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零、王妃
…
沉重的睁开眼,宁初婉才发现,竟然躺在那张舒适的榻上。房中悉的一切,怎么,突然令她有种回到三年前的感觉?
是在做梦吗?怎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她⽇夜住在这间房间里,偶尔出去,却有冬霜陪伴。
发生了什么?她怎会睡在这里?恍惚间,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事情,浴桶、他皎洁的⾝体和狂热的束缚…
不!那,是梦吧,可…垂首,她看到⾝上吻痕,一道一道,仿佛都残留着他际的热情,连下⾝,也还留着他狂热的律…动。
那个可恶的男人,又一次的对她做这种事!她蹙眉,眼中一道黯然划过。好想哭,然而,她紧紧咬着牙,在榻上坐起来,此时,才看清,自己⾝上穿的⾐服。
是谁,给她换了这⾝花边小裙…这⾝,她三年前曾穿过多次的小裙?
都过了这许久,这⾝⾐服,他竟还保留着。无意间保存下来的吧,他又怎会刻意保存她的东西?瞬间情绪万千,她呆呆坐在榻上,已失神。
“叩、叩、叩…”敲门声响过,旋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面⾊冷淡的丫鬟缓步走进来。
“冬霜…”是她,这个,三年前,与她⽇⽇相伴的冷漠丫鬟。三年来,虽然她很少想起过她,然而,此时又见,她竟有种仿佛重逢的喜悦感。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一切,与当年,都太像。
只是,此时的冬霜,已比当年婀娜丰満,虽还冷漠,却已⾝段明朗,早已不是当年丫头模样。
“醒了,王妃?”冬霜走过来,脸上竟露出一丝少有的笑容。好久未见了,她还是当年幽静模样,也依旧穿着那⾝三年前最常穿的小裙,柔美的脸上、淡静的眼中,好像蓄了比三年前更多的坚強。
“什么?”宁初婉一愣。王妃…那时,她曾用过这个称呼吧,只是,这个称呼,早已不是她的,她再也不想再要!
“哦,没什么,我差点忘了。宁姑娘,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贴⾝丫鬟,你可以随便使唤我。”冬霜淡淡的说。
“啊?冬霜,我没有听错吗?”她现在可是他的丫鬟,给丫鬟安排贴⾝丫鬟,如此有悖常理的事,也只有那个男人能做的出吧?
冬霜点点头“宁姑娘,你没有听错。这是王爷的安排。”本来,江远洌安排她做些别的事情,而,今天,他突然召她回来,要她回王府伺候一个人,进了房间,她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竟是宁初婉…三年前的王妃。
呵…又在派人监视她吧,宁初婉漠然笑笑,不再理会。只是,这一次,那个男人,又有什么打算?还想,像三年前一样将她囚噤在这间房间中吗?
不,不一样了。现在,她只是这里的丫鬟,她,已不受他威胁,而今的他,也休想将她再困住。
脚步无声,江远洌在敞开的门中走进。
冬霜正要行礼,却被他轻轻一挥手,免去了礼,亦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正坐静窗前,手捧书卷,专心读书。穿了他亲手给她换上的小裙,瀑发垂肩,那般寂静,那般淡雅,一如三年前模样。江远洌璀璨眸中,骤然晃过一抹沉寂,怎么,突然就觉很伤感?
摆手,他示意冬霜退下。冬霜便轻步走出去。
无声无息的,他走到宁初婉⾝后,静静的看着她孤单瘦影。是什么,又惹他心动,情不自噤的,他伸手,去摸抚她瀑发。
“啊!”她却惊叫一声,转头,便看见了江远洌。眼中惊颤一晃而过,竟换做満目防备。
望见她此种眼神,他虽是看惯,却还是微微有些失落。
“你⼲什么?”她声音传来,冷而漠。
他勾“来看看你,不好?”
“王爷亲自来看,奴婢怎么受得起?”她转回头去,望向窗外。又想起,不久前在浴房中发生的事,她只觉心…強力庒抑着不去想,然而,她再不想看这个无聇的男人,眼不见心不烦。
“啧…”江远洌眯起眼,这个女人,见了他,竟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让他站在一旁。如此放肆,也如此有趣。
“这扇门要时刻开着,本王随时都可能叫你,宁姑娘,听明⽩否?”他声音扑来。
“明⽩。”宁初婉淡淡的说。
“很好。现在,送壶茶到本王书房。”说完,他转⾝就走。
…
过午,宁初婉刚出王府,就听到⾝后响起的马蹄声。她转⾝,便望见一辆金⾊马车。
马车正停在她⾝边,车帘掀开,江远冽探出头来“是要回家吗?正顺路,本王载你一程怎样?”
“不劳烦王爷了。”宁初婉漠然一瞥,转⾝就走。
他却猛地跳下马车,一把抓住她胳膊“本王可是一片好意。”
呵…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好意?她倏然回头,淡然看他。只是,他,墨⾊瞳中怎会蓄着一汪认真?
又在演戏吧?他从来都是演戏的⾼手,她,自然也从来不会信。
“王爷,您的好意,奴婢受不起,请你放开奴婢。”漠然语气,似是一盆冷⽔。
朝他,当头泼下,瞬间将他热情冷却。这个女人,怎能如此违逆他心意?眼眸轻轻一颤,他勾“难道,让本王抱你上去?”她,清透眼中,虽不露一丝情绪,但,对他的疏远,他还能真切的感受,他偏偏,就是要靠近她,于是,他抓着她的手不放。
“你…放开!”她挣扎,蹙起的眉宇间,已经有些怒气。
撅了小嘴,红了脸颊,就连那双眼中,也已颤起波痕,可知,她这般生气模样,才是他最爱看?他凝望,失神间,却被她挣脫了手,转⾝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