错觉。

  “臭流氓!”

  远远跟在后面,一直骑着马的秋菊似乎看到了全部经过,望着秦寿低骂了一声,说是低骂,声音却⾜以让秦寿二人都听得真切。

  秦寿有些尴尬的望着清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心逃离此地,又担心这般做作益发被两女看轻,只得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秦相公,这般走法,总是缓慢。不如…你骑着我的星眸,我与秋菊共乘涟漪,咱们一同骑马前行可好?”

  到底是在大户人家待过,清荷待人处世处处大方,隐隐竟有几分前世客户经理的架势。

  秦寿点了点,笑着道:“星眸可是这马的名字?虽然略显得有几分飘逸了,总还有几分贴切。只是这涟漪…”

  话说得一半,秦寿忍不住暗叫一声:坏了!这嘴一嘟噜,怎的就说出了这番话?怨不得我上一世讨不得女孩子心,这嘴上少个把门的,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秋菊立时便哼了一声,便要发作。若非清荷抢先一步拦着,不知要说出些什么怪话出来。

  隐约中只听到那小妮子哼哼了几句,也不知说的什么。

  却听清荷未语先笑了一下,道:“说起来这两匹马虽是养在李府马棚,却是‮姐小‬赏给我们二人的坐骑。算起来也是我们的私有之物,所以命名权也就给了我们。”

  听得她道出究竟,固然是回答了秦寿的疑问,却也让秦寿有些尴尬起来。接过马缰之后,也不多说什么,匆匆便驾着马来到酒楼。

  若是只得秦寿一人,说不得随意寻了一个座头便也将就了。怎奈佳人在侧,坐在楼下不免噪杂,只好唤了堂倌带路,上了二楼雅座。

  先前秋菊那丫头嘴上说的嚣张,上楼时却似初来乍到一般,左顾右盼个不休,全然不像大户人家的丫环。倒是清荷目不斜视,一路款款而行,极具大家风范。

  只看二人的表现,秦寿便隐约猜知:清荷在李府的地位,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上一线!

  让了两人在靠窗的座头坐下,秦寿招呼了小二过来,这才坐下。

  “这位相公,二位姑娘,请问三位要吃点什么?”

  上了雅座,便是这小二的素质都变的不同起来。若是在楼下,只怕不等客人发话,便是一通口⽔噴将过来,把他们这酒楼跨的地上少有,天上没有!

  秦寿伸手一让,道:“今⽇我请客,吃什么都无所谓,还是由着你们⾼兴,随意点就是!”口上说的豪迈,秦寿兜里却不是那么阔绰,下意识的紧了紧包,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心道:“虽是不同时空,好歹见识多了不少年头。有道是:千金散尽还复来,怕他怎的?”

  如此一想,秦寿心里也就释然,不觉一抬头,正上清荷似笑非笑的面颊。

  秦寿心头一跳,知道自己刚刚的细微动作,已经尽数被她收⼊眼底,不觉有些赧颜。

  “好呀,府上规矩太多,我正愁没地方吃个尽兴呢!”秋菊倒是异常⾼兴,叫过小二便是一通海点:“我要吃:一元复始、两仪分生、三才辉映、四象更新、五行聚首、**睥睨、七星⾼照、八卦惊心、九九归一、十全十美!”

  “秋菊!”清荷好气又好笑的横了秋菊一眼,转又温言对早已被秋菊忽悠的木立当场的小二笑道:“小二哥,且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你便上一碟清炖马蹄,一碟腌鲜鳜鱼,一碟徽州⽑⾖腐,一碟蒜泥鲜蔬,再上一盆五鲜滋补汤也就是了。”

  小二差点被清荷那一声“小二哥”给叫的魂都没了,若非秦寿适时轻咳了一声,只怕他非得在这里出丑。

  反应过来的小二匆匆记下菜名,不敢再看清荷,低头闷声问了句:“三位还要不要点些酒⽔?”

  清荷、秋菊都是女士,秦寿自然不好一人独饮,刚要说不要,却听清荷道:“那就来一坛好点的酒吧!”

  “好嘞,三位客官请好吧!小店正好有北地商人刚刚送来的珍蔵葡萄酿,最是适合两位‮姐小‬饮用!”说罢,立刻就闪了开去。

  四菜一汤,除了鲜蔬只算可可,其他菜可都是徽派名菜,最是讲究选料和火功,这还罢了,最要命的还是葡萄酿!便是在秦寿那个时空,洋鬼子的东西也不便宜,更何况是在这古代!只要想想那些穿过丝绸之路,万里之外运来的红酒,秦寿就忍不住…

  “千金散尽还复来!千金散尽还复来!”

  如是反复默念了几遍,秦寿才感觉心头菗搐的感觉好了一些。

  “浮云,钱财都是浮云。总归还是能赚回来的!”

  刚刚庒下心头的不适,方一抬头,秦寿便又上了清荷那对,仿佛能够看穿秦自己寿內心的双眸。

  每每对上这双仿佛能够透视心灵的眼睛,秦寿总是感到庒力莫名,说不出是悸动,还是别的什么,总是有种不知所措的尴尬。

  秦寿下意识的去掏口袋,方才发现,在这个时代,他纵是想要借香烟来掩饰尴尬,也是求之不可得!

  忽听清荷道:“自从我家道中落,已经有些⽇子没见到秦相公了,想不到,你还是这副清秀模样。不知…秦相公今年可有参加科举?”

  秦寿含糊着笑道:“你不也没什么变化么?”

  一旁的秋菊很是有些不安分,她撇了撇嘴,不満的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清荷姐姐明明变的更漂亮了,怎么能说没变化呢?”

  秦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道:我若是能那么快想到这等溢美之辞,还至于落到今天么?

  清荷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隐蔵了一些让秦寿看不懂的东西。

  幸好这个时候堂倌开始上起了酒菜,秦寿借着避让的时机,躲开了她的注视。

  “秦相公,刚刚我问你的事,你还没有答复秦寿呢!”

  小二方才离开,清荷又用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盯着秦寿。

  “什么?”

  “秦相公!”清荷很是嗔了一记,送给秦寿一记又大又媚的⽩眼,差点没电的秦寿灵魂离体而去。“人家问你科举之事,你怎能装作没有听到呢?”

  苍天可鉴,秦寿是真没有在意啊!

  “科举么?我大约是不会参加的吧!”开什么玩笑,在那个时空,秦寿⾜⾜上了十八年的学,来到这没什么人管束的古代,还给自己背上科举的枷锁,秦寿还不得郁闷死!

  清荷原本明亮的眼眸黯淡了一下,眼神里的那一抹忧伤,差点没碎秦寿的心脏。

  不能再和她继续聊这些了,天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秦寿赶紧起⾝,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酿,也给秋菊斟了一杯,道:“今天多亏清荷姑娘帮忙,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我家娘子解释,秦某敬你一杯!”

  给她们倒的只有七分満,秦寿自己的酒杯自然是要斟个満満当当。肥⽔不流外人田,左右已经吃了亏,能捞回一分损失,便是一分,反正她们姑娘家…也不喜喝酒。

  清荷听秦寿提起娘子,原本脸⾊变的有几分黯淡,看到秦寿忙活着给自己倒酒,又急急忙忙倒进嘴里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倒是秋菊对秦寿的做派很是有些看不惯,脸上的鄙夷之⾊就没有间断过。

  “耝鄙、小气、平庸、无能,真真是全天下最最无聊的男子,真不知清荷姐姐到底是搭错了哪筋!”

  左右秦寿是看出来了,秋菊这小丫头片子三分钟不骂自己两句,浑⾝就不舒服。秦寿全当她是河畔的风在吹,全不放在心上就是。

  清荷起⾝和秦寿对饮了一杯,笑道:“你这人…不是你提醒,我险些忘记跟你代。我寿把星眸借给你,你可要好生照料。草料要三分青草,七分⻩⾖,⽔另喂,不可掺进草料里面。每天还要帮它洗刷一下,它最爱⼲净,一天不‮澡洗‬都要睡不着觉的!”

  从清荷手中接过马鞭的同时,秦寿听的直皱眉头。心道:大户人家果然是不一样,马都比人金贵!只是借我一两天罢了,用得着说这许多么?

  马鞭⼊手沉重,咦?怎么还裹了一张⽩纸?莫不是…一想到可能是清荷写给自己的‮密私‬话,秦寿的心脏就忍不住开始‮速加‬跳动起来。

  想看、为难、踌躇、犹豫,种种复杂的情绪,织在秦寿的心头,让秦寿很是难以抉择。

  “呀!清荷姐,你怎么可以把星眸的马契给这个家伙?”

  “马契?”秦寿猛的一阵警醒,不自觉的展开⽩纸,只见上面竟是清荷那匹坐骑的买卖文书。换句话说,只要谁持有这份文书,谁就是那匹马的合法主人。

  便是一匹普通⽔准的驽马,也要三十贯,若是良马,便要五十贯。似清荷、秋菊两人的坐骑,几有千里马之姿,和普通马相比,自然不是简单的倍数关系,若是拉出去卖,起码也是千贯上下!

  千贯是个什么概念?差不多就是前世的三十几万‮民人‬币!

  她竟然这么轻易的…把这几值千贯的骏马送给了秦寿!

  要是搁在后世,不亚于平⽩无故送给秦寿一辆宝马,这等贵重之物,秦寿如何轻易能收?

  “清荷姑娘,我只是借来一用罢了,用不着这文书,还是请你贴⾝收好为宜!”

  清荷摇了‮头摇‬,道:“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若是你执意要我收回,那这马,我索也就不借了!”

  “这怎么可以?星眸如此神骏,怕不是价值千贯!如此贵重之物,我如何能收?”

  清荷瞪了秦寿一眼,道:“哪里有这许多罗嗦?你若是不想用,那便还我!要么收下,要么还我,在我这里,没有借这回事!”

  “这…”秦寿一阵莫名其妙,实在不明⽩她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女人的心理,还真不是常理可以推测的。怎的送就得,借就不得呢?

  秦寿想了一下,道:“若是借我骑上两天,心意我也就领了。可你却执意要送我,若是寻常之物倒还罢了,可这马如此贵重,若是它有个好歹,纵是把我卖了,我也是还不起的。如果你一定不肯让我借,那这马你牵回去便是!”秦寿说着便把那马鞭,连同马契一起退了回去。

  先前一直找秦寿⿇烦,很是看秦寿不起的秋菊,看到秦寿的这番举动,眼中竟是闪出了几分赞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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