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智若愚?
第二百四十章大智若愚?
再次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作为同一个办公室的刘宝等七人都发觉今天的夏宗明比之以往任何一天都不同了,可具体不同到什么地方,他们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印象中犹记得他昨天还是一脸茫的样子,可为什么这短短的夜一之间的功夫就来了个抛物大转变哪?真要做个比较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般的分别。
刘宝走进几步靠近夏宗明⾝边,在他満是疑惑的目光中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一会儿之后又拿了下来,死喃喃自语般说道“不烫啊,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不像是生病了啊,他祖⺟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就近的肖东来听到了刘宝的自语声,一个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老刘啊,你唠唠叨叨的这是要⼲什么啊,说清楚不行吗?真是的,怎么奇奇怪怪的”夏宗明眉⽑一抖,说道。
“啊老夏”刘宝一声惊叫,接着大声嘶吼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可能让你的心情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哪?”
虽然刘宝这话说的夸张,但他所问的正是其他人也想问的,遂也没有人批评他什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耳朵也支的很⾼,企图听出个一二三来。
但夏宗明却満是疑惑“什么心情大转变,我说老刘你是不是没吃饭啊,人奇怪也就罢了,怎么说话也这么奇怪啊”
虽然夏宗明如此说话,但如果是细心之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夏宗明在说话的时候眼神连番闪烁了几次,显然他有意隐瞒了一些东西,不想让办公室里的一群人或着是某个人知道
“算了,我算是明⽩了问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了”刘宝呆愣的看了他半响,暗自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夏宗明心里却有着満腹的疑惑,他想着立马找到蒋慧生问个明⽩,可此时如果表现的太过于急切的话显然是会有心之人看出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来。
果不其然,这还没出去的时候就被人给怀疑上了。肖东来紧皱了一会儿眉头之后,又随着走到夏宗明⾝旁,轻声问道“你是不是那个任务找到解决的法子了,还是有点儿眉目了”
咋一听到这话,夏宗明心中暗暗的震惊了好一会儿,随着他暗自平复了一下略显慌张的表情之后,才抬起头来,而在别人看来,他此时却是在玩深沉。
“没有,哪里有什么眉目啊,你也知道我刚来这清河都没有多久的时间,我们那边的厂老板到是认识几个,可上次那个任务的时候早就把他们都给拉来了,再说这次导领是让我拉外商投资商来的,我⽑都不认识一个,又去哪里拉投资商啊”夏宗明慢慢的解释道,随后又说了一句“不过我也想明⽩了,这种事正如你昨天所说的那般,是要看运气的,如果我运气好到时候自然能够解决,可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再说我媳妇也说了,如果实在⼲部下去了就随着她开服装店去,喏就是商业街上那家‘嘲流⾐佳’,我媳妇还说了她最火的时候一天能卖一万多块钱的东西,可是比上这个班強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夏宗明的表情极其的认真,那样子只恨不得把自己装成一个谦谦君子,读诗书的老学究一般。
当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清河市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而且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就那么一条,尤其是最近商业街上闹得最凶的‘嘲流⾐佳’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却不知道那店的老板居然是自个儿办公室里的媳妇,至于说‘嘲流⾐佳’最好的时候能创营业额过万,这一点儿他们到是没有怀疑什么。
正因为如此,当这个勉強说得过去的理由在他们各自心中都碾庒了一遍之后,大家都算是接受了夏宗明为什么心情好转的这一事实,说⽩了人家那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以及那个想好了后路了,那还在乎这点儿‘微薄的’收⼊啊
“老夏怪不得哪?哎呀,那老板居然就是你媳妇啊,我媳妇还说了单单她自己就从那里买了好几件⾐服了哪?嗯嗯你去⼲那个的话确实不错,至少你是自己做老板了,这以后混的好了我去投奔你啊”这边厢夏宗明还没定下怎么个事来,刘宝已经替他⾼兴上了。
这也就是夏宗明能和他关系处的好的最大的原因,刘宝虽然人五大三耝,有时候说话也比较犯浑,可是他人实诚,很容易赢得别人的信任。
“呵呵,老刘啊,我都没说什么时候去、要不要去哪?不过你媳妇下次再去的话直接让他报我的名字,一准给你媳妇免费”夏宗明呵呵一笑,说道。
看到有如此好事,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说道“夏科啊,我家那口子也在你媳妇店里买过东西里”
“是啊、是啊,我媳妇据说也在那里买过东西了,就是⾐服有点儿贵,不过她说质量好,还有优惠活动,综合起来的话也不差的”
“嗯嗯、我媳妇也是…”
一时间夏宗明只感觉无数只苍蝇飞到了自己的耳边,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让人烦不胜烦。
但不知道为什么,肖东来总是觉得此刻的夏宗明说的有言过其实,而且他朦胧中好像发现了夏宗明的⾝周被蒙山了一层谎言的罩子,但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也值得无奈的把这个想法抛掷在了脑后。
夏宗明却不知道自己经过儿子的一番授意,加上自己的所思所想而想出来的这一招类似瞒天过海的伎俩,还是险些被识破了。
本来他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昨晚经过儿子的一番释疑之后,他觉得既然导领要惑其他人,那自己是否可以真假混合再次耍一把盖弥彰的戏哪?如此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推脫了几个热情的同事祝福之后,夏宗明总算是挑了个时间溜出了办公室。
“哎这同事太热情了也不好,骗他们我都有种心慌的感觉,差点儿就露馅了”夏宗明轻轻的拍了拍口,苦恼的说了一句,随后直奔蒋慧生的办公室去了。
来到门口的时候夏宗明敲了敲虚掩着的门,道“蒋科,是我夏宗明”
“进来”
随着蒋慧生的声音传出的一刹那,夏宗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目处看着蒋慧生正埋头于自己的办公桌上,夏宗明耝略的看了一眼,那办公桌上的文件怕不得有两厘米厚啊,如此他也没好意思再打扰蒋慧生,自顾自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良久,正在批阅文件的蒋慧生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正自奇怪,抬头的瞬间才看到夏宗明自己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杂志,那杂志的名字貌似叫《夜⾊佳人》
看罢,他只觉脸有些发烫,那本杂志还是他昨晚精挑细选,悄悄带来的,本以为蔵得严实,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被夏宗明给翻了出来,而且这小子居然不顾及他⾝为导领的威严,肆意翻看自己的东西,当真是孺子不可教啊
“咳咳、咳咳”千百思绪在他脑海之中流淌而过,蒋慧生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正卖力看着图文并貌的內容的夏宗明。
“呃呵呵”看着蒋慧生带着怒意的样,夏宗明傻笑了两声,道“蒋科,还别说这书真是不错,还是你有眼光啊”
夏宗明夸得是真,可听在蒋慧生耳中却不是个味,不过此时也不是和他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蒋慧生脸⾊一板,直接说道“宗明啊,你的觉悟还是不够⾼啊,上班时间可要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啊,你明⽩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夏宗明如果还不明⽩的话,那真的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接着夏宗明当机立断又把那杂志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宗明,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说说”
夏宗明还是呵呵一笑,道“蒋科,我来是想问您一句话,昨天您说的那话是不是…”
“是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呑呑吐吐的忒不慡利了”蒋慧生着恼道。
“嗯有话我就直说了,您昨天的第二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吧”夏宗明直接说道。
话落的一瞬间,夏宗明很明显的发现蒋慧生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如此动作让他明⽩了自家儿子的猜测果真是对的。
如此他除了对儿子的智慧给予了肯定之外,更是对儿子所作出的另一项分析产生了无穷的趣兴。
但蒋慧生还自认为做的天⾐无,继续板着不自然的脸说道“就为这事?如果没别的事了,那你可以滚蛋了”
很显然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他对夏宗明刚才肆意翻看他那些‘**’的事还是很在意的。
“嗯另外还有一件事要问一下”夏宗明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照实问了出来“是不是咱们现在的导领班子要换了啊”
“蹭”的一声,蒋慧生站了起来,双目之中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看着夏宗明的双眼之中也多了几许的凝重。
不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踱步出来到了门口,伸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第三个人之后方才紧紧的关上了们,上好锁,转而神情凝重的看着夏宗明说道“宗明啊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有些话不该说的也不要说啊,你可知道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所说的也不是全无据的,而且这个据还是您给我的”夏宗明点了点头,应声道。
“我给你的,怎么说”蒋慧生神⾊奇异的道。
“还记得您昨天所说的两句话吧,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思索了良久,终于还是被我察觉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夏宗明如是说道,至于说那答案本应该是他儿子说的,夏宗明也顾不上了,直接盗版过来化为己用,之后更是把儿子所分析的一条条都拿了过来,对着蒋慧生框框而谈。
意态之间充満了极其丰満的自信。
看着嘴开合之间说的字字珠玑、句句在理的夏宗明,这一刻蒋慧生似乎是有了一种面对江瑞民的感觉,不应该说是面对长省的感觉才对
要知道那可是一省之长、封疆大吏,而夏宗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这中间的差距是不可以道里计的啊。由此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大力培养夏宗明的决心。
良久,夏宗明一口气说完之后,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算是解了扣渴,随后道“蒋科,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哎宗明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啊”蒋慧生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宇之间満腹心事。
“这还有什么难说的,您想说什么只管说呗”夏宗明直言道,不知不觉中他与蒋慧生之间的关系居然变得融洽了许多。
“直说、你给我一种直觉,是那种天生就是搞政治的人,可是有一点儿你没有主意,政治有时候是需要沉默的,一味的強硬可是不好,而且搞政治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聪明、你如果想在这一行继续走下去的话,我劝你还是越笨越好,我说的话你都明⽩吗?”蒋慧生说道。
思索了一会儿,夏宗明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原本晶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变得暗淡了许多,也没说什么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蒋慧生。
此时,看到他如此模样,蒋慧生反而是満意的点了点头“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如果你能够真正明⽩这两句话的意思了,那么我提前祝福你”
“蒋科另外再给您说件事,你代的那事我又眉目了,目前正在洽谈当中,不过需要支持”夏宗明抿嘴一笑,悄然转移了话题。
“真的,这么快?那你就放心去做吧,其他的有我来做”蒋慧生极其奋兴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夏宗明总觉得蒋慧生似乎是⾼兴的有些过头了,这里边他透着太多的不解了。